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熱絡的聊天的時候,Day悄悄上前,附在時凊耳邊低聲道:“夏先生打電話說有事找您。”
時凊伸手接過手機,轉身走出來店。
“說吧。”
“顧清禾找我了,花了點錢。”
時凊很是淡定的問道:“然后呢?”
“他想和你借點錢。”
“然后呢?”
“給的不多,但他那邊的情況并不是很好,高層內斗加上家族糾紛,如果沒有資金援助他這個首席執行官的位置立不住。”
時凊回頭望了一眼美發店里和Albert說笑的布染,時凊吐出一濁氣:“這個事情,我需要掂量一下再做決定。”
“我等你消息,不過友情提示,借他錢現在還上的幾率不大。”
時凊被夏不歡逗笑:“我知道了,替我問三三好。”
聽到冬而散的名字,夏不歡的心情就會變得更好。
因為時凊孕檢,布染先行回了家,Albert陪時凊去醫院。
時凊很乖很乖的坐在等候室的椅子上,等待著Albert給她買來水。
“給你!”
Albert將擰開的水瓶遞給時凊,時凊小口的喝著。
“顧清禾遇到了困難,需要資金援助。”
Albert看向時凊:“找你了?”
“嗯,但沒有找到。不過他如果想要鞏固國際板塊的話,可能會找到這來。”
“他已經來了。”
“什么?”
“在愛丁堡蹲了很多天,但以那些人的態度,他借不到。”
Albert似有心靈感應一般將時凊手中的水瓶接過將瓶蓋擰好。
“你有計劃?”
Albert搖頭:“那是染自己的事情,最后也要她點頭才好。”
時凊低頭:“好,聽你的。”
“Mrs Rothshcild!”
Albert將時凊扶起來,兩個人向診室走去。
言語中的主角也換成了孩子和雙方,那兩人不再提起半分。時凊在北愛爾蘭的工作并沒有結束,收購工作并不是很簡單,戰線也并不像拖欠太長。Albert決定在接回老爺子后,在北愛爾蘭陪伴時凊度過孕后期。
想要擠進中國市場的國外企業不在少數,但總被忽視的Time會進入其中摻一腳的這件事還是讓他們吃了一驚。
時凊的Time在鼎盛時期,在所有人都預測他們要大展身手的時候也并沒有擴大藍圖的意思,規規矩矩的做著他們的領域,硬是在金融界劃出一條分界線,他們不越界,但別人入這地界總要給他們遞上句話。
并在后期將這個規矩變成充分必要條件,并沒有言說但身在其中的人心中都懂。
錦繡國際的收購前期并沒有任何的意外,俗話說太過順利就不會順利。到了中期,Albert準備讓時凊抽身,讓他們去做結尾的時候出現了意外。
本沒有競價的錦繡國際突然炙手可熱了起來,時凊這邊原本準備的資金(即給出的價格)也變得微不足道起來。
時凊的人脈不夠發達,但對于背靠Albert這個大人物的時凊來說就足夠發達了。與此同時,時凊收到了一個聞所未聞的“邀請函”。
一條價值斐然的玉石項鏈,俗話說金銀有價玉無價,因此,時凊看不出多少錢。本著無功不受祿,時凊并沒有答應并將東西歸還了過去。
“夫人,給您找到了。”
Day來報告的時候,時凊正在曬午后的太陽。時凊很不喜歡曬太陽,但考慮到醫囑所以每天會在太陽下曬個幾分鐘。
“是誰?”
“燕青,洛杉磯地產大亨的女婿。”
“那他為什么要在英國?”
“他原籍英國,結婚后也將夫人入籍了。”
時凊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肚子:“哦”
“兩周前他給您遞過請柬,邀請您參加他創建的新晨國際的開業典禮。也不是只有您,Rothschild家族里不少人都收到了。”
“那條玉石珠串?”
“是的。”
“確實是好東西,我記得舉辦地點是不是凱利斯敦大酒店?”
時凊沒有等Day回應,她靜靜的說道:“我記得他們家的甜點別有風味,我們可以去看看。”
凱利斯敦大酒店因為貴客的包場,安保變得更加緊密了起來。兩輛全黑色的SUV護送著一輛普通的保姆車停在了酒店門口,從其中下來的黑衣保鏢將媒體的鏡頭一一擋住,保姆車上一個美艷的婦人被扶著下了車。
深綠色的絲綢長裙將她襯得修長,黑色的羊絨圍巾將她的腰腹遮了個嚴實。Day看了一眼時凊腳上的高跟鞋說道:“你真的在這方面有別樣的執拗啊!”
“這樣漂亮的禮服如果穿一雙平底鞋其實也沒有什么,不過我的固有認知,高跟鞋作為名利場的利器,少了它總會膽怯些。”
Day笑:“歪理!”
“歪理也是理啊!”
此時的時凊已然足月,還有兩周到預產期,但依舊還是除了肚子其他地方變化不多。門口的侍從接過Day遞過來的邀請函,通過掃碼之后,雙手遞還。
“Mrs Rothschild,祝您今晚玩的愉快。”
時凊莞爾:“Thank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