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德,”沙赫拉姆被抬出客廳后,拉里拉塔說,“你相信那個家伙嗎?”
“為什么不呢?”默德說。
“你不覺得他是一個特別能說謊的家伙嗎?”拉里拉塔說。
“在我看來,”默德說,“你對你所接觸的每一個人都持懷疑的態度。”
“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拉里拉塔憤怒地說。
“那么,我就是所有人里頭比較幸運的那一個。”
“難道你不認為大伊和沙赫拉姆根本不太可能會眼睜睜地看著地毯讓人搶走嗎?”拉里拉塔說。
“沙赫拉姆不是告訴你他是被人陷害的嗎?”默德說。
“即便如此,我就不相信如果真的有人要搶地毯,他們兩個人不會反抗!”拉里拉塔說。
“他們不會和比自己強大的對手直接起沖突的。”默德說。
“但是我會。”拉里拉塔說。
“他們沒有你那么勇敢。”默德說。
“當然了,不管怎么樣,總之,這個沙赫拉姆這次死定了。”
“你打算怎么處理他?”默德問。
“這是個奇怪的問題。”拉里拉塔說。
“為什么奇怪?”默德說。
“那么我再重申一次,我這次會將沙赫拉姆和彼得潘一同處理了!聽清楚了嗎?”拉里拉塔惡狠狠地說。
“那么你的意思是也要殺了沙赫拉姆?”
“算你聰明。”
默德對于拉里拉塔的這種行為表現出了極其的厭惡。
“拉里拉塔先生,”他說,“你不覺得你這樣做有點太不近人情了嗎?”
拉里拉塔大笑起來,他的表情變得面目可憎。
“據我所知,我只是做我該做的,”他回答。
“但是你如果這么做,你就是又在犯罪。”
“這件事我不想再和你爭辯。”
“那么,如果你處死這兩個人,你會后悔的。”
“我處死的人還少嗎?”
“是的,你的確在你的國家做了很多法律所不允許的事,但別忘了這里畢竟不是你們那沒有法律監管的克拉伊,這里是土波國。”默德說。
“那也是他們罪有應得。”
“但是你畢竟不能代表這個國家的法律。”
“或許我可以凌駕于法律之上呢?”
“這是你自己的想法,也許哪一天審判真的到來了,你就不會這么說。”
“我有能力預知未來,所以你就不用替我操心了,我的朋友。”
“你的意思是要我相信你有預知未來你不會受到任何法律審判的能力嗎?”
“那么你來告訴我,我為什么不能殺了沙赫拉姆和彼得潘?”
“既然你一意孤行,那么拉里拉塔先生,我想我們沒有什么可談的了。”
“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只是我認為我們無法再溝通了。”
“我不明白。”
“我的意思是我打算辭職了。”默德說。
拉里拉塔皺起了眉頭。當他看著他這位管家,更確切地說是他人生的策劃師兼導師時,眼神里突然間冒著一服殺氣。他覺得如果他失去默德的幫助,他一定無法應對任何突發狀況的發生,不管怎么說,默德在江湖上還是有一點小名氣的,說不定他也能幫拉里拉塔找到那條地毯。
但是令拉里拉塔想不通的是,跟了他那么多年的默德如今居然說要辭職。拉里拉塔習慣了對任何人都發號施令,以至于忘記了這個管家對他的重要性。
“我的朋友,”拉里拉塔說,“難道我不是一直對你很好嗎?”
“是的,但是我是絕對不可能會為你去殺人的!”
“我沒有要求你殺任何人,”拉里拉塔說。
“對于彼得潘這件事,你讓我送信給他,他才會上當的,他現在變成這樣,難道不是你讓我去干的嗎?”
“嗯?”
“你讓我送信的事,在法律上,我已經變成了你的幫兇了。這難道還不是叫我去殺人嗎?”
“沒有外人知道你協助綁架了他,”拉里拉塔說。
“外人也不知道你割了他的一只耳朵。但是總有一天,他的耳朵總要露出來的。”
“不,除非有人背叛我。”
“你很清楚我不會出賣你的。”
“有時候人會不由自主地去做一些背叛他人的事。”拉里拉塔說。
“你的意思是說,不管在什么情況下,我都有可能會出賣你?”
默德的臉色因為憤怒而變得蒼白。
“不,”拉里拉塔笑著說。“我信任你,就像我信任西蒙一樣。你知道,他是誠實的楷模。”
“拉里拉塔先生,你要明智一點,殺了他們對你沒有任何好處的。”默德說。
“你要搞清楚,那個彼得潘偷了我的地毯,如果在這件事上,我不給他一個嚴厲的懲罰,別人會有意見的。”
“你是發自內心的嗎?”
“是的。”
“哈哈,我真的從來都沒有想過你會可怕到這種地步!”
“如果殺了他們,能讓他們交出地毯,又有何不可。”
在默德看來,這個拉里拉塔說的話都是認真的。
“我會幫助你,但是只是限制在某些條件下,”默德說。
“你要什么我都給你,”拉里拉塔回答。
“我不想討論這件事的報酬問題。”
“那你要什么?”
“如果你想讓我繼續留在這里做事,你必須保證不會殺害任何一個人。”
“我看得出來,你現在心腸變軟了。”
“是的,因為我不想成為死囚犯。”
“假如我不答應你的要求呢?”
“這樣的話,”默德回答說,“那么我就只有走人了。”
拉里拉塔勉強地咬著嘴唇。
“好吧,”他停頓了好一會兒說,“我不能失去你。”
“那么你同意不再傷害這些人了?”
“我同意。”
拉里拉塔做出這個決定是因為他認為默德現在對他來說還有可利用的價值,如果哪天默德失去了對他的價值,他也一定還會保持最初的想法,那就是將他們兩個一同處死。眼下答應默德只不過是一個緩車之計。
盡管拉里拉塔現在已經十分清楚彼得潘對地毯的下落一無所知。但是他也并不后悔懲罰了彼得潘。
“記住,”默德說,“如果我發現你食言,我就永遠不會再信任你,幫助你,我會讓你自己去找那條地毯的。”
“我們好像沒有簽什么協議吧?”
突然從地窖傳來一個可怕的尖叫聲,兩個人都嚇了一跳。
“什么聲音?”默德叫道。
“地窖傳過來的。”
拉里拉塔領著默德去了地窖。
那兒,掛著紅色窗簾房間的地板上躺著戴斯,他自己那把短劍則被刺在了胸口,鮮血不停地往外流。
彼得潘站在一個角落里,他瑟瑟發抖。
默德和拉里拉塔從地窖的樓梯走了下來,沙赫拉姆把身子靠在墻上,歪著頭看向默德和拉里拉塔,等他們到了地窖,沙赫拉姆以最快的速度跑上樓梯,快速的離開了別墅。
拉里拉塔看到戴斯受了傷,心中頓時冒出一團火,而一旁的彼得潘顯然是被嚇到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拉里拉塔走到彼得潘身邊,
他的臉一下子陰沉了下來,他看了一眼戴斯,轉頭對著彼得潘伸出他的大手,一把掐住他的喉嚨,把他拖到地窖的中間。
“你這只該死的狗!”拉里拉塔叫道,“這是你的杰作嗎?”
彼得潘的喉嚨被緊緊地掐住,他無法回答。
“啊呀!”默德抓住拉里拉塔的胳膊喊道,“你難道忘記了你對我許下的諾言嗎!”
“我什么都沒忘。”
“你沒看見你正在勒死這個可憐的家伙嗎?”
默德抓住拉里拉塔布的胳膊,強迫他松開手。
彼得潘倒在地板上,喘著粗氣。過了幾分鐘他才發現自己能說話了。拉里拉塔站在他面前,就像一個可怕的惡魔。
“拉里拉塔先生!”
這是彼得潘說出的第一句話。
“你不要害怕。”默德說。
彼得潘滿懷感激地望著默德,然后站了起來。
“沙赫拉姆在哪里?”拉里拉塔大聲問道。
“我不知道。”
“是你刺傷了我忠實的戴斯嗎?”
“不,我沒有傷害他的。”
“那你是不是有打過他?”
“是的,我是有打過他,但是我沒有刺傷他。”彼得潘回答。
“沙赫拉姆是怎么拿到戴斯的短劍的?”
“少赫拉姆突然從戴斯身上搶走了他的劍,然后直接一劍刺進他的胸口。然后戴斯就這樣倒下了,沙赫拉姆把我也打暈了,之后你們就下來了。”
拉里拉塔一邊咒罵著跑上樓去。他發現大廳的門開著。顯然,沙赫拉姆已經逃走了。
西蒙不在家。如果他在家,沙赫拉姆可能不會這么容易逃走。
拉里拉塔又回到地窖,他的怒火更加濃烈了。
“沙赫拉姆沒有告訴你他打算刺傷戴斯嗎?”拉里拉塔問。
“他對我只字未提。”彼得潘回答。
“你為什么不把他拉走?”
彼得潘沒有回答。
“拉里拉塔先生,我們先上樓吧。”默德說。
“為什么?”
“我們可以在樓上聊一聊。”
拉里拉塔看到地板上有一根繩子,他撿了起來,把彼得潘的手腕綁在了一起。然后他和默德出了地窖,把彼得潘和戴斯的尸體單獨留在了地窖。
“拉里拉塔先生,”默德說,“你是不是應該想想很快就會有一個人來找你的。”
“什么意思?”
“我是說馬丁很快就會來逮捕你的。”
“逮捕我?”拉里拉塔憤怒地說,“那么,我就會弄死他!”
事件發生后的第二天早上,馬丁來到他的辦公室,發現沙赫拉姆正在等著他。馬丁花了幾乎整個晚上的時間在調查洛克的案子,但沒有一點進展。
“好吧,”馬丁說,“你看起來很興奮,沙赫拉姆。”
“我的確是應該感到興奮。”
“你好像有點奇怪?”
沙赫拉姆說:“我可以說我是拼了命來找你的嗎?”。
“什么意思?”
沙赫拉姆回答說:“如果我不馬上離開那個鬼地方,我現在估計已經變成拉里拉塔先生的晚餐了。”。
“你說話我怎么聽不懂。”
“我找到拉里拉塔了。”
“然后呢?跟蹤他到他的住所?”
“是的。”
“那你看到彼得潘了嗎?”
“是的。”
“那他還活著嗎?”
“是的,但是拉里拉塔把他的右耳割去了。”
“這個禽獸!”
但是馬丁得知彼得潘還活著,心里多少還是有些開心的。
“我猜拉里拉塔一定會四處找我,然后把我殺了的。”
馬丁問道:“那么你能告訴我,你在那里發生了什么嗎?”。
“好的,我那天從薩其馬飛到這里,然后我在黑德市中心街晃,直到見到拉里拉塔先生,之后我便一路尾隨他到別墅,但是我不知道此時他的一個殺手西蒙正在跟著我,西蒙趁我不備把我打暈了,然后就把我關進了別墅的一個地窖。”
“你是怎么設法逃走的?”馬丁問。
“我刺傷了拉里拉塔的一個親信戴斯,我想我殺了他,但那不算謀殺,是嗎?”
“是的,但為什么彼得潘沒有跟你一起走?”
“本來是打算這樣做的,”沙赫拉姆說。“但是當我叫他跟我一起走時,正好拉里拉塔先生和他的朋友一起來到了地窖。”
“誰是拉里拉塔的朋友?”
“他們都稱他為管家。”
“他的名字?”
“彼得潘告訴我,那個家伙的名字叫默德。”
“我認識他,”馬丁說,“我不明白他是怎么認識這個拉里拉塔的。”
“如果不是他給彼得潘送信,騙彼得潘,彼得潘也不會被抓到地窖。”
“你覺得這件事還和誰有關?”
沙赫拉姆講述了他從彼得潘那聽來的故事。彼得潘告訴他那個美麗的拉伊瑪別看年紀小,但是應該也是主謀之一。過去彼得潘是如此的深愛著她,但是現在他已經對她極度的厭惡了。
馬丁問道:“除了拉里拉塔和默德,當時房子里還有多少人?”
“因為戴斯死了,所以除了西蒙以外,我沒有看見其他人。”
“我想我有辦法能對付他。”
“你不會是想單刀赴會吧?”沙赫拉姆說。
“為什么不呢?”
“我認為你這是在冒險,你隨時可能會喪命。”
“那個別墅就是拉里拉塔和拉伊瑪的家是嗎?”
沙赫拉姆告訴他是的。
馬丁說:“那個大魔頭拉里拉塔那棟別墅隸屬于當地貴族社區。”
“拉里拉塔先生有無窮無盡的錢財。”
“你怎么知道的?”
“我從彼得潘那里聽來的。”
“拉里拉塔先生對金錢有著極強的控制欲。”
“看來傳說是真的,這個拉里拉塔果然十分富有。”
“這樣的話,”馬丁說,“默德一定享受著最高的待遇。”
“你看見洛克了嗎?”
“沒有,你有嗎?”
“我哪有機會。”
“你確定你沒有告訴他我發現了他的罪行?”
“我發誓我沒有!”
“我開始懷疑那個老家伙是不是已經出國了,但是我已經讓我的助理卡爾過去薩其馬找他了,只要他還在薩其馬。”
“他的酒館關門了嗎?”沙赫拉姆問。
“沒有。”馬丁回答。
“那么,我敢打賭洛克一定還在薩其馬,”沙赫拉姆說。
“我不能理解的是你當初是怎么會上冷特羅的當的?”馬丁問。
“現在說這個已經不重要了。”
“那就等我助理卡爾那邊的消息吧。”
沙赫拉姆的臉色變了。
“如果你的助理看到洛克,請不要殺他。”他懇求道。
“什么意思?”
“洛克一直是我的好朋友,我不希望他死。”
“哦,就這樣?”
“放心,我不會的。”
“那就好,”沙赫拉姆說。“我答應過你,我不會告訴洛克你在找他,我會履行我的諾言的,但不要再要求我做更多了。”
馬丁吃驚地看著沙赫拉姆。他認為沙赫拉姆應該是那種除了對自己以外,對任何人都沒有感情的冷血動物,然而今天居然能為洛克求情,馬丁有點觸動了,也讓他對沙赫拉姆更加的信任了。
“好吧,”他說,“我想卡爾那邊很快就會有進一步的消息的。”
在沙赫拉姆的心里,他還是希望洛克能夠逃脫馬丁的逮捕,他認為洛克是為了自己才成了殺人犯的。
“我很抱歉洛克把自己置于這樣一個糟糕的境地。”沙赫拉姆說。
“我想這件事情他是為你才去找的冷特羅,所以從根本上,他也許會把責任推到你身上。”
沙赫拉姆一聽頓時臉色變得慘白慘白的。
“但是我沒有叫他殺人”沙赫拉姆急忙為自己辯解,“我真的不知道他會殺冷特羅的。”
“那現在看來,地毯要么在迪高手里,要么在洛克手里。”馬丁分析。
“卡曼不是說地毯被迪高拿走了嗎?”沙赫拉姆說。
“我對那個家伙不是特別信任。”馬丁說。
“我想那次他說的是實話。”沙赫拉姆說。
“你知道后來迪高去哪兒了嗎?”馬丁問。
“我也想知道。”沙赫拉姆說。
“會的,很快。”馬丁說。
“那你什么時候去拉里拉塔那?”
“現在。”
兩人隨后離開了辦公室。
馬丁在兩名身穿公民服裝的警察的陪同下,來到拉里拉塔住的別墅。聽到門鈴聲,一個中年黑人婦女打開了門。
“你好,我想找一下你的主人?”
馬丁和其中一名警察對黑女人說,而另一名警察則在外面站崗。
“你說的是誰?”
“他叫拉里拉塔。”
“這位先生已經不住在這里了,”黑女人說。
“那他上哪去了?”
“先生,我自己也想知道。”
“他什么時候走的?”
“我今天早上來的時候,他已經走了,我就知道這么多。”
“你不是住在這里嗎?”
“不,我只是負責每天早上過來打掃衛生的。”
“那你是否知道有一個人被囚禁在這棟別墅的地窖里好幾天了?”
“怎么可能發生這種事?”
馬丁看出那個黑女人驚訝的表情并非裝出來的。
“屋子里除了你以外還有誰?”馬丁問。
“據我所知沒有。”
“去地窖怎么走?”
黑女人帶著馬丁和另外一個警察來到了那間掛著紅色簾子的地窖,彼得潘一直被關在里面,但是此時的他卻不在那里,地板上躺著戴斯的尸體。
馬丁徹底搜查了地窖,很顯然,彼得潘早就已經被拉里拉塔給轉移走了。
馬丁憤怒地用拳頭朝墻上打了幾下,沒想到,他還是晚了一步,他有點氣自己為什么不能早點過來。
馬丁出了地窖,黑女人帶著馬丁來到了拉里拉塔平時睡覺的房間,馬丁發現了一幅肖像畫。那個黑女人說那是拉里拉塔的肖像畫,馬丁仔細看了看,然后把畫放進了口袋。他又問那個黑女人。
“拉里拉塔在這里住多久了?”他問。
“他很少在這住,但拉伊瑪小姐從出生開始就生活在這里了。”
“家具是拉里拉塔的嗎?”
“是的。”
“你是怎么知道這些的?”
“因為我在這里做了好幾年了的衛生了。”
“他平時這里來的客人多嗎?”
“據我所知并沒有很多。”
“你打掃完衛生通常什么時候離開這里的?”馬丁問。
“一般都是下午五點左右。”
“你從來沒有聽到過地下室里有人求救嗎?”
“如果我知道,我肯定會告訴警察的,”黑女人回答。“我猜你應該不是拉里拉塔先生的朋友吧?”
“當然不是。”
“他為什么要把人關起來?”黑女人好奇地問。
“你這是在審問我嗎?”馬丁笑著說。
“我只是非常好奇。”
“好吧,收起你的好奇心吧。”
“你不告訴我,嗯?”
“不是.......”
鈴響了一聲。那個黑女人打開門,把拉伊瑪領進了屋子。拉伊瑪一進屋就看到了馬丁,頓時把她嚇了一大跳。她的第一反應是要撤退,但她并沒有這么做。拉伊瑪優雅地走進前廳。馬丁緊隨其后。
“我想,”馬丁說,“你是不是該說實話了?”
拉伊瑪輕蔑地看著偵探。
“什么意思?”
“拉里拉塔先生根本不是你們的管家,而是你的爸爸。”
拉伊瑪笑了。
“你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馬丁說
“你什么意思?侮辱我嗎?”
“我這輩子從來沒有故意去侮辱過任何的女人。”
“你嘲笑我就是在侮辱我。”拉伊瑪解釋到。
“那么,也許我應該再降低一些你的尊嚴。”
“什么意思?”
“我可能會逮捕你,把你關進監獄。”
拉伊瑪的臉色頓時發白,嘴唇顫抖著。
“我……我……我又沒有違法。”
“你幫助拉里拉塔先生陷害了彼得潘。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彼得潘可是你的老師啊。”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知道你爸爸一直把他關在你家的地窖嗎?”馬丁說。
“是的,我知道。”
“你明知道彼得潘被關地窖,卻選擇沉默?你為什么沒有去報案?”
“我不可能背叛我的爸爸。”
“你知道拉里拉塔把彼得潘的一只耳朵割下來了嗎?”
“我爸爸從來沒有告訴過我這些。”拉伊瑪回答。
“看來,有其父必有其女啊,你和你的爸爸一樣的心狠手辣。”
“謝謝你這么保守的評價。”
“彼得潘不是你的朋友嗎?”
“是的。”
馬丁問道:“那你寧可眼睜睜地看著他被你爸爸折磨卻不肯伸手去幫他一把?”。
“這個人是個賊,更糟糕的是,他是個騙子。”
拉伊瑪的情緒突然激動了起來。
“當你愿意聽從你爸爸的命令,把你們的友誼,師生情誼拋在一邊時,你一定把他看得很低賤。”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拉伊瑪說。
“哈哈,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我有求過我爸爸放了彼得潘的好嗎?”
馬丁對此笑了笑,他認為她說的是假話。
“你很清楚,”他說,“拉里拉塔是不會答應你這個要求的。”
“也許,先生,”拉伊瑪冷冰冰地回答,“看來你比我更了解我爸爸。”
“我可不認識你爸爸,但是我想很快就會認識了。”
“那我可得提醒你,好自為之。”
馬丁說:“你放心吧,一旦我抓到你爸爸,我一定會親自送他進監獄的。”
“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馬丁又笑了。
“拉伊瑪女士,”他說,“我從來不會對惡勢力低頭的。”
“那請問,我爸爸犯了什么罪?”
“他非法囚禁彼得潘先生。”
“但是我爸爸并沒有謀殺他。”拉伊瑪平靜地說。
“他切了他一只耳朵還不算嗎?這是人身傷害罪,已經觸犯當地的法律了。”
“那么請你讓彼得潘先生自己來證明。”
“放心吧,我會找到他的。”
“你不可能找到他的,我爸爸已經決定要殺掉他,然后埋了他的。”
拉伊瑪流著淚苦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