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新婚,自有一番云雨不提。
又過了兩天,岳飛便告辭跟燕青前去踏勘地形地勢,踏勘完畢后,便直接返回五馬山練兵。
李棣前去拜訪了趙鶴壽。
如李棣所料,趙鶴壽并非真有什么病癥,一是確實有一些心病,到現(xiàn)在已然大好,二是留在燕山府,作為親兄的信使。
這第二點,趙鶴壽做的還不錯。
看著李棣,趙鶴壽卻不知道該如何稱呼,想了半天,道:“大官人到此,有失遠(yuǎn)迎?!?
說得李棣心里一愣,有生之年還第一次有人這么稱呼他。不由得與那西門大官人有所聯(lián)想。
當(dāng)然,除了西門大官人,還有衙內(nèi)這個詞匯,怎么聽怎么像是在說高衙內(nèi)。
但李棣畢竟熱情不減,走過去直接握住趙鶴壽的手道:“趙將軍快快躺下,趕緊養(yǎng)好病,我們燕山時刻離不開將軍?!?
趙鶴壽也是心里一愣,心說他難道不知道自己在裝病嗎?
這是干的哪一出?算了,人家說啥就是啥吧。
“咳咳,末將這身體,真的是一天不如一天啊。還不知道能幫…”
“什么?今天將軍就要去了?快快,都進(jìn)來,趙將軍不行了!”
門外頓時涌進(jìn)來一堆人,三下五除二把趙鶴壽搞到擔(dān)架上。
“哎,我去,放我下來,你們要干什么?你們怎么不按套路來?
別,別堵我嘴巴,綁我干什么。
唉…唔唔唔…”
眾人將趙鶴壽綁上了馬車,向城南疾馳而去,目的自然是五臺山了。
掌寨拍拍手道:“又搞定一個?!?
李棣臉皮是越來越厚,臉紅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手段也越來越下流了。
第二天,便有書信送到李棣手上,自然是趙松壽了。
上面直接寫著請掌寨不要傷了我兄弟性命。
掌寨復(fù)信一封道:“你也趕緊來吧,義軍給你留著位置呢?!?
趙松壽卻再也沒有信過來。
眼見九月越來越近,掌寨心里也越來越感覺到緊張了。
之前折騰了那么多,金兵一來,自然就見了真章。
但是金兵就是不來,而且邊境的摩擦都越來越少了。
掌寨不禁都有些納悶,難不成自己的動作起效果了?
隨即便覺得不可能。
如此平靜只可能是金國為了進(jìn)攻宋國,其實心里也是沒什么底氣的,不過是為了準(zhǔn)備得更加充分罷了。
終于,掌寨多少有些耐不住性子,在步入九月的第一天,他以蔡大學(xué)士的名義,請趙松壽過來議事。
趙松壽連蔡大學(xué)士的府邸都沒有進(jìn),直接踏入了掌寨這里。
燕青、戴宗都在,賽英男和新婦在后院居住。
燕青開門見山道:“掌寨請你來,就是想問問你,關(guān)于抗金,你們這些前線將領(lǐng)是怎么考慮的?!?
趙松壽頓了一頓,道:“掌寨既然問起來,那么我自然要據(jù)實回答。以咱們現(xiàn)在的力量,阻擋金兵無異于以卵擊石?!?
“六萬大軍,竟然是以卵擊石?”李棣神色不悅。
“非末將有所夸大,軍中本就畏金如虎,郭藥師又陰晴不定,是戰(zhàn)是守沒個章程。如何能夠抗金?”
“如果你部退入燕京,不考慮郭藥師,能守不能?”
“郭藥師所倚仗者,不過在下。我若沒有他的將令,自行來守燕京,郭太尉必裹挾常勝軍投降金國。到時候咱們就是一萬人阻擋至少二十萬人。如何取勝?”
“竟然有這么多?”
“據(jù)報,現(xiàn)在金軍分為左右各十個萬戶,這就有二十萬人,另有簽軍,及漢、高麗、契丹、奚等仆從軍,這便有四十萬眾不止。
四十萬人分東西二路南下。若郭藥師五萬大軍再投了金國,這東路軍便超過二十五萬人。
我軍才一萬多,即便按兩萬算,兵法云十則圍之,金國攻下燕京又有何難?”
“敵軍傾國而來,朝中是否空虛?”
“便是朝中只留一萬,也不是咱們現(xiàn)在能夠取勝的。
掌寨,非標(biāo)下長他人志氣,以我軍戰(zhàn)力,想要抗金,非八十萬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