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沒辦法。

人在外面，真被打死了，難不成公爺還能把墨鑰殺了嗎？

藿香認認真真地磕了一個響頭，哭得梨花帶雨。

“奴婢知錯。”

師如澤厲聲道:“今日之事，你犯了大錯，你要磕頭認錯的人不是我。”

藿香咬了咬牙，站起來調轉方向，朝著屋中停著的棺木重重地又磕了一個頭。

站起來之后，對上師如澤的眸子。

一股寒意。

還沒完，她看了看墨鑰，走過去心不甘情不愿地跪下，埋頭一磕。

墨鑰朝后退了一步。

“我受不起。”

藿香恨不得站起來把她撕碎！

“不過作為一個女兒，我深深體會父親的不易。他繁忙是為了大涼的百姓。母親照顧的也是將來為大涼效力的人，理當不來。如今我又身患重疾，回去恐怕連累家人，今日便會帶著外祖父回江南老家，守孝三年。如若三年之期到了，我的病也好了，到那時，就是我回去的時候。”

藿香聽著這話，臉色比剛才稍微好了一點。

府中又少了一個眼中釘！

該說的都說了，墨鑰把這兩人打發走。

而后對著師如澤道:“舅舅，您要準備科考，又要照顧家里的生意，這次便不回去了。我會好好講外祖父下葬。”

師如澤點頭。

“那我就先走了，你多保重。”

“傻孩子，一切小心。”

“嗯。”

最后的道別也做了，還是出發的時候，墨鑰走到棺木面前，打開。

里面放著一個白色的瓷瓶。

她把瓷瓶拿出來，抱在懷里，出了師府。

周圍的街道和百姓從眼前略過，明明才出來不久。

這么繁華的街道她自己也沒看過幾次，如今要離開了，總有一種想要嘆息一聲。

那車從城中使到城郊，眼看就要離京了。

墨鑰忍不住掀開簾子，把頭伸出窗外，四處看了看。

外面一片清靜。

去江南有陸路和水路兩條。

陸路要繞遠路，途中要經過12個城，那車要走將近半年。

相比起來，水路的路線就比較直，比較大的穿速度較快，走三個月。

節約一半的時間。

“姑娘，快到碼頭了。”寒峭看著不遠處的大河，放下簾子。

墨鑰點頭。

“姑娘，您是不是還惦記著國公爺？”

墨鑰搖頭。

“那是因為太子殿下嗎？”

墨鑰搖頭。

寒峭心里暗暗嘆口氣，道:“那您是為了什么？”

迎接她的是一陣沉默。

良久，墨鑰才道:“你覺得會有一個人從小就喜歡一個人嗎？”

“有哪家的公子喜歡姑娘嗎？”

“倒也不是，他沒有說過喜歡我。但以前我救過他的命，所以他一直記得我。”

寒峭皺眉，“姑娘這就難為奴婢了，您要是問我醫術，可能奴婢還能回答你一二，感情的話，奴婢也不知道。”

墨鑰也沒想過要從別人那里得到什么答案。

笑笑。

幾句話的時間，馬車停下。

“我們到了。”

兩人從馬車上下來，跟著車夫去到碼頭，和船上的人交流了一番。

隨后她們便被領到一個船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