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衡哪會畫什么畫呀!剛才只是腦袋一熱,但現在沒有辦法了,只能趕鴨子上架隨便畫一個了。
“好了,請看!”凌衡將宣紙從桌案上拿了起來,把她的畫展示給元傅時看。
“這是什么?”元傅時看到畫的那一刻,是不解的。
周圍的侍女和侍衛也都紛紛看了過來,畫上圓滾滾的一團,黑白相間,還挺可愛的。
“這叫熊貓,我在夢里夢到過,也就借花獻佛了。”凌衡心中思量,這個時代沒有大熊貓,也是奇怪。
“阮……”元傅時還未開口,就被一道聲音打斷了。
“阮小姐還真是蕙質蘭心呢!”元傅哲大步朝著他們這邊走來。
他的身后跟著許多穿著盔甲的士兵,頗有逼宮的架勢。
機智如凌衡,她本來是站在中央的,見勢不妙連忙退到了元傅時身邊。
“這是你弟弟吧?”凌衡低聲問旁邊的人。
“看來阮小姐對我南州的事,知道的還不少。”元傅時瞥了一眼凌衡。
“可別冤枉我,你和他至少有四分相似,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吧!”雖然你們兩個的氣場完全不同。
“二哥,今天是千茶節,弟弟就送你個大禮。”元傅哲目露兇光,他等這一天等了許久了,今天元傅時必須死,至于阮清衡,她還能作為籌碼制衡阮池舟。
他心中的如意算盤打的極好,但他的對手可沒有他想象的那么弱智。
“你這個大禮不會是想要我的命吧!”元傅時輕笑一聲,不知怎的,自從凌衡站在他身邊開始,他的心緒竟平復了許多。
“二哥何必明知故問。”元傅哲抬起下巴,挑釁的看著元傅時。
“本王待你不薄,你我兄弟何必鬧到如此地步。”元傅時依舊不動聲色。
“兄弟,你有把我們當兄弟嗎?”元傅哲抽出手中握著的劍,指著元傅時,“元傅時,你別以為殺了大哥你就可以坐在王位上高枕無憂了。”
“好吧,這是真的撕破臉了,連二哥都不叫了。”凌衡在一旁幸災樂禍。
徐黎明和崔舞一直站在凌衡身后,聽到她這話,連捂住她的嘴的心思都有了。
小姐呀!人家是州中內斗,你上前湊什么熱鬧?
閔重月則是在一旁看熱鬧,興致高漲,完全沒有考慮,他們一行人會折在這里的可能。
“你今天是為大哥復仇?可你別忘了,我能殺了他,也能殺了你。”元傅時波瀾不驚的眼中閃出了殺氣。
“少廢話,今天你的命我是要定了。”元傅哲身后的士兵蜂擁而上,向元傅時這邊沖來,王府中的侍衛與對方對陣著。
“元王殿下,有沒有興趣合作?”凌衡滿目春風,這不機會就來了。
“說來聽聽!”元傅時好整以暇的看著身邊之人,他想看看凌衡有什么妙計,能破了這困局。
“我幫你殺了他,南州就與瀛州聯手,永不背棄。”凌衡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有的是很少出現過的鄭重。
“好!本王答應。”無論命運的齒輪有多少次偏離你,到最后還是要回到原點的。
凌衡飛身而上,口中發覺念動,淡綠色的靈力在凌衡周身運轉著,把她包圍起來,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圓球。
王府前的一條街,全都圍滿了叛軍,僅靠王府中的侍衛是不可能脫困的。
“快看!空中盤旋的是什么?”
叛軍們在看到頭頂上空盤旋的一個龐大物體時,已然亂了軍心。
“元傅時,這是什么妖法!”元傅哲瞪大眼睛,看著靈力球內的凌衡。
“無論如何,你輸了。”元傅時看到這樣的凌衡并沒有多少驚訝。
元傅時本來就在賭,他不僅在賭凌衡的能力,還在賭自己以后的命運。
是生是死,是命喪黃泉,還是以后富貴榮華長存。
顯然他賭贏了。
等那個靈力球四散開來,那些嚴陣以待的叛軍都被靈力擊中,倒地不起。
元傅哲看到這場面,就知道自己輸了,輸的徹徹底底。
“來人,將七殿下關鍵地牢。”元傅時很無奈,元傅哲小的時候多好啊!知道他體弱多病,每天都要喝苦藥,就會時不時給他帶一顆糖來。
這就是他當初,為什么只留下了他的命,盡是悲涼。
凌衡這一次可真是玩了把大的,她推動了周身的血脈靈力,運轉心力,吸收周圍的天地靈氣,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靈力包圍圈,這個包圍圈一旦破開,她就有可能血脈倒流而死。
她這一次啊,做生意可虧本了呢!
凌衡從半空中掉了下來,元傅時連忙接住她,抱著她就去了早就打掃好的院子。
崔舞等人也跟著一并去了,今年這場千茶會開的是一地雞毛。
王府的閣樓這里可以俯瞰整個王府。
此時這里正坐著兩個女人,一個嬌俏美艷冠芳華,一個清麗出塵婉群芳。
喬夕顏一扭頭正看到元傅時把凌橫抱走,激動了起來。
“怎么了?有什么事能讓你如此動容。”另一位女子也向樓下看去,不禁瞳孔微縮。
那是他的兒子嗎?都長這么大了,還真是時光催人老呢。
“你兒子怎么能這樣,那可是我看中的兒媳。”喬夕顏嗔怪的看一眼喻葉,表示著自己的不滿。
“講點理行不行,那姑娘若不是被我兒子接住,恐怕你的兒媳就要成一把骨灰了吧!”喻葉說話的語氣很平淡,正如他對待每一個人的態度一樣。
“喻葉,你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因為一個渣男,就這樣的作踐自己,我看不起你。”喬夕顏翻了個白眼。
“我只是想自己清靜清靜。”
“你倒是清靜了,你有沒有想過你還有一個兒子,他從小沒人愛,他沒有長歪,你就感謝上蒼吧!”喬夕顏。這是第一次喻葉這種語氣說話。
“我……”喻葉低下頭,靜靜的思量。
“你歲數不小了,好自為之吧!哀家去看看兒媳婦怎么樣!”喬夕顏瀟灑離去。
徒留喻葉一人,喻葉像是被喬夕顏罵醒了,這么多年了,她也應該走出來了。
“阿毅,快去請大夫來。”元傅時把凌衡放在床榻上,拿著帕子給她擦著額頭,輕柔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