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隨著禮儀進入宴會廳,并隨著懸梯上了二層。時凊扶著扶手,掃視一層,不少熟悉面孔,她的嘴唇勾了勾望向Day。
“你知道嗎?我好像來對場子了?”
“那您今天想打包些什么回去?”
時凊的兩個眼珠子假裝轉了轉:“把他們后廚做甜品的大廚借我一天。”
面對這位挾重長孫以令諸侯的祖宗,Day也是無可奈何的順從著。畢竟是他的老板,畢竟他的老板最近有想把他解雇的意思。
Day向身后跟來的隨從吩咐了幾句后,繼續陪著時凊游蕩在人群之后。
“你說我今天小小的任性下會不會受到譴責?”
Day俯視著時凊:“如果是為了他們的無禮,也就不算任性了?!?
其實如今的時凊做什么事大概都不會引來譴責,因為她已經足夠強大了。
時凊在降低存在感的這方面有別樣的能力,即使帶著Day這個十分標致的人。兩個人不動聲色的走到高高的香檳城堡一旁。
“啪!”
全場安靜,紛紛望向正中央的時凊。
一只價值一萬美金的水晶酒杯摔在了地上,時凊神色清冷的站在一旁。
她淡定優雅的在眾目睽睽之下又從一旁的香檳酒杯城堡的底下抽出一杯,隨著接下來清脆的響聲,香檳將玉石地面潤了色,她向臺上的人舉杯。
“Cheers!”
接著仰頭一飲而盡,搭著Day的胳膊優雅離去。全場沒有人敢說話,現場的一部分神秘的人士在女人走出大廳之后,也相繼離去。他們的身份都不簡單,燕青請到他們費了很多財力物力,此刻被一個陌生女人毀了個干凈。
當然也不是一個陌生女人,也是他費盡財力物力請來的,不過只是請來了一位對頭。
在最后,燕青拉住了身邊的D,這是他請來他們的渠道。
D躲開了燕青的手,帶著幾分高傲:“恕難從命?!?
接著帶著人匆匆離開。男人小跑著向停車場剛關上門的車追去。
“夫人!”
“Mr D Rothschild”
男人沒有聽保鏢的警告:“夫人!”
“夫人,D先生叫您!”
Day降下車窗露出時凊的臉龐,她見到男人露出禮貌得體又略帶幾分驚訝的微笑:“哦,Mr D Rothschild這個局好嗎?”
男人沒有匆忙失禮露出諂媚的笑容,而是同樣公式化的笑容并從容不迫的雙手奉上那條她退回的玉石項鏈:“夫人說笑了,這是您掉的東西。”
時凊與男人對視了,伸手接過男人遞上來的東西:“哦?謝謝!”
“來日我一定設宴感謝先生?!?
“夫人慢走,還請您替我向伯爵閣下問好!”
說完,男人退后了兩步,微微頷首目送時凊的車子離開。
俗話說的好,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時凊還沒有和Albert說,這邊的Else已經將時凊今天的英勇行為向Albert匯報了。
“你是說今天夫人砸了世紀酒店的場子?”
“是的?!?
“時凊?”
“是夫人親手摔了洛世奇的水晶酒杯城堡,連帶幾瓶庫克撒了一地?!?
Albert皺眉:“醫生去看了沒?”
“夫人沒事?!?
即使聽到時凊沒事,Albert的眉頭這才松開,翻開了文件。
“有人說錯話了?”
“是有人動了不該動的東西。”
“對了,有現場視頻嗎?”
“?”
“我想看看她伸爪子的模樣,咱們的伯爵夫人難得一回?!?
“好的少爺?!?
時凊對自己在外的行為變態般的克制,時凊自己說可能是來源于小時候的死腦筋,不夠放得下。或許沒有時凊說的那么簡單,但平常的她確實處處都是一板一眼的規矩。
即使懷孕了,情感敏感了許多,她依舊甚少表露出自己的真實心情。
Albert即使聽到了時凊沒有什么事,他當天也提前下班回到了家,并帶了最近醫生讓她忌口但她懷念了很久的麻辣燙。還有老爺子特地給布染請的全聚德廚子做的烤鴨。
Albert到家的時候,時凊正窩在沙發上看書,身上蓋著厚厚的毯子,壁爐也是暖烘烘的。
聽到門的聲音,時凊轉頭:“今天怎么這么早回來了?”
“沒什么事情,給你帶的晚飯。”
看到Albert手中提的,時凊眼睛一亮。
Albert扶著歡樂的時凊向餐廳走去。此刻的時凊已經沒有Albert剛遇到的時候的那般嬌小瘦弱,現在的她圓潤但僅限于圓潤,臉上笑容很多很多。
即使里面摻雜著不少禮儀性的微笑。
“對了,今天染給你買了幾樣首飾,待會兒會給你送來的?!?
時凊停下筷子:“為什么要給我買首飾,那些不都夠了嗎?”
Albert將一片肉放入時凊碗中:“今天Zack說病情好轉但復查時間不能變,她不開心?!?
時凊笑:“挺好的,就是便宜我了?!?
“也不是,遇到朱莉安給她兒子也買了一件。
你很多件!”
被偏愛的感覺總會讓人心情愉悅,時凊自從離開家后就一直在偏愛,很明顯的偏愛。所以時凊總是心情很好,雖然思想清醒,但心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