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海水漸漸退去。酒樓里,戀心和絕戀押著章暉,章暉掙扎道:“如果我有罪,請君王制裁我,不是你們。”莫小菲笑道:“君王不會見你的。你會被流放。”此時,池春宮已經站立起來:“常說中原人杰地靈,今天見識了。”隨后拿出一把劍,渾身冒著烈火:“我的故鄉,武士不能戰勝,就選擇自盡。烈火就是我全部!”
隨后一刀朝戀心落下,善尋心中的火焰,怦然點燃,地上一片烈火,拿出手中的劍,擋在戀心前面:“這個人,交給我吧。”池春宮詭異一笑:“你心中的烈火,無法撲滅,除非死亡。”地上的烈火,越來越烈,地獄之上,熔巖冒出紅色的光芒,池春宮拿著刀:“燃燒吧,青春。”一刀從天而降,朝善尋劈來,善尋飛身躲開,身影閃現,出現再池春宮身后,一劍捅了進去,池春宮緩緩轉身,胸膛被劍刺破,把劍抽了出來,丟在地上,劍落入了深淵中,融入巖漿里面。池春宮拿著刀笑道:“沒人能戰勝我。”隨后坐在地上,化作一個光點,猶如流星,往遠處而去。善尋身不由己,追了過去,來到一個村莊。池春宮在一旁鑄劍,“哐哐”的聲音,猶如鐘聲:“我的祖先,世代鑄劍。后來這里地震,所有的劍,都掉入地獄里,全都消失了。祖先為了找劍,跳入了巖漿中。從此以后,家里不鑄劍了。那巖漿,流入了海里。形成一個巨大的石頭,石頭里,就是我祖先。”善尋拿出鏡子:“那你一定常常祭奠。”池春宮一刀劈了下去:“不,我一次都沒去。如果不是祖先,我就是個普通人。而不是世代背負著使命。我們一起死吧,地獄里,多了兩個亡靈,永遠不會孤單。”
善尋拿著鏡子,擋住了這一刀,火焰飛舞,鏡子冒出白色的光芒,忽然,古鏡的面容,出現在鏡子里:“善尋,所有一切,都是鏡中花。”鏡子瞬間碎了,池春宮道:“剛才誰對你說話?”善尋笑道:“你有祖先,難道我沒有祖師爺呢。”隨后又拿出一面鏡子,鏡子里,有一道裂痕,池春宮一刀劈了下去:“你的鏡子破了。”善尋拿著鏡子,擋在前面。刀砍在裂縫里,消失不見,鏡子突然震動起來,整個地獄,都震動起來,巖漿四流,火焰噴發。池春宮望著周圍,恐慌起來:“又是地震。”巖漿里,突然涌出一把劍,鑲嵌著寶石,冒出白色的光芒,鋒利無比。
池春宮見了,大喜不已,過去搶劍。善尋飛身過去,抽出寶劍,寶劍還滴著巖漿,漸漸的,寶劍冒出白色光芒,地獄開始崩塌起來,無數的巖石,叢天空掉落。善尋大吃一驚,望著池春宮:“你怎么了。”池春宮吐了一口血:“我有一個秘密,要告訴你,你過來。”善尋跑到他身旁,扶著他,聽他講話,池春宮道:“能死在這里,我很開心。你把劍給我。”善尋把劍給他,池春宮躺在善尋懷里,摸著寶劍,寶劍越來越長,忽然一下,插進巖漿里,善尋心中火焰,陡然熄滅了。低頭一看,一把劍,貫穿池春宮胸膛。
四處張望,才發現是在野外。于是找了一塊地,把池春宮埋了,祭拜道:“我以為這是開始,沒想到是結局。如果來生相遇,你不認識我,我不認識你。”隨后出了樹林,朝酒店走去。
來到酒樓,莫小菲,戀心,絕戀已經帶著章暉離去,只剩下唐開心坐在那里,錢富幾人,在焦急等待他,見他回來,問道:“池春宮呢?”善尋道:“死了。”幾人面面相覷,心想不可一世的人,死在中原。唐開心笑道:“善尋,還認識我么。”善尋笑道:“唐大哥,十年不見,你沒那么開心了。”唐開心點點頭,滄桑很多:“昔日的小伙伴,都散了,只有我一人,留在鯨王殿。明天你去殿里,鯨王要嘉賞你們。”隨后起身,拍了拍善尋肩膀,笑著離去了。
錢富拍了拍胸口:“還好他沒認出我,小時候,還打了他的。”善尋笑道:“他想當大哥,得償所愿,也不開心。我們喝酒吧,不醉不歸。”隨后要了幾瓶酒,大喝起來。錢富喝得醉醺醺的,趴在桌子上:“我第一次喝酒,師父知道了,一定不饒我。”
善尋笑道:“我不說,他們不說,師父不知道。”柳楓也醉了:“我偏偏要說,告訴你師傅。你喝花酒,摟著個女人,說著甜言蜜語。”錢富和他干了一杯:“你胡說,我摟著兩個女人,左邊一個,右邊一個。”說完摟著柳楓和陳宇。陳宇拉著他手:“你醉了。再喝幾杯,給你醒酒。”錢富又喝了幾杯,望著陳睿,陳杰,林雨三人:“你們不喝酒?”
林雨道:“酒又不好喝。喝多了,也不像女人。”陳睿喝了一杯,笑道:“陳杰,哪天你結婚,非要灌她三杯。醉了后,你抱她進去,我們在門口,給你望風。哪個要看的,十塊錢。那晚上,全村的人都來了。打牌的,唱戲的,跳舞的,一個個想看,還不好意思。”林雨一杯酒,潑在陳睿臉上:“看你姑娘去!”陳睿大笑道:“好吧,不看了。我們就在窗外聽,聽一天一夜。”慢慢的,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幾人來到鯨王殿。鯨王殿氣勢恢宏,坐落幾條街,進去后,來到一間殿堂,此時鯨王和董友天都在,莫小菲坐在椅子上喝茶。鯨王五十歲左右,炯炯有神,虎背熊腰,打量著善尋幾人:“好,果真英雄出少年。你們抓到奸細,要什么賞賜,說吧。”善尋道:“我們不要別的賞賜。他們愛喝酒,要一些酒肉吧。”鯨王傳令下去:“賞義士黃金三百兩。把章暉,伊婷綁在城門五天,流放澤地。”
善尋幾人拿著黃金,出了鯨王殿,在城里逛了一圈。來到一座橋頭,只見陳芝站在橋頭,正孤零零看著流水。善尋見了,走了過去:“我們去百鳥山吧,找鳳凰,救清風。”陳芝看著水中的葉子:“我在看葉子,很像你。”善尋望著葉子:“我不是葉子。”陳芝笑道:“你怕葉子飄走?還是怕流水無情。”善尋沉默一會,道:“我不怕,只是不知道去哪。”陳芝拉著他手:“世上有一種路,我陪你走。”善尋笑道:“謝謝你。這種感覺,像在雪天里,看到陽光。”
幾人在城里玩了幾天,后來離城而去,來到城門口,章暉和伊婷被掛在樹上,奄奄一息。章暉見他們過來,張開嘴巴:“給點水。”善尋找了一口井,打了一點水,喂給兩人喝。章暉道:“你們愿意看著我死?”善尋道:“不愿意。”章暉哈哈大笑,咳嗽幾聲:“風光的時候,大家都奉承我。現在落寞了,見不著一個人。善尋,我不該死的。”忽然長大嘴巴,望著遠方。
只見樹林里,停著一艘船,下來了三個人,來到章暉面前:“時辰到了,走吧。”章暉大吃一驚:“我不去,不去司命府。”三人不由分說,解開繩索,把章暉,伊婷拷住,往樹林里走去,三人飄飄忽忽,章暉,伊婷兩人跌跌撞撞。善尋追了上去:“我可以去司命府么。”一人冷著臉,笑道:“時辰到了,自然帶你去。天涯茫茫,你不想人生,卻想著我們,是愚蠢啊,愚蠢。”說完上了幽靈船,消失在林子里。
陳芝來到善尋身旁:“你還想著哥哥?也許他不在了。我們去百鳥山吧。”善尋點點頭,一行人,朝百鳥山出發。
走了三個月,風和日麗,善尋幾人來到百鳥山,來到山腳,樹木蔥綠,高山白云,抬頭一看,望不到邊。幾人走上山,驚動樹林的鳥兒,四處飛舞。上了山,越走越深,不知身處何方。
善尋道:“這么大的山,也不知哪里下雪。”陳芝道:“我們到了山頂,就看到了。”一行人爬了一天,到了晚上總算到了山頂,放眼望去,只見遠方的山脈上,有一片白色。善尋道:“這就是了。我們休息一夜,明天過去吧。”
幾人在山上,燃起篝火,正準備休息,周圍傳來“吱吱”的聲音,接著無數石頭扔了過來,砸在他們身上。柳楓起身道:“什么人,偷襲你爺爺!”話音剛落地,又有無數石子,飛了過來。善尋拿出鏡子,照射過去,只見樹林里,無數眼睛冒出光亮,在樹上爬開爬去,原來是一群猴子。
柳楓見了,拿石頭扔了過去:“原來是你們搗亂!”猴子見狀,也拿石子扔了過來,幾人戰了一夜,第二天天亮,幾人精疲力盡,陳宇道:“真不知,它們砸我們干嘛。”陳睿道:“別管了,我們趕路吧。”
幾人朝雪山趕路,走了一半,樹林“唰唰”抖動,那群猴子又出來了,一蹦一跳,好奇的看著他們。善尋幾人沒理會它們,來到后山,猴子不敢上前了,紛紛躲了起來。
只見后山的樹上,掛著無數果實,夢幻漂亮,正是龍幻果。陳芝望著果實:“這么多果實,不知能不能吃。”善尋道:“嘗一個試試看。”于是飛身,取下一個,啃了起來。忽然之間,頭一陣暈眩,睜眼一看,陳芝幾人不見蹤影,只有幾只猴子在身旁,不由喊道:“陳芝,你在哪?”
身旁的猴子道:“你喊什么,我就在你身邊啊!”善尋揉了揉眼睛,看著地上的猴子,不可置信:“你是陳芝?”猴子點頭道:“你怎么了?”善尋道:“你真是陳芝?怎么變成一只猴子了。”陳芝聽了,道:“你眼睛怎么了?”善尋望著其他幾只猴子:“你們誰是錢富,柳楓?”
錢富走到他面前:“善尋,你怎么了。”善尋笑了起來:“我眼睛花了,看你們的樣子,都是猴子。”陳芝聽了,心中警覺:“莫非吃了這果實的原因!”柳楓聽了,道:“這么好玩,我也吃一個。”陳芝道:“不要!”話音剛落地,柳楓就啃了一口,也是頭暈目眩,四處張望,沒有一個人影,只剩下一片樹林,不由揉了揉眼睛:“你們去哪了?”
突然之間,空氣中,有人拍了他一下,耳邊傳來錢富的聲音:“你看不見了?”柳楓道:“我看不見你們,其他的都可以看見。”陳芝道:“這果子不能吃了,我們去找鳳凰。”
幾人一路前行,柳楓被錢富拉著,笑道:“天地茫茫,雖然有伴,其實是我一人。”善尋看著幾只猴子,心想:“我以后,總不能和一只猴子成親吧。”走著走著,來到雪山上。只見一顆巨大的樹上,一只彩色鳳凰,歇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