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著墻的鄰居,小的時候其實很愛跟他們的孩子玩,但長大了結合家里的恩怨也就開始討厭他們了,中間也和那幾個小孩和好過,到現在已經是有七八年沒有聯系過了,相看兩厭那種。最讓我記得的有那么幾件事。
一是房子的墻,我們家這個地方最開始是爺爺建來做藥店的,一樓到二樓的樓梯樓口一直是封著的,因為他們打算有錢了再打開建一個二樓,現在封起來是防止下雨天往下漏水。后來有算命的說果園不適合住人,然后一家人就搬到這間藥店里。這個時候我大概八九歲吧,因為我記得一到晚上是我們三個抱著妹妹和小妹妹她倆走過去的。中間還打碎了一個開水壺,怕被揍,害怕的很。于是大人提議在二樓上面再搭一層,但是當他們把樓梯口的磚移除之后,發現了一件事。正常一間房子是有四個面的,隔壁家建二樓的時候為了省一面墻的磚,直接用了我們的一面墻,在上面直接建起了他們的房子的二層和三層。我想起來這件事,就覺得父親實在懦弱,被人欺負到家門口了都不敢坑一聲。還有為什么十多年了沒有人發現這件事。發現了也沒說什么賠償的事。后來有伯伯過來討說法,鄰居就過來強詞奪理說我們房子前面的地方是她們家的,媽媽說那這里你挖走,我們一面墻怎么說,現在這樣我們二樓都建不上去。反正這件事最后我們家沒得到應有的答復。
以前爺爺幫助過很多人,一個老爺爺搬家去北海了,說把后面的一塊地給我們建廚房,這個鄰居就直接在那里種了兩顆楊桃樹。就因為那個老爺爺不會再回來這邊生活了,無法當面對證,現在爺爺已經過世很多年,那個老爺爺也不知道……反正是永遠無法對證了。
后面我們家只好在二樓稍微打了點東西,再封了頂,勉強住人。
他們家背對我們這邊,有兩個窗戶,也鬧出一些事。有一次鄰居小孩的媽媽工作回來,說,誒,都不知道你們在家,早應該給你們點零食的。媽媽客氣的說不用。后來和我說,這都是口頭人情罷了,真想給直接遞過來就是。
他們有時候在三樓往我們房頂扔石頭,砸的石棉瓦乓乓響。我們在窗戶這邊敲一面大鐵盆子回應。她們家養的雞來我家蹭食就會被我們關起門來拿籮筐蓋著宰掉吃。黃皮樹伸過來了也被拽了吃。雪糕袋子也扔那塊——想把那里堆成垃圾場“報仇雪恨”。她們家奶奶一到有親戚來我們家就過來嘮嗑——順東西。諸如此類很多很多的恩怨。
哥哥還從那窗戶順過一件她們家大女孩的校服,那天晚上我們在十嫂家看電視,她們過來說我們偷了,鬧的很難聽。我和哥哥都不承認。媽媽就和她們吵,回去了還很委屈,覺得隔壁家當著人家的面讓她沒臉了。過了大約一個星期,哥哥和我說是他偷的,后來他好像剪碎了扔小河里了。我雖然隱隱覺得不對,也覺得很解恨。他也偷偷在把他們家的汽油放掉一瓶回來。我還覺得別爆炸了很危險。這樣一說,其實我們家也有很多不對的地方啊。
那個時候常常幻想,哪天不在這住了,把我們家的墻撬掉,看他們家上面兩層怎么辦。
我曾經在屋子連著他們果園的地方,吊了兩三條麻繩,用紙寫著,家里人不讓我們交朋友,但這阻止不了我們,以后我們就這樣聯系。第二天那個女孩看見了信息也回了我好,不知道為什么沒有繼續下去,這件事發生在媽媽阻止我們當天后。
開始的時候我很愛在門口前面和她們玩,嘻嘻哈哈,笑的很開心。但一回到家媽媽就罵我,說的什么不記得了。我當時說,為什么不喜歡我笑的開心,難道你希望我過得不快樂嗎,之類的。她可能說了一些我沒有女孩子樣的話吧,我當時很不能理解。就是心里想著,蓋一張被子,左右兩個人暖烘烘,中間的人“冷公公”。
我想找一章節來寫寫家庭矛盾,我覺得我們每個人性格都有挺大的缺陷。都需要一個救贖。
十九歲那年。和另外一家人發生了一個矛盾。當時爸爸說,如果我們有用,就不會讓人這樣欺負了。我當時覺得很屈辱,后來想想,其實是也不是。一家之主,怎么能把事情推脫到我身上呢,那不是我該承擔的。偏偏那時候只會很受傷。事情我是要說一說的。當時我去洗衣服,那個女人就一直把肥皂沫往我身上甩,她洗一桶衣服的時候,我覺得還可以接受,我就接著洗我的衣服,后來,她洗鞋子,水臟兮兮的黑乎乎的還甩我一身。我就說她,她也罵我,不知道罵的什么話,很難聽就是了。我于是就說,我年紀小都比你七老八十的懂道理。其實我是故意那樣說的,她大約五十多。然后我就提著衣服走了。回到家里,我眼淚都快冒出來了。那是我第一次這么懟人,罵完自己都想先哭。媽媽看見了,問了前因后果。晚上的時候和我說,十嫂年輕的時候就和她不對付,那個時候十嫂直接把她推河里了,現在她都怕十嫂。然后又說她把她小叔的屋子占了建房子,把他小叔趕五保村了。(她家現在的房子挺漂亮,我居然寫了那么多我討厭的人和事情),建房子的錢還有一部分是她兒媳婦有病了,在網上求助別人捐的,她把她兒媳婦趕跑了想再娶一個,錢就據為己有了,還說她兒子是當兵回來的。我一點沒感受到軍人的氣魄和品格。還難受著爸爸那樣子。
寫完這里我去洗了個澡,中途對我家寶貝臉色都很臭,他說我是不是又看什么女權文了。我說不是的,只是想起了一個討厭的人,心里默默念到:是很多個。看來我還是不能放下,就連寫到這里,都還帶著濃濃的情緒,應該學著放下的……
還想記錄的是某人復雜的情感。QQ上存留你最早的照片是二零一八年一月一日,大概就是那時候認識的了。突然有點不知道從何說起,說的太少還原不出來事情的原貌,敘述的太多又顯得累贅而矯情。
總體來說那是正式出社會的第一年,石妹子回去讀書了,然后店里招來了你。一開始相處的也只能算一般。不乏一些同事對你有許多的成見,客觀來說,長的丑,脾氣大。你說你喜歡馬天宇,然后我也從中認識了這個大男孩。看過他的《我本浪人》、《三國機密》的首映禮,聽他的《手花》、《該死的溫柔》。對他的印象就是一個很溫柔的大男孩。你說很多人喜歡一個明星是因為這個人身上有吸引他們的地方,好的明星他的粉絲也是一樣的,有一些不好的明星喜歡他們就是說有一點臭味相投的意思,當時你可能不是這樣的字句,但大概是這樣的意思。但到一八年六七月份的時候。我心里總會默默的念著,你是不是不配這樣的形容。
在粉絲團,你的ID是比較有名氣的了。這樣的你也是付出了相當的努力。所以當時你欠款離開的時候,在那個我又窮又挫的時候,甚至想過,要不要在羽毛那里把你的事跡說出去,報復你、逼迫你。后來想想又沒有這么做,因為這樣很可能連馬天宇也一起詆毀了。
記得那天下午,我們拖著行李箱四處找工作,找落腳的地方。我那時候性格比現在要靦腆,不敢去找,你就罵我,把脾氣宣泄在我身上。后來,逼不得已找了一家KTV。這幾天的路程,你一路上都把重的給我拿,大包小包里面裝的大部分是你的東西。體格上來說又比我強壯,我玻璃心上來就覺得很委屈,就說出來,具體經過怎么樣記不太清了,但讓我來說肯定還是覺得我自己沒有錯。然后你就把東西往地上一扔,一邊走一邊踹,差點刮到旁邊一排的汽車。這時候那司機過來,把東西幫你搬過去,吐槽了一句,別刮到我車。
面試還算順利,問了問我們有沒有工作經驗,去宿舍放好東西,第二天實習,然后去分店那里培訓,后來說那個分店缺收銀,問我倆愿不愿意調過來,我是無所謂的。然后最大的矛盾在這個分店以后就爆發了。其實很多小矛盾都是一點一點積累的,很多底線是被踩踏后一點一點反彈的。到了那里,我有意識和你保持距離,因為我覺得和你處不來,就及時止損好了。這在后面被你稱之為和一個小領導關系好,在你面前炫耀。你叫我給你沖話費,我沒給你交,就說我小氣有病,難道不知道來這邊生活那么久,兩個人的生活日常開銷都是我負擔的?不過讓我對你不能忍耐的還不是因為這些。而是來自郭妹妹(代稱,不好說別人名字,以下如是)的轉述,(后來才發現,她把你說我的壞話傳給我,又把我說你的不滿傳給你這才是最直接導致我倆分道揚鑣的原因,這種人其很難說有沒有惡意,但腦子缺根筋是肯定的)。她說宋妹妹看見你和一個同事去開房間。因為忘記帶身份證了才沒有去成。但是晚上又同時接受著另外一個男同事送的水果零食。還跟廚房一個小哥保持著曖昧。我當時腦子里就只閃過腳踩三條船這種言論了。后來這件事被一個領導知道了,那個領導要求你和你“男朋友”強制離職,離職那天你就在那里抖我的短,說了我很多壞話,我自認為我問心無愧,那個領導后來說,看她那形容,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殺了她父母呢。說實在的,當時覺得特別傷心,甚至在宿舍憤憤,我情愿被幾個人強,也不愿意她那樣說我。
現在看以前,倒退起來,覺得之前的自己一年比一年小白。不曉得每個人的小九九都打的門清,同事之間的各種小心思,也是把婚前某行為看的比什么都邪惡。但是還仍然會想起你。在說到山東的時候,看到有人點炸里脊的時候,有時候會想說一句,我以前有一個朋友特別喜歡糖醋里脊。現在我仍然想到處跑跑,但我會避著山東了,我不明白沒有做錯事的人為什么會害怕遇上明明做錯事的人,所以我怕有一天在山東遇到你,我還沒有做好準備,面對一個傷害過我的人。那時候剛出來,一個月工資兩千多,你欠了我兩千五六,在公司把我的名聲搞臭,把我對你的友情踐踏在腳下。
以我的理解,你大概是因為不想還錢,但又怕心里過不去那一關,便把我的缺點放大,覺得是我對不起你,從而達到心里的一種平衡。仔細想想,某些轉賬記錄還在,租房和住賓館交易記錄也未必找不到,幫你買的火車票這些記錄也是有的,還有以前同事那么多人證,要是認認真真找出來,發到各種網站,未必詆毀不了你。但沒有那樣做,這些也只是想想,畢竟你害我吃了三四個月的“咸菜瓜皮”,我心里罵罵你還不可以?狗子是你取的昵稱,我也曾因為了解你的家庭而各種理解你。也怪自己閱歷太淺,那時候有人給我出建議,讓你寫借條給我,我沒問你要,因為覺得,問你要了,剩下的一點點情誼都沒有了。其實,那個時候你對我哪里還有情誼呢。有機會還是想知道,心理上為什么還能想到你。誒,有點啰嗦了。(抱歉了,以我的角度,難免出現很多不平的情緒,也可能會存在很多小范圍的夸大現象。但你一定欠我一句對不起,我也欠你一句不原諒。)
不知道你現在還會不會想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