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以說是歐陽光和蘇道天道歉最多的一天。

“哈哈哈”，老人倒是不以為然，“這本來就是我誕生的意義嘛。”

“介紹一下”，敖雪清清嗓子，看起來嚴肅不少，“這位是韓館長，修煉了近兩千一百年的象棋化身，我們茶館的負責人。”

“兩千一百年！”蘇道天驚呼。

相傳，象棋是由漢朝大將——淮陰侯韓信發明的。

“第一套象棋嗎……那怪姓韓。”歐陽光對象棋十分了解。

“正是老夫。”看起來這句話韓館長十分受用。

“你們的事我基本了解了。”韓館長伸手，一根拐杖飛來。住著拐杖，老人走下石桌。

韓館長接著問道：“那么，有意愿加入我們嗎？”

“說真的，沒有。”蘇道天實話實說。

“為什么呢？”老人還是慈祥地問道。

“唉”，蘇道天嘆口氣，“我們只想好好生活，不想進入這么……危險的世界。”

“你還沒意識到自己多重要嗎？”敖雪最看不慣這種逃避的人。

蘇道天冷笑一聲，回到：“達者不兼濟天下，反怪窮者獨善其身……

“三歲，我爸就不知道去哪了，我媽差點自殺！

“現在我干這么危險的工作，要是死了，我媽怎么辦？

“要是被人報復，我媽怎么辦？

“要是被我媽知道了這一切，又該怎么辦？”

“行啊”，敖雪火氣也上來了，“那就去死，把身體交出來啊！”

既然不能讓他加入，那也不能讓惡人拿到。

“好啦好啦，小雪你也太不客氣了”，韓館長趕緊勸住兩人，“爹說爹有理，娘說娘有理的……我現在是明白了……”

韓館長略低頭，又抬起，接著對蘇道天說到：“還是在跟你介紹一下具體情況吧。還記得你獲得新身體的那個實驗室嗎？”

“記得……不對，你們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監視我們的啊！”

“從你離開實驗室的時候”，老人轉身，看向石桌，“事實上，幾個月前，我們就開始監視那個實驗室了，因為里面有大規模靈力散發。”

“靈力？就是你們維持人身和施法的力量源泉？”歐陽光問道。

“沒錯。”韓館長點點頭。

“這我有經驗，以前初中時老是熬夜看玄幻小說……”歐陽光撅著嘴，點點頭。

“我記得你跟媽媽說，從來沒這么干過啊……”蘇道天惡狠狠地看向好兄弟。

“啊，哈哈……”歐陽光趕緊打馬虎眼。

“其實，這些小說倒也有些可取之處”，看著兩個活力四射的孩子，韓館長笑到，“回到正題，我們一直沒有辦法進入實驗室，結果你卻輕而易舉地突破，還獲得了新的身體，甚至與原本無二。”

“所以，你們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嗎？”蘇道天問道。

“不知道。”老人搖搖頭。

“求你了”，蘇道天上前一步，拉住老人衣服，“告訴我們吧，我們愿意加入你們。”

“喂，別把我拉進去啊！”歐陽光急了。

“我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老人苦笑，“不過，加入我們到真有好處……”

“這樣吧”，韓館長開出籌碼，“除了我們員工的基本待遇，我們再提供人脈、資源，你們全權負責調查

這件事，順便尋找一下蘇道天父親，怎么樣？”

對于蘇道天來說，完全無法拒絕。

“老爺子，這不好吧？”敖雪又來唱反調。

“我一言九鼎，只要他們加入，就這么定了！”

“行，我加入！”蘇道天毫不猶豫。

“喂，你怎么這么爽快了”，在場所有人看向正說話的歐陽光，“我……我也加入吧……”

舍命陪君子了！

“好，好啊。歡迎兩位加入我們！”老人撫須笑到。

敖雪輕嘆一口氣，說到：“老爺子，我帶他們去簽一下合同。”

“好，去吧，哈哈哈……”

老人坐回石桌，抬頭望向天空，“天道啊，命運啊，真是太有意思了……”

說完，又化為象棋。

熬雪領著兩人走進后院員工休息室，坐下，準備簽合同。

“剛剛的話……對不起……”敖雪道歉了。

“沒事……”雖然有些生氣，但蘇道天能看出自己的重要性，“能具體講講……九尾狐的事嗎？”

熬雪一邊準備相關文件，一邊講解到：“九尾狐，狐族至尊的血脈，非常稀少。

“除了強大的靈力，相傳，九尾狐能在成長中獲得九種天賦。雖然自古能獲得九種天賦的九尾狐很少。

“狐族有兩支：涂山涂氏，和青丘蘇氏。

“兩族自古不和，但倒沒有倒開戰的地步。

“近年來，九尾血脈更是幾乎消失了，你可能是目前唯一一只真正的九尾狐。

“所以小心了，你可能會陷入家族爭斗。”

“啊”，蘇道天捂頭，“想想就頭疼。”

“所以就加入我們，至少保護你沒問題。”敖雪把兩份文件遞過來。

“我看看……”相比于蘇道天安安靜靜閱讀，歐陽光倒是一直在朗讀和解釋。

“第一，對無關人士保密。這個我有經驗，防止造成恐慌。”

“第二，禁止和內部或和外部人士拉幫結派。這個我有經驗，拉黨結私不可取。”

“第三，組織免費提供訓練。這個我有經驗，不能太菜，不然什么都干不了。”

……

“行，沒有問題！”歐陽光簽字。

“確實，但也沒有漏洞可鉆。”蘇道天簽字。

希望這兩個小子不會惹出什么事吧，敖雪想著。

簽完字，熬雪送兩人回家。

“怎么樣啊，兩位？”楊晷不知何時已來到前臺，站在貓耳女仆肩上。

“嗯，以后……”蘇道天還是拘束的撓撓頭，順便化為人形，“我們應該就算同事了幾位前輩。”

“歡迎啊。”前臺兩位說到。

“今天挺晚的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吧，先送你們回去。”敖雪化為人形說到。

“幾位，再見！”女仆道別。

這一路上，蘇道天和歐陽光總算知道茶館的位置了：申市瀛洲島上。

“這里也太偏了吧，活該沒顧客。”蘇道天吐槽到。

“沒關系”，在車上敖雪又找到了煙，點上，“還記得我們大打出手的倉庫嗎？”

“怎么了嗎？”兩人問道。

“那是我們網店的倉庫，賣些護身符什么的。”

“噢，這個我有經驗，這算是開了光的吧！”歐陽光說到。

“確實，就是沒用。”

“沒……用？”給歐陽光整不會了。

“你以為呢？我們怎么可能對抗天道啊”，敖雪冷笑，“另外我們還會通過驅邪什么的賺外快，這倒有用。”

“我怎么感覺進了什么神棍部門。”蘇道天對歐陽光小聲說到。

“沒關系，四舍五入就是當公務員了……”歐陽光安慰道。

一來一回，到家已是晚上十二點了。

“你們會開車嗎？”敖雪下車問道。

“我……有駕照……”歐陽光微微舉手。

敖雪也不含糊，把一個東西拋來。歐陽光接住，借路燈燈光一看，是越野車鑰匙。

“我直接回家了”，敖雪說到，“車給你們了。另外，它還有些特殊功能，自己慢慢開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