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時云靠去,斜陽暫掛山頭,一幅長云百彩圖映入眼簾。
“哇……太美了!”林北語看著眼前如詩如畫的景象,驚訝地說道。
“嗯,不過我們現(xiàn)在得回去了,不然有人該著急了。”南文卿看著暫掛的斜陽余暉,不舍地對林北語說道。
“唉!時間過得真快啊,青春何時留,奈何人不住啊!”林北語伸了個懶腰感嘆地說道。
“青山不待今日去,故園還會有人回,走吧!”南文卿笑著對林北語安慰道。
“看不出來你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嘛!”林北語笑盈盈地對南文卿說道。
“快走吧。”南文卿微微一笑,然后拉著林北語的手朝著山下走去。
……
一陽落入水中,水黃色的光暈在波浪中逐漸搖蕩進人們的心中。
“快快快,就等你了……額……北語,你也進來,今天就來我家吃吧!”南傳隱看著晚歸的南文卿和林北語二人,主動招呼著想要離開的林北語。
“這樣不好吧,我爸應該還等著我的……”林北語不好意思地說道。
“沒事,我給你爸打了招呼,今天的晚飯我請了。”南傳隱笑嘻嘻地對林北語說道。
“你這傻小子,還愣著干什么呢……”南傳隱朝還愣在原地的南文卿說道。
吃瓜心情的南文卿回過神來,拉著林北語的手說道:“既然這樣,那就直接到我家吃晚飯吧。”
“那……行吧!”還在猶豫的林北語聽到南文卿這樣說道便果斷答應到。
“不吃你的白不吃你的……”林北語暗自對南文卿說道,但南文卿似乎聽見了林北語很小的聲音。
“你說啥……”但南文卿并沒有聽清。
“沒什么……嘿嘿,吃飯吧!”林北語笑嘻嘻地對南文卿說道。
“好,玩了一天了,肚子早就餓了。”南文卿笑著說道。此時南文卿的肚子已經(jīng)呱呱作響了。
阜水河畔,劍酒村莊,最好的晚宴不會差阜水鳙魚和遠近聞名的劍莊酒。看著眼前十分豐富的晚餐,南文卿已經(jīng)看著流下忍不住的口水,便隨意坐了一個位子,拿上筷子,準備大動干戈的時候,南傳隱一個流星手法奪走了南文卿手上的筷子,當然南文卿也吃了一個寂寞,一臉無辜地看著南傳隱。
“去,坐那邊去,這個好位置是給北語留的。”南傳隱對南文卿說道。
南文卿癟著一個嘴巴看了站在一旁看熱鬧的林北語,然后自然地移到了南傳隱手指的那個位置。上一秒的南傳隱還是惡狠狠,下面便慈眉善目地對林北語說道:“來,北語,你坐這里!”南傳隱手指著剛才南文卿坐的位置。
“啊,好的!”林北語應聲回答道。
林北語坐到位置上,然后看了看眼前的菜品然后對著坐在一旁的南文卿說道:“嗯,這個位置就是香!”
一旁的南文卿用手支在桌子上,手掌枕著自己的后頸,一臉想要咬上去的表情。
“要不是你叫林北語,我早就……早……就”南文卿突然大聲說道,但又看到林北語的表情,一股強大的壓迫感涌入心頭,剛想說出來的話又戛然而止。
“早就什么?”林北語用很正常的眼睛看著南文卿欲言又止的表情。
“早就……早就不吃了。”南文卿腦子靈光一轉(zhuǎn),從嘴巴里吐出這幾個字。
此時南阜湘坐了過來,和氣地對南文卿說道:“文卿,對女孩子說話要溫柔點,切記不要說話大聲了!”
“額,姐,你這話什么意思呢?”南文卿不解地問道。
“因為太大聲容易被打,對吧,北語妹妹!”南阜湘笑著解釋道,然后看向一旁的林北語。
“沒錯,女子大奇,你好自為之!”林北語假裝正經(jīng)地對南文卿說道。
“有人還說男人中天,婦女靠邊呢!”這時南湘桐端著一碗熱菜走了過來,笑著對三人說道。
“嘿嘿,還是咱大哥說的有道理。”南文卿笑著說道。
“有道理個屁,什么叫男人中天,婦女靠邊,毫無道理嘛!”這時南阜湘反駁說道。
“這是什么話?都是爹媽養(yǎng)的,沒有男女之別。”這是南傳隱走了過來說道。
“快點準備吃飯了!”南傳隱對眾人說道。
“額,母親呢?”這時南文卿突然問道。
“哦,你媽還有一個菜需要好好熱一下,馬上就過來。”南傳隱邊吃邊說道。
“還等什么,吃呀!剛才還等不及來著。”南傳隱看著眾人不動筷子的樣子然后說道。
“最后一湯,純正雞湯。”這時張蕓從廚房端了一大盆雞湯進來。
“母親,你把咱家那只母雞殺了?”南文卿對張蕓問道。
“沒有,母雞還留著下蛋呢,是那只公雞。”張蕓解釋道。
“這不是你娘聽說北語要到咱家吃飯,高興地叫我把那只早不打鳴晚打鳴的公雞給殺了。”南傳隱笑著解釋道。
“那能呢!叔,你們太熱情了,北語惶恐!”林北語面帶笑意不好意思地說道。
“有啥惶恐的,過不了好久咱就是一家人了。”南傳隱高興地說道。
“不用好久,現(xiàn)在就是一家人了。”南阜湘突然笑著看向南文卿。
“對對對,你們兩個從小都是青梅竹馬,又互相來趣,是吧,你父親和我,我們兩家已經(jīng)定了,等你們兩個滿人禮后就成婚。”南傳隱說道。
林北語和南文卿聽到這個消息后心里都暗喜,互相看著對方,但又不好意思地低著頭將視線回到原來的地方,兩人眼角隨著嘴角微微上揚,手里的筷子也情不自禁地放在自己的嘴巴里,整個面部都是一幅“眾人皆知”的表情。
“你不用擔心,這小子他跑不了的。”南傳隱看林北語盯著南文卿便說道。
“我跑什么,這么好的事,我為啥要跑?”南文卿突然說道。
“哈哈,現(xiàn)在都著急了啊!”一時眾人都笑了起來。
“別光說我啊,說說大哥和二姐啊!”這時南文卿突然將視線轉(zhuǎn)移到正在使勁干飯的南湘桐和南阜湘。
“你大哥都結婚幾年了,要不是你大嫂今天有事回娘家了,今天又會很熱鬧的。你二姐也已經(jīng)訂婚了,過幾天就辦喜事了,這你也不是不知道。”南傳隱說道。
“多久辦啊?”南文卿一臉打破問到底的樣子。
“下個月!”南傳隱說道。
“那這么說家里又要少一個人了哦!”南文卿突然心懷感傷地說道。
“說啥呢?你姐那是出嫁,又不是不回來了,再說你把北語娶進來,咱家不就又多了一個人了,如果再加把勁,多一個兩個還說不定。”南傳隱放下手中的碗筷然后說道。
“咳咳!”在一旁的林北語突然咳嗽了起來。
“北語,咋了?”南傳隱關心地問道。
“啊,沒事,她在提醒我呢!”這時林北語向南文卿使了一個眼色,叫他別說話了。
“啊,吃飯吃飯。”南文卿心領神會,然后說道。
不久一家人就在細聲碎語中吃完了這頓不平凡的飯。飯后南文卿親自將林北語送會隔壁的家,二人在明月下私語了良久才不舍地各自回到自己的家中。林北語和南文卿一樣躺在床上回想這一天發(fā)生的美好時光,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進入夢鄉(xiāng)的南文卿發(fā)現(xiàn)那道指引的光又出現(xiàn)了,這次,這道光將他帶到了高水潭,然后又接著向里面進入,一條十分隱蔽的道路顯現(xiàn)在眼前,南文卿很詫異,為什么在那里的時候沒有發(fā)現(xiàn)這條道路。南文卿跟著那道光踏上那條道路,良久,一座屹立于山頂?shù)牡烙^映入眼簾。好奇的南文卿走近一看,大門上寫著六個大字:南山長云道觀。正當南文卿仔細打量這個陌生的道觀的時候,道觀的大門突然緩緩打開,而南文卿感覺到一股不自然的力量將自己往道觀里面推,很快南文卿就到了這個道觀里面。
這個道觀并不是很大,但能同時容納兩萬多人,因此也不算很小。這座道觀處在山頂之上,一座看似很像寶塔的建筑物建在道觀的后面,道觀三面絕壁,只有大門處有一條很寬敞的大路連接道觀。
南文卿看到這里很清凈,偶爾看到后院升起縷縷炊煙,正當南文卿四周環(huán)顧的時候,一個身著黑服的道士走了過來。南文卿還沒看清楚那個道士的面孔,這個夢又醒了。
看著晨穆的亮光微微地從外面照進來,南文卿心中想到那個道觀會不會真的存在,這一切的夢又意味著什么。心中的譯文驅(qū)使著南文卿迫不及待地穿好衣物然后向外跑去。
“額,這么早你上哪兒去啊?”南傳隱看著南文卿急匆匆地向外面跑去,很是不解,但又沒太注意。
南文卿順著昨日走過的路很快就來到高水潭,在這個位置看著初升的朝陽,空氣都是清新的,桃花全都散落在潭水中,新葉早已在樹枝上冒出來了。南文卿順著夢里的位置在哪岸邊摸索著,但始終都沒有找到那條道路。不解的他以為夢是假的時候,胸前的神石突然發(fā)光。南文卿立馬將那發(fā)光的神石拿出來,只見神石發(fā)出一道白光從旁邊射去,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xiàn)了。南文卿看到本來沒有路的地方突然出現(xiàn)了一條不是很寬闊的道路。南文卿試探性地踏上那條道路,確認是真的后便小心翼翼地朝那條道路上去。很快,南文卿就看到眼前的和夢里夢到的是一模一樣,一座處在山頂之上的道觀,門上寫著六個大字:“南山長云道觀”。
正當南文卿疑惑的時候,道觀的大門緩緩打開,而南文卿胸前的神石發(fā)出的光更加強烈了。南文卿咽了咽口水,然后朝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