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馮梓軒離開后便去了花園。
花園里出現這么個冷冰冰的人物,腰上還別著刀,任誰都會停下來看著他。
“這個魔頭怎么出現在這?不是不給持械入宴嗎?”
“難不成發生了什么事?”
“這還用說,沈溪是皇上的人,我猜是調查刺殺一事?!?
“是調查出什么了嗎?”
“誰知道呢?”
……
馮梓軒環顧四周,似乎要找什么人。
直到目光停在“無塵公子”身上。
“無塵公子,皇上有請?!瘪T梓軒面無表情地說。
無塵公子向他看了過去,禮貌的微笑,“請帶路。”
就這樣,無塵公子被請走了。
沈亦河也瞧見了沈溪,見他看到自己,居然連個眼神都沒有就走了。
眼里還有沒有他這個名義上的兄長了?
手肘碰了碰鄧綺,“有沒有覺得無塵公子像只小綿羊,而沈溪就像只大灰狼?”
鄧綺翻了個白眼,“人不可貌相,尤其是男人,誰知道無塵公子是否像表面那般柔弱?!?
“什么尤其是男人?俗話說女人心底海底針,你們女人也不可貌相?!?
“行了行了,先不說這些,”鄧綺擺了擺手,“你沒發現花銀碎不見了嗎?”
沈亦河撓了撓頭,“花銀碎?她在宮里?”
好吧,鄧綺頭疼地扶了扶額,自家夫君根本沒注意到蘇雪瑩的存在。
沈亦河意識到了什么人懲罰地拍了拍嘴,阿綺這般說,花銀碎定在宮里,“等等啊,我些事我先跟沈溪打個招呼?!?
“打什么招呼?”鄧綺頭上冒出大大的問號,“不應該先找人,用的著打招呼嗎?”
可鄧綺還沒說完,沈亦河已經追了出去,“沈溪野路子多,找人的話他有辦法?!?
還有,引導沈溪向善的關鍵無疑是花銀碎了,可萬萬不能出事。
沈亦河追上沈溪,“沈溪,等等?!?
馮梓軒停下來回頭看他,“何事?”
“借一步說話,”沈亦河對前面的無塵公子歉意一笑,將馮梓軒拉到旁邊說話,“花銀碎不見了,你知道她的蹤跡嗎?”
馮梓軒眼神閃爍了一下,“剛剛才見一面。”
“噢!那就沒事,阿綺也不用擔心了。”
“不過這會兒她應該回來了……”馮梓軒抬頭看了眼時辰,嘀咕到。
沈亦河愣了愣,“這樣吧,我去找她,你送完……那個無塵公子后還找不到的話就繼續找?!?
一聽如此關心的話語,馮梓軒狐疑地看沈亦河,“你怎么這么關心她?”
“還不是因為怕你尋死覓活……”沈亦河沒好氣地錘他的肩頭,甩袖離去。
馮梓軒淡然一笑,轉身看向杵在那的無塵公子,“走吧。”
而此時此刻的蘇雪瑩,卻被反手綁在一根靠椅上,昏迷不醒。
面前有兩個人,一個是季滿天,而另一個卻是蘇雪茹。
為何蘇雪茹也在?
事實上是,轉移昏迷的花銀碎的時候不巧被路過的太子妃看到。
季滿天摸清楚表面上溫柔體貼的太子妃,卻是個實打實的妒婦。
他可看見太子妃在后院懲罰那些在太子面前搔首弄姿的侍女,生生打瘸了腿。
太子可不喜那些因身體原因而失態的人,自然是讓那位侍女走人。
如今被她抓包,也能借太子妃之力悄悄處理,不能讓花銀碎成為太子的人,那就讓她死。
季滿天畢恭畢敬地向蘇雪茹拱手,“屬下見這女人與太子曖昧,便將其抓來任憑太子妃你發落?!?
蘇雪茹目光緊緊地盯著蘇雪瑩的面紗,一把抓落。
看到蘇雪瑩的臉,兩人倒吸一口氣。
那張臉如此的驚為天人,標準三庭五眼的五官,吹彈可破的皮膚,此時此刻的人緊閉雙眼睡著的面容安靜美好。
殺了她。蘇雪茹腦中閃過這句話。
但蘇雪茹在垂下手時,看向了季滿天,“你應該知道,這個地方是四皇子府邸的客房,若花銀碎在這出事,你們的盟友可就少了一位?!?
季滿天頭垂的更低,果然,太子妃不是個無腦的人,“屬下明白,但是,請太子妃想想,皇上已讓沈溪插手刺殺一事,想必不用多久四皇子會被揪出來,太子妃盡管放手去做?!?
四皇子,已棄……蘇雪茹心驚,驚訝太子如此之殘忍,好好的一人說棄就棄。
不過,這不是她能管的事情。
沉默半晌后,蘇雪茹斂了心神,“你處理罷,我權當不知情?!闭f完轉身離去。
這就走了?季滿天抬頭看太子妃離去的背影。
蘇雪茹的確萌生了殺死花銀碎的念頭,但比起一死,痛苦地活著更讓人大快人心。
她并不打算劃傷那女人的臉,因為她知道就算不親自動手,那個季滿天也會碰那女人的身子。
被玷污的女子,結局往往慘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