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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這是個局(下)

  • 不如乘風歸斜陽
  • 公子與非
  • 2420字
  • 2022-06-18 02:13:50

喬夫人將今日之事講給老喬,老喬拍著腿大笑,“看來這小子對小五有意,可入贅這事兒不知他會不會同意。”

“他孤身一人,怕也沒有什么地方可以落腳,不如先不提入贅之事,讓他就在府中住下如何?”

“那昨日提的試探?”

“夫君要怎么試探?”

老喬抱出兩大壇陳年老酒,“酒品見人品,今日我和兒子們豁出去了,看把他灌個人仰馬翻!哈哈!”

可惜五人目的太過明顯,怎是秦悠這個老狐貍的對手,一個天天泡在酒里的人,怕是十個五人組也敵不過,待到酒壇都見了底,喬風喬月喬朗早已人仰馬翻,唯獨老喬和喬霽還算清醒,見沒酒可喝,秦悠也只好裝醉,被二人抬著扔到喬夕床上。

“爹爹覺得這小子當咱家的贅婿如何?”喬霽暈暈乎乎,被大嫂扶著,努力壓低聲音,怕吵醒二人。

老喬滿意的點點頭,“醉成這樣卻不越矩,我看行!行!”

大嫂有些擔心,“秦公子酒醉,萬一酒后失德,夕兒別吃什么虧。”

“不會不會,”老喬擺擺手,“酒后失德不過是借口罷了,醉成這個樣子,早就不省人事,還能做些什么!有老二媳婦在門口守著,放心!”

待三人一腳輕一腳重的跌跌撞撞出去,秦悠緩緩睜開眼睛,自古都是兒子坑爹,頭一回見坑自己家閨女的。轉頭看喬夕睡得正香,這么大動靜都沒醒,秦悠搭上她的脈一試,果然用了迷香,雖然用量極少,也足夠昏睡一陣,“贅婿……”秦悠笑,老喬為了試探自己也是下了血本,那兩壇酒不知道藏了多少年,確是很久沒有喝過這樣的好酒。秦悠撐起身子靠在床邊,月色清涼如水,冬日的微風輕輕拍打著窗欞,更顯得這夜有多安靜,喬夕睡得沒有一絲聲響,像一只小貓似的蜷在柔軟的錦被里,長發(fā)在她的臉上肩上枕上錦被上手臂上肆意蔓延,幾乎遮住了她安睡的臉。秦悠撐頭半躺著,用靈力又試探了一次,什么也感應不到,再換黑魔法,黑色的濃霧剛剛接近,一道白色的光圈立刻攀上身體將喬夕籠罩,于是黑色的濃霧便散開了。秦悠覺得有趣,用手指攪了一團黑霧同那光圈玩了起來。黑霧所到之處,那光圈像被吸引一般也紛紛圍過來,把它們一口一口蠶食干凈。這是一種秦悠從未見過的奇怪靈力,明明只有黑魔法才能召喚,卻又是它的克星,莫非只是為了壓制黑魔法而生?這是那神識自己生出的靈力,還是墨玉窮奇受了渡化變了心性?百思不得其解不如不解,秦悠坦然的往喬夕身邊湊了湊,將她的被子拉過一半,心安理得的睡了過去。

半夜喬夕醒來,迷迷糊糊的摸到旁邊似是躺了個人,登時清醒,靈巧的抽出藏在枕頭下的一柄小刀,這是喬家的習俗,人人如此用以防身。秦悠向來睡得輕,只覺得一股寒氣逼近,睜開眼便是喬夕近在咫尺的臉,她舉著一把小刀抵住秦悠的喉嚨,待看清他的臉時頓時驚愕,“秦公子?!你為何在這里?”

秦悠小心翼翼的將她手里的刀慢慢挪開,沖門外呶一呶嘴,悄聲道,“小聲點兒,你二嫂可在門外守著呢。”

知父莫若女,喬夕心中立刻了然發(fā)生了什么,收了刀躺回去:“難怪今日肯舍得把他珍藏的佳釀拿出來。”

“所以你爹爹是故意要把我灌醉嘍?”秦悠明知故問。

“嗯。”

“然后呢?”

“看看你喝醉了是什么德行!”

“那為何要將我扔在你屋里,萬一我獸性大發(fā)……”秦悠壞笑起來。

“你當二嫂是吃素的?”喬夕警覺的瞪著他,手又伸到枕頭底下。

“你二嫂,呵~~她可未必打得過我。”秦悠將她的手拽回來,“我可是正人君子,漫漫長夜,聊聊?”

“聊什么?”

“聊你想要做太子妃,還是嫁個我這樣的贅婿?”

“誰同你說的這些奇怪的事?”

“終日不出門,盡知天下事。”秦悠將手枕在頭下,似乎與這神識獨處慣了,一切都是自然而然。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喬夕嘴里默念著,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些心不在焉。

秦悠逗她,“姑娘說什么?”

“沒說什么!”

“那詩吟的不錯,再說一遍我聽聽?”

喬夕不再理他,翻身下床坐在桌前,倒了一杯茶喝。

秦悠拎了一件斗篷為她披上,也在對面坐下,喬夕便自覺的給他遞上一杯茶。

“尋常一樣窗前月,才有梅花便不同。”秦悠嗅著屋內(nèi)淡淡的梅花香氣,品一口茶,心滿意足。

“秦公子來喬府只是為了積累功德?”喬夕忽然問。細細想來,這確是一件蹊蹺的事,一個人直奔喬府而來,難道只為了給人治病?

“為尋一人。”秦悠認真的看喬夕,滿臉寫著坦誠。

“可尋到了?”喬夕亦認真的看他。

“尋到了。”秦悠笑,意味深長。

“為何要尋?”

秦悠不知從何說起,輕輕的抿一口茶,想了又想,“從前有個算命的,說我此生有一劫,于是來尋一尋。”

秦悠沒有說謊,那個算命的便是從前的天帝竹修,玄暮的師傅,孑智的父親,拜殘坼所賜,在之前的那場大戰(zhàn)中魂飛魄散。他參過秦悠的命格,此生一劫,便是這墨玉窮奇。

“既然是劫,難道不應該躲著,還有人巴巴的來尋?”喬夕嘲笑道,“那公子從何而來?”

“從幽冥之地而來。”

“何謂幽冥之地?”

“冤魂肆虐,寸草不生。”

“那該是多苦的地方!”喬夕嘆。

“自窮兇極惡之地而來的人,你不怕?”秦悠瞪大眼睛嚇唬她。

喬夕盯著秦悠的臉細細看一遍,笑道,“不怕。”

“你還沒回答我,要不要做太子妃?”

“恒之文采出眾,謀略過人,為人謙和,是個不可多得的明君,哪個女子不想嫁這樣的郎君?”

秦悠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胸口像堵了什么東西,有些憋悶,于是舉起茶杯一飲而盡,“所以,你是想做太子妃嘍?”

“如果不是做太子妃,應該會歡喜的吧!遇良人,卻只能望而卻步。”喬夕嘆息。

“為何不能是太子妃?”

“宮闈之深,如牢籠,不是我想呆的地方。”

秦悠不知是該歡喜還是憂愁,不進宮自然是件好事,可喬夕心里明明把楚恒之看得如此之重,這讓他莫名其妙的有些不爽,“恒之~~”秦悠默念,忽然檸檬精附體,“叫的可真親切!”

喬夕支著下巴往秦悠跟前湊了湊,看他板著一張臉,一副很不高興的模樣,于是一字一頓的喚他,“秦~子~衿~”

“如何?”秦悠側過身等著她的下半句。

“秦子衿!”喬夕又喚。

“我在呢。”

“我以后叫你秦子衿可好?”

“好!”朦朦月色之中,秦悠笑的不動聲色。五界六境之中,敢如此喚他的,只此一人,秦悠并不覺得有何不妥,倒莫名有些親切,這名字是誰為他取的,又有誰曾喚過,似乎早記不清楚了。

天色漸朗,老喬推開門,陽光和暖,二人頭對頭匐于桌上,睡得正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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