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梓軒和西莫一主一仆踏上尋花之路,來到懸崖邊,馮梓軒硬是要自己親手采摘。
“少爺……”
“別磨磨唧唧的,你的輕功高還是我的輕功高?而且你待在上邊能幫我看繩子,別讓繩子斷了,我一條命可就在你手上。”說完腰上系著繩子,穿上從登山者那里買來的特制的鞋,小心翼翼地下去了。
“那少爺小心點。”西莫表示愁的慌,萬一少爺有個閃失,他可就愧疚了。
“知道了,啰啰嗦嗦的。”
在懸崖峭壁上蕩了兩個小時手都磨出血后,終于……目標物被他找到,
“小花花,原來你在這里。”說著艱難地攤開圖紙再次比對,“沒錯,就是你了!”
哪料,摘花的時候觸動了旁邊紅火蟻的巢穴,一時間手上爬滿了火蟻。
“見鬼。”好不容易馮梓軒才飛身逃離到安全位置,將身上的火蟻用驅蟲藥趕走。
肉眼可見,他那只被火蟻蟄傷的手以極快的速度腫大起來。
西莫看到主子的手,“少爺……”
“沒事,被火蟻咬而已,回去敷藥就好了。”
馮梓軒先去樂坊換了套衣服,拿了瓶香水以遮蓋身上的血腥味,然后才找大夫看腫起來的手。
西莫看到馮梓軒那包得像粽子的雙手,“少爺就應該讓屬下去摘,你的手都成這樣了。”
“你覺得你掌握采摘的方法嗎?知道怎么保存這朵花嗎?”馮梓軒手放在桌下,像貓狗一樣一口一口地吸粥。
“屬下可以學。”
“學個鬼。”馮梓軒翻了個白眼,“等教會你天都黑了,你又沒有扎實藥理基礎,還要解釋個半天,我懶得教。”
西莫撇撇嘴,重點是您懶吧,“那少爺,您受傷這事是否需要稟報給少夫人?”
“噓,小聲點,”馮梓軒目光閃了閃,“沒必要讓她知道這件事,說了只會嘲笑,連摘花都弄個遍體鱗傷,還有之前囑咐你別告訴她這花是我摘的,原因就是免得她崇拜我。俠士不需留名。”
一開始西莫還有點感動,聽到少爺后面的話頓時不感動了。
少爺的思路清奇,屬下跟不上啊。
“對了,花送到了嗎?”
“送到了,按照少爺的意思轉告,是在登山者手中買來的,拿到花后少夫人很高興。”
“嗯,做的不錯。”馮梓軒又吸了一口粥,“對了,這些天若有人問我去處,就說我去樂坊,這雙手絕不能被人看到。”
西莫嘆了口氣,“是。”其實少爺可以給少夫人看一下他的手,賣個同情也好啊。
可惜少爺好面子,不領情。
馮梓軒揮了揮手讓西莫退下,轉身走去馮梓灝的房間。
馮梓灝瞟了眼馮梓軒,“怎么不回去休息,偏要在這里?”
“誒,大哥你是不知道她那鼻子跟狗鼻子一樣靈,一聞就知道我受傷,我又不想讓她知道。”
“哦,為何?”
“我怕她會對我感恩戴德,哈哈。”馮梓軒沒心沒肺地笑著。
“滾!”
“哎哎,別推我出門。好吧我承認,我就是看她這么忙,小傷就不用麻煩,自己捯飭捯飭就好了。”
馮梓灝注視馮梓軒良久,“隨你。”
馮梓軒嬉皮笑臉的鞠躬,“謝謝大哥!”
與此同時,蘇雪瑩看著光澤藥丸松了口氣,“終于制成了!”抬頭掃視一眼。
咦?馮梓軒那里去了?好像許久未見到他的身影。
蘇雪瑩放下手中的東西,問了一圈人,大家都不知道他在哪里。
然后去隔離區找馮梓軒,一般這個時候,他要不就是在眼前晃悠,要不就是在隔離區幫抬擔架打下手什么的。
可是這一次,不見他的影子,就連房間沒人。
“跑哪偷懶去了。”蘇雪瑩叉著腰喃喃自語,四處張望。
環顧四周,最后眼睛盯在一個地方,那里有一個熟悉的身影,“西莫,你家少爺呢?”
西莫的手抖了一下,眼神閃爍,“少爺他……他去樂坊了。”
“樂坊?那不是聽曲的地方嗎?”
“是啊,這些天少爺都在那。”
蘇雪瑩挑眉,“都在那?”說完冷笑兩聲,“好家伙,我在這里忙來忙去,他卻偷懶了。”
話落蘇雪瑩擼起袖子出門,一副不找到馮梓軒不罷休的樣子。
西莫見狀,趕緊用輕功飛去給主子通報,“不好啦少爺,少夫人發飆了!”
馮梓灝皺眉,“發飆?軒兒你做了什么?”
馮梓軒兩手一攤,一副別問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
“還不是少爺叫我跟少夫人說,‘這些天少爺都待在樂坊’屬下說完這句話她就氣得沖出去了。”
馮梓軒看了眼被包成粽子的手,勾唇一笑,“讓她去吧,樂坊里的人都被我提前統一口供,她去了也問不出什么。”
聞言,馮梓灝搖了搖頭,“真搞不懂你們倆。”
馮梓軒嘿嘿一笑,靠在座位上,“我跟她,就是名義上的夫妻,除此之外沒什么關系。”“是嗎?”
馮梓灝微瞇雙眼盯著他,“我可不信,我是不知道蘇雪瑩對你的態度,但是你對她的態度……明眼人都看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