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榕鎖上辦公室的門給廖文遠發了一條信息,:“老泰要和我分了,怎么辦?”無人回應。月榕猶豫了幾分鐘撥通了廖文遠的電話。無人接聽。
月榕在辦公室來回轉了幾個圈,終于下了決心去找廖文遠親自面談一下。她到衛生間洗了洗臉整理了一下衣服快步走到廖文遠的門口準備敲門。聽見里面有小邢的聲音她就趴在門縫上看了起來。
“、、我看見匯鑫公司的王經理拎著一個鼓囔囔的包去她辦公室了,兩人在里面嘀嘀咕咕了老半天,出來時包時癟癟的,后來就多批給他十萬塊錢,我猜測月榕她是不是受賄了?”邢會計說到。
“只有你一個人看見了嗎素紈?”廖文遠問到。邢會計名叫邢素紈,平常大家都是邢會計啊王會計的只喊姓的,突然聽廖文遠親切的稱呼邢會計為素紈,月榕聽的很不舒服。
“嗯,只有我一個人,那次我剛好手機忘拿了回來拿手機嘛就整好碰見了。”邢素紈說到。
“難得你有心啊!往后多注意吧有什么情況就及時向我匯報。”廖文遠說到。
“我知道,一有異常情況我就會及時匯報的。”邢素紈說到。
“呵呵呵你辦事我放心,素紈,你不是喜歡滑雪嗎,這是一個朋友送的幾張滑雪貴賓券你拿去吧,等星期天了和朋友一塊去滑雪!”廖文遠從抽屜里拿出幾張貴賓券來。
“呵呵,呵呵那我就不客氣了哦!”邢素紈接過來放進衣兜里。
“和我還客氣什么呀!呵呵什么時候想去就和我說我再給你弄幾張。”
“呵呵呵------”
月榕在外面好不難受。“一口一個素紈素紈的叫的那么親,看來他倆的關系也不一般哪!那自己算什么呢?”月榕心里嘀咕起來,完全沒有考慮到邢素紈是來檢舉揭發自己的。看著邢素紈要出來了,她急忙走到樓上的拐角處等姓素紈走遠了她才下來。廖文遠在里面喝茶,月榕在門口又給他發了一條信息。她看見廖文遠看了一下又把手機放到了桌子上。月榕心里越來越涼,她背靠在門把手旁邊的墻上等了七八分鐘還是沒有回應。又過了一會兒,她鼓起勇氣敲了一下門。
“進來吧!”廖文遠說到。
月榕輕輕的走了進去。
“你怎么來了?坐吧!”
“老泰要和我分了!”月榕低著頭說到。她甚至沒有問一下廖文遠為什么不接電話不回信息。
“項鏈的事情他知道了?”廖文遠問到。
“我推測他應該還不知道!他現在可能是聽到了什么閑話懷疑我外面有人了。”
“不知道怎么就鬧到離婚的地步了呢?孩子都那么大了還折騰什么啊?即便他真的知道了,你跟他好好解釋不就得了,不就是一條項鏈嘛能說明什么呢?要不這樣你就說是單位發的,今年年底辦公室所有副科及以上級別的每人都發一條一模一樣的看她們誰還敢說閑話?好吧!”廖文遠一副局外人的姿態。
月榕沉默了,她難堪的坐在椅子上。
“要是還不行,那我叫老泰的領導和他好好談談?”
“不用。”月榕的眼淚吧嗒吧嗒的流了下來。她以為的愛情其實只是她自己的一廂情愿,廖文遠從來沒有把她放在愛人的位置上。
“你怎么哭了?”
“你真的不知道嗎?”月榕仰起臉淚眼婆娑的望著廖文遠問到。廖文遠一接觸到月榕的眼光立刻就躲開了,他是精明透頂的生意人,知道繼續下去是什么結果,所以他半根羽毛都不舍得沾濕。
“你還要假裝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嗎?”月榕執拗的盯著廖文遠問到。
“唉!月榕,你何必這樣呢?我從來沒有主動過,也不曾許諾過,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從我這里得到不了什么的!坦白講我們以前確實,確實情不自禁過,但那只是一時沖動,而且早就已經是過去式的了!都是成年人了不能由著性子來呀!月榕,清醒點,退回去吧,退回去我們還能做朋友的!”廖文遠坦白到。對月榕他不是沒有感情,是感情還沒有濃厚到愛情的地步去。
“我們還能回得去嗎?”月榕傷心欲絕。為了這份自以為是的愛情她早就癡癲成狂了。
“怎么能回不去呢?我們還可以做無話不談的朋友啊!”
“嗚--可我回不去了啊!”月榕的眼淚痛苦的往下流。
“我們性格相仿有很多共同之處,友情比愛情更寬容更適合我們啊!”
“呵呵愛情和友情可以自由切換嗎?文遠,我沒有你這樣的本事啊!”月榕流著淚笑到。
“唉!這不是沒辦法嘛!月榕,我真的不想傷害你的,但是,我真的給不了你想要的啊!如果以前我有什么舉措失當的地方請你原諒我吧,我是無意的沒想到你會這么認真。對不起。”廖文遠說到。
月榕的眼淚吧嗒吧嗒的一直流。
“你不要哭月榕你不要哭了嘛!讓別人看見了不好!你要是需要我做什么的你盡管開口,我一定竭盡所能。”廖文遠勸到。
“不需要了。我來只是想問你一句話。”月榕硬生生的把眼淚憋了回去哽咽的說到。
“呃?什么話?”廖文遠不解的問到。
“------你有沒有對我動過真心?”
廖文遠沉默了幾秒鐘才說到,:“剎那間有過,但現實情況你知道”
“我知道了。”月榕截斷廖文遠的話說到,她站起來用衣袖把眼淚擦了擦仰起頭往外走。
“月榕月榕你不要想不開啊!月榕--”廖文遠在身后擔憂的喊到。
月榕聽而不聞她低著頭磕磕絆絆的往家跑,她身心疲憊只想好好的躺在床上昏睡一場。家里煙霧繚繞,老泰坐在沙發上抽煙呢,地上滿是煙頭。
“回來了?”老泰坐直了身子問到。
“嗯。”月榕脫了鞋子小聲說到。看見老泰她覺的自己又要精神分裂了。
“沒有話和我說嗎?”
“-呃------哦,有,我對你撒謊了,錢沒有借給六和,給我媽拿回去看病了。”
“是嗎?沒有其他的了?”老泰又點上了一支煙。
“沒有了啊!”
“哼哼--月榕你想清楚啊,別給臉不要臉,你說出來與我說說出來那性質可是不一樣的啊!”
“我就是偷偷把錢給我媽了,其他的沒有什么可說的了。”
“你TMD還撒謊啊?啪-嘩--是拿給老姜封口了吧?你在外面找到情投意合的人了?是誰啊?”老泰氣的一腳把茶幾跺碎了。
“你看我短信了?老姜是你打的?他跟你瞎說什么了?”月榕被嚇住了,她智力衰退沒有考慮到這一層。
“你管我打沒打哩,你就說你的知己,或者說是情夫是誰就行了。”
“沒有誰。”月榕咬著牙說到,腦子在飛速的運轉,推測老泰都知道什么,知道多少。
“沒有?哼!沒有你為什么給老姜封口費?”
“他在網上亂發信息污蔑我,我沒有辦法了只好花錢買平安。”
“無緣無故的他就會污蔑你呀?肯定是你有什么把柄在他手里吧!說吧他是誰?”
“我壞了他出租房子的生意他怨恨我所以才報復我的。我在外面沒有人。”月榕還在垂死掙扎。
“那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我怕你沖動了會把他打死。”
“為什么不報警?”
“我怕事情鬧大了丟人。”
“喬月榕,你掩飾的真是無懈可擊呀!你怎么不問問我老姜都說你什么了呢?”
“他說我什么了?”
“他說你外面有人了,是你公司的,對吧,他沒有冤枉你吧!”老泰說到。那晚他把老姜套在麻袋里暴打一頓。老姜嚇的都尿褲子了,一直哭著問他為什么打他?他要老姜自己想,老姜一害怕,就把這些年所做的虧心事全部交代了一遍,其中就有訛詐月榕的事,老泰聽的怒火中燒,一拳就把老姜的牙齒全部打掉了。
“------沒有。”
“喬月榕,你說這句話的時候心不虛嗎?你非得要我查出你的情人姓甚名誰你才肯坦白嗎?你覺的還有繼續欺瞞下去的必要嗎?”
月榕低了頭無話可說。
“果然如此,我真想一巴掌打死你啊!唉!事到如今,做什么都晚了,喬月榕,離婚之前我就想問一個問題,希望你能給我說實話。”
月榕弱弱的點了一下頭。
“我秦春泰自從和你結婚以后就被你訓練成了家庭婦男,工資上繳家務全包,家里的大事小情都是你在做主。我就想問你一下,我這個丈夫到底哪里做的不稱職了你要給我戴頂綠帽子?”
月榕不說話。
“說話!”
“你沒有不合格。”
“說實話。”
“你沒有情趣,我感覺不到你的愛。”月榕的眼淚嘩嘩的往下流。
“具體說。”
“嗚嗚嗯你不愛我,有次我送禮半夜三更才回來你卻連問都不問一聲,嗚嗚很多時候我想和你談談心說說話可你總是沒有興趣聽,嗚嗚嗚我覺的我是在孤軍奮戰,我像個盲人一樣在黑暗里四處碰壁摸索爬行一點兒依靠都沒有。我太缺乏安全感了,即使你睡在我身邊鼾聲四起我也感覺不到你的溫暖。我想我就是心里太孤單了吧。嗚嗚。”
“哼哼月榕,我要怎么樣才算愛你啊?像電視上演的那樣天天給你寫情書送鮮花?還是每天在你耳邊重復播報‘我愛你’三個字?愛不應該落到實處嗎?我整天做飯、洗碗、拖地、洗衣服、照看小寶還不算愛你嗎?你說結婚我們就結婚,你要我考公職我就考公職,盡管我不喜歡,我都遷就你了,這也不算愛你嗎?你沒有得償所愿的考公成功就覺的活不下去了,可你知不知道,生活的本質就是殘缺,沒有誰能自己安排自己的人生啊?你就是心太窄了,讀再多的書也挽救不了你。你說你半夜送禮我沒有及時的噓寒問暖就是我不愛你了,那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有一個不做家務不帶孩子整天怨聲載道的老婆是多么的難過啊!我又何嘗不缺愛呢?唉!我也不是心理醫生,你的心理需求我不可能每時每刻都恰如其分的給你回應,但我對你從始至終都是忠誠和寬容的,這難道還不夠嗎?現在,你既然已經找到了能和你談情說愛讓你依靠給你安全感的有情人,我秦春泰成全你,我們去離婚吧!”月榕淚如雨下。
“能不離嗎?”月榕聲音小的自己都聽不清。
“不能。必須離。”老泰斬釘截鐵的說到。
“能明天再去嗎?我頭疼想睡覺。”
“呵-你還能睡得著?哼哼,好,我依你。”老泰冷笑到。他穿了外套開了門,“嘭------”摔門聲震的月榕的心都顫了。
月榕面如死灰,她走進臥室在床邊呆呆的坐了一會兒后遲鈍的蹲在柜子邊,用手在墻與柜子的罅隙間使勁的摸索著,不多會兒,就摸出一個小瓶,這是她藏在這里的,睡不著的時候吃兩粒會有助睡眠,月榕哆哆嗦嗦的站起來從客廳的桌子上端了半杯涼水重新坐在了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