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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桑盛年的坦白

  • 追夫告白
  • 暗星殘生
  • 4371字
  • 2022-11-11 21:45:25

我回到了國公府中,直奔母親的院落,我找到母親,讓母親驅散了下人,單留下我與母親兩人,我將今日在宮中所發生之事皆說與母親知曉,母親聽到此間消息,又查看了我從外祖母處帶回的奏疏,半晌才與我開口。

母親眼神里盡是擔憂,“和兒,此事關系重大,你且先莫與你父親說,我先了解一番,明日一早,母親便叫人去請程帆,我要與他好好詳談,看看他究竟是早就知道,瞞而不說,還是他也不知情,你先放寬心,有母親在,你莫要太過著急。”母親牽著我的手安慰我說。

我聽話的點點頭,“好,母親,一切聽您的,對了。”

“怎么?”母親本還在認真的翻看奏疏,聽到我的聲音,立馬抬起了頭,“和兒,還有何事要告訴母親的。”

“我明日要去大皇子府一趟,有些事要與大皇子說一說。”我告訴母親。

“行,你也與他一同長大,雖說近些天這些事少不了他的主意,況且這事是他查出來的,但是他沒有直接上報皇上,而是告訴了皇太后,這點還是要好好多謝他,還有我想你倆也一定有些話想要好好談談,你就放心去吧,我明天派人在大皇子府外等候,等你談完了,接你回來。”母親將一切安置好,讓我寬心。

深夜,我回到房間中,久久無法入睡,桑盛年告訴我他發現了我的秘密,卻只想讓我去她府中洽談,又是為何,還是他也不確定,只是發現了不對勁,試探我,可現在桑盛年在暗,我在明,況且以他在朝中多年的經驗算下來,我一個連兵書都未讀過的人,根本無力與他爭斗,還是他念著我們多年的相處之誼才網開一面。

這些事現在想也是無盡的煩惱,只希望黎明快點來臨,這些問題馬上就要有答案了。

慢慢的,睡意襲來,我漸漸沒了意識,再次醒來,是阿妍在外敲門,我昨晚特意讓阿妍早些叫我。

我迷蒙了好一會兒,甚覺身心疲憊,抬眼一看,天還未大亮,但是因為冬日來臨,時辰也還是不早了,我起身,阿妍照顧我洗漱。

朦朦朧朧中,我聽到院外有不大的聲音,我向外看去,問阿妍,“怎么回事,這么早,是何人?”阿妍喊手底下人小跑去看看,不一會兒,那人回來。

“回郡主,是夫人的人,怕是有急事,所以一大早就派出去了馬車。”那人跑的歡,還帶進來一股院中的冷氣,我離得遠,都感覺的到。

“哦,我知道了。”許是母親也著急,這么早派人去,應當是請程帆來府中,“我的馬車呢?”我讓阿妍準備了馬車,不知可也準備好了。

“回郡主,”阿妍一般撥弄整理著我的衣裳,一邊回應,“一早便準備著了,等郡主洗漱完,吃好早膳,馬車里就暖和了,立刻就能啟程。”

“好。”阿妍跟了我不久,辦事也慢慢的利索了起來,我很是欣慰,意如,我可為你訓練了一個好幫手。

我用完早膳后,坐上了馬車,這次我還是一個人去的,帶著阿妍也無甚用處,況且,母親吩咐過了,馬車外坐著的兩位驅趕馬車的人都是母親親自派來的。

良久,桑盛年的府邸離我國公府還是有一段距離的,我又在馬車上瞇了一會,通風處的一陣陣冷風灌進來,把我冷醒了。

我特意坐在了通風處,是由于昨日心緒煩亂,又未曾休息好,我想讓這風驅一驅這馬車中爐子的熱氣,還有手中的手爐還緊緊的在我手中握著,倒也不怕太冷。

我慢慢打開了馬車的窗戶,僅僅是開了一個小口,我都感受到了不同于馬車中的溫度,如此寬闊的街道兩旁沒有多少人,現在又是冬季,還是凌晨,大家都在家中圍著火爐暖和的呆著,不勝為人間一美事。

終于到了桑盛年的府前,門外的人通報,“郡主,大皇子府到了。”

我清了清嗓子,舒展了一下懶散暖和的身體,回了一聲“好。”

桑盛年應當是與府中的人吩咐過,我才剛到,就有人去通報了,繼而就出現了我非常熟悉的面孔,準備帶著我走進桑盛年的府中。

門外的人被桑盛年府中之人安排進了后院,他們看著我,等我的意思,我點了點頭,“去吧,無事。”

“是,郡主。”

我跟著那人來到了府里,他帶著我穿過弄堂,穿過花園,我借著機會,詢問他,“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停下腳步,低著頭,回話道,“回郡主,屬下名喚豫山。”

“豫山?”我問,“哪兩個字?”

“回郡主,豫州之豫,山谷之山。”豫山回答。

“好,繼續走吧。”

“是。”豫山帶著我繼續走向院中。

終于到了桑盛年的書房,我記得陪皇后娘娘來過兩次桑盛年的府上,雖然已經不熟悉了,但是還是有些印象。

我進去后,豫山就退下了,“郡主,大皇子在里屋等您。”

“好。”我向里屋走去,豫山離開時關上了門,我向后看了一眼,繼續向前走著,我穿過前廳來到里屋,看見桑盛年正坐在桌案上看著如山堆著的奏折,我不得不佩服,每日如此繁忙的桑盛年。

桑盛年應當是聽到有人來了,但是沒有抬頭,我也就找了個靠爐子還算近的椅子上自顧自的坐了下來,等著他看完手中的奏折再與他搭話。

今日尤其的冷,怕是快要下雪了,桑盛年的府邸又大,我走了好些路才來,手中的手爐都降了溫度,我將手爐放在一旁桌子上,手試探的伸出去烤烤火,想要回回溫。

“外面很冷?”突然桑盛年的聲音傳來,我看向他坐著的方向回答。

“是有些冷。”我看到桑盛年并未抬頭,只是將手中的奏折合了起來,放在一旁,起身走了過來。

“天氣確實寒了許多。”桑盛年來到我的旁邊,順手拿起我放在桌子上的手爐,走到火爐旁邊蹲下,將手爐里的炭火換下來。

桑盛年將手爐遞到我手里,“謝謝。”坐在了我旁邊的椅子上,坐好之后,我不知是我先問,還是他先說,看了看他,又轉回了目光,手里搓著手爐。

“昨日。”我還是先問了,“你說的話可是真的,你有什么想要告訴我的?”

“那就要看阿和有什么想知道的了?”桑盛年這般說,我該說什么。

“我想知道你所有知道的事情。”既然這樣,我也就不客氣了。

“好。”桑盛年說,“我便慢慢說與你聽,但我問你的問題你也要好好回答我,你不懂的地方也可以問我。”

“好”我轉過頭聽他說。

“你我二人,都是從登基大典那日回到這里的,我是在去宏城前幾日來的,你呢?”

我昨日也想過了這個可能性,大概率看來桑盛年也是重生者,所以得知這個消息,也不算驚訝,“我是去年秋天就來了。”

“你是怎么看出來的?”我是真的想知道,我雖然也覺得有些時候,桑盛年有些做法不像他,但也是從來沒有懷疑過他是和我一樣的來歷,他又是怎么看出來的,又是從什么時候確定的呢?

“從我來了之后,發現程帆莫名其妙的來了我府中,我就發覺事情可能有些不對勁,我從剛過來時,就開始查他們二人了,沒想到,真被我查到了有趣的東西。”

“你查到了什么?”我問。

“涼州有人善術法,可起死回生。”桑盛年說。

“起死回生?”我反問,這字眼我倒是在話本與老道口中聽說過,雖是有疑慮,但也不是不信,但畢竟我自己經歷了如此不可思議之事,所以才對這些事也抱有有則信之的態度。

“是,據我的人查到的消息,有一位修術法的人,曾經用過起死回生的術法。”桑盛年起身回到桌案旁拿出一張畫像,遞到我手中,我展開畫像,上面畫的是一位年輕的男子,束著發,看著倒像是神秘。

“就是這位,寧師傅,我了解的不多,不時,準備去涼州去尋他,卻沒想到,你要與程帆成親,我便先讓我在涼州的人查了查程帆與林南,至于查到的東西,我想你也看過了。”

“是。”我確實看過了。

“阿和莫生氣,你要知道,從林南回來之后,第一次見父皇那天,父皇就派了人去涼州。”桑盛年解釋說。

“你的意思是。”皇上早就知道。

“是。”桑盛年點頭。

怪不得,待我回去,定要好好的與他們談談這事。

“你還有什么沒有告訴我的?”我直接發問。

“你還想問什么?”桑盛年看著我,“你問,我便回答,不做假。”

“丞相的事情,是什么原因?”我問。

桑盛年眼神飄忽,像是在想著措辭,而后突然抬頭,“只許你一人知道。”

“好,一定。”

“父皇與丞相約定,只要丞相退朝,我便是下一位君主。”桑盛年眉眼散著心疼說道。

竟然是這樣的原因嗎?

“父皇只不過讓我和丞相做了一場戲,外公確實權力太大,父皇恐我受親人之制,幫我鋪好了去路,原因是父皇得了不治之癥,不久后便會撐不住,每日便讓心腹化了藥放在各式各樣的湯中,就是為了不讓人發現,”

皇上竟然病了?那日我去宮中那碗湯,怪不得如此警惕,“皇上他?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我試探的問。

“是,御醫已經盡了最大的力。”既然皇上心屬桑盛年,那為何他會篡位,難道說?

“意思是,那時,你去宮中,并沒有準備。”我頓了頓。

桑盛年察覺道,安慰道,“無事,周圍無人。”

“你并沒有準備篡位,而是皇上病危,叫你前去。”既然皇上心屬桑盛年,那他就沒有理由去篡位。

“是,那時我沒有發現,直到父皇叫我前去,我才發現是林南動了心思,林南有著涼州血統,此次來意不純,父皇便不可能讓他掌權,這次回來之后,我便假裝自己不小心發現的,父皇也將這些話說與我聽,我繼位的前提有三,一是丞相退朝,二是與你結親,三是放過林南。”

“林南他?”是什么情況,他來翊朝,真的是別有心思嗎?

“林南背后有不少涼州余孽,多是些前涼州官家子弟,如今程帆的身份也不一般,要說程帆一概不知,怕是無人會輕易相信。”

“與我結親?皇上是想要國公府牽制丞相,那既然是皇上的意思,為何皇上不宣旨意,而是直接交與你?”我發現了這件事的不對勁之處。

“現在還不到時機,父皇知道太后與你家的關系,又得知太后手中有先帝之命,無法違背,所以想先將此令用過,我以后做事便無牽制,況且,待你做了皇后,太后必定也是滿意的。”桑盛年說。

“原來如此。”

“我的想法是你可以去探探他們的口風,如若真的如此,你能勸得了,父皇就會當此事沒有發生過,這次不比當年,我提前提醒過父皇,父皇便早早做了準備,如果他們仍舊執迷不悟,到時候誰也保不住他們了。”桑盛年說。

“所以你來找我就是想讓我勸一勸他們。”我問桑盛年,“你為什么會覺得我會相信你說的這一切?”

“信與不信,當然在阿和自己,”桑盛年十分鎮定,一點也不像是假的,但是又何嘗不是他為了脫罪想的說辭。

“過幾日我便去涼州,去尋一尋寧師傅,向他問問我們為何會來此處,我們又會什么時候回去呢?還是一直待在這里?阿和要去嗎?”桑盛年問。

其實說真的,我也想知道為什么我會來到此處,至于回去!?

回到那個地方去嗎?回到那個沒有父母的地方去嗎?回到那個林南已經稱帝的地方去嗎?回到那個令人悲痛的地方去嗎?

至于現在,如今桑盛年的話在我心中還是存疑,我至少要先和他們確認一下,再做打算。

“我要回去想一下,再給你答復,你說的事,我會多多注意的。”我對桑盛年說,“至于今天的事,你放心,除了我之外,沒有任何人知道。”

“那我先走了。”我起身準備離開。

桑盛年也隨即起身,“我叫下人去準備,你先稍坐一會兒。”

“好,謝謝。”他今天對我說了這么多,我唯一確定的事情就是,他是與我一同來到這里的。但是他說的關于林南和程帆的事情。我要好好的問問他們。看看是否如他所說的那樣,如果是那樣,那我就得好好的琢做些什么了,絕不能讓他們犯下大錯。

桑盛年說的對,這次如果他真的事先提醒了皇上,皇上一定會多做提防,至于林南有涼州的血統,確實不會被皇上作為儲君培養,如若林南真有此心,我便要另尋他法。

我告別了桑盛年,我很感激他對我說這些,也許是因為知道了他是與我一同來這里的,我對他的態度有所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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