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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2222

  • 鐵廠王大錘
  • 秦灰
  • 4771字
  • 2022-05-14 09:08:12

午快下班的時候六和給兩條小金魚換水,她把金魚拿出來放在一個淺口的大水杯里,把魚缸洗了洗續了半缸水。又往魚缸里撒了一大把魚食。

“哦!這魚的肚子越來越大,是不是要生小魚了?嗯,得補補。”六和看著魚缸里的金魚又往里面投放了一些魚食。

“六和,鑫寶公司的那張稅票怎么沒有認證,你沒有告訴小邢嗎?唉呀,你說說你怎么笨的連傳個話都傳不好?怕啥來啥呀,那天我走時還特意叮囑你哩,要你務必提醒她說那張稅票就要過期了。你看看你,唉--真能氣死人啊!”老葉怒氣沖沖的問到。她有事請了兩天假,走時托付六和提醒小邢的,剛才辦事回來一開抽屜發現那張票還壓在賬簿底下原封未動。

“告訴她了呀!嗯-昨天,哦不是,是大前天,下班時我告訴她說你抽屜里的那張票要過期了,這個月一定要認證掉的呀。不信你可以問她呀!”六和滿臉委屈的說到。

“告訴她了?告訴她了怎么沒有認證?你知不知道不及時認證會損失好幾萬呢?這個責任你負擔的起嗎?”葉會計大聲吼到。

老顧和廖文遠邊說話邊走了進來,廖文遠準備給財務科開個簡短的小會。

“小邢,六和和你說過了嗎?”葉會計問到。

“沒有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呀!她要是告訴我我怎么會不認證呢?”邢會計一臉無辜。

“我告訴你了呀!邢會計,你再想想,你當時正在淘寶網上挑選衣服的呀!”六和快要哭出來了。這么大的責任自己如何擔當得起啊。

“沒有。哼,我什么時候上班時間淘寶了?你哪只眼睛看見了?”邢會計生氣的說到。當著廖總和顧科長的面她怎么能這樣說呢?這不是明擺著要拆臺嗎?

“我告訴你了。哦對了,當時金箔和遲姍姍也在你旁邊幫你看衣服來著,嗯還有那個剛來報到的新人小尹。你想想是不是。”

“沒有。我不知道。”邢會計矢口否認。

“這說了就是說了,沒有就是沒有,這么簡單的事怎么還搞不清楚啦?這人不怕犯犯錯就怕說謊。犯錯是小事是工作失誤可以改進,說謊是大事是品德問題斷不能留。去,把遲姍姍和小尹叫來,我還不信還搞不清楚啦。”廖文明遠怒到,他是來開會的沒想到會會碰見這種事情。

小尹和遲姍姍匆匆趕來了。

“你們想想,周四,你們有沒有聽到過六和告訴邢會計要她認證鑫寶公司的稅票。”廖文遠問到。

遲姍姍遲疑了一下說到。“嗯我啊,沒有吧!我當時忙著核對報表來著沒有聽到。”

“你呢?”廖文遠轉向小尹。她是新聘的員工那天來財務科報到。

“是呀!我聽見了。她在她們身邊說認證什么的,后來又重復了一遍,說什么要過期了。”小尹指了指六和說到。

“嗯,你們走吧!”廖文遠說到。

遲姍姍和小尹走了。廖文遠轉向金箔問到,:“你呢?你聽見了嗎?”

金箔惶恐的看了看廖文遠又看了看邢會計和六和。他才支支吾吾的說到,:“我嗎?我呀---”

“唉呀!這還用想嗎?你可真TMD膩歪啊!”廖文遠說到。語氣像是生氣表情卻很玩味,似乎是在調笑。

“嗯--嗯--嗯我沒有聽見。”金箔小聲說到。

“金箔,你怎么能聽不見呢?你離邢會計最近啊!”六和驚詫的說到,金箔這樣說這太出乎以外了。

金箔看了看六和低下頭不說話了。

“你沒有聽見?”廖文遠又重復的問了一遍。

“嗯。”金箔小聲的哼了一聲。

“噢!呵呵,知道了,去忙吧!”

金箔趕緊顛顛的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六和酸楚的的眼淚在眼睛里面打著轉終于掉了下來。她忍不住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被信任的人出賣是一件很傷心很傷心的事情。

“喲還真成了無頭案了!嗯今天就到這里吧。老顧,你和老葉去找老呂吧!看看怎么能盡快解決掉。”廖文遠說到。

“好,我們這就去。”顧科長和老葉拿了稅票走了。

除了六和的抽噎聲,房間里面很靜,邢會計鎮定的坐在那里用手托著額頭眼睛盯著桌面不吭聲。廖文遠也沒有說話,站起來走了。邢會計看廖文遠走遠了,也站起身離開了。房間里沒了人,六和索性放聲大哭起來。

“六和?六和?你怎么啦?”鐵成鋼看看辦公室里沒人走了進來問到。

“嗚我嗚嗚嗚嗚我想哭啊!”

“哦------”鐵成鋼不知道該怎么繼續往下說了。他找六和是有重要事情要談的,可現在六和心情這么糟糕,他不好開口了。

“嗯嗯嗯嗚嗚嗚你怎么還不走,快走啊!嗚---”六和催促到,她現在就想趁沒人的時候痛痛快快的哭一場。鐵成鋼站著不走影響發揮。

“喔---唉--那你哭吧!我明天再來。”

“啊?嗚嗚嗚嗯嗯嗯明明明天我就不在這里上班了,你還來干什么啊?嗚嗚嗚------”六和哽咽著說到。她決定離開財務科了。

“明天不上班了?啊呀那怎么行啊?嗯!那,那個,是這樣的啊,六和,你先等一會在哭。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我來找你是請你幫忙的,無論如何你今天都得幫忙啊。”鐵成鋼一聽六和說要離開財務科有些著急了,他決定馬上說明理由,免得六和明天真不干了他找誰幫忙啊?

“嗚嗚嗚有什么事你明天不能說啊?嗚嗚嗚你看不見我正在哭啊?嗚嗚嗚------”六和簡直要氣死了,這個人怎么這么不長眼睛呢?

“嗯------那那要不你先哭吧,我等你哭完了再說?”

“啊?等我哭完了再說?你有病啊?嗚嗚嗚------”

“我是真的有事。唉!受了多大點兒的委屈啊就哭成這樣!

“嗚嗚嗚------”六和更氣了,看人哭還說風涼話你有沒有同情心啊?她索性不理他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起來。

鐵成鋼自己搬了把椅子坐在六和不遠處抽著煙逗金魚玩來。心里想著一會兒要怎么說才能說服六和。

六和終于累了她漸漸止住了哭聲。

“六和,你喝水吧!”鐵成鋼適時的遞了一杯水放在桌子上。那是一個大水杯放在魚缸旁邊的,里面有水。鐵成鋼是借花獻佛。

“你還沒有走?看人哭很有意思啊?唉!”

“不是不是,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你幫忙啊。”鐵成鋼認真的說到。

“唉呀!你說吧!”

“是這樣的,六和,你幫我看一下賬簿,西車間那堆廢料的成本價是多少?”鐵成鋼湊過來小聲的問到。

“你說什么啊?”六和氣惱的說到,心想著你在這巴巴的等我哭完就為了問這點兒事啊?這算什么事呢!

“六和你就幫幫忙吧!我急用呢!”

“你問價格干什么呢?”

“啊呀一時半會我也解釋不清,不過就是舉手之勞你就幫幫忙吧!啊!好吧!”

“你把原因說清楚再說。顧科長交代過財務上的事情不能和外人說。”

“唉呀我又不是咱公司的競爭對手有啥不能說的?你說對吧!你就告訴我吧!”

“不行。別又惹出什么麻煩來了,我已經夠倒霉的了。”

“嗯好吧!我告訴你你可千萬要保密啊!”

“嗯!一定。”六和點了點頭。

“昨天我在牌場打牌的時候聽見領桌有人說要買廢鐵渣哩,我尋思著咱西車間的那堆廢料應該可以賣掉。你告訴我成本價我看看能干不能干。”鐵成鋼神秘的小聲說到。“你還有錢打牌啊?你忘了你還欠我錢哩呀!你趕緊還我吧,我要是不能回生產上的話我就辭職不干了。”六和急到。

“我就是為了還你們的錢才想法做生意的啊!你幫我看一下,要是能賺了錢的話我第一個還你。”鐵成剛解釋到,他家里債主滿屋子,他也是逼得沒法了才想著倒騰點生意賺錢還債的。六和遲疑了。

“就是看一下嗎,你想想我蠻干要是賠了怎么還你錢啊?六和僅此一次,你告訴我底價我好和銷售處的砍價嗎?”

六和咬了一下嘴唇翻開了賬簿。:“4640。”

“呵呵,4640好。有的賺了,哈哈哈謝謝你呀!走了。---啪。”鐵成鋼眉開眼的打了個響指。“誒六和別哭了啊!魚缸里的魚都撐死了啊!趕緊扔了吧!啊呀餓死了吃根香蕉啊!”他邊走邊從茶幾上掰下兩根香蕉吃了起來。香蕉是一個客戶拿過來的,放在茶幾上好幾天了。

“魚又死了?唉!還能撐死啊?”六和嘟囔的抬頭一看。見魚缸里的魚都翻著大白肚子飄在水面上。哭的嗓子又啞又干,她端起鐵成鋼放哪的那杯水一口氣喝了下去。水是涼的,有些腥味。“啊媽呀!壞了,這是魚缸里的水還沒顧得上倒掉呢。這個鐵成鋼你怎么隨便拿杯水就讓我喝啊?!唉------”六和止不住的惡心想吐。

“六和六和?哈哈哈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哦!哈哈哈我筆試通過了哦呵呵呵全縣第二喲!哈哈哈我今天沒上班去看成績了!哈哈哈我是第一個告訴你的哦!連老泰都沒告訴呢?”月榕眉開眼笑的走進來說到。

“哦!”六和說到。

“唉我終于要解脫了!哈哈哈--哼!我上午請假遲姍姍還不準哩!還說我三天兩頭的請假是不是不想干了呢,呵呵往后再也不用看她那張臭臉了!哈哈----”

“嗯。祝賀你了,明天我請你吃麻辣燙。”

“哈哈哈,我得好好的氣氣遲姍姍,看她還怎么囂張?呵,一想起她就來氣,每次我工作完想看會兒書吧,她總會說長道短的譏諷數落一番,什么什么上班做私活了;影響工作了呵呵---她天天早退遲到倒不影響工作啦?唉---心里的這口氣總算要出來了。”

“別和她一般見識。考上了就趕緊打辭職報告吧,聽說要提前一個月打的。”

“嗯不急不急,筆試以后還要面試啊體檢啊什么的,等我那邊手續完全辦好了再辭職也不遲,呵呵我還想多賺點錢哩!六和啊,你可不能告訴別人呀,我現在還不想讓別人知道。”

“嗯你放心吧,我不會亂說的。”

“呵呵我最相信的人就是你了。六和,你今天怎么了?眼紅嗓子啞的不會是哭過吧?嗯?又挨罵了?是誰呀?老顧?老葉還是小邢?”月榕看六和哭喪著臉情緒低落,猜想她可能又做錯事了。

“是金箔。”六和說著又想哭了。

“金箔?他能怎么樣啊?”

“唉,前幾天老葉請假,臨走時讓我告訴邢會計鑫寶的發票要過期了務必認證掉,我那天明明告訴她了,她沒有認證卻不承認我告訴過她,當時金箔遲姍姍和小尹剛好也那里看她淘寶,我就想讓她們證明吧,可是,唉,我不知道她們為什么這樣對我。我雖然業務不精但待人還是很誠懇的,她們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呢?我做人好失敗呀。”

“邢會計當時在網上淘寶?你怎么和領導說的?”

“我就說‘你就在淘寶網上挑選衣服啊’,怎么啦?”

“笨啊,你怎么能和領導說她們上班時間淘寶呢?唉,姍姍那么勢力站在邢會計一邊幫腔不足為怪,那金箔呢,金箔怎么說?”

“他說他沒有聽見。唉--沒想到他是這樣的人啊,他當時是距離邢會計最近的人呀。”

“哼!趨炎附勢都是怕得罪金腚啊!”

“金腚?金腚是誰啊?”

“金腚是我們公司大老板的大老婆,雖說現在失了勢,可人家根兒正哪,我們這些打工的哪能惹得起啊?邢會計是金腚的表侄女,是‘嫡系部隊’,金箔要想回總公司他敢得罪金腚嗎?明白了嗎傻六和?”

“你一說這件事怎么變的這么復雜了?唉!那小尹呢?她為什么就能實話實說呢------”

“可能是她初來乍到還弄不清深淺吧!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她秉性良善是個實誠人。”

“唉!你腦子就是聰明呀,我剛才哭了半天都沒有想明白哩!就是覺的委屈、難過想死的心都有啊!”

“你呀,不懂的人情世故難怪你在這里混不下去哩!呵,還‘哭了半天’?你還覺的委屈啦?是你自己沒有能力啊!你看金箔人家才進來幾天呀就和邢會計她們打的火熱?再看看你---孤家寡人一個。唉,天朝是人情社會金錢至上的,你學不會巴結權貴討好上級會很吃虧的啊!六和改改吧,別只顧著低頭拉車不知抬頭看路,財務科不是車間不是流汗出力就可以了的,你得學會察言觀色揣度人心啊!”

“唉這么復雜我想我做不來的。心好累呀!”六和趴在倦怠的說到。

“慢慢改吧,就你這性格---外柔內剛的怕是需要很多年哩!嗯不說了,她們都來上班了,我得趕緊回車間了統計數據了。噢,記得我考試的事別亂說啊!”月榕隔著窗戶看見邢會計金箔他們往這邊走過來了也趕緊上班去了。

六和抬頭一看,見金箔和邢會計正說笑著的往屋里來。聽不見兩個人說什么,但看金箔手舞足蹈的樣子可以猜得出他倆很興奮。六和心里涼颼颼的。她還清楚的記得以前金箔和邢會計她們吵架時的樣子,這才幾個月呢她們就冰釋前嫌了?友誼都是階段性的嗎?呵呵,原來朋友可以變成敵人,敵人也可以成為朋友。六和的眼淚又流出來了。

“啊呀我的腳!疼死了嗯哼哦哦哦------誰這么缺德啊亂扔香蕉皮。哦喲呀啊疼死了啊!”邢會計坐在地上不住的呻吟,眼瞅著就要進屋了,也不知怎么就踩到香蕉皮上了。

“我看看,啊呀好像腫了呀,走我扶你我們去看醫生吧。嗯呀誰這么沒有公德心把香蕉皮扔在路上?唉!現在的人呀道貌岸然的太多了!”金箔小心翼翼的扶著邢會計說到。

“就是就是世風日下啊!唉疼哪!我的腳誒!”邢會計咧著嘴扶著金箔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看見六和在里面坐著,兩人立刻沒了話說。

六和中午沒有吃飯,這回兒才覺的肚子很餓。她走到茶幾旁掰下一根香蕉吃著往外走。邢會計鄙夷的撇著嘴在背后偷偷的指了指六和,金箔心照不宣的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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