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當天空夾雜著一縷陽光射進之時,徐游東就瞬間清醒了過來。起身睜眼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廖玄已經(jīng)不在屋里了。
只見地面上僅留下一張字條:響午若老夫還未歸來,則迅速持本令牌逃離,找個不出名的當鋪當了換些銀兩做點買賣謀生,勿念!
城鎮(zhèn)中……
已見湍急的人流涌向中央的廣場之中,原來余大人早已發(fā)布消息說今日八點許要處決徐游東的母親和妹妹。要做到就地正法,殺雞儆猴,以示朝廷的威嚴!
邢臺上,劊子手已經(jīng)喝了一口濃郁的烈酒,然后猛然噴射在明晃晃的砍刀上。在烈酒和陽光的映射下砍刀晃出陣陣銀光,讓人不寒而栗。
然而在邢臺上,只有滿身傷痕的徐游東母親,并沒有見到他妹妹,邢臺外,嚴陣以待的官兵手拿長槍把邢臺里里外外圍得那是個水泄不通。余大人不偏不倚地坐在邢臺外的正中央,旁邊則矗立著隕落雙煞。
人群中只見一黑衣老者正在遠遠觀望著邢臺。乍然一看正是廖玄,只不過他已改當日的乞丐形象,換上了一身樸素干練的黑衣。在人群的掩護下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法場。
“吉時已到,送妖言惑眾的賤婦上路!”隨著一官兵喝出尖銳的叫聲后。
劊子手拿著明晃晃的砍刀步步緊逼向徐游東母親走去。
這時候余大人站起身來,帶著賊眉鼠眼的眼神厲聲呵斥道。
“諸位!這就是辱罵朝廷,蠱惑民生的賊子!望今后各位能引以為重,好自反省,尊重朝廷命官,和維護當今圣上的尊嚴!”
說完余大人還向著北方的方向行了一個鞠躬禮!
劊子手聽完余大人的發(fā)言后,正欲揮刀砍下徐游東母親頭顱。
說時遲那時快,人群中的廖玄不再坐以待斃,直接騰空而起,運用輕功,踩著人群的肩膀快速朝邢臺飛去。只見他迅速的從懷里掏出那個乞討用的碗。
一個瞄準接拋出,直接朝劊子手飛去。
來不及等劊子手反應,廖玄憑借雄渾的內(nèi)力和精準的打擊,一個破碗猶如索命的上好利器,就把劊子手的脖子抹了。
只見劊子手痛苦的捂著脖子,鮮血還是止不住地流淌了出來,余大人見狀,趕緊嚇得后退躲在了隕落雙煞身前。
隕落雙煞對視一眼,也毫不猶豫地沖向廖玄。
“老骨頭,上一次是趁我們不注意,給你留了一條生路,今天你還不知死活,竟然還敢來劫法場。行!今天就拉你和這賤婦一同下地獄!”
說罷直接揮劍向廖玄刺去,廖玄一個后撤步加轉(zhuǎn)身靈活地躲避兩人的攻擊。
“呵呵!黃口小兒,老夫不用武多時,上次還沒有兵器趁手,得勒!今天就讓你們知曉什么叫做天高地厚!”
廖玄也不再多說,嘴巴干凈利落地回應著隕落雙煞的垃圾話,手里則一個內(nèi)功吸力把劊子手掉落的砍刀吸附,并拿在手上揮舞著,以此來回擊兩人的砍擊。
余大人見廖玄三番五次的破壞他的計劃,瞬間勃然大怒,命令手下前去幫隕落雙煞助陣,再令幾名官兵把徐游東母親就地正法。
廖玄眼見敵人越來越多的向他涌來,并且即將目睹幾名官兵正欲結(jié)果徐游東母親。
他馬上爆呵出一聲!
“劍鳴!”
只見他又用他渾厚的內(nèi)力凝聚于掌心,然后轟然向砍刀打去。
只聽見“嗡”的幾聲!
砍刀破碎開來,碎成漫天銀屑。
碎屑伴著一股震耳欲聾的音爆之聲從廖玄那邊轟然響起,音爆聲又伴隨著一股肉眼可見的強大的磁場,向方圓幾里的官兵和平民,無差別的飛了過去。所有人也相繼拿手捂住耳朵,因為那聲音太刺耳了,如若讓其放任進入耳朵,可能耳膜會直接破碎。
而眼前的隕落雙煞雖然功力也相當深厚,但明顯面對這招“劍鳴”也并不好過,也是被震飛了數(shù)米遠。廖玄趁眾人恍惚之際,幾個接連閃身來到徐游東母親身前。
廖玄也是毫不廢話,干凈利落地抱上她就跑路。
等眾人回過神來,哪里還有廖玄的身影哦!現(xiàn)場只有一地的狼藉和頹廢,以及余大人響徹云霄的怒吼之聲。
小屋內(nèi)……
徐游東正焦急地踱著步伐進行來回走動,腳下本就破敗不堪的地板,正嘎吱嘎吱發(fā)出刺耳的噪音。就在這時突然“砰”的一聲。
只見廖玄一腳把門踹飛,然后背上是他滿是傷痕累累的徐游東母親。
徐游東見狀,慌忙起身去幫助廖玄把他母親給卸了下來。
當然不出意外,經(jīng)過這三天余大人慘無人道的折磨,和剛剛的飛行奔波,他母親也是順利的暈死了過去。
徐游東趕緊去外面的小溪中打了一瓢水,慌忙地就往她母親嘴里灌。
隨著幾聲咳嗽聲。
徐游東母親把剛剛才喝進去的水則全部噴了出來。
“娘!你怎么樣!娘!沒事吧!你還好嗎!妹妹呢!”
徐游東焦急地詢問著他母親的情況。
只見他母親,嘴唇發(fā)白,用盡全身的力氣帶著虛弱的聲音對著徐游東說到。
“東兒,娘沒事!讓你擔心了,你還好嗎!?妹妹……瀟伊她!瀟伊她沒跟我在一起,她去哪兒了!”
說完徐母像是突然被打了雞血一樣的竟然站起了身來,發(fā)了瘋似得在房間里找了起來,嘴里還喃喃念叨。
“娘!你別著急!你先照看好自己!瀟伊她應該沒事!”
徐游東這句話既是在安慰他母親,也是在安慰他自己!
剛等他這句話說完,他母親又暈了過去。
廖玄和徐游東見狀趕忙將其攙起。這時廖玄去把徐游東母親的脈搏,發(fā)現(xiàn)經(jīng)脈跳動極為虛弱。趕緊叫徐游東幫忙將其擺正。
接下來廖玄則盤腿而坐,用內(nèi)力去運轉(zhuǎn)他母親的全身經(jīng)脈。
隨著時間的推移,廖玄額頭上也已然出現(xiàn)了黃豆大小的汗珠,但是雙掌依舊在他母親背上施展著內(nèi)力運功。
“哎!”。
只聽廖玄長嘆一聲,手掌也收回。對著徐游東說著。
“你母親本身沒有什么堅固的身體基礎。再加上這三天的各種拷問虐待。又加上剛剛逃跑的飛行。身體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超負荷現(xiàn)象,但是最致命的是她身體里殘留著濃厚的砒霜劇毒。應該是那狗官的所做所為,剛剛我用盡全力去搶救,發(fā)現(xiàn)也無力回天了。她現(xiàn)在還殘存著一口氣,你趕緊去交代和溝通最后的事情吧……”
聽完廖玄的一番話,徐游東面如死灰,癱坐在地上,但是還是急忙地爬向他母親。
“娘……”。
“東兒,剛剛老者說的話,我也聽見了,娘只希望你能健康快樂的活著,找到妹妹。至于復仇,娘則希望你不要去。如若你也出事情了的話,我等會兒下去怎么向你爹交代啊!你……一定要好好活著!找到妹妹……照顧好自己和保護好妹妹啊!東兒……”。
話音剛落,徐游東母親則徹底泄氣了。
“娘!!!!!”
徐游東爆發(fā)出聲嘶力竭的怒吼。
廖玄見狀,也無奈地搖了搖頭,識趣地走開了,留下徐游東一個人落寞地癱坐在那里。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徐游東猛然站起身,抱著他母親的尸體,走出門。順手折下旁邊較為消瘦的樹木,刨起了坑來。
剛安葬完他的母親,夕陽的余光正好照進破舊的小屋,照的那叫個“金碧輝煌”。原本破舊不堪的小屋,此時感覺也唯美了起來。
廖玄借助余暉的照耀下,從側(cè)面遠遠地看向徐游東,只見他雙拳緊握,指甲已經(jīng)深深陷進了肉里。一行行滾燙的淚水從他眼角滑出。嘴巴不停地顫抖哆嗦著。
只不過也就在此時,徐游東的心里好像也萌生了一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