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一個難以置信的真相就藏在還為解開的那段信息里。
“我覺得你得去醫院做個腦CT。”喬佳佳說。
“算了!回頭再跟你說。”陳啟明覺得他必須找人幫他解開“五維介質”里的隱藏信息,急匆匆掛了電話。
剛進大學沒多久,他認識的同學不多,更不要說專業學科的老師了。
但是他入學不久就被拉近了人工智能協會,而學術部里有一位計算機方面的大神。
這人的名字陳啟明沒記住,但他記住他“神一樣的外號”:臥龍。
據協會的師兄描述,大神神出鬼沒,神龍見首不見尾;同時極其愛睡覺。于是被某位會員戲稱為“臥龍”,“臥龍”的外號就此傳來了。
陳啟明只知道他的宿舍房間號:1011。
他滿懷忐忑與期望的敲開了1011宿舍的房門。
里面出來一位戴著眼鏡、頭發蓬亂的男生。
“你好!請問‘臥龍’大神在嗎?”陳啟明問。
“哦,你找廖家豪啊!”眼鏡兄回答,“他去科技樓幫忙改造‘武圣’號機器人去了。”
“改造‘武圣’號機器人?!”陳啟明一臉懵圈,“‘武圣’號機器人是什么?”
“人工智能協會制造的‘格斗機器人’。1個打100個。”眼鏡兄說,“機器人中的葉問。”
陳啟明準備去科技樓找廖家豪:“再麻煩問一下……科技樓怎么走?!”
“你……是大一的?!我還以為跟我們同級呢。”眼鏡兄推了推眼鏡,“沿著餐廳前面的路往北直走,走到2號樓和3號樓那里的時候問一下就知道了。”
陳啟明道謝之后立即往科技樓找去。
還好,順利的找到了科技樓。
大廳里正是圍在一起搞發明的協會成員。
“請問哪位是‘臥龍’大神廖家豪?!”陳啟明問閑著的一位協會成員。
“就那個!”這位成員指了指,“拿著筆記本的拿個。”
陳啟明看到一個抱著筆記本似乎在修改程序的男生,與他想象中的不同——神出鬼沒、天生嗜睡的“臥龍”大神居然西裝革履、儼然一副IT精英的架勢。
陳啟明趕緊走上前去:“廖師兄,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廖家豪沒抬頭,估計是這種情況遇見的太多了:“馬上好,坐那兒等會兒。”
“好的。”陳啟明在旁邊就地坐下。
廖家豪坐在一個全金屬制作的方凳上,看起來頗有科幻片里未來技術人員的樣子。
大概2分鐘后,廖家豪抬起頭來,將筆記本放在地上,問:“怎么了?!”
陳啟明趕緊拿出心形吊墜說:“麻煩師兄幫我解讀一段信息。”
廖家豪看見心形吊墜的那一剎那也有些吃驚,問:“這是U盤?!”
“算是吧。”陳啟明說,“有超微結構‘納米光柵’的介質。”
“好家伙!我只聽說英國有人在研究這個,你從哪里搞到的?”廖家豪說。
“……說實話,我也記不起來了。所以才來請你幫忙解讀里面的信息,看能不能找到線索,想起什么……”陳啟明說。
廖家豪立馬拿過心形吊墜,按照陳啟明的描述連接到了筆記本電腦上。
“這是……物理學知識?!”廖家豪看到里面前面一段信息時也忍不住問。
“對!我也是剛剛才看到里面的內容,那些物理學知識很多看不懂。”陳啟明說。
“是這一段嗎?!”廖家豪找到了帶有特殊標記的那段信息。
“對!就是這里。”陳啟明說。
廖家豪熟練的打開了一款軟件,在陳啟明看清楚之前已經對信息的加密方式進行解讀。
“這是用一種‘隨機加密方式’加密的信息——不同于對稱加密或者非對稱的RSA加密。很少見,有可能是‘量子糾纏’。”廖家豪說了一連串讓陳啟明目瞪口呆的詞組。
“那個……”陳啟明說。
“破解起來有一點麻煩。但是我剛好做了一個配對程式,用來探測‘量子糾纏’密鑰的缺陷。”廖家豪說。
“‘量子糾纏’密鑰能破解?!”這一下更顛覆了陳啟明的認知。
“原則上是不可以的。但DIQKD——也就是設備無關量子密鑰分發依然需要保護其用于選擇測量結果的設備——只要找到一個結果,破解密鑰也是有可能的。另外,從你這個介質的屬性來看,其存儲使用的量子粒子應該是光子。據我所知,目前所有光子的傳輸和探測設備都會導致光子效率損失。這種技術理論上已經無懈可擊,實踐上卻有十分漫長的路要走。”廖家豪說。
陳啟明更加驚訝。
“你有沒有聽過一個物理學說法?”廖家豪忽然問。
“什么?”陳啟明說。
“信息是不會消失,它只是去了一個新的時空。”廖家豪說。
“不懂。”陳啟明說。
“意思就是只要找到合適的方法,黑洞里的信息也是可以被復原的——這不過這種‘合適的方法’,是難以想象的超強能量。”廖家豪說。
陳啟明很奇怪廖家豪會對自己說這些,但他深知大神的思維很難用常理來解釋。
“好了,解開了!”廖家豪說。
陳啟明吃驚的看著廖家豪手里的筆記本電腦屏幕。
“洛克昂守則——不論是美夢還是噩夢,我們所體驗的就是這個世界本身的樣子,我們必須清醒地活著。我們生活在一個科學無處不在的世界里。這個世界既完整又真實。我們不能將它視為一場比賽,簡單地選擇其中一邊。‘探索’本身就是突破精神極限的過程,任何智慧體將追尋證據的意愿、畢生的精力和探索未知的勇氣結合在一起,不懼怕所要找尋的‘根本’證據是否存在,也不懼怕一切努力是否付諸東流,用自己獨一無二的創造力和九死未悔的不懈堅持,進行異常艱苦的提升訓練,突破單調乏味的界限,處理紛繁復雜的線索,進行結局未卜的試驗與嘗試,這都是‘神’要做的事。如果你問,這樣是否能解決人類自‘意識’產生之際一直試圖解決的最深層次問題——我們是誰?我們來自哪里?‘神’也沒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