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薛-齊縣。
齊縣正門左右兩方依山環繞,背靠溪河,沒有漁州的鵝毛大雪,有的卻是山寒水冷。從齊縣正門往內,對比往年人煙,今朝似乎更少了些,最大緣故還是多數百姓未從【美人失蹤案】緩過神吧。
“霜姑娘,木將軍有請。”
“多謝。”
半個時辰前,霜梓苓、霜映雪二姐妹還在齊縣客棧歇息。用完點心,霜梓苓并未從昨日之事走出,通告會見木雕后,只留霜映雪一人溜達小吉,便只身一人到了縣衙。
“將軍,恕小女子唐突,為了救我和小雪,您竟空手接白刃!梓苓不知何德何能———要將軍如此!還是說將軍知道我和……”
“你說的不錯,本將這般救你,只因你是鳴兒心上人,若非親非故,頂多保你性命……”
木雕有意將受傷、裹白布右手向背后藏去,左手放下手中調換縣主之傳令,說道,“柳懷逃匿,全薛抓捕令已出,南薛不會再有無辜娘子被害。”
“您的作風、效益,果然。”
“很像一個君王風范……坐。”
木雕看出霜梓苓疑惑之處,退去左右,以禮還之,“若本王只是告訴你,本王從【日界】來到【月界】是遇上了厄難,甘愿為南薛一將,方變成現在的自己,你是信……還是不信呢?”
“還是蒙頭轉向?哈哈哈,這些都是模糊不清的。你想要的答案,在這對話中,心中自有衡量,旁人只會左右你,將你帶偏。”
“看來,您不是來給梓苓解惑的。”
“哦?苓姑娘,你的想法已經偏了……”
“等等,【持天皇-木雕】,在【日界】,您確信和梓苓見過?還是道聽圖說,你家長公子鐘意人是我。”
“【持天】對戰【魔臨】山崖之頂!【持天】戰敗【魔臨】,王歸回城,霜姑娘,你在否認,你我不曾見嗎?”
咚!
……
齊秦、佰淵邊境。
視線轉向葉流云,自【秦都】一別,葉流云心知,按照他大哥的秉性,東趙王親臨又如何?硬扯,是帶不回的,必須以計搏之!{東趙王-葉流風}
葉流云王駕離開【秦都】,前三天。
“鬼鬼祟祟,說,你是誰的人?哦?你是薩狃的狗!”
“別、別、別殺我……小的把一卻都告訴您。”
……
“帶路。”
……
“您請,我家主人已備好宴席。”
“哈哈哈,什么風將東趙二王葉流云吹來了?”
薩狃撤去左右,以王禮請葉流云入席,“本將身份低微,自知與二王天差地別,二王請莫見怪。”
“身份而已,薩將軍何須支支吾吾,你我開門見山即可!”
葉流云聽說薩狃被葉東遼多次懲治,懷恨在心,故,討他喜歡的說,“本王,倒是有一計,可助薩將軍,永消心中刺!”
“好一個葉流云,時至今日,小將算是長了見識!”
薩狃聽著葉流云之法,想起前些天,葉東遼單獨會面葉流云,還曾去【丞相-黃素】那告過葉東遼。誰曾想到,葉流云入界【齊秦】,第一打招呼之人便是黃素。
“這個葉東遼靠著長兄身份,太不知好歹了,說到底不過一將軍爾!本王來迎,他便沒有好眼色,難道還要東趙王,親迎???笑話!”
“東趙二王,您說是不,哎……”
……
南薛-藜山。
{藜山地處【南薛-薛都】以南三十里外}
“小姐,這雪水剛融,你就來打獵,能行不?”
話說安美娜自安府門前一會神秘公子,心神已然不寧,她帶著丫鬟,左拉弓、右持劍,兩匹獵馬齊出,辰時二刻,便到了藜山。
“哎呀,散散心咯。”
“小姐,你在想那位公子吧。”
“又來?服了。”
藜山地勢平坦,植被主打岑差不一,一眼望到頭是不可能的。沒有虎豹,不代表沒有狼群!
“嗷嗚~”
“小姐,好像不妙!”
丫鬟聽著不對,立馬提醒安美娜,安美娜還在遲疑,等她反應過來時,已有三五頭狼從各方向圍來———
“嗖!”
安美娜像是嚇慌了神,飛出去的弓箭無一只射中,更像是在挑釁:
本已饑腸碌碌的五頭狼,眼神對比剛剛更兇了些。
下一秒是獵馬受驚———安美娜與丫鬟跌倒到在地。
“喂,什么情況?”
倒在地上的安美娜,靜閉雙眼,不曾想,她心心念念之人,竟真的出現了!!!
她雙手捂臉,指尖輕輕流出縫隙,觀察著那個少年:
少年和他的侍衛出手果決,才那么幾招之下,先前以’獵人‘為姿態的五狼,如今已成他們口中肉。
“服了,這狼肉好生難咽。”
“哈哈哈,萬物皆可食。”
原來被一個人救是這種感覺,原來少年不是南薛人,他是北燕公子燕落臨,侍衛叫韓宇,他們來此也是散心。
嗨!這丫頭好生單純,說散心,她還真信!
“你吃這塊,軟。”
“嘿嘿,要不,你帶我去吃,我愛吃的?”
“可以帶你去,吃完,我們得各回各家喔。”
“啊?你很趕時間嗎?”
“秘密。”
“我們還會再見面的,對嘛,朋友。”
“’朋友‘是定不了承諾的,可不一般的朋友,就……”
“那我們?”
“噓!”
燕落臨心中偷笑道:
要是平常女子,沒個十天半月去了解對方,還真拿不下,可她……
…...
南薛-薛都。
“死丫頭,終于知道回來了!”
安永康找尋半天,不見安美娜,等他氣到沒脾氣時,安美娜卻帶著笑容和貼身丫鬟回來了。
“安將軍,可曾見到葉公子?”
“你們也找人?”
安永康擺手示意安美娜進府,才想起眼前小藍、韓山是葉奕鳴的人,“你們說的可是葉奕鳴葉公子?”
“不錯。”
“他啊,此刻應在【王殿】面見薛王,爾等不必擔憂,過不了多會,人就回來了。”
“多謝,奉告。”
……
薛都-王殿。
“朝貢在即,北燕、中宋、南薛、西鄭、東趙統稱五霸,十國余下五國:吳、蔚兵、佰淵、齊秦、周等,按照這五年來規定,余下之國要另選一霸國依附———前半年止戈,后半年可攻城略地,無他國約束。整年結束、冬末年初再議朝貢,以此循環:
【吳國】選擇【西鄭】
【佰淵】、【齊秦】選【中宋】
【蔚兵】選【南薛】
【周國】選【東趙】
北燕大怒。”
“…...”
王殿臺上,【南薛王】講清朝貢,各國依附之霸國,葉奕鳴卻聽了個沒趣:
薛國國事,何時要說與我這外人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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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落臨送別安美娜,一路回了北燕:
父王何怒!?不就沒個朝貢之國,無黃金、美人送于北燕嗎?這些玩意兒,待功城奪地之時,余下半年,全權交與兒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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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二王現身【齊秦】、【佰淵】,告訴二王,要想二國免于【周】、【北燕】戰火,依附【中宋】是上上策,【齊秦-丞相-何洋】其中一項朝貢【中宋】之禮,便是【日界】溫子乾、赤瑾二人。}
……
“葉公子,本王聽說,你以爹娘之名和朱愨姑娘結為兄妹了?”
……
2******
“今日奕鳴與朱愨結為兄妹,小藍姐、韓山大哥便是奕鳴長兄父母,可作此證。”
“平常都是結為夫婦、兄弟,鳴兒你和朱愨結為兄妹???”
“哈哈哈,愨兒愿意。”
“禮成。”
兄妹之禮結束,葉奕鳴被府外曲子吸引,悄悄溜去,不料這一跟,卻被人引入【薛王殿】。
而葉奕鳴的突然離開,小藍、韓山還以為拿兄妹之情調侃奕鳴的時候,他生氣了,便一路尋找而去。
朱愨呢,靜悄悄呆在府中,躺了下來:
以葉哥哥為人,他要走,定會告訴我的。這小藍、韓山真像他那溺愛的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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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女孩子都愿意呢。”
葉奕鳴從回憶中走出,“薛王招我入殿,無非是要奕鳴去【蔚兵】,做【蔚兵】朝貢【南薛】的【引接使】,何必轉移視線?”
“葉公子直言,本王應當爽快,不知公子替南薛去【蔚兵】,需要本王承諾些什么?還是你想知道你同界之人下落?”
“薛王都開口了,本公子便聽聽唄。”
“菲淺芳、劍英、夫諸下落你已知,溫子乾、赤瑾、華子昱、華紫姝、燕無歸等目前關在【中宋】,你等掉落以有些時日,其他人本王卻是不知道了。”
“不知薛王,這【引接使】何時出發?”
“南薛定于年初。”
注:【月界大陸】風俗,小國朝貢大國,與【日界】是很大區別的:
【日界】是,小國派使者帶禮去大國。【月界】卻是,小國準備禮品,由大國派人來取,來取之使稱【引接使】。
……
薛都-安府。
葉奕鳴應下【南薛王】所派差事,見過小藍、韓山后,便被安永吉請入將軍府———
“常聽安弟、薛王提及,小子,獻出你的真本事吧!”
安永吉在【醫女-花如鳳】診治下,實力以恢復三成,即便是這三成實力,安永吉照樣以病一試葉奕鳴。
{安永吉:南薛護國大將軍,安永康之兄,安美娜伯父。}
“承蒙護國將軍看的起,小子得罪了!”
嘣!
安永吉以槍挑開葉奕鳴,葉奕鳴雙手向上一揚,揮拳躍閃,將安永吉手中槍以虛招脫離。
轟!
葉奕鳴集氣于掌對功安永吉。
“哈哈哈,好小子,本將三分力以不是你的對手,劉心住敗于你,他該心服口服!”
葉奕鳴以平局和安永吉收掌,安永吉大喜,殺雞宰羊,宴請葉奕鳴。
“什么王權富貴,總會生病的,活得平平凡凡不好嗎?煩心事少,病自然少。”
“你是醫女-花如鳳?南薛人?”
“我祖籍在南薛,數年前方信天謀亂立【蔚兵國】后,家鄉方成了【蔚兵領土】。此外,你知道不,祖輩是【月界】名醫,到了我輩,雖差了些火候,可在蔚兵、南薛、東趙還是出名的。”
宴席中,這是葉奕鳴第一回見到花如鳳,她言談輕松,舉止灑脫,像極了李淑貞給他的印象,“她也是醫女,你們是同一類人,只是時過境遷、物是人非,她的阿爹、族人戰亡,以完完全全將她變得憂愁。”
“誰?”
“我一個朋友,特殊的朋友。”
宴席結束,花如鳳告訴葉奕鳴,她來安府前,曾在途中客棧救過一特殊之人,給她留了很深的印象。
葉奕鳴大驚:
沒想到歐陽木一也來了【月界】,他竟還活著!!!
花如鳳與葉奕鳴之間的對話,被一旁的【古鹿籬】聽去:
是他!【日界大陸】那位研究【裂變水】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