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鎮，慕仙緣和韓肖站在鎮中央一座三層樓的樓頂。

他們各自放出紙鷹監控鎮上各處。

在另一個地方，移山會的附靈者藍楚紅也在做著同樣的事。

韓肖道：“上次抓嚴世恩，你說得頭頭是道，這次怎么一聲不吭？”

慕仙緣道：“上次知道嚴世恩的目的和手段，這次我有些搞不清楚。”

韓肖道：“任寶山希望治好自己的瘋癲，這就是他的目的，很明確。為此他需要移除蓮鶴方壺，植入人面盉，這也很明確。”

慕仙緣搖搖頭：“但你并不知道他會怎么做？在哪里做？比如，他可以找一個附靈者，但同時，他也可以自己培養一個，既然他曾經是靈性科學家，植入青銅之靈造就一個附靈者不是難事。如果這個人可以用人面盉直接治好他，那么他就能保留強大的蓮鶴方壺……”

“你不懂。”韓肖打斷道：“任寶山的瘋癲必須移除蓮鶴方壺才能解決。這是植入青銅之靈時會出現的問題，雖然非常罕見，但任寶山并不是第一個。”

慕仙緣立刻如認真聽講的學生一樣安靜下來。

韓肖繼續道：“青銅之靈很奇怪，他們進入人體沒有任何副作用，但附靈者能感受到它們的存在，好像多了一個靈魂，并且可以用這個靈魂來使用各種神奇的能力。但是，極少數情況下，這個靈魂會是有意識的……”

青銅之靈可能是有意識的？

慕仙緣立刻猜到了任寶山的情況，他正不幸的得到了有意識的青銅之靈，相當于一個身體有兩個不同的靈魂，不知道有沒有爭奪身體控制權，但絕對有過瘋狂囈語，或者記憶交叉。他想起來第一次見到任寶山時，他瘋狂喊叫“殺了你”“殺了你”，他要殺的人生青銅之靈嗎？

這些意識是從哪兒來的呢？

忽然，慕仙緣神色一凜，想到了一個可怕的答案：

青銅之靈來自人類？會不會他們其實是覺醒者的靈性？通過某種手段抹殺了意識，封印進入青銅器中？

慕仙緣想起了前世上古時候的人殉。他們殺那么多人干什么？會不會就是為了制造青銅之靈？

青銅之靈比普通的覺醒者強大千百倍，殉葬的人也往往有很多很多。

呃，這是前世的古代，這個世界古代也曾如此嗎？

韓肖繼續道：“任寶山就屬于這種情況。他不把蓮鶴方壺移除，是不可能解除瘋癲問題的。像你說的培養新的附靈者，任寶山需要時間去建立信任。但是以他瘋癲的狀態，以及這短促的時間，根本沒有可能彼此信任。”

“而且，別忘了事情過去兩天了，為什么任寶山還在這兩個鎮子？因為山陽國的強者封堵了路線。在這里的不僅是我們，山陽國的附靈者也是我們可以利用的對象。快想一想任寶山會怎么行動？”

慕仙緣想了想道：“建立信任再移除，這是理想狀態。但現在是危及生命的關頭，任寶山未必還會這樣。也許他會舍棄人面盉來逃命……”

話音未落，韓肖和慕仙緣面色一凜，他們的紙鷹被雷電打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