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高坐在車里焦灼的盯著前面的別墅,已經等了兩天了,仍不見李明洋的車子出來。“兩天都沒有動靜,這李明洋會不會沒住在這里啊,再或者她外出了?唉,要不我們先回去明天再來。”姍姍在后座上有些氣餒。
“唉,再等等吧,據我掌握的消息她八成就是住在這里的。你看看路邊的那幾輛車,估計和我們一樣都是想攀附關系的。”
“噢呀,怪不得也整天等在這里哩,原來和我們一樣都是想走捷徑的啰,呵呵聰明人就是多呀。”姍姍環顧四周說到。
“嗨人家有名號的早都遞了帖子排著隊等著約見哩。只有我這種窮途末路的人才會不顧一切拿著命來拼運氣啊!唉!時運不濟呀!”
“別灰心。興許我們今天就能撞見李明洋呢。”
“但愿如此吧!只要能撞見她我就有辦法把古董送給她。成敗在此一舉,我是拿命在博啊!我現在就期望這個古董是真的真的真的。唉!”
“你放心老姜不敢騙我的,要是假的他說他陪你一千萬。”
“嗯,我料想他也不敢騙我這種地方領導的。哼哼,如果有一天他要是知道了這是送給李**女兒李明洋的那還不把他嚇死?你說對吧!”
“呵呵那是啊,人家李明洋家那當領導就是祖傳的,爺爺是龍國元勛,老爹是國之棟梁,弟弟是一方諸侯,聽老汪說就連給人家做廚子的后來都成了縣領導了,嘖嘖嘖我要是有個當領導的老爹就好了。唉!羨慕嫉妒恨哪!”姍姍看著清泉環繞的別墅艷羨的嘆氣到。
“有山靠山沒山獨擔。當不了領導二代我們就自己當領導,讓我們的孩子成為領導二代。今天一定要成功。”遂高說著就緩緩的發動汽車把車子往前又溜了一小段距離。一個身材魁梧的保安提溜著警棍走過來敲了敲車窗玻璃。:“咚咚咚,干啥哩?沒看見這里不準停車啊?”
“呵呵我在這里等一個朋友,一會兒就走一會兒就走啊。”遂高放下玻璃笑到。
“切,你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這地界最大的領導來都得提前預約,你還敢把車堵在大門口?要是影響了李付總的出行有你好看的。快走快走。”保安狗仗人勢不耐煩的呵斥到。
“我和朋友約好了在這里碰面的,五分鐘,給我五分鐘,五分鐘我朋友要是還不來我立刻就走行不行?呵呵呵一點兒小意思一點小意思。”遂高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煙盒遞給了保安,保安愣了一下趕緊接過去揣到了衣袋里又左右看了幾眼。
“呃,呃,呵,,那只停五分鐘啊!”保安摸著衣袋里的煙盒說到。他看見煙卷里面卷的不是煙絲,是一百一百的紅的誘人的大團結。
“呵謝謝你呀!這是我電話,往后有用得著我的地方你盡管開口就是。呵呵。”
“兄弟是聰明人啊,估計李副總就要出來了,你抓緊時間啊!”保安小聲說到。
“喔謝謝謝謝謝謝啊!呵呵呵。”遂高激動的連說了好幾個謝謝。
“嘀嘀嘀嘀嘀嘀---”一輛氣派的豪華汽車在別墅門口按著喇叭。
“啊呀出來了快走快走快走。”保安驚慌的按下遙控器把門打開。
“嘀嘀嘀嘀嘀嘀---還不讓他走開?”司機在車里橫著臉對保安喊到。
“唉呀領導出來了你還不快點讓路?快點快點。”保安催促到。
“她就是我要等的朋友。”遂高微笑著忍者腿疼從車里走了下來。
“你誰啊?在這里磨磨蹭蹭的是不是想到局子里清醒清醒?”司機兇巴巴的走上前來。
“呵呵,呵呵,李副總的朋友托我給李副總捎了點兒土特產,呵呵,呵呵,麻煩你給匯報一聲。”遂高謙恭的說到,眼睛卻瞄向了車子里面。一個高傲的女人正輕蔑的看著他們。看他那眼神就跟看見街邊的流浪狗一樣。
“哼!---”司機不情愿的跑近車旁和里面那個女人嘀咕了幾句。
“呵呵,呵呵。”遂高臉上一直保持著最完美的微笑。
“算你運氣進去吧!”司機鄙夷的說到。
“好,好,好,呵呵,呵呵。”遂高把車開了進去。
寒風凌冽,雪花旋轉著飄了進來,六和連連打了幾個冷戰。
“你,你,你,我這般愛你,你卻這樣對我?段六和,你還要臉不要?‘啪---’”鄣廊氣的一巴掌把旁邊小破桌上的杯盤碗筷全部都劃拉到地上還不解氣,又咣咣咣的亂踢了好幾腳,小板凳,小湯鍋,水盆和破桶都沒能幸免于難。這點從垃圾堆里撿回來的家具是鐵成鋼現在的全部家當了,他心疼也不敢吱聲。
“六和,你怎么能做這種事情呢?真是昏了頭了。唉!”東風趕緊把外套披在六和身上埋怨到。
“嗚嗚嗚,你外面的女人都排成隊了還說我不要臉?嗚嗚嗚我就不要臉了你能怎樣?”
“我能怎樣?哼哼哼哼哼除了分手我還能怎樣?”
“嗚嗚嗚嗚分手就分手。誰怕誰分手就分手嗚嗚嗚。”六和哭的稀里嘩啦。巨大的甩門聲震得耳膜發疼。
鄣廊把車開的飛快,不堪入目的情景一遍遍的浮現在眼前,扒心扒肺去愛的女人原來這樣不堪?唉,眼瞎了真想一頭撞死在南墻上啊。他把車停在了一處荒涼處,閉上眼睛疲倦的靠在椅背上。電話還在一遍遍的亂響,鄣廊沒有理會,他摸出一包煙,一支接一支的不停的抽著。天色將明,鄣廊才心灰意冷的回到醫院,爸爸還在昏睡,柳姨在收拾雜物,遂遠困頓的坐在病床旁邊。
“你回來了?”看見遂遠精神振作了起來。
“嗯。”鄣廊嗯了一聲。他心里憋著一肚子火氣無處發泄。
“啊呀廊廊你可回來了,你快勸勸這姑娘讓她回去休息吧,天天這樣的辛苦時間久了誰也受不了啊?”柳姨一看見鄣廊迫不及待的說到。
“沒事沒事的,我在家里也沒什么事情的。”遂遠笑到。
鄣廊憐惜的看了遂遠一眼心里充滿了歉疚,他走到遂遠身邊拉起遂遠說到,:“走,回去休息吧,這里有柳姨和護工就可以了。”
“你怎么啦?臉色怎么這么難看?”遂遠關切的問到。
“沒什么。你快回去吧。”
“唉呀什么沒什么啊?都是累的。快快快,你們兩個趕快回去休息,休息好了再來。”柳姨說著就往外推。
“那我們回去了啊?柳姨辛苦你了啊。”鄣廊疲憊的說到。
“呵呵呵什么辛苦不辛苦的,這是我應當做的,快回去快回去。”柳姨說到。
鄣廊和遂遠上了車一言不發,遂遠也不敢亂問,到了家門口遂遠才說到,:“我媽沒在家里也僻靜,你進去休息一會兒吧,我看你累的臉色都發黑了。”
鄣廊回想起從前兩人共度的那一夜沉默了片刻跟著遂遠下了車。
遂遠家里靜悄悄的,鄣廊連客氣寒暄的力氣都沒有了。
“什么都不要想好好的睡一覺,把手機給我吧。”遂遠說著伸出了手。鄣廊遲疑了幾秒鐘把手機遞給了遂遠,遂遠晃了一下說到,:“放心睡吧,我替你先保管著噢。”
鄣廊關上門,四仰八叉的癱倒在床上。他睜著空洞的大眼呆呆的盯著天花板----六和啊,你知道我為了找你我在寒夜里奔波了幾趟嗎?你的家里,你的公司,你的朋友,每一個可能的地方我都沒有放過。我甚至想天亮之后要是再找不到你,我就動員我公司的全體員工都去找你。為了你我把其他人全他媽的放在一邊了,可你卻這樣對我?僅僅因為一時的怨憤就和其他男人搞在一起?唉!你就不能對我說聲‘對不起’嗎?唉!
幫忙尋找的六和的人都走了,房間只剩下東風、月榕、鐵成鋼和六和四個人。
“嗚嗚嗚,嗚嗚嗚嗚。”六和還在不斷的抽泣著。月榕手忙腳亂的從一堆廢料旁邊給六和找出了衣服。
“喂鐵成鋼你還要臉不要?我家六和以前幫了你多少忙啊?你這個混蛋竟然連她都欺負啊?”東風上前劈頭蓋臉的扇了鐵成鋼幾巴掌。
“唉呀真是冤枉啊我什么都沒有做啊,是你家六和自己晚上跑過來的怎么能怪我咯?我一覺醒來她就在我身邊的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啊。”鐵成鋼委屈的解釋到。他是真委屈,可委屈能怎么樣呢?
“不怪你怪誰啊?來了你就不能把她送回去嗎?她那樣幫你你怎么好意思下得去手?”東風接著罵到。
“唉呀我喝醉了我怎么知道啊?唉!禍從天降啊我是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唉!”鐵成鋼沮喪的說到。
“喝醉了?喝醉了怎么不見你去死啊?都到這份上了你還嘴硬?哼!你要是敢不認賬我們就報警。”東風氣急敗壞的罵到
“大姐你們不要吵了,我看這件事情沒那么簡單的。”月榕攔住東風勸到。
“怎么不簡單了?”東風一頭霧水。
“你看這地方四面透風滿地狼藉六和怎么會半夜跑到這里來啊?還有啊你見過誰做這事還把自己的衣服藏起來的?我覺的他們兩個是被人算計了。”月榕冷靜的說到。六和的衣服是在廢料旁邊找到的,上面還覆蓋著幾張破塑料紙。鐵成鋼的衣服被丟的東一件西一件的,找來找去還找不到褲子。害得他只能蜷縮在被子里面不出來。
“唉呀確實有些奇怪!那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東風說到。
“嗨呀!東風大姐我就說我是被冤枉的嘛你還不信?我真的什么都沒有做,我就是為了躲債在這里喝了幾瓶悶酒就睡下了,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鐵成鋼一聽月榕這么說趕緊為自己辯解到。
“閉嘴。我沒工夫聽你瞎說。反正我提前警告你啊,鄣廊要是因為這件事和六和掰了,你必須給我負責任,否則我就要告你叫你坐牢。”東風黑著臉說到。孤男寡女赤身裸體的共處一室能解釋的清嗎?況且好多人都看見了,想掩蓋也掩蓋不了啊!不出三天,整個呷邊就會人盡皆知的,鄣廊能接受的了嗎?唉!真要分了六和就只能嫁給鐵成鋼了。
“啊呀可我是冤枉的,不能要我負責任哪!唉!”鐵成鋼喟嘆到。
“嗚嗚嗚嗚嗚嗚嗚。”六和只會哭。鄣廊的決絕讓她心痛,那時他就那么絕情的看著自己在眾目睽睽之下哭著離開?任由自己在黑暗里摸索前行四處亂撞。連問緣由都沒問就辱罵暴怒憤然走掉,嗚嗚,你一直是遷就我的,為什么這次就不能再遷就我一下呢?最起碼問問我經歷了什么在發脾氣也不遲呀嗚嗚嗚。
”不要哭了,眼淚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六和,你是怎么到這里的?”月榕問到。
“我也不知道,一個黑車司機拍了我一下我就暈了,醒來,嗚嗚嗚醒來就在這里了。嗚嗚嗚。”
“黑車司機?身上的財物少了沒有?”東風問到。
“嗚嗚嗚沒有的,嗚嗚嗚我身上沒有什么錢的。”六和哭著說到。
“那身上有沒有受傷啊?”
“嗚嗚嗚也沒有,就是脖子也點疼。嗚嗚嗚。”
“唉,你能記起那個司機的模樣嗎?”
“嗚嗚嗚我忘記了嗚嗚嗚。”
“唉!那你大晚上的跑出去干嘛啊?”月榕不解的問到。
“嗚嗚嗚我是去找鄣廊的,嗚嗚嗚回來時迷了方向,那個司機就說要載我一程我就相信了嗚嗚嗚嗚嗚嗚。”
“唉!真服了你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你都能遇上。
“嗚嗚嗚嗚嗚嗚----”
“一不為財,要說劫色吧好像也不像。這就更加奇怪了啊,東風姐,要不我們報警吧。”月榕提議到。
“不行啊。一報警不就把他們的傳言給坐實了嗎?不如我們回去商量一下再說吧。“東風顧慮重重。六和還沒有結婚就出了這檔子事,她是真的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