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秦朝雪在暴怒下將沙匪們一個一個殺死,瘋狂的殺伐宣泄著他心中的怒火,他的憤怒,他的不滿,他的絕望。人力終有窮盡之時,再強大的人也終究是肉體凡胎,這世間有太多事是單憑個人無法做到的,就像此刻。眾多的沙匪將他磨垮了,他的身上不知被打了多少下,他倒了,他身受重傷,鮮血伴著碎肉從嘴角流出,傷口上、嘴里都有黃沙,他的一生就要這樣結束了。
“放。”
一聲大喝傳來,無數的利箭呼嘯而至,將這些沙匪的性命一一收割,一支軍隊出現在了他的眼底。安慶身披戰甲,帶領著這支動用太子手令才調來的軍隊沖了過來,很快,戰斗結束,沙匪們被一一屠殺殆盡。
安慶沖上前來,扶起身受重傷的秦朝雪沉痛道:“殿下恕罪,臣救駕來遲。”
“吱嘎。”沉重封閉的城門緩緩打開,城門終于開了,秦朝雪慌亂的,踉踉蹌蹌的沖過去將倒在地上的若依抱在懷中,看著懷中的女孩面目全非,細弱的左臂上有一道深深的匕首留下的刀口,鮮血還在流淌,虛弱的她艱難的睜開眼,看著熟悉的臉頰露出一絲笑容小聲道:
“秦大哥,活著,真好。”整個人再沒了聲音。
“啊!”秦朝雪的眼中流出淚來,他悲痛的吼叫,是那么多無助、絕望、可憐。
安慶上前來觀察道:“殿下,這位姑娘受傷太重,已經暈死過去了,需要趕緊救治。”
原已墜入地獄深淵的他又被希望拉了回來,他冷冷的看著城中的這些人,語氣森寒道:“安慶,本殿的話是不是命令?你聽不聽?”
安慶跪地道:“殿下的話自然是命令,暗夜凌云指揮使安慶請殿下下令。”
“殺,給我殺,東云不需要這些薄情寡義的愚民,他們,不值得東云的守護,他們,不配做東云的子民。”秦朝雪發出命令,他要為自己、為若依討回心中的公道,哪怕是背負罵名,哪怕是回京后會被父皇狠狠的懲罰,現在的他都無所謂,他只想讓這些人付出代價。
“準備馬車,帶我們離開。”
“是,殿下。”
很快,一輛馬車便載著秦朝雪若依離開,隨行的醫師為他們治療,吊住二人的性命,帶回安穩點地方再行治療,秦朝雪終是不堪重負的暈了過去。
城中,一大波百姓跪在地上哀求“大人饒命啊,大人饒命啊。”
身邊人道:“大人,真要聽殿下的命令嗎?”
安慶頭疼道:“這事真是不好處理,若真將這些人全殺了,回頭他可沒法向陛下交代。”
思考過后道:“這樣辦,你帶人嚴查,凡是對殿下不敬者、蓄意謀害、暗中挑唆之人通通抓起來,這群人不可饒恕,該殺,其余人等便暫且放過一命吧。
城防軍作為一城護軍,嚴重失職,不僅懼怕匪徒流寇,還聽信謠言,都尉就地斬殺,其余大小官員押解回京交于大理寺審理處罰,其余兵士通通送往北望城,待我稟明陛下后將其編入鎮北軍的先登營。”
“是,大人。”
翌日,陳秋雨等三十五人因傳播謠言,坑害皇子殿下被斬。
……
京城。五日后。
平臨沙原的事被宰相得知,宰相將自己大兒子狠狠的臭罵了一番,并將其關在房中反省,李道平心中真的是失望,這個兒子怎么犯糊涂,安慶都已經亮出身份了他竟然還敢阻擋對方調動軍隊,逼得安慶動用的太子手令才成功調軍,這下將簡單的事情變得麻煩了不知多少,必須得趕快處理解決,不然秦穆的這般火會燒到自己的,自己對年的謀劃也會失敗,他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這一晚,宰相暗中發出來數十道命令,整個京城宰相一派的官員都暗中動了起來。
……
三個月后,秦朝雪一行返回京城,若依得知秦朝雪真實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