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嗎?”凌衡在說書先生耳邊低語幾了句。
“公子,這不好吧……”說書先生還未說完,就被打斷了,手中多了一定沉甸甸的銀子,為難的臉上瞬間露出了笑容,皺眉道,“這有什么不好的,說書就是圖人一樂的。”說完屁顛顛的下樓了。
說書先生坐回了書案后,望了一眼二樓的凌衡,見她點頭,就又開始說書了:“其實這鐘情未必是真!”
臺下的眾人一頭霧水,剛才不是還說狀元郎深情專一嗎?怎么上樓一趟,就換了說辭,眾人狐疑的望向說書先生。
“恕老夫消息閉塞了,方才所言只不過是陳家故意放出來的。”
八卦誰不想聽,真的假的也無所謂,聽書就是聽個高興。
“老李,你就別賣關子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有性子急的聽客崔上了。
“話說這狀元郎出身貧寒,家境不好,在巡音舉目無親,李小姐看中了狀元郎,李院長就想讓狀元郎入贅,他不顧狀元郎已有家世,逼他迎娶自己的女兒。”這番話引起了不少人的不憤。
“沒想到李院長是這樣的人,逼著狀元郎拋妻棄子,成為不義之人,枉為讀書人。”
大廳里瞬間熱火朝天起來,二樓的凌衡看的津津有味,崔舞扶額,小姐你可真會給江公子找麻煩。
凌衡可沒有,既然江盛嚴給了她玲瓏墜,就說明他心里有她,除非江盛嚴移情別戀了,凌衡只不過給那個李小姐找點麻煩而已。
巡音
消息傳得極快,沒兩天,就傳遍了大竺五洲,畢竟江盛嚴可是現在炙手可熱的人物,五洲領主有誰沒動過拉攏的心思。
李家
“豈有此理,竟然說我破壞別人家庭,說我惡毒!”李逸的小女兒李陸璐氣的俊俏的小臉通紅。
剛開始只是傳她傾慕江盛嚴,想要招他為婿,后來越傳越離譜,竟然說她殺害了江盛嚴的妻兒,是個毒婦,李陸璐那叫一個怨啊!
李陸璐是李逸最寵愛的一個女兒,長得冰肌玉骨,更是巡音少有的才女,雖比不了那天生鳳命的樂正南棲,也算得上是窈窕淑女。
“是誰惹我的陸璐不開心了?”李逸一進門,就看到了摔東西的寶貝女兒,給他心疼壞了。
“爹爹,我都說了我不喜歡江公子,為什么您非讓我嫁給他,現在好了,我的名聲都毀了!”李陸璐氣氛的坐在凳子上。
“爹爹何嘗不想陸璐嫁給自己心儀之人,可是爹爹不得不這么做。”李逸坐在李陸璐的對面語重心長,他現在最擔心小女兒會因為心中的不滿,壞了計劃。
“我不管,爹爹要賠償我,我可不白擔著這罵名。”李陸璐很聰明,既然嫁給江盛嚴是定局了,何不利用爹爹的愧疚換些自己想要的。
“陸路想要什么只要爹爹能辦到,即使天上的星星有如何!”李逸見女兒妥協,也就順坡下驢。
“我想出去玩!”李陸璐笑得燦爛,她可從未出過巡音,這次可是逮住機會了。
“不……”李逸還未說出拒絕,就被李陸璐打斷了。
“爹爹說過的會補償我的,騙人,我要去找娘!”李陸璐說風就是雨,都快跑出院子了,李逸才答應她。
“好,不過要與子言一同。”李逸退了一步,要是讓夫人知道他言而無信,今天就要睡書房了。
“為什么?”李陸璐撇嘴,她不要。
“還有兩個月就是越州夫人的生辰,子言作為朝廷的欽差,要去道賀,你那時候再出去。”
“爹爹……”李陸璐都要蹦起來了。
“不同意,就沒有補償了。”李逸將李陸璐堵得嚴嚴實實的。
瀛洲
“侯爺,這是謝將軍送來的請柬。”平祁將一封紅色的請柬放在了阮池舟的桌案上。
阮池舟拿起請柬,看到封面上那幾個大字,臉就黑了,美人親啟。
阮池舟自認為是個沉得住氣的人,一遇到謝云風就會黑臉,這個家伙實在是欠揍。
信中寫道:“聽說你這幾月春風得意,失蹤的妹妹找到了,正好我家夫人六月初八生辰,把她帶來讓眾人看看,瀛洲的大小姐是圓是扁,一定要帶來哦!”
阮池舟攥緊那封請柬,謝云風這是要開鴻門宴,其他領主應該也收到了。
楚州
“謝云風搞什么?他這是不想安分了啊!”竺溫魚嗑著瓜子,他雖然是楚州的王,但他很閑,閑到天天盯著凌衡。
楚州地界,本應是一片樂土,但不知怎麼了,自從竺溫魚被封為楚王,這里就常年顆粒無收,不是干旱,不是澇災,也不是蟲害,就是種不出糧食,現在竺溫魚的米糧還要從南州購買,說起來周家村為什么能種出糧食,而且凌衡種的格外好吃。
越州
將軍府中
“將軍,喝茶。”清麗女子發髻高束,輕輕的笑著,端莊優雅,一派大家之范。
謝云風端坐書案前,本來拿著書簡的手,在符月雅踏進書房起就放下了書簡,就像他永遠會敗給符月雅一樣。
“夫人,怎么這個時候來這了。”謝云風一口飲盡杯中的茶。
他身邊的便是越州第一夫人,謝云風的妻子,亦是他摯愛之人——符月雅
“怎么今年要這么興師動眾?”符月雅不解,謝云風是個張揚的性子,但絕不是魯莽之人,而前幾日卻發出去了五封請帖,還都是這大竺最尊貴的人。
“瀛洲大小姐找到了,現在的瀛洲可是沒有軟肋了,我呢!就是在這亂世間做個催化劑,就是不知這幾位會不會如我所愿。”謝云風一手拉住符月雅的手,一手幫她扶正了鬢邊簪花。
“那妾身便祝將軍得償所愿,宏圖大展。”符月雅雖然覺得這樣很殘忍,但謝云風是她的夫君,她的愛人,她必須是他最忠誠的擁護者。
凌衡坐在街邊的餛飩攤,吃著餛飩,她這身華服實在與餛飩攤有些格格不入。
“小姐,咱們不是扮紈绔嗎?”崔舞一手拿著勺子,一手端著碗,嘴了滿滿的。
“我覺得女扮男裝不行,那樣誰都不認識我啊!所以我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出來。”凌衡把最后一個餛飩塞進了嘴里。
其實凌衡覺得這樣好矛盾,前不久才樹立的好形象,這就要被打破了,好可惜,不過為了活著,為了自由,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