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風兒,你好本事啊。”
話說獨孤轉風離開【明湖客棧】后,并沒有找地方躲起來,而是直接去了【玖生閣】。
“師傅,您還好嗎?”
獨孤轉風遠瞧著【師傅-玄音子】、【師兄-周求】等一眾同門持刀而來,將手中酒飲盡,微微笑道。
“快,圍起來。”
“師兄,轉風既然能來,就不會跑了。”
“是嗎?”
周求帶著質疑,示意左右將獨孤轉風拿下。
“風兒,你可知殺一國二王之罪?”
玄音子似有不舍,卻又像早有預料,“小時候的仇,就這么讓你小子心中難捱!?也對,血仇嘛,你若放下了,那才可怕。”
“咦啊啊啊~”
玄音子說話間,周求趁獨孤轉風被捆著,拿出事先早已準備的【鐵鏈雙勾】將獨孤轉風琵琶骨狠狠穿透。
“這……下,師兄……放心了……”
獨孤轉風疼的身體直打哆嗦,險些暈去,“方不信死,仇以……以報。”
“不,不是放心,師兄是在救你呢。”
周求說著看向玄音子,點頭示意。
“廢話連篇,押走。”
玄音子瞟了一眼周求,不耐煩道。
……
蔚都-王殿。
“罪臣,叩見蔚兵王。”
“愛卿,何罪之有呢?”
王殿前,【蔚兵王-方信天】撤去所有大臣,只留玄音子一人,“閣中弟子不尊師命,暗殺一國二王,死罪也,可愛卿,有罪嗎?”
“弟子死罪,老朽這做師傅的自然是從罪。”
“哦,太師,這可是你說的。”方信天說著,向玄音子扔下一道【斬令】,“太師,你是要穩固自身的權利,還是要了獨孤轉風的命呢?”
“六月中旬【一梅道長-劉子歡】金盆洗手,以【血火蓮】為禮解散【六陽堂】,并退出【江湖武林】回歸【西鄭】朝堂,老朽還得需要他為我王得血火蓮呢。”
“依太師之言,是要為難本王了。”
“老朽以至風燭殘年,不敢不敢。”
玄音子說著,摘去太師之帽,“若我王信任為臣,就以此帽來換轉風之命,如何?”
“兵符留下,太師還是太師。”
“罪臣,叩謝我王不殺之恩。”
玄音子放下手中兵符,將獨孤轉風從天牢中帶出:“求兒。”
“師傅,您吩咐。”
周求等在天牢外,同玄音子匯合。
“架著馬車,將他丟在【明湖客棧】外。”
“師傅何意?”
“去辦吧,他的那些朋友,會救他的。”
“遵命。”
對于玄音子來說,【月界】的地位,只是他一棲息之地,唯有神兵利器以及絕對的實力,才是他需要的。
【蔚兵王-方信天】呢,忌憚【太師-玄音子】兵權,早有殺方不信之心。將方不信貶去邊境,不過是礙于他們兄弟血脈、一忍再忍。如今獨孤轉風這么一鬧,正好以此為由收回玄音子兵符。
……
南薛-沙洲城-安府。
南薛第一支柱安永吉大病痊愈,安永康率家眷聽王命回到沙州城。
“家主,小姐這……”
“氣煞我也,氣煞我也!!!”
安永康從暗探口中得知愛女安美娜多次會見【北燕-二公子燕落臨】,大怒。
“這就是你,不喜歡那葉奕鳴的原由!?”
“父親,您派人跟蹤我…..”
“父親是保護你,何來跟蹤?”
安永康說完,派左右丫鬟將安美娜關起,“沒有本城主的命,小姐永遠不能離開這個房間!”
“嗚嗚嗚,娜兒不聽,娜兒不聽……”
安美娜哭的像個淚人,哪里敢答應。
“娜兒,你可知,你終會被你這愛上之人付出血的代價,你還愿意???”
“他對娜兒很好的,他不會的…..”
“爹累了……”
安永康見勸不住安美娜,揮袖離府而去。
……
齊秦國-秦都。
故事轉回秦都王殿。
“今日本王壽辰,眾愛卿盡管醉酒。”
何洋、黃素一眾臣獻出壽禮,【齊秦王-齊東遠】大喜,擺下宴席。
“喝喝喝。”
“哈哈哈。”
宴席開場,眾臣喝開,高興氛圍中,齊秦王酒水喝高,想起稱病的葉東遼,“本王壽辰,葉將軍為何稱病?是本王對他不好嗎?”
眾臣沒想到,齊秦王表面依仗葉東遼,心中卻是滿滿忌憚。
“大王,你要為奴家做主啊?”
就在齊秦王心中不悅之時,黃素夫人賀蘭芳哭著跑入殿中。
“……”
“快退下。”
黃素見齊秦王愣住,嚇得趕忙去拉賀蘭芳。
“大王,葉東遼沒有病。”
賀蘭芳來了脾氣,一把推開黃素,委屈道,“他拉著奴家在酒肆喝酒,無意打碎壽禮,便沒有赴席。”
“此事可當真???”
“大王,酒肆的百姓皆可為奴家做主。”
“啊!!!”
齊秦王雙手握拳,一拳打碎酒盞,“誰去酒肆將那賊子擒來???”
“大王,臣去。”
何洋見局面尷尬,行禮先退。
當夜戌時,齊秦王撤去宴席,剝奪葉東遼大將軍權位:
葉東遼啊,本王的葉大將軍,本王就這么故意裝出不信任你,何洋、黃素之輩、乃至整個朝堂之臣均與你不對付,暫時撤去你的將軍之位,或許是在保護你吧。
……
蔚都-明湖客棧-五個時辰前。
葉奕鳴看完容彩鳳傳來的書信后,不到半個時辰,便傳來獨孤轉風被抓進【蔚兵-大牢】的消息。
獨孤兄啊,你這么一折騰,間接打亂了在下的布局呢。
葉奕鳴嘛,此次回到【蔚都】,無非是奔著救他【叔叔-木刀占】而來,還想著依靠獨孤轉風去救,如今來看,是難了。
唉?是他呢。
霜梓苓、霜映雪吃完早餐,準備去溜小吉。客棧走廊中,見葉奕鳴慢吞吞走來,心中像是藏了事。
“葉……葉公子。”
霜梓苓帶著笑容,想和奕鳴談心來著。
“嗯。”
葉奕鳴吧,一面為獨孤轉風之事煩憂,另一面卻不自如何面對霜梓苓,本心更像是生出了陌生感。
“喂,我姐和你說話呢?”
霜映雪見不得他人怠慢她姐姐,拉著梓苓便走。
“梓……梓苓……我。”
“自己玩去吧,呆子。”
霜映雪邊走邊回頭,為霜梓苓心中委屈打抱不平,“姐姐,你說呢。”
“哈哈哈,笑死。”
此事剛過,令雙方更加不愉快的事,接踵而來———
霜家姐妹溜完【愛犬-小吉】回到明湖客棧,卻見葉奕鳴和朱愨有說有笑,在一旁閑談著。
好你個葉奕鳴,說喜歡梓苓,愛梓苓,你就是這個德行!
霜梓苓眉頭緊鎖,心中吃醋道:
也許,你真正喜歡的,是梓苓的第二道次身吧。
{注:第一道次身:葉奕鳴前一世喚名奕無煥所遇的霜梓苓之身;第二道次身:日界-孔村-霜梓苓;第三道次身:日界-面沙女,面沙女:第一道次身以神器【十二日月辰】為媒介的臨界之體。}
“姐姐,聽說【蔚都-孤影酒肆】很出名,我們去吃酒如何?”
“你這鬼丫頭。”
……
聽說霜梓苓和霜映雪去吃酒,葉奕鳴之心不在安定:
酒狀雄人膽,梓苓,我也去。
葉奕鳴想借著孤影酒肆之酒壯膽,來和霜梓苓好好聊聊,不想未進酒肆大門,卻被【商客-吳乘風】的手下攔了下來:
“喂,小子,上次不是和你說了嗎?這家酒肆早被我們老板包了。”
“又是這吳乘風,為何她們……”
“我們老板,樂意。”
“你……”
緊隨霜梓苓之后的葉奕鳴,撞了個沒趣,不得不返回明湖客棧:
酒水而已,這里也有,哼!狗仗人勢。
“沒辦法哦,誰叫他定了所有的酒,如鳳也不能讓親家行私。”
花如鳳路過客棧,見奕鳴又為酒肆不爽,安慰道。
……
“霜姑娘,可還記得在下。”
吳乘風派人打發葉奕鳴后,與霜家姐妹見面。
“公子,你誰啊?”
霜映雪知道吳乘風在問霜梓苓:
好家伙,我和姐姐都姓霜呢。
“小雪,不得無理,敢問這位公子……”
“哈哈哈,在【蔚兵-何縣】客棧,霜家姑娘沒留意在下,在下卻留意了姑娘。”
“是嘛。”
霜梓苓拉著小吉,吃驚道,“聽說孤影酒肆的酒都被吳公子包了?”
“他人是喝不著的,但霜姑娘卻可以喝。”
“難怪我和姐姐一進來,這吳公子就一口一個霜姑娘了,怎么?你對我姐姐有意思?”
霜映雪故意靠近吳乘風,笑道。
“回來,皮丫頭。”
霜梓苓拉回霜映雪,“公子莫怪,家妹這性格一貫如此,我這姐姐都管不了她了。”
“姐姐……”
“無妨,哈哈哈。”
……
雨夜,周求架著馬車路過明湖客棧,故意將貫穿琵琶骨的獨孤轉風扔下。
“血淋淋之體,快死了吧。”
“剛剛趕馬車之人,誰呀?”
“快看,這什么情況?”
“這不是……”
“讓開。”
葉奕鳴聽著吵鬧聲,推開人群,一眼認出獨孤轉風:
還好,他還有氣。
“公子。”
“小藍姐、韓山大哥,快去請如鳳姑娘。”
“分頭尋,快些。”
朱愨提議和小藍、韓山三人分開去尋花如鳳。
“不對,這個時辰,她就在客棧。”
奕鳴突然記起,早些時候花如鳳曾路過客棧,定好房間。
……
“如鳳姑娘,你會救獨孤轉風的,對嘛?”
葉奕鳴敲開花如鳳房間門,問道。
“醫者仁心,當然會救。”
花如鳳很是無奈,她雖討厭獨孤轉風,卻把葉奕鳴當朋友,就算不為這些,心中的醫德,也會告誡她不放棄任何一個病人。
“呼呼呼~”
“別動。”
一注香后,小藍、韓山、朱愨三人陸續回到客棧,獨孤轉風醒了,疼痛難愈,身體絲毫不能動彈。
花如鳳告訴獨孤轉風,女子、男子一樣,有野的、有溫柔的,千奇百怪,個個不同,何必以偏概全呢。
花如鳳之溫柔,恍惚間,震裂了獨孤轉風對她的最后一絲防線:
葉公子說的對,我不該見了一女子,而懼了天下女子。偏見嘛,男人也分好壞,并不是所有女人都是一樣的。何況從小到大,他都很少見人,更別說是女人,也許花如鳳是例外,是他唯一的例外。
花如鳳從獨孤轉風口中得知師娘李蘭以及家族種種仇恨往事:
師傅那么愛她,她卻和師兄行茍且之恥……
“那是你師娘不潔點,怪不得他人。”
“如鳳姑娘,對……對不起。”
獨孤轉風攤在床上,淚眼嘩嘩。
“怎么?你也會流淚呢。”
“會的,阿風也是人,人心肉長。”
花如鳳含淚笑道:
這回終于明白你了,獨孤轉風。
二人像是陷入某種宿命,花如鳳放下對獨孤轉風種種芥蒂,獨孤轉風則放下對她畏懼之心:
原來如鳳姑娘,生的這般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