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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年芳五六 是成就和摧毀

  • 年芳五六
  • 浪人鲹
  • 5685字
  • 2022-05-06 11:52:58

春節(jié)越來越近,這日難得錢錦和程昊文都休息,兩人在家里收拾東西,錢錦在臥室,程昊文在書房。

程昊文打開玻璃柜,把東西都拿出,擺到已經(jīng)清理過的書桌上,搬來家用梯子,把最上層的東西也取出來,里里外外地擦了一遍。正準(zhǔn)備把東西放回去,不小心弄翻了一個舊盒子。

“怎么了?你沒事兒吧?”臥室里的錢錦走過來查看。

程昊文笑道:“沒事。對不起啊!把你的東西打翻了。”

錢錦表情松下來,走過去蹲下一起撿東西。“沒事,放回去就好。”

程昊文拿起兩張保存完好的高考成績單,略帶驚訝地看向錢錦。“女俠改過名字?”

錢錦點(diǎn)頭。“嗯,剛上大學(xué)的時候。我和她都是大一才滿十八歲,偷了戶口本就去改了。”

程昊文哭笑不得。“她爸媽沒說什么?”

錢錦聳聳肩。“能怎么樣?她都成年了。”

“這名字有什么由頭嗎?”

錢錦挑眉。“她想直接改成楚女俠,我讓她低調(diào)點(diǎn),她就加了個三點(diǎn)水。”

程昊文忍俊不禁,看向兩人的高考成績,笑容逐漸僵硬,這次臉上不是驚訝了,是驚恐。他難以置信地看向錢錦。“女俠的高考成績比你還高?”

錢錦笑著看向程昊文。“你別看她現(xiàn)在忘東忘西跟個二傻子似的,以前腦子好使著呢!”

程昊文疑惑地又確認(rèn)了一遍,一臉的不可思議。“那,什么專業(yè)都可以選啊!怎么選了人力資源?有什么特別的理由嗎?”

錢錦低頭笑了笑。“她亂選的。”

程昊文驚嘆道:“不愧是女俠!”

程昊文站上梯子,錢錦把東西遞給他。

兩人里里外外地忙活,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凈凈,一起做了午飯,坐到餐桌前。

“一會兒我叫人來把窗簾和沙發(fā)墊拆下來送去洗,女俠的也一起吧!”程昊文給錢錦夾菜。

“嗯,下午我們把她家一起收拾了吧!今天有空。不然她又要找家政了,懶不死她!也不是什么有錢人。”

程昊文笑著點(diǎn)頭。

午飯后收拾完東西兩人就去了隔壁,又忙活了一下午。

錢錦看著衣柜里最邊上的外套,吸了一口氣,和程昊文回了自己屋。

傍晚十分,楚汝俠一臉冷漠地靠在電梯里,滿臉疲倦地開了門,愣了一瞬,換了拖鞋進(jìn)屋,里里外外地看了一遍,出門去了隔壁。

楚汝俠爛笑。“謝過兩個田螺姑娘啊!”

在清洗砧板的程昊文回頭,笑道:“女俠客氣!”

“去廁所把手洗了。”錢錦頭也沒回地繼續(xù)炒菜。

楚汝俠賤笑著靠近,從背后一把抱住錢錦,用力一勒。錢錦一聲慘叫,吼到:“楚賤人!”

楚汝俠溫柔地從背后摟了一下程昊文,興高采烈地去了衛(wèi)生間。

程昊文笑得沒形,錢錦齜牙咧嘴地罵了半天。

三人圍著餐桌坐下,開始吃飯。

錢錦看向楚汝俠。“你還是回去吃個飯就回來?”

“嗯。你們呢?”楚汝俠面無表情。

錢錦冷靜道:“他們讓我?guī)С坛袒厝ァ!?

楚汝俠停下動作抬頭,眼睛亮起,笑道:“終于!帥老公要去見公婆了啊!”

程昊文溫柔一笑,深情地看了錢錦一眼。

“你確定不跟我們?nèi)ィ俊卞X錦看向她。

“總得去吃個飯吧!多的我也做不到。”楚汝俠挑眉,繼續(xù)吃飯。

“吃完過來我們那兒?反正也不要多久。”錢錦看向她。

楚汝俠壞笑。“不了,你們好好聊!”

錢錦無奈嘆氣,給她夾了瘦肉。

晚飯后,三人一起去了附近的濕地公園。

“你倆去過二人世界吧!燈泡今天累了,坐一會兒。要回去的時候叫我。”換了運(yùn)動鞋的楚汝俠一擺手給兩人留了個瀟灑的背影,一屁股坐到湖邊的長椅上,懶散地靠在椅背上,雙手搭在兩邊。

兩人繼續(xù)往前走,踏過一個個路燈,影子縮短又拉長。

程昊文回了回頭。“安不安全啊,讓她自己呆在那兒?”

錢錦淡然道:“只要別人不作死靠近她,那就安全。”

程昊文微笑,認(rèn)真道:“剛認(rèn)識的時候沒注意,這兩年我算是發(fā)現(xiàn)了,女俠一接近春節(jié),感覺就不太對勁。”

錢錦笑著看向程昊文。“你這是越來越了解她了啊!”

“怎么?不高興了?”程昊文調(diào)侃到。

錢錦笑著翻了個白眼。“能多個人察覺到她微妙的情緒變化,我高興還來不及!”

程昊文換上認(rèn)真臉。“是因?yàn)楦依锏年P(guān)系嗎?每次都這樣。”

錢錦掩下笑容。“太復(fù)雜了,很難解釋清楚。”

程昊文看向前方,眼底有波瀾。“也是。”

楚汝俠看著黑暗中死寂的湖面,大晚上戴了墨鏡的臉上沒有表情,也看不清眼里的情緒。她就一直這么盯著湖面,一動不動,直到錢錦和程昊文回來,才起身和兩人一起回了家。

除夕前一日下午,站起身準(zhǔn)備去打印機(jī)的田心臉色一白,眼前一花,突然就喘不上氣了。她扶著桌子坐下,有氣無力地叫了楚汝俠。

楚汝俠起身看向她,臉色一變,繞到她的一側(cè)。人事部的人都圍過來了。

“估計是低血糖,喝點(diǎn)兒水吃顆糖!”丁敏拿起她的杯子去接水。

“你們都散開點(diǎn)兒!”楚汝俠皺眉說到,從田心常備的盒子里拿出一顆糖剝開。

驚慌不安的人群散開。丁敏把水杯遞給臉色煞白的田心,田心喝了幾口,緩了一口氣后吃了楚汝俠遞的糖,勉強(qiáng)笑道:“我沒事兒!可能就是低血糖了。大家不用擔(dān)心,都去忙你們的吧!”

“你們都去忙吧,我?guī)メt(yī)院。金朝,你幫我跟經(jīng)理說一聲。”楚汝俠站起身看向眾人。

“好!”金朝去了經(jīng)理室。

“那汝俠你開車小心些,有需要就打電話過來。”丁敏微笑。

“好!”楚汝俠扶起緩過來的田心,慢步離開了辦公室。

“不用擔(dān)心,就是低血糖,寶寶沒事。馬上要生了,注意休息!”醫(yī)生柔聲道。

“謝謝醫(yī)生!”楚汝俠笑著道謝。

田心放下心來,同樣笑著道了謝。

“不客氣!”

“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楚汝俠柔聲問到。

“好多了,沒事兒!”田心的臉恢復(fù)了血色。

楚汝俠松了一口氣,坐到床邊。“你再休息會兒吧!好了我送你回家。跟你老公說了沒有?”

“沒說。他這兩天出城了,急急忙忙地開車趕回來也不安全。馬上過年了,等他回來了再說。”田心嘆氣。

楚汝俠應(yīng)聲,摸了摸她的頭。

“汝俠,我有點(diǎn)兒害怕。”一向笑嘻嘻的田心突然低頭道。

“怕什么?生孩子啊?”

田心搖搖頭。“那個都不是最怕的。留白當(dāng)時不就是休產(chǎn)假的期間被頂替了嘛!雖然明面兒上她還是回來了,卻被架空了職位,每天打雜,工資也低了,家里還有孩子要養(yǎng)。她那么驕傲的人,怎么受得了。我也怕……”

楚汝俠握住她的手,眼神柔和而堅定。“財務(wù)部我夠不到,人事部我還是能有辦法的。放心,你的位置會完好的留到你回來的。”

田心看向楚汝俠,圓圓的眼睛紅了,眼淚直冒,抿著嘴唇強(qiáng)忍淚水。

楚汝俠無奈地笑了。“哭什么啊?有我在,沒事兒的!”

“嗯。”田心點(diǎn)點(diǎn)頭,哭得傷心,吸鼻涕的樣子卻很有喜感。

楚汝俠笑著從包里拿出紙巾遞過去,田心接過,吹了鼻涕,調(diào)整情緒。田心平復(fù)下來后,楚汝俠送她回了家,又回了公司,跟經(jīng)理和大家說了情況,下班時收了東西走了。

“俠姐!”金朝追到地下車庫。

楚汝俠回頭,疑惑道:“怎么了?還有事?”

金朝氣喘吁吁道:“俠姐,你過年回家嗎?”

“嗯。”楚汝俠點(diǎn)頭。

“什么時候回來?”金朝滿眼期待地看著楚汝俠。

楚汝俠預(yù)感不妙,冷靜道:“不確定。”

“那春節(jié)要去哪里玩兒嗎?”金朝追問。

“還沒想好。”

“俠姐,我們……”

“金朝。”楚汝俠打斷了他的話。

金朝疑惑地看著她。

“祝你和你的家人,春節(jié)快樂!我走了。”楚汝俠說完溫柔一笑,轉(zhuǎn)身走了。

金朝看著楚汝俠離去的背影,失落地嘆了口氣,落寞地走向自己的車。

除夕當(dāng)天,楚汝俠和程昊文駕車離開小區(qū),一路一起進(jìn)入楚汝俠父母此時居住的市里,兩人在路邊停了車。

楚汝俠下車走過去,俯身看向白車?yán)锏膬扇耍Φ溃骸澳銈兟飞闲⌒模 ?

“嗯,女俠回見!”駕駛座上的程昊文微笑。

“有事給我打電話啊!”副駕駛上的錢錦囑咐到。

“知道了!”楚汝俠笑著回了自己車。

兩張車開向不同的方向。楚汝俠在市區(qū)里開了一段,駛?cè)胍粋€別墅區(qū),把車停在了家門前。她看了看貼了新對聯(lián)的房門,蹙起眉頭,面色不太好看。

她深吸一口氣,下了車,走向門口,敲門。

楚汝俠媽媽小跑著來開了門,看到楚汝俠后開心地笑了。“快進(jìn)來吧!”

“嗯。”楚汝俠面無表情地走了進(jìn)去。

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的楚汝俠爸爸回過頭,看了看她沒有行李的手,微微笑。“回來了!”

“嗯。”楚汝俠冷著臉上了樓,回了他們替她準(zhǔn)備好的房間,還是一片粉紅,像是為了彌補(bǔ)她粗糙的童年。

她坐到床上,看著窗外,閉上眼吸了一口氣,蹙起的眉頭怎么也松不下來。

晚飯前,楚汝俠的媽媽往她房里送了水果,又送了糕點(diǎn)。楚汝俠都一一吃下了。她把盤子送下去,看向在廚房忙碌的兩人。“有什么要做的嗎?”

“沒有,你去看電視吧!飯好了叫你。”楚汝俠媽媽笑道。

還是一樣,小心翼翼,像對待客人一樣。

楚汝俠自嘲,坐到客廳。

晚飯快好時,門鈴?fù)蝗豁懥恕3陚b起身,去開了門。

一個打扮簡單卻不失氣質(zhì)的中年婦女站在前面,后面是她有些發(fā)福的丈夫和有些木訥的高個子兒子。中年婦女笑著打量楚汝俠,眼里流露出幾分滿意。

“楚楚,那是你陳姨一家,今年和我們一起過,快帶他們進(jìn)來!”楚汝俠母親在廚房喊到。

“陳姨,快請進(jìn)!”楚汝俠微笑著退到一邊。

“楚楚你好啊!”發(fā)福的中年男人慈祥地笑起來。

“叔叔好!快請坐!”楚汝俠繼續(xù)微笑。

“快打招呼啊鄧思源!傻愣著干嘛呢?”陳姨拍了拍她兒子。

“你好!我叫鄧思源。”高個子男人露出正經(jīng)的笑容,長相其實(shí)算得上俊朗。

“你好,楚汝俠。快請坐!”楚汝俠微笑。

陳姨去了廚房,楚汝俠父親迎過來,笑著和陳姨丈夫搭著肩膀去了客廳。

“叔叔要喝點(diǎn)什么?”楚汝俠走過去。

“白水就可以了。”

“思源你呢?”楚汝俠看向鄧思源。

“白水就好,我來吧!”鄧思源走到楚汝俠身邊,接過楚汝俠遞過去的杯子,點(diǎn)著茶吧機(jī)上的按鈕。

楚汝俠媽媽和陳姨偷瞄著兩人,相視一笑,動作熟練地把最后的菜肴做好。楚汝俠和鄧思源過去幫忙擺桌,兩人配合得不錯,楚汝俠也一直很禮貌。

“吃年夜飯啦!”楚汝俠媽媽高興地朝客廳里喊到。

兩家人圍著圓桌坐下來,楚汝俠和鄧思源明明白白地被安排坐到了一起。她只是微笑,低頭吃飯。

“楚楚,思源在國外讀完博士回來的,跟你一樣在省城,大學(xué)教授!你們以后多走動走動,兩個人都是自己在外面,可以多幫襯幫襯!”楚汝俠媽媽滿意地看著鄧思源說到。

“對啊!我兒子就是木,不愛社交,但還是很會照顧人的,也很獨(dú)立。楚楚,你們有空多見面,在外面互相幫助。”陳姨笑道。

“好的。”楚汝俠微笑應(yīng)了。

鄧思源也微笑點(diǎn)頭,悄悄看了楚汝俠一眼,有幾分害羞地低下頭。

“思源,你給楚楚夾幾塊肥瘦相間的肉,再夾幾塊肥的。楚楚可喜歡吃了!就是有點(diǎn)兒遠(yuǎn)。”楚汝俠媽媽笑著說到。

陳姨用手肘碰了碰兒子,鄧思源趕緊起身,從中間的碗里給楚汝俠夾了肉。

“謝謝!”楚汝俠禮貌微笑,神色不改地吃下。

“不客氣。喜歡吃肥肉還能這么瘦,經(jīng)常健身吧?”鄧思源開啟話題。

“偶爾,你呢?”楚汝俠配合地回答了。

“我也是偶爾,看工作的時間。”

“楚楚,你上班的地方和思源的大學(xué)不遠(yuǎn)的!下班了可以約著一起去嘛!”楚汝俠媽媽使勁兒助攻。

“好。”楚汝俠保持微笑。

兩家長輩看上去都很滿意,一頓飯下來看上去其樂融融。鄧思源好似對楚汝俠很有好感,晚飯后兩人一起洗了碗,收拾了廚房。期間不停地找話題和楚汝俠說話,楚汝俠微笑著一一答了。

“楚楚,快過來一起看春晚啊!我們老年人熬不住,一會兒讓鄧思源帶你出去看煙花。”陳姨笑容燦爛地轉(zhuǎn)頭看向楚汝俠,眼神仿佛已經(jīng)認(rèn)定下來。

楚汝俠微笑道:“陳姨,你們看吧!我差不多回去了。”

陳姨的笑容僵住,所有人面帶驚訝地看向楚汝俠。楚汝俠媽媽站起身看向她,勉強(qiáng)笑道:“難得和你陳姨他們一起過年,今晚就別回去了!過幾天再走就行了。大家都回家過年了,省城也不熱鬧!”

“我和朋友約了出去旅游,明早的飛機(jī),今晚得趕回去。陳姨,你們這幾天也玩兒得開心點(diǎn)兒啊!”

楚汝俠看向父親母親,微微笑。“爸,媽,我走了。”

說完看向鄧思源。“走啦!”

她往門口走去。

楚汝俠媽媽的表情幾乎失控,但還是礙于面子笑著看向陳姨。“她就是這么個性子,喜歡旅游。我送她出去,你們看著啊!”

說完快步跟了出去,關(guān)了大門。

“楚楚,你非要這樣嗎?”楚汝俠媽媽苦著臉瞪著楚汝俠,隨時就要哭出來的表情。

楚汝俠冷漠地看向她。“我只說回來吃年夜飯,其他的什么也沒承諾。我工作了一整年,難得有幾天休息的時間,我有自己的安排,你們也該自己安排好。”

“在家怎么就不能休息了?我們又不要你做什么!”楚汝俠媽媽的情緒越來越激動。

楚汝俠冷笑。“從小是你們教我要獨(dú)立生活,要我學(xué)會忍受孤獨(dú)。我學(xué)得不好嗎?”

“那是你小時候我們太忙了!你也要靜下心來讀書!現(xiàn)在情況不一樣了啊!”

楚汝俠冷下臉。“有什么不一樣?因?yàn)槟銈冮e下來了,我就得天天陪著?不能有自己的時間?”

“別人家都是這樣啊!”

“那你去找別人家的孩子啊!”楚汝俠再次冷笑,瞟了一眼屋內(nèi)。“還真是,找了別家的孩子呢!讓他好好陪你吧!”

“思源多好啊!學(xué)歷高、工作好、人品好,又有禮貌,要不是不喜歡交際,喜歡搞科研,什么樣的女孩兒找不著?你連個正經(jīng)工作都沒有,就是幫別人打工的,人家也沒嫌棄你,你還挑什么啊?你也不小了,都三十了!你真的想一個人孤孤單單地過一輩子嗎?你已經(jīng)不能再挑了!別人都是這么過的,你為什么不能呢?今晚你必須留下來跟思源好好聊聊!不然我……”

“不然怎樣?”楚汝俠傲慢地抬起下巴,眼底一片漆黑。“像那時候一樣,逼我說要去死嗎?”

楚汝俠媽媽頓時臉色煞白,不自覺地看了一眼楚汝俠戴了手表的手腕,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來,強(qiáng)忍淚水。

看著她的楚汝俠眼里有波光,但轉(zhuǎn)瞬就被壓了回去。“媽,過好自己的生活,我從來都不是你生活的全部。你想要的人生,我沒辦法替你完成。我已經(jīng)妥協(xié)至此,拋棄了我的人生,就讓我自己活下去吧!我很感謝你們生養(yǎng)我,但我不是你的附屬品。你說得對,我欠你們的,一輩子都還不清。但是即便如此,我也不是你的人生寄托,不是你的生活全部,不是你的期待和希望。我只是我而已!”

“你能有今天都是我們給的!難道多陪我們一下都是為難你了?”楚汝俠媽媽眼里含著淚,渾身止不住地顫抖。

楚汝俠打開車門,看向母親,冷笑道:“是,你們成就了我,也毀了我。”

楚汝俠上了車,開車走了。

楚汝俠媽媽擦去眼淚,看著遠(yuǎn)去的車輛,轉(zhuǎn)身面帶笑容地回了屋。

楚汝俠飆上高速,自嘲地笑了。

成就和摧毀,從來都是互生共存的……

“快吃吧!”年輕的楚汝俠媽媽把三道菜的最后一道放到桌上。

年幼的楚汝俠坐在破舊的木桌前,看著一碗肥瘦混雜的韭菜炒肉,夾了旁邊的土豆絲。

“吃肉,也不小了,不要挑食。”楚汝俠爸爸往她碗里夾了瘦肉。

楚汝俠把碗里的肉放了回去,換了一塊肥瘦相間的,和飯一起送進(jìn)嘴里。“我喜歡吃肥的。”

楚汝俠打小不愛吃肉,瘦得跟螞蚱似的,這會兒總算說愿意吃了,邊上的兩人就一直往她碗里夾著,她只是埋頭吃著,一語不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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