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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吳永的末路

陸路從昏昏沉沉的狀態(tài)醒來,他疑惑的看著少女,這個人好眼熟,難不成是某個劇組出來的演員來這拍戲了?

“你難道又失憶了?我是安然啊。”少女說完擺出一個奇怪的姿勢。

“那么,開始實驗吧。”

“build up”

“勝利的法則已經(jīng)確定。”

安然?陸路一時間沒把眼前這女孩,和記憶那個黑黢黢,整天傻笑的人聯(lián)系起來。

安然就是日記里,爸爸沒事就支陸路到人家家里玩的女孩。算得上他的發(fā)小,她就住在陸路的隔壁,比他大兩歲,還在一個小學讀過書。

“有點印象沒,這是你小時候喜歡的特攝英雄的變身臺詞。”安然拿出一張符,往空中一扔,符無火自燃,一個畫面被投射到虛空中。

一個虎頭虎腦的小孩,拿著氣泡罐往腰帶上插。

“撒,幾給有哈西沒有尬。”

“henshin”

“秀麗諾胡搜苦娃,豈馬達。”

敘舊就敘舊,好端端的放什么原聲大碟。

“這個有意思,一定要存下來。”劉春梅偷偷進行二次錄制。

陸路趕緊轉(zhuǎn)移話題,不好意思的對著安然說,“抱歉,你的變化太大了,我一時間沒有認出來。”

已經(jīng)有四年沒有見面了,雖然小時候玩的還不錯,但太久不見,彼此之間好像有一種隔閡一樣。

安然慌忙解釋,“沒事的,當了愛豆之后,有經(jīng)紀公司包裝,所以看起來就和以前差別很大,你沒認出來很正常。”

“怪不得,最近熱播的那部仙俠劇,劇情有些眼熟,原來你們把以前發(fā)生的事情搬到銀幕上了,老實說,你們是不是你在普通人面前御劍了?”劉春梅飛到安然的眼前,把安然嚇了一個哆嗦。

“沒……沒有,沒人知道我修坤道。”

這個紅毛女鬼好強,老祖?zhèn)儯栉尹c力量,我道行不夠,根本收不了她。

有些人表面上是偶像,背地里卻是可以御劍飛行的道士,這波是仙俠劇走進現(xiàn)實。

陸路感受到空氣里越來越低的氣壓,連忙解釋,“安然別怕,小劉是我的朋友,因為一些意外,她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

劉春梅十分不服氣,“什么小劉,聽好了,本小姐可是古老的傳承者,虛空的混沌之子。”

“古什么子,難道是谷子?你的名字好長,我根本記不住。”安然的腦袋當場宕機,還冒出一縷白煙。

“既然如此,本小姐就大發(fā)慈悲的再說一遍,我是扭曲天空的赤煉之火,擁有古老傳承的混沌之子。”

“兩次的名字怎么不一樣。”拿出本子記名字的安然,更加混亂,她覺得與其老老實實記一個不停變化的名字,不如讓對方記住她,“我叫安然,我和陸路從小一起生活,是他的青梅竹馬。”

“安然……你父母給你起的這個名字還挺好聽的。”劉春梅不吝夸獎。

“謝謝你,不過你們怎么會在這兒。”安然好奇的看著他們。

陸路開始向安然解釋剛剛發(fā)生的一切。

……

陸路看著手環(huán),嘆了一口氣,“這個手環(huán)是忽然出現(xiàn)在我的口袋里的,要是能找到它原先的主人就好了。”

安然好奇的拿起那塊手環(huán)看了看,一股巨大的悲傷撲面而來,她情不自禁的哭出了聲。

“你還好嗎?”陸路擔心的詢問她。

“沒事,我被這個手環(huán)寄宿的情緒感染了。我想丟東西的這個人現(xiàn)在一定很苦惱,我會用六爻尋人,我們把手環(huán)還回去吧。”安然擦了擦眼淚,開始起卦。

雖然安然的一通操作,陸路看不懂,但是并不妨礙他覺得這個東西很厲害。

“離為火,他在陽光花園。”安然收了卦,劍指一舉,一聲疾下,背上那把寶劍,浮在空中,變大了不少。

“走吧。”

陽光花園在永安市中心,是學區(qū)房,住在那個小區(qū)的人大都是有錢人。

……

風吹的衣袍作響,巨劍穿過云層越飛越高,遠遠的拋開了黑沉沉的地面。

劉春梅的臉色十分難看,她難受的合上眼睛,“能不能飛快一點,我暈飛劍。”

陸路一時間不知道該從哪里吐槽,你不是阿飄嗎?沒有實體,浮在空中怎么還暈交通工具。

“堅持一下,快到了。”安然加快了速度,直接操控寶劍往建筑里撞。

巨大的墻壁撲面而來,他們直接穿墻而過,陸路被震撼到了。

這是聊齋志異里,嶗山道士的穿墻術(shù),古人誠不欺我。

剛進到房間,就聽見客廳傳來一聲巨響。

“我說了,我這個人沒有多少耐心,快把房本交出來。”

他們?nèi)私粨Q了眼神,輕手輕腳的移動,陸路在最前面,他透過門縫看見了一個男人。

這是吳永?

“房屋轉(zhuǎn)贈協(xié)議,你最好給我快點簽了,我沒時間在這跟你耗。”

一個年輕男子被五花大綁,男子的旁邊有一位中年婦女。

陸路見過這位婦女,他還曾在她的便利店里買過水。

此刻便利店阿姨的腿腳都被捆住,嘴巴上貼著黑色的膠帶。

“不簽是吧?好,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臨死之前拉你的兒子墊背也不錯。”

吳永拿出了一把小刀,抵在了那個年輕男子的脖子上,劃出了一道血痕。

婦女臉上被恐懼占滿,她淚水直流,不停搖頭,又不停點頭。

“早點這樣,不就什么事都沒有了!”吳永丟給她一支筆,她艱難的在協(xié)議上簽了字。

吳永拿過協(xié)議,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問題之后,小心裝好。他冷笑著將刀貼在婦女的臉上,“你偷偷轉(zhuǎn)走胡蝶賬戶上所有的錢,用來買房的時候,就應該想到今天的下場。”

吳永眼睛里閃過陰鷙的光,他竟然要將這把刀扎進婦女的身體,陸路立馬沖了出去,阻止了他。

安然跟著跑了出去,撕開了婦女嘴巴上的膠帶。

婦女尖銳的說,“快救我,這是個瘋子,快把他抓到監(jiān)獄里關(guān)起來。”

“對、對我的房本,我的房本也被他拿走了,你們快去給我拿回來,順便把那個房屋贈與協(xié)議也撕了。”

吳永眼睛里冒著萬丈怒火,“你做夢!這房子本來就是用胡蝶的錢買的,我只不過是拿回屬于她的東西。”

“什么她的東西?她的東西就是我的東西。她胡招娣這些年是厲害了,當了大明星,翅膀硬了,自己跑去改了胡蝶這個不倫不類的名字,她還以為改了名字就能擺脫我的控制。哈哈,笑死我了,不過是個下九流的戲子,反正她得了白血病,活不了多久,我作為她的媽媽用她的錢怎么了?她還得謝謝我呢。”

“你該死!你根本不配當她的母親!你知道胡蝶有多么期盼你去看醫(yī)院看她嗎?”吳永臉色由白轉(zhuǎn)青,太陽穴上的青筋暴起,他揮起拳頭就要打在婦女的身上。

安然立馬用定身符定住了他,表情忽然嚴肅,“你認識蝴蝶姐姐?你就是吳永?”

胡蝶和安然都是蘋果娛樂公司的藝人,胡蝶作為前輩,曾經(jīng)多次幫助過安然,安然很感激她。

婦女聽完安然的話,臉色猙獰,咬牙切齒看著吳勇,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原來是你這個窮鬼!都怪你毀了胡蝶的前途,要不是你,胡蝶早就是一線明星,掙到數(shù)不完的錢了。”

陸路不能理解,原來真有這樣的人,可以把自己的子女當做搖錢樹。

“麻煩你先安靜一會兒,我有些事情要問他。”安然將黃符貼在了婦女的頭上。

“現(xiàn)在我問一句你答一句。”安然拿出那塊閃著紅光的手環(huán),“沒猜錯的話,這個東西是你的吧?”

“我的身份銘牌怎么會在你手上!你什么時候拿走它的!你想要我死就給一個痛快,不要在這里磨磨唧唧的。”

“別著急,我話還沒有問完呢。你可真渣啊,一年前胡蝶姐姐查出白血病后,你就消失不見了,虧姐姐在事業(yè)上升期,頂著所有壓力和你官宣。”

“不是這樣的,胡蝶這些年賺的錢全部被她媽媽卷走,沒錢看病,而我是一個窮搞藝術(shù)的,根本沒有錢去支付高昂的醫(yī)藥費,所以我就當了彩虹計劃的志愿者。”

“彩虹計劃?”

“當時有人找上我,說只要我去參加一項實驗,就給我一百萬,我當時正好缺錢,所以就去了。”

“然后呢。”

吳永臉上全是恐懼,他痛苦的捂著頭,似乎很不愿意回想起那段記憶,“去了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那里根本就是煉獄,在哪里我們沒有自己的名字,沒有隱私,甚至連上廁所的自由都沒有。我們所有人被囚禁起來,像狗一樣,每個人得到了一個身份銘牌……就是你手上拿著的這個東西。”

“這只手環(huán)是用來抑制試驗體的暴走的,我是一個失敗的實驗體,抑制不住自己想喝血的沖動,本來和大家一樣,要被送去銷毀,但是我想到了胡蝶,我想再見她一面,就從里面逃了出來。”

劉春梅居然出奇的安靜,她抱著手,不知道在想什么。

陸路心底生出寒意,想到手環(huán)上那串莫名的數(shù)字,明明猜到,但還是不確定的問道,“那手環(huán)上的TEP.16848是……”

“那是我的編號,也是我的名字。”

16848……也就是說起碼有一萬多人參加了這個項目,可這么多人無緣無故失蹤,怎么會沒有人發(fā)現(xiàn)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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