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節 研究框架和主要內容

對外直接投資將對國內經濟發展的各個方面產生影響，并以此為傳遞途徑影響到國內就業，包括就業規模和就業結構，甚至通過國際經濟關系影響對外勞務輸出。本書以此為脈絡，在研究企業對外直接投資國內外推動力的“前因”因素的基礎上，全面分析其產生的經濟和就業“后果”，為如何利用企業對外直接投資促進國內經濟發展并增加國內就業出謀劃策。全書以此為思路，在各個部分均構建理論機理分析，并通過實證研究進行驗證，做到理論和實證的有效結合，使本書的研究具有較強的邏輯性和科學性。本書的整體框架可以概括為從問題提出到文獻評價，再到對外直接投資狀況及動機研究，繼而轉向研究對外直接投資通過影響經濟發展傳遞到對國內就業的影響，最終提出相應的政策建議。

按照勞動經濟學原理，就業由勞動需求和供給決定，短期內勞動供給較難改變，因此勞動需求成為就業的主要影響因素，而勞動需求作為派生需求取決于經濟發展。經濟發展從勞動需求規模和需求結構兩個方面影響國內就業，針對我國要素稟賦及經濟特征，勞動需求規模途徑主要包括國內投資和出口貿易，而勞動需求結構途徑主要包括技術創新和勞動生產率提升。因此，企業對外直接投資對國內就業的影響事實上是通過經濟發展因素進行傳遞的，這也構成了本書研究內容之間的關聯性。本書既關心企業對外直接投資對經濟發展的影響，同時也關注經濟發展作為企業對外直接投資影響國內就業的中介變量，本書在闡述企業對外直接投資影響國內就業的理論機理中也體現了這一關聯性。圖1-3-1繪制了本書的整體研究框架，清晰地表述了本書的思路和內容的關聯性。

按照研究框架，本書的內容總共分為九章，章節之間的安排遵循對應的邏輯關系。第一章為導論章節，首先介紹本書的選題背景和意義，引出本書研究對于理論研究和現實指導的重要價值；其次詳細解釋本書對外直接投資的概念內涵，消除定義中的疑義；再次概括本書的整體研究框架和各章內容，展示本書的內在邏輯；最后介紹本書的特色和創新點，強調本書與以往研究的區別。第二章為國內外文獻綜述，本書從經典國際投資理論、對外直接投資動機、對外直接投資對經濟發展的影響以及對外直接投資對國內就業的影響等四個方面論述國內外的研究進展，表明盡管以往研究已詳細探討了對外直接投資對國內經濟各方面的影響，但仍缺乏系統規范的綜合性研究，從文獻角度引出本書的主要內容。

圖1-3-1 研究框架

第三章和第四章為本書分析對外直接投資的“前因”部分，從國內外兩方面分析對外直接投資快速增長的動力和引力。第三章在介紹我國對外直接投資政策發展演變以及現狀和分布特征的基礎上研究對外直接投資的國內影響因素，實證研究發現我國經濟發展水平的提高、產業結構的優化、勞動力成本提升、人力資本存量降低以及技術進步等因素均能同時增加對外直接投資項目數和投資規模；國際貿易因素產生的影響則較為復雜，出口貿易在增加對外直接投資項目數的同時縮小了投資規模，進口貿易則擴大了對外直接投資規模卻減少了投資項目數。第四章從企業對外直接投資動機的角度出發研究東道國經濟發展因素對我國對外直接投資吸引力，首先通過構建理論框架分別推導影響橫向和縱向動機對外直接投資的東道國因素，再采用我國宏觀數據和溫州民營企業微觀數據進行實證檢驗，并以浙江企業數據為樣本研究企業集群對外直接投資區位選擇的影響因素。實證研究發現，我國企業對外直接投資兼具橫向和縱向動機，在針對發展中國家的對外直接投資中，橫向和縱向動機均較為顯著；而在針對發達國家的對外直接中，僅具有橫向動機。

第五章分別從國內投資、出口貿易、技術創新和勞動生產率提升等方面出發研究對外直接投資對國內經濟發展的影響，每個部分均通過理論機理闡述和實證研究結合的方式進行研究。首先，本章發現，總體上我國企業對外直接投資能促進國內投資，并且金融發展起到了催化劑的作用；然而更為細致的是，這種影響卻會因對外直接投資規模的不同而存在相反的結果。其次，對外直接投資和出口之間關系的聯立方程組研究則顯示我國對外直接投資并不影響出口貿易，相反出口貿易卻會影響對外直接投資。再次，企業對外直接投資能否促進技術創新則取決于地區吸收能力，只有在吸收能力較高的地區才能實現這種促進效應。最后，企業對外直接投資對勞動生產率的影響存在短期和長期的差異，短期對外直接投資不影響勞動生產率，而長期對外直接投資則存在正向的促進效應。

第六章研究企業對外直接投資對國內就業規模的影響，在分析傳導機制的基礎上構建理論模型推導影響方式，表明對外直接投資對國內就業規模的影響取決于對外直接投資自身規模的大小。進一步地，本章的實證研究發現我國對外直接投資對國內就業規模的影響呈現先減少后增加的趨勢，即當對外直接投資規模較小時會減少國內就業，只有達到一定的規模后才能促進國內就業。此外，本章也研究了對外直接投資對不同產業就業規模的影響，發現由于各產業勞動吸收存在較大差異而使這種影響具有較大區別。本章的研究也驗證了當勞動力市場存在剛性時，對外直接投資如何影響國內就業，發現只有當勞動力市場剛性較小時才能出現對外直接投資的國內就業促進效應。

第七章研究企業對外直接投資對國內就業技能結構的影響，在分析不同類型對外直接投資產生的影響機理基礎上構建實證模型進行檢驗。實證研究發現當經濟發展水平較低時，對外直接投資會減少高技能勞動的就業，增加低技能勞動的就業，從而降低就業技能結構；相反的是，當經濟發展水平較高時，對外直接投資則能促進高技能勞動的就業，減少低技能勞動的就業，提升就業技能結構。進一步地，本章的分位數回歸模型也發現當就業技能結構處于不同階段時，對外直接投資影響就業技能結構的經濟發展水平臨界值也存在差異。此外，本章還研究了對外直接投資對收入技能結構的影響，發現其對高技能勞動和低技能勞動收入的影響也因經濟發展水平的不同而存在差異。

考慮到對外勞務輸出也是推動就業的實現途徑之一，第八章研究企業對外直接投資對我國勞務輸出的影響。在闡述對外勞務輸出影響因素以及對外直接投資產生的影響機理的基礎上，本章分別用時間序列模型和跨國面板數據模型進行實證研究。研究表明對外直接投資總體上促進了我國對外勞務輸出，但存在較大的國別差異，即我國對發達國家和最不發達國家的對外直接投資均能促進勞務輸出，但對其他發展中國家的對外直接投資并不影響勞務輸出，這種差異的產生是東道國勞動力性質差異決定的。第九章為本書的結尾章節，總結本書的研究內容并指出需進一步研究的地方，相應地提出本書研究對應的政策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