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只是一個方面，另一方面是通過‘共軛’對你進行定位——這跟衛星定位的原理不同，本質上來說是一種‘意識傳遞’。我利用‘共軛’暫時在你的意識里保留很短的時間，通過尋找自己的意識發現你所在的位置。”

“這……是分身術嗎？”賽坲很是詫異。

“不算是。只不過我掌握的這種‘意識態能量’能通過意念進行穿梭——可能就是科幻故事里的那種‘念力’或者‘原力’吧?！避嚾粝狣說。

“……明白了?！辟悎u說，“你果然不是我認識的車若溪，只是……一切生物屬性跟她一模一樣而已?！?

“我們本來就是不同的個體。這一點我也是在‘天地爐’里才想明白的——平行宇宙雖然有一模一樣的自己，但是每個宇宙的力場、意識態能量等級、甚至宇宙常數都是不同的。舉個例子，好比我們地球人離開地球表面在太空艙中生活，骨質里鈣就會一分一秒的流失。我們曾經都那么討厭重力，但是失去重力，我們連生長、生存都成了問題。從這一點來說，人類——甚至地球所有生物都是重力常數的作品。不同宇宙的重力G是不同的，生物的生存、生長也注定不同，這樣一來，即使是一模一樣、連基因里最細微的遺傳信息的堿基對都完完全一致的個體也是不同常數的作品。一幅油畫雖然畫的內容一致，但是作者使用了不同的基色、不同的畫布，其實很容易看出兩者間的不同?！?

“所以這個宇宙的車若溪，才是我真正認識的車若溪？！”賽坲說。

“我也不清楚。”車若溪D說。

“為什么？！你具有這種超強的‘意識態能量’，難道連最基本的人的身份都不能確定？！”賽坲說。

“不瞞你說。我甚至懷疑自己——甚至這個宇宙也是虛幻的。我逃出‘天地爐’只不過是自己做的一個夢。而我現在還在夢里，無法醒來?！避嚾粝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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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告訴你方法，你也要兌現你的承諾?！薄盃T龍”智慧體說。

“放心吧，我會的！”陳啟明說。

黑暗中逐漸透出一點紅色的微光，一明一暗的有規律的閃動，使得陳啟明有些暈眩。

“這里面就是你要找的顧燁然的記憶?！薄盃T龍”智慧體說，“這是‘你要找的Quin 345’個體大腦里的松果體?！?

“怎么能將記憶原原本本的copy出來？！”陳啟明問。

“需要一個玻璃介質，我想她應該給過你一個玻璃U盤?！薄盃T龍”智慧體說。

“……”陳啟明很奇怪連這個“燭龍”智慧體都知道，但是現在他別無選擇。

“我在想，‘天地爐’的爐膛可以通過特殊的方式進行破壞，那樣我們就能獲取前所未有的能量?！标悊⒚髡f。

“什么方式？！”“燭龍”智慧體似乎很是意外。

“你知道Stuxnet病毒嗎？”陳啟明說，“是人類——準確的說是美國人發明的一種專門摧毀核設施的病毒?！?

“你是說用它來破壞‘天地爐’的爐膛？！”“燭龍”智慧體說。

“對！雖然不知道能不能行，但我們可以試試?，F在‘天地爐’的能級已經達到無法估量的級別，泛AI應該也想不到有人可以破壞和摧毀它?！标悊⒚髡f。

“很有道理，不妨一試！”“燭龍”智慧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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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之前我們的想法不對，MISSION瘋狂的獲取知識并不是因為害怕‘生命終止’？！”賽坲問。

“對?！避嚾粝狣回答，“這也是我具備洞悉萬物之力發現的，它們像是在完成一個使命——就像是它的名字的含義一樣。”

“什么使命？！”賽坲問。

“這就是以前的我發現的土衛二‘羽流噴泉’的秘密——不過在我逃脫‘天地爐’之前，時空重置發生了很多次。我只記得我知道‘羲和’能量的儲存地在那里，至于秘密內容，卻怎么也先不起來了。”車若溪D說。

“內容你自己都忘了？！”賽坲問。

“不一定是忘了。信息并不會消失，只是去忘了未知的時空?！避嚾粝狣說，“本來我遇到車若溪C后忽然燃起了希望，但是她好像也不知道秘密的內容是什么。”

“秘密很重要嗎？！”賽坲問。

“說不重要也不重要，說重要也重要。我只記得它好像是泛IA對人類發動戰爭的真正原因?！避嚾粝狣說。

“那必須重要！”賽坲喊道，“就算到什么噴泉挖地三尺也必須將秘密找出來！”

“不！你不明白?！避嚾粝狣說，“不光是秘密的內容，也不完全是信息的去向。而是‘宿命’時間線……”

“‘宿命’？！真的有‘宿命’一說？‘宿命’時間線是什么？”賽坲問。

“我在這個宇宙見到了另一個人，從4282年后的Tir23932號宇宙來到這個宇宙的褚子恒。雖然我在這里是第一次見他，但是卻感覺已經認識他很久了——我認為是我們的記憶全部出問題了。這一點車若溪C——就是你原先認識的我也發現了。”車若溪D說。

“4282年后的Tir23932號宇宙來的？！”賽坲問，“可是……我聽說未來的某個時刻，某種神秘力量關閉了時空隧道……”

“對！很多事情都證實了這一點。但我現在只能告訴你，我們所有人的記憶都有可能是真的，但也可能全部是虛擬的。”車若溪D說，“我甚至懷疑泛AI的記憶也因為‘時空重置’出現了丟失。”

“泛AI的記憶也出問題了？！”賽坲問。

“對！也許我們想的都不對。泛AI獲取‘夢境記憶’并不是為了‘溢出態能量’。因為這種能量在量子現實根本是無法使用的。現在我能得到的信息和證據，都只是顯示它們盡全力在制造生物載體——同未來的‘神話終結者’一樣?！避嚾粝狣說。

賽坲聽完沉默了好久，沒有說話。

“你能帶我去‘天地爐’嗎？”賽坲終于說。

“你去‘天地爐’干什么？”車若溪D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