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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當年舊事(下)

陳言等人之前對血衣屠夫只有單純的恐懼這一種情緒,但在了解了他的過去后,血衣屠夫又額外帶給了眾人惡心,憤怒等感受,當然還有濃濃的生理不適感。

此時見到血衣屠夫走進房間,幾人不由得聯(lián)想到之前見到的畫面,頓時覺得一陣反胃,葉心語更是干嘔連連。

陳言拉起葉心語,直接跑向最近的門。

血衣屠夫見陳言幾人直接開溜,而自己和他們的距離還比較遠,等追過去他們恐怕早就消失在不知哪扇門里了,只能氣急敗壞地扔出手中的剁骨刀。

剁骨刀狠狠戳到了地上,發(fā)出一聲脆響,并沒有給陳言他們造成任何阻礙。

“現(xiàn)在還不是與他正面碰撞的時候。”陳言回頭冷冷地瞥了血衣屠夫一眼,然后重重地關上了身后的門。

“嗯?”血衣屠夫撿起剁骨刀,摸了摸下巴。

“怎么突然有點心慌?”他眼中閃爍著驚疑不定的光。

按理說,在這棟樓,尤其是在這一層,不會有人是他的對手,但現(xiàn)在那年輕人居然令他有了一絲慌亂的感覺,這讓血衣屠夫感覺有點不可思議。

下一秒血衣屠夫便笑了起來,“有意思,我倒要看看你們能掀起什么浪花來。”

他的眼神再度變得殘忍而嗜血,重新追了上去。

……

陳言一行人又是一陣亂鉆,直到血衣屠夫的腳步聲再次遠離,才停了下來。

“咱們要躲到什么時候啊?要我說,干脆和他拼了!”張虎抱怨,他實在是受夠了這東躲XZ的時光,再加上對畫像中胖子的嘴臉及行為的不齒,使得他很想去和血衣屠夫干一架。

“別沖動。”林默告誡他,在幾人中,也只有林默能約束一下張虎了。

“好好好,你說了算。”張虎悶悶地說道。

陳言沒有管他們,而是仔細在房間內(nèi)檢查著什么。

這個房間很不正常,不像別的房間一樣有很多門,只有陳言他們進來的那一扇門,因此在某種意義上,這個房間處于這層樓的最深處。

因此陳言篤定這個房間里一定有什么秘密,而且還是相當重要的那種。

房間內(nèi)一如既往的空曠,因此陳言將檢查的重點放到了墻壁上,他不停地敲擊著墻壁,仔細聆聽墻壁的回聲,不久便有了發(fā)現(xiàn)。

在一面墻的中心位置,陳言敲擊時傳來的不是悶響,而是空洞的回聲。

接著陳言按在墻壁上,用力一推。

出乎他意料的是,那塊墻壁直接翻轉(zhuǎn)了過來。

“不是暗道?”陳言一愣,他原本還以為找到了走出這詭異迷宮的道路,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墻壁只能翻轉(zhuǎn)過來,后面并沒有太大空間,不禁有些失望。

不過下一秒他就被墻上的畫吸引住了。

“還有?”陳言原本以為他們已經(jīng)看完了所有畫像,沒想到在這里居然還藏有他們未曾見過的畫像。

而且這次的畫像居然隱藏在墻壁后面,讓陳言覺得這一定是很重要的東西。

定睛一看,他這才發(fā)現(xiàn)畫像的主人公不再是那個胖子,而換成了那對母女,他們所住的平房也換成了現(xiàn)在這座四層小樓。

而關于那對母女的身份,陳言一行人早有猜測,她們應該就是胖子的妻女,不知能不能在這幅畫像上得到驗證。

陳言懷著好奇將手按到了畫像上,和之前一樣,畫像中的人與物蠕動起來,緩緩發(fā)生著變化。

……

畫中的女人抱著女兒,搖晃著臂彎,女兒睡著后,女人給她蓋好被子,獨自走到客廳,坐在沙發(fā)上嘆氣,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

一只黑色的小貓不知從哪兒鉆了出來,乖巧地蹭蹭女人。

女人輕輕撫摸著它的頭。

突然女人站起,快步走到門口,打開了門,門外站著的是那個胖子。

女人自顧自走回客廳坐下,胖子連忙跟在后面,一臉諂媚地笑著,拿出了一條狐皮坎肩遞給女人。

沒想到女人見了狐皮坎肩卻變得更為激動,直接把它甩到了胖子臉上。

胖子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拿起坎肩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只留下女人獨自啜泣,淚滴落下,她眉宇間是化不開的哀愁。

畫面至此黑暗下來,但并沒有恢復陳言他們第一次見到畫像時的樣子。

陳言幾人對視一眼,畫面并未完結(jié),看來這幅畫像中所蘊含的信息量極大。

果然,畫面黑了一會兒之后又發(fā)生了變化。

這次是那胖子一個人,他正拿著狐皮坎肩走在路上,一副怒氣沖沖的樣子。

胖子七拐八拐,進入了一條偏僻的小巷,瞅瞅四下無人,敲響了一家不起眼的小店的門。

門開后胖子走了進去,屋里坐著的竟然是那黑帽人。

胖子和黑帽人說了些什么,很激動的樣子。

黑帽人拍拍他的肩膀,然后帶他走向了后院。

后院十分空曠,只在中央有一口井。

黑帽人和胖子借助升降裝置進入了井下。

井下并沒有水,而是一條廊道,在廊道盡頭是一扇木門。

陳言等人已經(jīng)被畫面完全吸引住了,屏住呼吸等待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

黑帽人推開了門,但他沒有進去,只有胖子一人進入了井下的房間。

房間內(nèi)血污遍地,墻上掛著不知名動物的皮毛,一側(cè)的水槽里堆著各種各樣的肉塊。

胖子輕車熟路地換上了圍裙,抄起一把刀,走向了一個角落,那里有一只紫貂正蜷縮在籠子的角落,睜著驚恐不安的大眼睛打量著周圍陌生的一切。

畫面到此為止,再度變得漆黑。

雖然畫像沒有展現(xiàn),但陳言等人心里都清楚接下來發(fā)生了什么。

但畫面沒有繼續(xù)下去還是讓他們心里好受了點。

黑暗漸漸褪去,胖子又一次回到家門口,他推開門,屋內(nèi)母女與黑貓皆是看向他。

接下來黑貓嘶叫一聲,后背毛發(fā)炸起,擺出了攻擊姿態(tài),小女孩也是哇哇大哭起來,惹得女人連忙去哄她。

胖子顯得極為煩躁,走過去一腳踢開貓,然后給了女兒一巴掌。

小女孩哭得更大聲了,女人一著急,和胖子拉扯起來。

最后胖子也給了女人一巴掌,然后氣呼呼地離開了。

房間內(nèi)女人抱著孩子默默流淚。

“畜生!人渣!”見到這一幕,陳言等人憤恨地罵道。

再看向墻上的畫,已經(jīng)恢復了原先的模樣。

陳言等人的心境久久不能平靜,皆是對那胖子,也就是血衣屠夫咒罵不停。

張虎更是直接一拳砸到身邊的墻上。

這一砸,竟然把墻面砸得翻轉(zhuǎn)過來。

眾人一愣,看來這屋里不止一幅畫像。

不等陳言動作,張虎一掌按上了畫像。

不出所料,畫面活動起來。

……

這次是在一個看上去像是碼頭的地方,胖子和另外幾人跟在黑帽人身后,在夜色的掩護下把幾筐東西搬到了碼頭上。

一艘小船悄無聲息地靠過來,船上跳下幾個人,將兩個箱子扔給黑帽人。

黑帽人揮揮手,示意胖子等人把籮筐交給船上的人。

待船開走后,黑帽人把所有人聚攏,一人發(fā)了厚厚的一沓錢,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卻唯獨叫住了胖子。

胖子不明所以,但還是留了下來。

等所有人散去后,黑帽人從剛拿到的箱子里拿出了一包東西,扔給胖子,又拍拍他的肩膀,交談幾句,便分頭離開。

畫面一暗,再度亮起時,胖子已在自己家中。

他舒舒服服地躺在沙發(fā)上,拿出一包東西,從里面取出一粒小藥片,扔進了嘴里。

接著他就在沙發(fā)上劇烈顫抖起來,像得了癲癇一樣。

女人緊緊摟著孩子,既害怕又憤恨地看了胖子一眼。

而就是這遠遠的一眼讓她挨了一頓毒打。

黑貓尖利地嘶叫著,女孩也在哇哇大哭,但胖子并沒有住手,反而打得更起勁了。

深夜,遍體鱗傷的女人默默落淚,黑貓?zhí)蝮轮膫凇?

畫面又一次暗了下去。

陳言等人也是有些看不下去了,他們怕再看下去會忍不住主動去找血衣屠夫的麻煩。

此刻畫面再度亮起,陳言他們也不得不按捺住心中的憤怒,繼續(xù)看了下去。

這次的畫面是在一個大廳,大廳中央是一個高臺,四周坐滿了戴面具的人。

帷幕緩緩拉開,胖子和一頭被捆縛著的金錢豹出現(xiàn)在畫面中。

巨大的籠子下降,將胖子和金錢豹罩住。

胖子將一粒藥片扔進嘴中,一陣顫抖過后,他的雙眼變得赤紅如血。

接著胖子一把扯開了綁著金錢豹的皮帶。

重獲自由的金錢豹遠遠跳開,警惕地盯著胖子,它似乎很害怕這個人。

但胖子不管這么多,他已經(jīng)失去了理智,狂嚎一聲,抓起一把剁骨刀撲向金錢豹。

鮮血飛濺。

胖子帶著渾身的傷,提起金錢豹的腦袋站在高臺中央。

燈光匯聚向他,他仿佛很享受地瞇起了眼。

臺下戴面具的人們拼命鼓掌,揮舞著他們的雙手,還有不少人吹起了口哨。

遠處的黑帽人見到這一幕,滿意地點了點頭。

畫面黑下來,接著恢復了陳言他們第一次見到它時的那一幕。

“真該死啊!”陳言低語,不知是在說胖子還是再說那黑帽人。

既然這屋子的兩面墻都藏有畫像,那剩下的一面大概率也不會是空的。

陳言走到墻前,伸手一推。

嘎吱嘎吱的聲音響起,果不其然,墻面在陳言一推之下翻轉(zhuǎn)了過來。

墻的正中心果然掛著一幅畫像。

不過與之前不同,這幅畫像的邊框,是涂了血般的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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