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如愿升學
- 山河詭事錄
- 九思仙人
- 2432字
- 2023-02-21 18:50:31
中尉把我送到了機場,一名送兵干部將我帶上了飛機,并一直把我送回了家鄉的武裝部。
在辦好手續之后,我拿著退伍證站在武裝部的大院里,想起入伍之時一群青澀的年輕人在這里和家人告別時的熱鬧場景,對比現在又回到原地卻是孤零零的我,心里失落至極。
我沒有回縣城的家,而是直接是搭車回到村里并來到了老道人曾經居住的老宅。
剛一走進老宅的小院,我就看見爺爺正坐在堂屋的門口抽旱煙,頓時就是驚訝不已。
我剛上高中時全家就已經搬到了縣城,爺爺除了剛開始的一兩年會時常回村里待個兩三天外,后來就已經很少回來了,高三那年更是為盯著我備考,那是一趟村里都沒回,難道我當兵后爺爺又搬回了村里?但是以我父親的性子,鐵定是不會讓爺爺一個人待在村里生活的,總不會全家又都搬回來了吧?想到這里我不禁回頭朝村里看去。
爺爺見我這副擔心碰上父親的模樣,不禁是莞爾一笑,他告訴我是前幾天杜衍國給他打電話通知說我這幾天就會回來,他猜到我肯定是不會回家的,便特意到老宅這兒來守我。
我以為是聽錯了,奇怪的問道:“杜衍國給你打電話?”
“是呀!”爺爺說道:“他說你在部隊受了點委屈,回來后讓我好好寬慰寬慰你。”
“就為這個?”我對杜衍國這特意的這通電話感到有些摸不著頭腦,這八竿子都打不到的兩人,打電話就為這事?
“哦,還有這個……”爺爺說著就掏出了一張紙條遞給我,上面寫著一個電話號碼:“他還說了,讓你以后要是碰到解決不了的事就打這個電話找他。”
我狐疑的拿過紙條看著上面的電話號碼出神,雖然我很是感激他曾對我的出面作保,但是卻對他通過爺爺給我留下一個電話感到奇怪,以后遇上麻煩就找他?我以后能遇上什么麻煩?這算是師門長輩對我許下的照拂承諾么?
想了一會后,我也沒有搞清楚杜衍國此舉的意圖,便收起紙條進了屋。
我回村里老宅的目的只是想著清靜清靜,因為我實在沒想好回家后該如何面對我那望子成龍的父親。
可我總待在村里跟父親來個老王不見面也不是回事,所以我在老宅躺了兩天后就被爺爺拉著回了縣城。
回到家中,母親見著我很是激動,拉著我念念叨叨了好久,晚上父親下班回來看見我,雖然臉上看著一如以往的平淡,但眼中也透著掩藏不住的喜悅。
晚上一家人吃團圓飯的時候,父親居然破天荒的給我倒上了酒,讓我陪他喝,在和爺爺一起不斷的舉杯相碰中,我和他原本緊張的父子關系似乎在這一刻得到了緩和。
可這樣的父慈子孝僅僅維持了幾天之后,我和父親卻又再生間隙。
原因是我拒絕了父親托關系在縣里幫我安排的工作,反而是回到原學校報了個高三補習班繼續上學。
此舉徹底的惹怒了父親,他認為我是在故意和他作對,氣得揚言要和我斷絕父子關系,不過我卻沒有理會。
雖然我很早就在部隊里開始了復習,而且也有孟磊的輔導,但畢竟離開校園已經兩年了,重新坐回教室的我還是感覺到了一些吃力,一方面是我的功課成績真的很難讓我看到希望,另一方面卻是因為那一個多月的隔離讓我似乎變得不太愿意和人接觸了,每天與著這些提筆奮戰的同學身處在同一間教室中讓我感到一種莫名的不適,心里總是焦躁得很。
原本我是想抽時間去一趟孟磊的老家探望他,但復讀期間的快節奏以及高強度學習讓我始終沒能騰出時間,我只能想著等高考結束后再去探望他。
復讀的時間很快就結束了,在我幾乎是脫力一般結束了兩天的高考,又在焦急的等待了快一個月后,我終于是在托了大學擴招的福,又以艱苦地區服役的身份獲得加分后,我終于是勉強的考上了江城的一所大學。
之所以我在填志愿的時候會選擇江城這么一個離家千里的陌生城市,原因就是在指導員給我的那張紙條上寫著,孟磊正是江城人。
在拿到錄取通知書后,原本已經對我極為不滿的父親突然就像轉了性一般,成天在家里是哈哈大笑,動不動就把他的那幫戰友、同事叫到家里喝酒,還讓我給他們敬酒,甚至還說要在開學前給我辦個升學宴。
這可把我給嚇得,連忙向他表示我那學校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二本,人家表姨的兒子去年考了一個985都沒這么張揚,他要真搞了個什么升學宴,那還不得把我給臊死。
我也給指導員打了一個電話,在得知我如愿考上后,指導員也是表現得非常開心,在恭喜了我一番后,他又是開玩笑的問我為什么不報考軍校。可是還不等我回答,他卻是想自知失言一般連忙岔開了話題,在向我強調以后有機會一定要回老部隊看看后,便聲稱自己還有一個會,然后就匆忙的掛斷了電話。
我當然知道知道指導員為何會如此事態,在心里自嘲的說道,就我這樣有污點的人,就算是報考了軍校,那估計也不會要我的。
我在開學前一個周就告別家人踏上了前往江城的火車,之所以提前出發,我主要還是想著去探望一下孟磊。
火車上,望著車窗外飛逝的景象,我突然想起了赫連名劍,自從十二歲那年最后一次相見之后,已經這么多年沒有聯系了,也不知道哪個長得比女孩還俊秀的少年近況如何?是否還記得我這個曾經的把兄弟?
到了學校辦好入學手續后,我便按著當初指導員給我的地址找到了孟磊的家,但當敲開房門之后,卻得知這個房子是現業主在今年年初買下的,原業主早就搬走了。
我不知道孟磊母親賣掉房子的原因,但卻知道一位老人帶著一個植物人的兒子肯定不會離開故土、遠走他鄉,此后的四年間我便在這個擁有千萬人口的城市里漫無目的的打聽著孟磊的消息,但每一個周末我都是滿懷希望的離開宿舍,卻又怏怏不快的回到了學校。
初入大學校園,我并沒有像其他新生一般表現得那么欣喜興奮,因為在經歷了巨獒襲擊的生死一線和事后被單獨的隔離審查,我的性格在不知不覺間就變得沉默起來,對于正常的人際交往也會呈現出不自覺的抗拒。
所以,整個大學期間我都不太愿意和人往來,天天早出晚歸、獨來獨往,除了上課以外不是泡在圖書館看小說,就是蹲在網吧看電影。
很快,我竟然對這種離群索居的狀態上癮了,集體的活動能不參加就不參加、實在沒借口了就直接硬躲,就算待在宿舍里也整天沒有一句話,幾個室友也因為我刻意表現出來的孤僻內向而對我敬而遠之。
就在我以為將會以這樣的方式結束大學四年時,一件離奇之事卻打破了我平靜的大學生活,也將意外的將我帶進了那個我曾經在老道人留下的冊子讀過并極為憧憬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