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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年芳五六,是郎情妾意

  • 年芳五六
  • 浪人鲹
  • 7053字
  • 2022-05-10 11:43:54

下班后,矢衷和程昊文一道回了1702,一進門就看到在電視前“抽搐”的楚汝俠。楚汝俠扭頭看向兩人,掛著兩個隱約可見的黑眼圈,伸出手“喲”了一聲,繼續她的鬼畜亂舞。

矢衷和程昊文笑著進了屋,如今矢衷也習以為常,兩人淡定地去衛生間洗手了。

“楚賤人,過來端菜!”錢錦一臉嫌棄地回頭看了她一眼。

楚汝俠踩著魔鬼的步伐移動到廚房,把炒好的菜擺到餐桌上,扭著腦袋打開電飯煲盛飯。

“燙不死你!”錢錦瞥了她一眼。

“老子金剛不壞之身,銅墻鐵壁,刀槍不入!”楚汝俠把不同分量的飯擺到相應的位置,去拿筷子。

“辛苦啦!”程昊文走到錢錦身旁,溫柔地接過最后一道菜。

錢錦溫柔一笑,脫下圍裙掛到一邊,和程昊文一起坐下。

“謝謝!”矢衷接過楚汝俠遞過來的筷子,同樣溫柔一笑。

“好說!”楚汝俠扭著腦袋坐下,拿起筷子的瞬間停止抽搐,動作迅捷地開始進食。

矢衷笑著給她夾菜。

“你們怎么突然要拍婚紗照?”錢錦好奇問到。

矢衷微笑。“家里沒有合適的照片擺,我媽那邊也一直催著要,所以跟汝俠提了。”

錢錦點點頭。“約好了嗎?”

矢衷點頭。“我確認過了,沒問題!”

“對了,你對女俠大人的生日禮物作何感想?是不是宇宙無敵,別出心裁!”程昊文爛笑。

矢衷溫柔地看了楚汝俠一眼,道:“蛋糕很好吃!”

程昊文和錢錦都愣了一下,看向楚汝俠,滿臉疑問。

瘋狂進食的楚汝俠嚼著菜葉子看向矢衷。“你看著我像那種老公生日只送蛋糕的小家子氣女鬼嗎?”

矢衷愣住,看向對面的兩人。“還,有別的?”

程昊文忍俊不禁。“家里堆了那么多東西,你竟然沒發現?絕了!”

矢衷一臉懵地看向楚汝俠。“你放哪兒了?”

楚汝俠往嘴里塞了幾塊肉,含糊不清道:“次臥啊!”

矢衷呆住。因為平時幾乎不用,所以矢衷根本沒注意。加上昨晚楚汝俠的突然出現沖擊太大,他的腦子一直混沌不清,她走后困得不行卻完全睡不著,所以徹底沒有留意。

或者應該說,他只關注到楚汝俠。而楚汝俠的出現,就是無與倫比的生日禮物了。他想當然地完全忽略了其他的東西。

“我一會兒回去就去看看。”矢衷微笑,也不禁開始好奇。

“你昨晚幾點回去的?怎么兩個人黑眼圈都這么重?”錢錦看了看兩人的臉。

“早上女俠可把我嚇死了……好久沒看到鬼氣那么重的女俠了。”程昊文一臉后怕地吐了一口氣。

兩人都是一僵。

其實,失眠和熬夜對于兩個人來說都是常事,但總有那么幾個小時能睡著,第二天也不至于這么沒精神。然而昨晚,兩人幾乎是徹夜未眠,模模糊糊淺睡的那段時間里腦子里也沒停過。

“怪我,快十二點才到家。汝俠回去的時候已經十二點多了。”矢衷笑著說到。

錢錦和程昊文面面相覷,心里大概都猜到了。隨即作罷,沒有拆穿兩人。

對于成年人來說,自帶點“下眼煙熏妝”本來就是常事,畢竟大部分都是普通的打工人,每天都要搬磚謀生,休息時間和周末時間領導一個電話一個短信隨時就要貢獻出去,再加上生活里的瑣事極多,當代的成年人沒幾個沒有眼袋和黑眼圈的。但是,先不說矢衷經常半夜被臨時叫去醫院做手術,楚汝俠入睡困難,凌晨兩三點爬起來抽煙也是常態。

兩人平時,可都沒有頂著這么可怕的黑眼圈……

程昊文和錢錦看了看心虛地低頭進食的兩人,邊偷笑邊繼續吃飯。

吃完晚飯四人一起收拾了廚房,下樓送矢衷出去順道消食。

矢衷回到家換了拖鞋,徑直往次臥走去,開燈一看,呆住,隨即笑了。

他走到那堆箱子旁,查看了外包裝上的字據。五箱卷紙,五箱抽紙,一箱洗衣液,一箱消毒液。

“還真是,完美賢妻!”矢衷粲然一笑。

他看向床上精致的大禮盒,走過去拆開帶子,打開,表情變得柔和。

他拿起楚汝俠留的字條,字跡囂張潦草:相公以質出挑,為妻決定以量取勝!

他笑著放下紙條,拿出一件折疊整齊的淺色毛衣,一條深色領帶,一條黑色皮帶,一沓深色襪子。

他好奇地拿起最后一個小盒子,打開,愣住。

里面躺著一個老舊的彈弓,到處都是歲月的痕跡。

矢衷拿起那個彈弓,是光滑的手感。他定睛看著上面新刻上的字跡。枝干上原本刻著一個歪歪扭扭的“楚”字,已經被時光磨淡。覆蓋著刻上去的,是一個新的“矢”字。

矢衷的心緒洶涌著驚起滔天巨浪。他溫柔地雙手撫摸了那個曾無數次被楚汝俠握在手里的彈弓,會心一笑。

毫無關聯的兩個童年,在那一刻,通過那個小物件互相交織重疊,輕撫彼此的傷痕和遺憾,契合地完整了對方。年幼的楚汝俠和矢衷,仿佛在另一個時空,笑著見了面。

矢衷拿著彈弓走進書房,把一個玻璃盒里的擺件拿出來,萬分珍重地把手里的彈弓放了進去。

他駐足許久,眼神柔和地看著那個平平無奇的彈弓,內心涌出一股暖流,瞬間流遍他被歲月涼徹的靈魂,暖了心窩,熱了靈魂。剎那間,他變回那個弱小無助,卻真實的自己。但他此刻沒有恐懼,因為他的身邊,多了一個看似冷清,實則豪情萬丈的楚汝俠……

那一刻,他的內心涌出一股再也無法壓制的渴望。

他想,想楚汝俠,想見楚汝俠,想擁抱楚汝俠,想牽楚汝俠的手,想觸碰她,想長久地,留在她身邊。

只是,他還沒想好要說什么。“謝謝”顯得那么微不足道,“喜歡”變得毫無分量,“永遠”又那么短暫。而“我愛你”,恐怕會嚇跑那樣的楚汝俠。

所以他沒有動,只是站在書柜前,一直,看著那個彈弓,眼里滿含柔情……

周六上午,程昊文載著睡眼惺忪的兩個人上了路。

“我說你們兩個,可以給充滿粉紅泡泡的‘婚紗照’一點兒尊重嗎?”程昊文無奈地看了一眼四仰八叉地躺在副駕駛和后座的兩人。

楚汝俠目光呆滯地打了個哈欠,臉上一點兒妝也沒帶。“你大爺的,拍婚紗照也不用九點就起吧!”

錢錦也打了個哈欠。“還不是因為女人化妝打扮費時間!”

楚汝俠又打了個哈欠,眼眶泛起淚花。“老子可以素顏出鏡!照樣艷壓群雄!”

“雄你個頭!”

“你倆兒夠了啊!打起精神來!”程昊文無奈地笑了。

兩人默契地又一起打了個哈欠,淚水滑出,兩人都懶得伸手去擦。

程昊文把車停好,看了看前方的建筑,一臉感嘆地搖了搖頭。“大手筆啊!”

錢錦往外面瞟了一眼,蹙起眉頭。“沒想到楚賤人最終真的嫁了個富二代。”

楚汝俠有氣無力地爬起來,往外面看去,一臉驚悚地張開嘴。“可惜我家這個富二代對他家的家產毫無興趣。真他媽的可惜了!”

程昊文哈哈大笑。

三人下車,走向站在門口等候的矢衷。

程昊文笑著和矢衷打招呼,矢衷笑著回應,看了一眼無精打采的另外兩個人,開朗地笑了。四人一起走進奢華壯麗的建筑物,迎上來的服務員問了矢衷的名字,帶著幾人去往VIP間。

精致豪華的大房間里就他們四個人,楚汝俠一臉冷淡地四處看著,內心一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

媽的,好想當個躺尸的有錢人!

“那四位先挑一下服裝吧!”負責招待的小姐姐端著一臉專業的笑容,禮貌地領著幾人進了服裝間。“傳統婚禮的服裝在這邊。”

“你們要拍中式的?”錢錦看著盡收眼底的紅艷。

“嗯。結婚的時候不是走了西式了嘛!換一個風格。”矢衷解釋到。

掛著的服裝看上去都很貴重,款式也很多,讓人眼花繚亂。

楚汝俠蹙起眉頭,一屁股坐到沙發上,順勢倒下。“你們挑吧!我隨意。”

做不了有錢的躺尸人,就做個懶散的躺尸鬼。

錢錦白了他一眼,矢衷寵溺地笑了,三人邊走邊看,一起挑選。

服務員小姐姐看了一眼躺倒在沙發上的楚汝俠,莞爾一笑。“我們的新娘真有個性啊!”

“可不是!”三個男人表情各異語氣不一地同時答到。

小姐姐愣了一下,禮貌地笑了。要不是矢衷提前知會過新娘的兩個好朋友會一起來拍,端了多年的專業精神就要毀于一旦了。

片刻后,服裝選定,簡單不失華麗,優雅中帶著俠氣。四件紅服是同款的花紋,很和諧。

錢錦拉起躺下后再沒動過的楚汝俠,各自去換衣服,在外面等候的四個造型師跟到四間換衣間指導幫忙。

四人前后走出,坐到不同的化妝區,開始化妝造型。

楚汝俠自然不用說,三個男人也都上了假發,畫面頓時美如畫。先完成妝容的三個男人齊齊站到楚汝俠身后,所有造型師都不禁感嘆:新娘這人緣真是絕了,老公和好朋友都是人間尤物啊!

楚汝俠臉上帶了精致的紅妝,一雙慣常冷清的眼睛也跟著媚態百生,冷淡中自成一股清冷的美艷,歲月靜好。此時造型師正在給她盤頭發做發型。

“你們好了就先去拍唄!搞點刀啊劍的,肯定好看!記得給老子挑一把霸氣的啊!”楚汝俠挑眉看著鏡子里三人的倒影。

化妝師“噗”地笑了。

什么歲月靜好?一開口畫風就變了!

“女俠,你這拍的是婚紗照還是武打片?”程昊文哈哈笑了。

“楚汝俠的婚紗照要是能走正常路線我‘錢’字倒過來寫!”錢錦白眼。

矢衷寵溺地看著鏡子里的楚汝俠,笑道:“那我們先拍著,你好了就過來。”

“Okay!”楚汝俠放蕩不羈地比了個沒問題的手勢。

“那三位跟我來吧!”小姐姐帶著禮貌的微笑引路。

三個男人先行離開,楚汝俠繼續做頭發。三人被引到建筑的另一層,內部的裝飾布景全是古風路線,不同的區域有不同的風格和場景,到處裝點著紅色道具,很寬敞。

“我們先拍室內的,等新娘過來補完再出外景。有什么需要隨時告訴我,拍照上有什么要求也隨時跟攝像師說,我們會盡可能地讓各位滿意。”今天負責全程跟進的小姐姐笑著解釋到。

“好的,謝謝!”矢衷禮貌微笑。

“刀劍的話那邊的柜子上和下面的柜子里都有,需要的話隨時叫我。”

錢錦看了一眼那個柜子,蹙起眉頭。“一會兒楚汝俠過來這里恐怕要翻天!”

程昊文哈哈大笑。“趁著女俠還沒來,我們先拍幾張正常的吧!”

矢衷笑得開懷,贊同地點點頭。

在攝像師的指導下,三個男人在不同的場景里開拍,幀幀仙氣飄飄,俠氣滿屏。三人拆分組合,有三人的,有兩人的,很快就拍出了很多攝像師拍手叫絕的照片。

“我得留點兒力氣一會兒應付汝俠,你們倆兒先拍著,我過去看看她好了沒有。”矢衷笑著跟兩人說到。

“是得好好留著力氣,你去吧!”程昊文爽朗地應了,錢錦也點點頭。

矢衷接過小姐姐遞過來的水,微笑答謝,離開了。錢錦和程昊文繼續拍,極其專業的小姐姐也不禁悄悄掏出手機,悄無聲息地偷拍了幾張,不時露出難以隱藏的姨母笑。

矢衷走進楚汝俠化妝的房間,腳步頓住,雙眼亮起,里面流淌著漫天星辰。

楚汝俠已經做完造型,頭上戴著精致的鳳冠步搖,美艷而霸氣。她提著身前的裙擺看向矢衷,笑道:“喲,來啦!拍得怎么樣了?”

“新郎來啦!”提著楚汝俠裙子后擺的造型師笑道。

“拍得差不多了,看著挺不錯。”矢衷溫柔地笑著走過來,自然地接過造型師手里的裙擺,禮貌道:“我來吧!”

“那敢情好!”楚汝俠往外走,矢衷提著裙擺跟在旁邊。

“渴不渴?”矢衷開口問到。

“剛剛喝過,不渴。”

“嗯,想喝水隨時告訴我。”

“好。”

造型師拿著婚扇和蓋頭跟在后面,看著兩人絕配的背影,不禁感嘆地搖了搖頭。

今天這對兒,絕了!

兩人走下電梯,進了拍照的房間。端著相機看照片的錢錦和程昊文抬頭,具是眼前一亮。楚汝俠不說話的時候,真真是美得驚世駭俗。

“來啦女俠!”程昊文笑道。

“是啊程兄!”楚汝俠笑著走過去,看了一眼兩人剛才拍的照片,滿意地挑了挑眉。

“換你倆兒吧!我們先歇會兒。”錢錦把攝像機還給攝像師。

“成!交接!”楚汝俠傲嬌地揚起下巴。

四人換場。矢衷和楚汝俠聽著攝像師的指示,在不同的場景擺著不同的姿勢,有迎親的,有拜堂的,有掀蓋頭的,有洞房的,一氣呵成。忙著遞道具和拉裙擺的小姐姐根本停不下來。

“新郎能親新娘嗎?”攝像師看著坐在洞房場景里的兩人。

兩人一愣。這個流程,婚禮當天是用親額頭混過了,當時矢衷的手心都是冷汗,身體也很僵硬,手指不自覺地用力,被牽著手的楚汝俠是感覺到了的。

當時就覺得奇怪,后來,也知道了原因。

“小哥哥,我倆兒可是很傳統的,害羞著呢!差不多就行了!”楚汝俠一臉嬌羞地眨了眨眼睛。

錢錦冷笑一聲,程昊文笑得直拍大腿。

矢衷也閉眼笑了,而后看向攝像師道:“可以。”

楚汝俠一愣,驚訝地看向矢衷。矢衷溫柔一笑,牽著楚汝俠的手靠近,嘴唇輕輕地停在楚汝俠額頭的貼花上。

矢衷的身體很自然,手沒有抖也沒有出汗。楚汝俠訝異地張開嘴唇,心里油然生出一股溪流,帶著電流,絲絲麻麻地竄遍身體。

攝像師連拍了幾張,嘴里直叫好。

矢衷微微離開,嘴唇往下,在楚汝俠未及反應的時候落在了她高挺的鼻梁上。兩人的呼吸加快,眼神也亂了。

寬敞的空間頓時被曖昧的氣息盈滿,空氣被挾持,停滯著顫抖不止。

程昊文偷笑,錢錦也揚起嘴角。

“都到這兒了,順道給個親嘴兒行不?”攝像師一句話打破了空氣里的曖昧,空氣得以掙脫,再次流動。

矢衷被逗樂,笑著退了一些,楚汝俠也放肆地笑了。

矢衷不知所措地笑著看向楚汝俠,楚汝俠笑著湊過去,嘴唇停在了矢衷依然揚著的嘴角上,矢衷呆愣地僵住。

“好好好!可以了,就不為難兩位了。沒想到現在還有你們這么保守的年輕人。拍得很好了!”攝像師笑著查看照片。

“小哥哥,你這是夸我們呢還是夸自己?”楚汝俠退回,壞笑著看向攝像師。

“都夸都夸!”冷幽默的攝像大哥輕笑。

矢衷看了楚汝俠一眼,垂眸淺笑。

“另外兩位進來吧!”攝像師看向中場休息的兩個人。

錢錦和程昊文起身,矢衷和楚汝俠也站了起來,四人聚頭,火花四濺。很快,除了前幾張還算端莊和正常,畫風很快就偏了。自然地,各款刀劍跟著上了場。

錢錦和楚汝俠邊拍邊斗嘴,不時就要糾打到一起,另外兩個負責拉人和大笑。四人再次拆分組合,這次主要以楚汝俠為中心換人。但只要一到楚汝俠和錢錦,畫面就會美得辣眼睛。攝像師連連抓拍,不停地點著頭。

“咱倆兒能不能好好拍一張了?”錢錦喘著氣扭頭看向蹦到背上勒他脖子的楚汝俠。

楚汝俠氣喘吁吁地松開手,交疊在錢錦胸前,翻了個白眼。“怎么不能了?”

錢錦背著楚汝俠看向鏡頭,兩人燦爛一笑,畫面定格。

“時間差不多了,你們換一套衣服,我們出外景吧!”攝像師翻看著已經拍好的照片,滿意地點了點頭。

一臉虛脫的楚汝俠坐下喝著矢衷遞過來的溫水。“不急不急,先歇會兒吃個飯!”

“像你這么悠閑的新娘,還真是不多見!”小姐姐笑道。

“實在不行踩個黃昏的尾巴拍,再不濟就拍個午夜兇鈴。先吃飯,先吃飯!”楚汝俠翹起二郎腿抖個不停。

“對啊!這一套也挺好了。不急。我剛才已經在手機上下過單了,就在你們的餐廳吃。你們也一起補充一下吧!”矢衷坐在楚汝俠旁邊喝著水。

“要得!”攝像大哥回到。

四人回了VIP間換回自己的衣服,前往餐廳吃飯。

“對了,差不多該計劃一下了。你想好去哪里度蜜月了嗎?”矢衷看向身旁的楚汝俠。

楚汝俠微愣,一臉已經忘記這茬的表情。

矢衷預料之中地笑了。“要找個暖和的地方曬太陽嗎?”

楚汝俠眨了眨眼,壞笑道:“不,咱找個下雪的地方,滑雪去!”

“這下有意思了,兩個有教練證書的人一起滑雪。”程昊文笑道。

矢衷笑了。也是,楚汝俠的性子,手里的證書應該不少。

“到時候比一局!”楚汝俠囂張地笑著向矢衷伸出手。

矢衷溫柔地點點頭,伸出手和楚汝俠擊掌。

“我們年尾請了婚假就走,你們過完年要過來嗎?”矢衷看向錢錦和程昊文。

“我們說好找個暖和的地方曬太陽。下次吧!”錢錦挑眉。

程昊文配合地笑著點點頭,楚汝俠無所謂地聳聳肩。

“那我大概計劃一下再跟你說。”矢衷看向楚汝俠。

“好。”楚汝俠專心進食。

悠閑地吃過飯后,四人再次前往房間挑選新的服裝,這次走的是西式復古風。楚汝俠挑了一條看上去就很保暖的白色蕾絲婚紗,三個男人自然就配合地挑選了不同搭配的深色西服。

楚汝俠套上自己提前準備好的超厚肉色絲襪,在造型師的幫助下穿上了凹凸有致的精致婚紗。造型師改了四人的妝容,楚汝俠臉上的妝變得冷淡暗沉,頭發波浪做卷后盤起,上了幾個簡單的銀色發飾,自成一股她特有的冷魅氣質。

一行人上了出外景的車,在附近一個復古的公園里開拍。亭臺樓閣間,四人還是不斷拆分組合,在黃昏時分結束了今日的行程。

程昊文在附近訂好了餐廳,四人和攝像師以及隨行小姐姐一起吃了晚餐,而后回了婚紗店。

“你們有空了就隨時過來挑片。”小姐姐看著換回自己衣服的幾人。

“好!謝謝!”矢衷微笑。

四人離開婚紗店,和全程陪同的小姐姐道別后上了兩輛車,開車離開了。

“女俠,你們準備玩多久?”程昊文問到。

沒有回話。

錢錦扭頭看向后方,楚汝俠已經睡著了。他嫌棄地笑了笑,把車里的音樂聲調小了。車輛在夜色中往家的方向而去……

十四年前一個周六的下午,氣氛緊張的高三備考班里到處都是高高摞起的書山,后面是一張張深沉專注的臉,靠后門兩個連著的桌子后方卻沒有人,完成的作業本上寫著兩人的名字,一個姓楚,一個姓錢。

換了便服的兩人走到一處無人的圍欄邊,動作嫻熟地往外翻。

“楚賤人,你知不知道再過一個月我們就要高考了。”錢錦一臉嫌棄地看了一眼已經翻過尖端的楚汝俠。

楚汝俠輕巧地往外面一落,抬頭看著錢錦小心翼翼地翻過來,滿不在乎道:“我這叫勞逸結合,隔壁樓都有人跳樓了,我們不得放松一下,緩解緩解壓力?”

“狗屁!人家那跟學習沒有半毛錢關系好吧!”錢錦落到楚汝俠身旁,已經比楚汝俠高了很多。

楚汝俠聳聳肩,往公交車站的方向走去,錢錦跟上。下站后的兩人走進附近的電影院,買了票進入影廳。

“我們都看過好幾遍了,非得又翹課出來再看一次嗎?”錢錦碎碎念著把爆米花放到兩人中間。

“忘得差不多了。”楚汝俠一邊吃爆米花一邊喝著冰奶茶。

錢錦白眼。“記性都跟剩飯剩菜一起被狗吃了。”

楚汝俠無所謂地挑挑眉。

電影開場,兩人全程都沒睡。電影的最后,影廳里有隱忍的哭泣聲,兩人卻面無表情,但眼神并不冷漠。

電影結束,人群漸漸散去,兩人坐著聽完了片尾曲。

“錢賤,你說人這種動物,無時無刻不在變,卻總是向往永恒不變的東西,是不是很可笑?”楚汝俠看著前方。

“一起改變,也算一種永恒不變。”錢錦回答。

楚汝俠瞟了他一眼,揚起嘴角。“你這嘴,真是越來越會掰了。”她站起身正色道,“但是事實上,能讓時間停止的,只有死亡。”

她往外走去,錢錦不爽地蹙起眉頭,追上去一把從后面勒住楚汝俠的脖子,楚汝俠怪叫一聲。

“你他媽是喜歡段一喜歡瘋了吧!那個傻子有什么好的?”

楚汝俠反手掐了錢錦的腿,錢錦大叫一聲,沒松手。

楚汝俠憤憤地拉扯著錢錦的手,理直氣壯道:“他是富二代,有錢!”

“你大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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