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雪瑩聽到聲音,挑了挑眉,施施然地站起來,轉過身施禮,“參見太子。”
太子看見蘇雪瑩,只覺得讓人心生愛憐。
面紗顯得神秘,而身上那不合身的暗紅色披風襯得她身材嬌小,像一只小兔子。
“花大夫是要去哪?若不介意,孤可陪你同去。”
蘇雪瑩看出太子之意,不禁腹誹到,沒想到太子人模狗樣的,內心是老色胚。
軒是以無塵公子的名義被太子邀請過來的,與太子有不明不白的關系,軒也沒說他背后之人究竟是誰,不如借此機會向太子打聽打聽。
不過……首先看太子的態度是否像我所猜測的那般,若是個好色之徒,自是連靠近也不想靠近。
“民女正打算去偏殿換件衣裳,就不麻煩太子與我同去。”
“哦?那怎么連個引路的人都沒有,”太子眉頭微蹙,“下人招待不周,不如讓孤引路,當做賠禮。”
蘇雪瑩心里嫌棄的很,但面上不顯,“如此……有勞太子了。”
從長廊到偏殿,距離也不遠,可蘇雪瑩覺得像是隔了座大岳山一樣遠。
一路上太子與她尬聊,扯東扯西的,有些關于朝廷的問題她也回答不上,也不能回答。
總算到了偏殿,蘇雪瑩朝太子福了福身,快步走進偏殿,松了口氣。
宴會上換衣裳的事情很常見,故此偏殿總有備丫鬟小廝,還有一柜子的衣服。
賓客可以換偏殿的衣服,也可換自己帶來的衣物。
半路被打發取衣裳的丫鬟也到了,蘇雪瑩道了聲謝,轉身換衣。
換完后出偏殿,看到空無一人,松了口氣。
還好太子沒等我,與他那種人聊天著實心累。
走到轉角處,卻聽到有人談話。
話中內容的“迷藥”令蘇雪瑩生生停下腳步,屏氣凝神地聽。
是太子跟季滿天。
通過余下的談話內容,推測出核心意思:季滿天獻計讓太子給花銀碎下迷藥,將花銀碎拿下,這樣可以順理成章地納她為側妃,一來可以獲得百姓的支持,二來依靠花銀碎跟大皇子的王妃的關系,讓其成為奸細,一舉兩得。
蘇雪瑩聽的攥緊拳頭,不論是以前還是現在,季滿天依舊是只無恥的混蛋!
太子卻搖了搖頭,“此事不可,孤是想拿下花銀碎,但不是以這種方式,我要讓她心甘情愿地跟著我。”
還挺有原則,蘇雪瑩眼神閃爍了下,繼續往下聽。
“太子……機會難得。”
“此事不必再說,”太子眼中一厲,看向了季滿天,“切勿忘了身份,你沒有理由來指使孤!”
季滿天見此,只好退了一步作禮,“是……”
“今日一事就差一點便可成功,你向四皇子傳話,這件事情我會處理!”
太子說完抬腳離開。
蘇雪瑩忙跑回偏殿,關上門喘氣。
太子說的今日一事……難道是刺殺?還跟四皇子有勾結?
不行,我得告訴軒,讓他離開那個太子。
一開門,瞳孔猛然睜大,只見季滿天正好站在門前。
蘇雪瑩手指微顫,這么巧……
避不過去了……
此時,馮梓軒離開后便去了花園。
花園里出現這么個冷冰冰的人物,腰上還別著刀,任誰都會停下來看著他。
“這個魔頭怎么出現在這?不是不給持械入宴嗎?”
“難不成發生了什么事?”
“這還用說,沈溪是皇上的人,我猜是調查刺殺一事。”
“是調查出什么了嗎?”
“誰知道呢?”
……
馮梓軒環顧四周,似乎要找什么人。
直到目光停在“無塵公子”身上。
“無塵公子,皇上有請。”馮梓軒面無表情地說。
無塵公子向他看了過去,禮貌的微笑,“請帶路。”
就這樣,無塵公子被請走了。
沈亦河也瞧見了沈溪,見他看到自己,居然連個眼神都沒有就走了。
眼里還有沒有他這個名義上的兄長了?
手肘碰了碰鄧綺,“有沒有覺得無塵公子像只小綿羊,而沈溪就像只大灰狼?”
鄧綺翻了個白眼,“人不可貌相,尤其是男人,誰知道無塵公子是否像表面那般柔弱。”
“什么尤其是男人?俗話說女人心底海底針,你們女人也不可貌相。”
“行了行了,先不說這些,”鄧綺擺了擺手,“你沒發現花銀碎不見了嗎?”
沈亦河撓了撓頭,“花銀碎?她在宮里?”
好吧,鄧綺頭疼地扶了扶額,自家夫君根本沒注意到蘇雪瑩的存在。
沈亦河意識到了什么人懲罰地拍了拍嘴,阿綺這般說,花銀碎定在宮里,“等等啊,我些事我先跟沈溪打個招呼。”
“打什么招呼?”鄧綺頭上冒出大大的問號,“不應該先找人,用的著打招呼嗎?”
可鄧綺還沒說完,沈亦河已經追了出去,“沈溪他野路子多,找人的話他有辦法。”
還有,引導沈溪向善的關鍵無疑是花銀碎了,可萬萬不能出事。
沈亦河追上沈溪,“沈溪,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