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苓和奕鳴分別后,帶著總總不舍,駕著馬車,順著風以過三城。
她合計著路程,她想再跑六城差不多就可以回到村里。心情是激動的,她不敢多停留,除非特別疲累。妹妹之事,她想應該知道怎么和父母講,猶豫片刻一時間又怕回家。該來總會來,她在心里默念,只能希望她妹妹好好的。對于她奕鳴哥,她想緣分來時會準時,她們一定還會再見。
……
“長公子,總算找到你,”小藍喘了一口氣,“天可真熱。”
說著便用手帕擦汗。
“又咋了,小藍姐?”奕鳴隨即下馬,“是不是母后有什么事吩咐?”
“娘娘來問,長公子準備什么時候離開天城?如若沒決定,就等持天皇壽宴之后在離開。”
“父王壽宴?也好!”奕鳴陷入焦慮。
“公子竟然出了東城?”見奕鳴不說話,小藍繼續問道。
“之前和母后說過,來感謝那位救我的朋友,所以出了城。”
“娘娘還叮囑,離開之季,忘公子萬事謹慎小心。”小藍行禮完,踏馬離去…
“父皇壽宴?”小藍走后,奕鳴還在遲疑,“這不就是七天后嗎?”
奕鳴在心里祈禱:梓苓一定要平安回到,等他回去。
父皇壽宴,他該送什么禮物呢?或許有列克、木棉以及木文也不需要他這個兒子操心。
……
“都調查清楚了?”黑衣客高坐樓閣,手中把玩著血跡斑斑的匕首——
——這匕首對他們來說并不陌生:
這可是小雪一口氣殺了一果園人的匕首!!!
“回…回…回首領,木刃心自從去冷宮看過一次他娘,前后五天之內來回推車進入五次,果然每次裝的東西都不少,”手下看著血匕首嚇的發抖,“聽從首領之意,沒有攔截,準時放他進入,還有最后兩天估計也不例外。”
“做的好,”黑衣客舔舐著血匕首,開始神經兮兮,“這血還是剛剛開始,該殺的人…該死的人…本座一個不放過。”
“還有一事,未子誠將軍以從邊關調回。”
“未將軍,他的官職到時會給,先讓他休息一段時間。”黑衣客揮揮手,來報人員退下。
黑衣客神情凝重,手一用力,砰的一聲,血匕首被振斷……
小雪剛好端茶來,驚的茶碗落地,右手捂嘴蹬大了眼睛,這可真是掉入地獄,越陷越深!
黑衣客直接無視她,前一秒還在小雪面前,下一秒以到其身后,自問自答:“當初殺不死的人,如今還想以煉化他人靈魂逃走!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
小雪緊繃神經不敢回頭,黑衣客以到她面前:“本座有那么可怕嗎?”
“沒…沒…”小雪嚇的腿軟差點癱在地上,黑衣客拉住她,“聽說你姐比你懂事的多,是不是真的?”
“不!小雪不怕,小雪膽子可大著呢,小雪什么都懂的其實,”聽到說他姐,小雪更急,這種惡魔自己遇上就足夠,她姐不可以,她姐一定要幸福過一生。
“別緊張,小女娃娃,本座對你姐不感興趣!”黑衣客一聲大笑,沒了身影。
小雪一下癱在地上,她竟看不清他臉!一身黑衣,明明沒有戴面具!這人是什么惡魔!令她更奇怪的是,這人可能是持天國一大首領!雖然她不懂什么,但能有這種實力的人,官銜肯定不低!
……
話說木貴、零兒、士雄還在帥府練習【風雨雷電決】(以【風雨雷電】為基礎的法術)。
在同一時間,小仙向以往一樣,拿著供佛的香交給丫鬟,輕輕走來。至于其它敬佛之物,由身后五個丫鬟拿著。
“貴哥,人過來了,”零兒對木貴使眼神道,士雄看了搖了搖頭,繼續練習。
木貴一聽是小仙,還沒見到人就已經很激動,別說見到人過來。
“你們先練…你們先練。”
說完馬上跑入房中,拿著提前準備的花和禮物跟了過去。
小仙時不時無意回頭看看,想笑不想笑似的,讓左右丫鬟退下,自己坐在亭子里,靜靜地看著荷花。
木貴則慢慢靠近,可笨手笨腳還是讓他碰到了東西,并發出聲響,臉紅的看小仙不說話,也不回頭,繼續小心翼翼靠近。
“行了貴哥,出來吧,”小仙站起身來,指著池子里開的最艷那一朵,“你看,開的多好。”
“是,嘿嘿。”木貴把花和禮物一手一個雙雙放背后,其實不細心都可以看到他拿著東西,小仙看著荷花,背向他假裝不知道,沒看見。
木貴剛走近一緊張,左腳拌右腳又差點摔在地上,小仙笑出了聲,“我有那么讓你…..”
“不!小仙漂亮,我….”木貴臉紅,心跳加速……
平時他是皮,愛開完笑,可遇到喜歡的人,他好像什么都變的不會。他發現他對叔貞只是好感,對小仙才是喜歡。
“你追別的女孩子,也是這樣的。”小仙用眼神掃了一眼他手中花和禮物。
“哦!不…不是,”木貴尬的把花和禮物放在石桌上,“其他女孩子還沒送過呢,小仙我是特意為你準備的。”
小仙看了一眼花和禮物:“我怎么聽說之前你和葉闊追淑貞姐姐,追的挺歡的。”
“我…我..那個。”
“你不會說,那是不懂,玩完而已的吧,”小仙故意打擊測試他,見木貴不說話,“花和禮物可以放在這,沒啥事小仙可就走了。”
“好….你忙…我也差不多要回去。”
小仙看著木貴匆匆離府的背影,她雙手合十默默在心里祈禱。她不知道值不值得,除了燒香拜佛之外,她很少出門。對于感情她沒有那么多心思,怕受傷害是自然,主要還是母親的離去,那種不開心的樣子,歷歷在目。
……
“啊棉,宮中又出現黑貓,不知道是不是你的那只?”木文把所見所聞說于木棉——
——木棉一驚,她是有倆只黑貓:
之前一只說是死了,卻不見貓影,后面一只的死,是她沒照顧過來,卻是她親手埋葬的。
“難道是前面那只!!!”
“不知道,除了我看到之外,還有列克。二哥說要幫你找回那只,已經追了過去。”
“三哥快..帶妹妹去,”木棉放下手中吃的,拉著木文直接向華南宮(兵器庫、神兵【月痕】就是封印在哪里)方向而去。
……
列克隨著虛影慢慢靠近,不是貓影,似乎是個人影!
影子一晃而過,一雙眼睛似乎已經發現了他。列克有些慌,影子卻無意看他,從華南宮縫隙中閃去。列克喘了一口氣,猶豫不定間宮內傳出一聲慘叫,再次嚇他一跳,這到底是什么怪物!他想進去看看究竟,恐懼讓他望而卻步。他想還是等木文、木棉來,三人一起進去比較好。
于是便在附近觀望,一股微弱血腥味引起他的好奇,上前一看,草堆里竟然有五具尸體!難怪一路沒有士兵阻攔,竟早以招毒手!
列克沒有通知別人,他獨自守在門口一刻不敢放松,一守便是半個時辰,木文、木棉才趕到。
“我的貓咪在哪里?”木棉上來就問,列克沒有正面回答,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詭異的是:
貓引她們來,卻不見蹤影,離奇的是:
華南宮內慘叫,難道是個人影?
木文讓木棉去通知其他守衛,若大華南宮守衛這么松懈。如果真如列克所言,憑他們三人又如何應付的了。
木文則和列克打開華南宮門,進入一看究竟。
“救我,救我…”面前出現的是一個男人,多半在是那道虛影!他似乎受了很嚴重的傷。
“二哥不要過去,是神兵【月痕】控制了他,”木文拉住列克。
“你就是那道【影子妖】?”列克帶著好奇走去。
原來此人便是魔臨國十大將軍之一:
影子王!
他解釋道:
魔臨王因戰前受傷,方才讓他來持天國尋百年人參和奇藥,他是誤打誤撞進入其中。
列克心太善,感念其忠心為主,不聽木文勸,以為影子王說的就是真的,便要放了他。
”一個人就別去破壞【月痕】禁錮啊!神兵反射極強,又不是看不到!”眼看列克被【月痕】傷及,木文上前為他一擋,倒地吐血。
禁錮破,影子王謝過,拿著百年人參一閃離去。
“三弟,你真傻,為什么要幫為兄擋?”列克懊悔不已。
“誰讓你是我二哥,”說完木文暈了過去,列克只好等木棉帶人來。
……
同一時間,顏惠君帶丫頭在火焰皇后必經之地等她,火焰娘娘沒什么城府,當然也沒有太在意。
“姐姐,好巧。”見顏貴妃來行禮,火焰皇后還禮道,“妹妹這是何意?”
顏貴妃一笑,“沒什么,只是那天陪持天王喝醉,談及皇后姐姐是行伍出身,可了不得,奴家好不羨慕。”
“這…你不是早就知道。”
“多年之事,只是姐姐好久沒有拿兵器,今天天氣不錯,不如賞臉賠妹妹一練。”
火焰娘娘眉頭緊鎖,“妹妹這是唱的哪出,怎么想起要玩這種冷兵器,我看還是算了吧,萬一姐姐沒有分寸,傷了妹妹就不好了。”
顏貴妃卻不罷休,硬是不依不饒:“好姐姐,妹妹會留心的,我們點到為止唄,難道姐姐還會故意傷了妹妹。”
火焰娘娘沒法只好點頭,“那就比比。”
哪知持天皇剛好經過,顏惠君突然松掉手中劍,火焰皇后沒來及反應,一劍刺在她身上,“持天皇救命,皇后姐姐要殺我。”
持天皇聞聲迅速奪過寶劍,推開火焰皇后并將其拿下,“快傳太醫。”
“持天皇,臣妾冤枉,”火焰皇后才反應過來自己被算計,任憑她如何解釋,持天皇也不理會讓人帶了下去。
“大王,華南宮來報,有賊人闖入奪寶,還有…”
“還有什么?”持天王有些發怒。
“聽聞太子私放賊人,還傷了三殿下。”
“什么?豈有此理!”
不一會兒,二三個太醫匆匆上來,同丫鬟把顏貴妃帶下去醫治。
持天皇雙手抱胸,看著華南宮方向,此事未了,又有倆人來報。
“有個自稱李光的以落網,聽來報的人說,此人曾拿皇后令牌去害膠娘娘,東子城主可以作證。”
“左清王府前總管鐵鋼現身,說當年害二王之事,都因火焰皇后。”
來報二人剛說完,不敢看持天皇一齊跪在地上,都不敢抬頭。
只見“碰”的一聲,打破了當前緊張氣氛。
眾人目光一驚,左看右看:
原來是持天皇大怒一劍砍斷宮中軍事桌,語氣一下強硬:“李光、鐵鋼單獨扣押一一抓來傳話!其他參與人,按本王令帶來軍機房,包括左清王,本王倒是要看看———美麗的皇后,手段如何陰險!”
持天皇獨坐軍機單房,手握寶劍,緊閉雙眼,二監傳令已把李光帶來。
“罪民有幸,拜見持天皇,”說完李光跪下,猛磕頭行禮。
“顏貴妃與火焰皇后不和也就罷了,他指證,你也指證,”持天皇把寶劍橫拿,印出他的模樣,“說說吧,誰讓你來的,本王可不想血光染白劍。”
“大王恕罪,事情是這樣的,”李光嚇得半死,該說不該說一一脫口而出,“罪民落草后第三天,那天心情也不是很好,有人給我一令牌說,犯事不怕,有什么皇后罩著。當時沒想太多,又看到是美人落轎,四周無人便起了歹意,誰知道是膠娘娘。可臣未做對娘娘不禮之事,便逃了,逃走也就罷了,又有人來追殺,罪民害怕又來一人說,來宮中指證是皇后的人,便可保命。”
“你也是個人才,說的本王都有點信了。”持天皇收劍又拔劍起身一跳,李光還沒抬頭,劍以掛在他脖子上,“抖!哼!本王可以不殺你,就你前后交代有三次被找過,三次人可是同一類人,還是同一人,模樣你可記得。”
“罪民,罪…..”李光吞吞吐吐。
“你無罪,只是被利用,持天皇問你話,想活命還不一一道來,”易公公端茶遞給持天皇,持天皇放下劍,茶一飲而盡。
“都是黑衣蒙面,罪民說不出,”李光頭嗑于地,不敢起身,持天皇手一揮讓人帶走,隨即傳右傅光子明。
三監走來行禮,在持天皇耳邊輕聲說:“左清王追查偷百年人參者,好像是魔臨國右將影子王。其被月痕反創,奈何飄衣王和黑衣蒙面人來救,撲了個空,讓他們逃了。如今刀神以在回來的路上。”
“【月痕】沒事,其他都是小問題,”持天王想這是合計好的,還是巧合!魔臨賊子如此大膽,看來一場惡戰不可避免,前段時間的重創沒想到恢復這么快。讓三監傳旨,木文、木棉罰禁足一個月,列克處罰待定。
“大王,鐵鋼、光子明、左清王均以到殿外,”胡岡帶王書前來。
“先傳鐵鋼、左清王,”持天王苦笑道,“真是一團糟。”
木刀占看見鐵鋼,殺心以現,這么多年找他、殺他不出:
神龍見首不見尾,如今卻突然出現!
這也是持天皇好奇的地方,持天皇拉住刀神,讓他退后:“鐵鋼,當年之事,左清王可是被你害的好慘,你以為如今來咬一口皇后,本王就不殺你,白眼狼可不是你這么做的。”
木珍、木貴則被請來立于偏殿,作為他們的身世自然有權知道。
鐵鋼跪下:“二王,臣對不起你。當年之事也是年輕氣盛,害了你一家,也害了我自己。我本是火焰娘娘派到你身邊的,加上本身也是喜歡令夫人。臣讓娘娘把我調走,娘娘沒有同意,可一次偶然的機會,夫人王滿心一氣之下竟和臣….臣無心害了你們,之后左清王放棄天都兵權,幫了火焰皇后,她才得了權。可是娘娘要殺我,你們也要殺我,臣一直躲,是那個人救了我。”
……
木貴、木珍大吃一驚,原來這才是他們親生父親!不!他們不信!木珍想去殺了他,她寧愿死,也不想如此卑鄙小人,辱她父親木刀占!木貴雖然不知道該怎么辦,卻只知道要阻止木珍,畢竟大人之事自有大人定。
身世以清,胡岡讓二人先行退下。
……
“你的意思,是【副將-雷遠】救了你,”刀神一語打破,鐵鋼點了點頭,“此人是【左傅-洪挽秀】的學生。”
余音未了,左傅攙扶拐杖,以年歲高,告病回鄉來報:“一碼歸一碼,雷遠是臣學生,卻與臣多年沒有來往。”
持天王沒有多想點了點頭,按照他們所見也是如此,雷遠一直和顏貴妃走的近,“左太傅回去好好養病,朝中之事若有需要,病好后再回來即可。”
洪挽秀退下,便令【二將-洪燭】去捉拿雷遠回宮。【洪燭,洪挽秀之子】
持天王已了解清楚,下令除刀神以外之人全部退下:
此丑事不能外傳,一定要解決,或許鐵鋼一死,事情才是真正結束。到時候讓他好好安慰木珍、木貴,可以的話,就放王滿心回宮。
刀神表示同意,突然精神恍惚,頭疼欲裂行禮先行退下。
按照時辰,【右傅-光子明】從府中趕來,以在殿外侯旨,刀神退下他才覲見持天王。
“對于皇后受難,劍鋒所指,右傅有何見解?”
“臣惶恐,見解不敢,有幾句公道話,卻是可以說說。當然臣的話,也不是故意偏坦誰。”
“只要合理,你說,本王恕你無罪。”
“是非之時,是非起,大王看皇后蒙難,誰獲利最多?太子出錯,長公子不談,誰是最后贏家?難道一卻就那么巧,排著隊來?”
持天皇聽了詭異笑了笑,是顏惠君好手斷,還是皇后得罪人多,左傅病假可是來的及時。
“大王,雷遠以到,”洪燭帶人抓來,便退去一旁。
雷遠大笑,“大王,臣一直低調做人,如今高調一回,可是計謀未果。”
“你的意思,這一卻都是你做的,你的好處只為出名,”持天皇嚴肅,道,“繼續編!還是你不敢說出,你背后那個人。”
持天皇詢問雷遠時,李光則被帶到一旁由胡岡問話,“你指的那個人,聲音、體型像不像這個人。”
李光嚇得摔倒,“是他,就是他。”
雷遠說,他是皇后的人,令牌就是他拿出去給李光的。還未說完,便毒發而亡。
持天皇以明大概,不想深究。讓顏貴妃好好養傷,罰列克半年面壁,皇后一年不可入宮參與朝政。殺鐵鋼,李光流放邊關。
“微臣拜見持天皇,”眾人退下后,只見一年輕帥氣男子被昭上前,行禮。
“你終于回來,是右太傅調你回來的?”
“是臣不想一輩子待在邊疆,所以才上書請命,希望被調回為國敬忠。臣出生右傅府,學識來于丞相,卻一直一無事成,真是有愧于王。”
“眼下有一事,左傅洪挽秀的貓,你可聽說也是黑色。本王要你去太傅府拜訪一看,你可愿意?”
“末將定不負王令。”
“你道是爽快,府門若有人問起,你就說替丞相來訪,以問左傅安康。”
“大王,”易公公見未子誠退下,使眼色讓眾宮女也先行告退。
“傳令,宮中射殺黑貓者,賞金百兩,”持天皇收劍,放于劍匣中,閉上了眼睛。
“奴才,得令”
話音剛過,一丫鬟拿王書前來回話,三公子、顏貴妃均已無大礙,這才讓持天皇松下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