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王縣令這邊等了兩天,這場仗足足打了兩天。
終于是等來了捷報。
那天,師父來找我的那天,我見他毫無疲憊的樣子,這是喜悅,連眉頭都是在笑。
我快速的走到師父面前,上下打量著。
“師父,沒有受傷吧”
我很著急。
師父點了點頭,淡淡道:“我很好。”
又說:“不是讓一凡送你回幻月的嗎,怎么到這來了?”
“這次出來,就是偷偷的出來的,沒有跟娘親講,目的就是與師父一起,與你們一起。所以我在這等你們,我知道你們一定會凱旋!”
我滿口驕傲。
青青在后面笑著:“自然!我們葉家軍從無敗仗!”
我點點頭。
師父看著我,想說什么但又沒說了。
王縣令也忙跑過來,問:“將軍自是威武的,老朽冒昧問一嘴,這東洲的錢縣令怎么樣了?”
可以看得出來,王縣令很是緊張,整個人的身體都要縮在一起般。
“王縣令大可放心,錢縣令沒事,這幾天修整一番,過兩日同我一起去幻月城面見陛下。”
見此,王縣令深舒一口氣。
“謝謝將軍。”
師父點了點頭,又同他說:“這兩日麻煩王縣令了,給我們安排住處,我們暫且先住在此地。”
“將軍哪的話,卑職現在就去安排,您先稍作休息。”
說罷,就走了出去。
我一會抬一下頭瞄一眼師父,一會瞄一眼。
我怕師父發現,也怕別人發現。
晚上,王縣令準備了很多的美食,大家坐在外面一同賞月,喝酒。
我喝美酒,也賞師父。
透著月色,喝著葡萄酒,看著坐在上座的師父,萬人敬仰,陛下都要忌憚幾分的葉止葉將軍,是我的師父。
我越看越出神,越喝越上頭。
不品人間酒,誰知其中醉。
世人都贊他,慕他,畏懼他。
他仿佛就是為幻月而生一般,為百姓而生一般。
此刻,我突然很想懂他。
漸漸的,我便趴在桌上睡著了。
不知什么時候醒過來了,睜開眼睛,只覺得昏昏沉沉的,已經躺在房間里了。
我揉著太陽穴緩解一下頭部的酸脹感慢慢坐起來。
“不是果酒嗎,怎么后勁這么大。”我喃喃道。
坐起來后睡意竟全無,猛感喉嚨口有東西要出來似的。
我急忙扶著床板爬了起來,鞋都來不及穿的沖出房門。
突然有個聲音邊叫邊扶住了我:“姑娘,姑娘。”
我來不及抬頭看是誰,就撐著她小跑去外面吐了出來。
瞬間感覺好些了。
眼前遞來一塊熱毛巾:“姑娘,擦擦臉吧。”
接過毛巾,抬頭,看見的竟是阿木。
“阿木?你怎么來了?”
我站在原地愣住了,難道是娘親叫她來找我回去?
“是我娘...”
阿木看著我:“不是的,是我自己來的,我當天見姑娘自己走了,怕你照顧不好自己,然后就來尋你,我去東洲的時候仗已經打完了,是聽到百姓說將軍在這,我猜你肯定也在這,我就來了,來了問了將軍,他說你在這個屋子里睡覺,就跟過來。”
我點了點頭。
她又接著說:“一進屋子就聞到滿屋子的酒味,姑娘你這是喝了多少酒呀?”
阿木的眼睛本來就大,有疑問的時候就更大了。
“也...也沒多少...”
我敷衍著,我胃里確實又開始難受了。
“姑娘,不是我說你,女孩子在外面還是不要喝太多酒,況且...”
還沒等她說完,我又低下頭去吐了。
我一個手扶著阿木,一個手在空中晃著。
“阿木,我太累了,明早再說啊...”
感覺好一點后,我叫阿木扶我回房間,這才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