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為了避免再次出現此類尷尬的問題,岑蔓今日放學后就去商場買了一個鉑金戒指戴在自己右手無名指上,買完回家的路上接到了學生緊急求救信息:“我遇到了危險!救我!”
鄭月因為家里親戚結婚,向她請了兩天假回了蘇州老家,假期結束后就趕回N市,從車站出來站在路邊準備打車,一個長得挺好看的女孩子問她去哪里,鄭月見這個女孩看起來也像是一個學生,面看著也挺善的,而且又是女孩子,就降低了防備心,完全忘了岑蔓隔三差五給他們普及的防詐騙知識。
大學生防備心低,她一開學就讓所有學生都下載了國家反詐APP,再三叮囑學生,不要相信陌生人,不要和陌生人對話,不要相信路邊小孩子,老人或者是什么夫妻找你尋求幫助等等,要記住一個道理,有困難人家自己找警察的,不會找你們這些小孩子幫忙的。岑蔓叮囑他們遇事要立即打110,遇到危險的時候要保持清醒,時刻把人身安全放在第一位,如果有必要就把緊急聯系人填她的號碼,她會第一時間想辦法去解救。但即便千防萬防,詐騙手段不斷更新迭代,讓她也措手不及。
當時鄭月降低防備之后,就告訴她,她要去N大,這個女孩說剛好她也去N大,而且已經打好車了,問她要不要一起拼車,一人出一半車費,很劃算,鄭月想了想覺得可以,就答應了。不一會兒,這個女孩子叫的車就來了,司機是一個中年大叔,上了車后一開始,她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漸漸的,鄭月感覺到司機走的路越來越偏僻,她心里有些忐忑,就問了司機,司機說他是走的小路,可以節省路程,可是往市區去的方向怎么可能回越來越偏僻,她越來越發現不對勁,她顫抖的拿起手機準備給岑蔓發消息,旁邊那個女孩笑嘻嘻地湊過來問她給誰發消息,她連忙把手機藏在胸口,那女孩就跟她爭搶了起來,情急之下她只來得及按了緊急求救鍵。
岑蔓接收到信息后,先逼迫自己冷靜下來,“先報警,先報警,”她想起來陸銘是刑偵科的,理性告訴她直接打給他效率會更快一點,現在她已經顧不上那天放下的豪言壯語,說以后一定不會招惹他,人命關天,她絲毫沒有一絲猶豫撥通了他的電話,
這邊陸銘正在開會,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震動起來,他看了看來電顯示上的名字,這是第一次岑蔓主動打電話找他,多年的偵查直覺告訴他,她找他一定有事,暫停會議,拿起電話推門出去,
“喂,我是陸銘,”
那邊傳來岑蔓焦急的聲音:“喂,陸銘,我要報警,我學生遇到了危險,可能遭遇了綁架,”
陸銘聽后,立即轉身走入會議室:“叫什么名字?”
“叫鄭月,”
陸銘走入會議室后:“陳寧,出來,”
陳寧連忙跟著走了出去,二人走到資料室,陸銘開了擴音,對著電話那邊道:“報下她的電話號碼,我們進行手機GPS定位查詢,“
岑蔓趕緊把鄭月的號碼,報給了他,陳寧立即輸入系統進行搜索,
陸銘:“稍后把她的身份證號碼發到我的微信上,”
岑蔓:“好,”
陸銘:“行,我先掛了,等我通知,別擔心,我們一定會找到她的,”
聽了陸銘的話,岑蔓心稍微定了定,忙說道:“好,謝謝,謝謝,”
陸銘:“嗯,本職工作,”
說完便掛了電話,陳寧一分鐘后便調出了鄭月的行動軌跡,
陳寧:“陸隊,她從高鐵站出來后,按速度推算,應該是上了一輛車,她的定位一直在動,現在正在浦口區的求雨山文化紀念館旁邊的雨山路上,”
陸銘:“聯系浦口區警方,攔截車輛,”
陳寧:“是!陸隊!”
岑蔓根本就待不住,她馬不停蹄的去往陸銘所在的公安局,她在大廳焦急地等待著,她不時的站起來走幾圈,等了大概一個小時,陸銘和陳寧從里面走了出來,
岑蔓跑上去拉住他的胳膊急切地問道:“怎么樣,有消息了嗎?”
岑蔓意識不到抓著陸銘的力氣有多大,陸銘感受到了她的迫切,溫聲道:“沒事,人已經找到了,現在在浦口區分局做筆錄,”
岑蔓一顆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她松開了抓著他胳膊的手:“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陸銘:“嗯,到我辦公室說,”
岑蔓:“好,”
陳寧關上門后笑著走了過來,“岑蔓小姐,您可真是我們的福星啊!”
岑蔓聽后有些不明所以:“福星?”
陳寧:“是啊,拐賣你學生那個司機是重大拐賣婦女兒童犯罪的在逃人員之一,我們查了很久了一直沒有突破,這次是真托了那位女學生和你的福,多虧你及時找我們陸隊報警,再晚一晚出了N城這事兒都不好辦,通過這兩人,我們也會順藤摸瓜揪出他們團伙,你說你不是我們福星是什么,”
岑蔓完全沒有這種開玩笑的心思,緊繃的神經回落之后,顯得有些疲憊,有氣無力地說道,
“這種福星,還是不要了,我學生都差點丟了,萬一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跟人家家長該怎么交代,對了,我能給她的打電話嗎,我想等會去接她把她送回學校,”
陳寧為難地說道:“這會兒恐怕不行,她還在做筆錄呢,不過你放心,筆錄做完后,浦口區的警方會把她送過來的,”
岑蔓只能作罷,“謝謝你,小陳警官,”
陳寧笑著說道:“我沒幫啥忙,要謝的話,我覺得您更應該感謝咱們陸隊才是,”
岑蔓也不扭捏,他確實幫了她一個大忙,大大方方的彎腰向他致謝:“陸警官,這次非常感謝您,”
陸銘看著她的眼神意味不明,淡淡的開口:“只是嘴上說謝謝而已嗎?”
岑蔓猛然直起身,她好像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絲不明的意味,她立即雙手擋在胸前防備地看著他:“那你想要我怎么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