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去你那待會兒嗎？”

許書亦側目看她。

“干什么？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我的衣服爛了”

“。。。。。”

“就穿一會兒你的衣服，我會給你洗干凈的，好不好嘛”

“。。。。”

“說句話啊，你這什么表情啊”

最后貝仙草死乞白賴的穿了他一件衣服，收拾妥善自己，確定不能看出什么異樣的情況下才膽戰心驚的開了自家的門。

“媽？”

沒人應？又壯著膽子喊“媽？你在家嗎？”

“叫魂呢？啊？現在才回來？要死?。侩娫挷恢澜右粋€??？給我滾過來！”

貝仙草她媽守株待兔似的，手里正拿著戒尺，等她過來之后，踢了一腳她的腘窩處，貝仙草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不是演出了？演著演著服裝換了啊？”

“不是，你聽我狡辯，不是媽，你聽我解釋。。。?！?

貝母冷笑一聲，“說啊，我耳朵不聾，聽你給我編，，”

————

隔壁房間，許書亦聽著那慘叫聲，強忍笑意。

昨天打架的事情不知道怎么就傳到了學校里，貝仙草被班主任叫到了辦公室里了解情況，鑒于情節嚴重，沈子堯再次之前也犯過不小的事件，處分已經接二連三的扣完了，學校勒令他即刻退學，對于貝仙草，許書亦及陶冶等人，只是讓其寫了一封檢討書。

“你這是什么表情？”

貝仙草張著嘴看他，明顯對處理的情況有些吃驚，班主任皺著眉“你是嫌我罰的重了？我告訴你貝仙草，要不是，，”

“不是不是，是有點兒輕，，也不是，我絕對服從校領導及班主任的安排，好好改正，從新做人。”

一旁的許書亦和陶冶忍不住偷笑，“還從新做人，你以為你是殺人犯啊”

“你嘀嘀咕咕說什么呢陶冶？這次檢討你給我加夠到四千字”

“不是，，為什么啊”

“為什么？不為什么，就為了你那倒數第一的成績，四千字已經便宜你了”

“呵呵，呵呵呵”貝仙草極力忍住笑聲。

————

“作什么？”

貝仙草挪了挪凳子，自然而然地靠近他，“什么作什么，我課本丟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倆一塊兒看，你檔什么，我看不見”

許書亦的手一頓，“埃，別動，我瞅著怎么這么熟悉?。俊?

“就是你的，熟悉什么”許書亦輕咳了一聲，將課本扔給她，“我靠，你不是說你沒看見嗎？”

許書亦舔了舔唇，“是沒看見，借用不行??？”

“上回你不讓我看是不是就是拿的我的？”貝仙草瞪他。

“嗯”

“臥槽，以前怎么沒發現你這么不要臉？”

“呵，在我手里還能發揮它的用途，在你手里能干什么？睡覺接口水用的啊？”

“。。。”

————

許父的事情還是被發現了，這天有人按門鈴，許媽以為是兒子沒帶鑰匙，連忙去開門，“沒帶鑰匙?。俊庇娴氖且粋€陌生年輕的女人，涂著紅唇，大波浪，打扮的很是時髦，許媽的笑容愣在了臉上。

“你是？”

“能借一步說話嗎？”那女人笑了笑，手里還牽著一個小女孩兒。

許媽皺了皺眉，將人迎進了屋。

許媽倒了一杯水擱到她的面前，“謝謝”

“媽媽，”

“坐這兒別亂動”

“嗯”

許媽看著眼前的母女倆，有些不明所以，再次開口“請問你們，，，是來找誰??？”

“找你”

“我？”許媽指了指自己，“我們，，，并不認識啊？”

“我認識許漢生”

“我丈夫？那你們也找錯人了啊，要是公司里的事情我是一概不知的，平時他也回來的晚，你可以去，，，”許媽話還沒說完。

“我知道，因為他每次下了班就會來我這里，跟我和橘橘呆一會兒才回到這里”那女人說的從容淡定，一副居高的樣子擺在那里，好似她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一樣。

“我，，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許媽強壯淡定，笑著看她。

那女人從包里拿出一份資料，擺在她面前，“看看，這是一份DNA檢測報告，橘橘是我和許漢生的孩子，我們倆在一起有五年了，就是怕你有什么誤會，特地帶上的證明以證身份的?！痹S媽翻到最后一頁，對上那個結果，再看那個小女孩兒。

眉眼間都是丈夫的影子，抖著聲音問“所以，你來是？”

“我以為我表達的夠清楚了，”那女人端起面前的水，水溫已經正合適，小口抿了一下，接著說“橘橘已經長大了，往前就該上小學了，我不希望她生活里缺少名正言順的父親?！?

“所以我的孩子就應該缺少？”許媽捏著拿份檢查報告，強忍怒意想要撕碎。

那女人頓了頓，“至少你們的婚姻已經出了狀況，，”

“你憑什么斷定我們的婚姻出現了狀況？！”許媽的情緒有些激動。

小女孩兒明顯被嚇了一跳，鉆進媽媽的懷里，用衣服擋著臉。

“呵，您別這么激動，這點兒意識都沒有的話，我也不敢貿然帶女兒登門拜訪不是？”

“你現在就給我滾，帶著你女兒，給我滾出去！”

許媽情緒激動起來，上前拉著兩人，推搡著出門，“您可以生氣，但是你不能不承認，這是事實，你丈夫今天晚上不會再回來，請你盡快做決定?！?

“滾！”

大門被猛地關上，許媽扶著門框一寸寸滑了下來，一屁股蹲在了地上，不敢接受這個事實。她忽地想起了什么，掙扎著身子起來去找電話。

翻到丈夫的號碼撥了過去，響了許久都沒人接聽，“接電話啊許漢生，接電話?。　敝挥斜涞臋C械的女音不斷地傳來，許媽終于忍不住失聲痛哭。

她抹了抹臉，就要出門去丈夫的公司問個究竟，剛出門就與兒子打了個照面，“媽？”

“書亦啊，媽有事出去一趟，你自己點點兒什么”

“媽，你干什么去？”許書亦攔在門口，不讓動。

許媽的情緒接近崩潰，加上的兒子過問，又忍不住痛苦，“是不是爸？”

“兒子啊，你爸，，，你爸他做了對不起我們的事情，，，，”

許書亦攬著母親進屋。

“我知道”

許媽落淚之余震驚的抬頭，“我也是才知道，回家的時候不小心看到的”

“媽，你跟我爸離婚吧，我跟你”

許媽嗚咽的不停，窩在兒子懷里哭。

許媽哭的有些累了，許書亦將她送進房間，安置好母親，一個人站在陽臺那兒掏出手機給父親打電話。

電話接通的時候說話的是個小女孩兒的聲音，“喂，你是誰啊”

“把電話給大人”許書亦手指握緊了欄桿。

“爸爸，有電話，，，，”小女孩兒跑著進了房間。

電話很快被接起，“書亦啊，你”

“念在我還叫你一聲爸的份上，現在就給我回來。”

許父有些為難，“書亦啊，你阿姨她有點兒不舒服，孩子還小，我，，”

“那我媽呢？我媽現在就躺在床上，你就可以不管不顧嗎？”

“書亦，爸有點兒，，”

“掛了，許漢生，你真窩囊”

許漢生看著電話掛斷的那一刻，深深呼出了一口氣，褲腿處被拽了拽，小丫頭仰著頭問“是哥哥嗎？”

他蹲下身子摸了摸女兒的臉，溫柔的回答“嗯，是哥哥，橘橘想不想見哥哥？”

“想！”

“乖~”

許書亦站在窗前，不知從哪兒摸出的煙，試著吸了一口，味兒太濃太重，強壓著不適才沒有咳出聲。

“咔嚓！”

他被晃了一眼，用手擋了下，貝仙草正晃著一口潔白的牙齒沖他笑，“逮到了哦~罰款一百，封口費！”

許書亦閃了一下身，貝仙草以為他耍賴，站在窗戶那喊他，“喂，我可是有證據的，小心我，，”

話還沒說完，他的身影又再現，手里捏著錢包沖她扔了過去。

“哇哦，我這個人也不貪心的，說多少就是多好，諾，給你！”貝仙草從中抽出了一張一百元大鈔將錢包又扔了回去。

“你，，干嘛??？”

氣氛有些尷尬，貝仙草嗅出了一點不同尋常的味道。

“你不是看到又拍到了嗎？”許書亦聲音淡淡的，不難聽出他次刻有些異常。

貝仙草趴在窗戶處看他，“你心情，，，不好??？”

“沒”

“就有，，，”

許書亦沖她笑了笑，矢口否認“真沒有”

“我去找你？”

“姐姐”許書亦頭一回兒極其認真的喊她，“作什么？”

“弟弟心情有點兒不好，題，改日教你好不好？”

貝仙草看他那個樣子，忽地有些難過，她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又不敢貿然安慰，靜靜的看著他，“那我，，，陪陪你”

許書亦笑了笑，未說話，抬頭看著夜空，只有微弱的幾顆星在閃，“許書亦”

她忽然出聲叫他。

“嗯？”

“你要是心里難過的話，可以哭的，我不會笑話你的”

貝仙草說的極為認真，逗笑了他。

“你別笑啊，我說真的，我保證一聲不吭的”

“嗯，我信”許書亦止住了笑，仰頭呼出一口氣，又緩緩開口，“夜里天涼，快進去睡吧，明天還要上課呢”

“許書亦”

“又怎么了？”

“你明天會去學校的吧？”

許書亦笑了笑，“我是個學生，不去學校還能去哪兒？”

“那我們明天一起。”

“好”

“我睡了”

“晚安”

“晚安”

許書亦看著她縮了回去，拉上窗簾，長長的又吐出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