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粉色匕首!
- 源初七御之弒神
- 口天爾玉日月
- 6127字
- 2025-08-19 20:35:51
我緩緩站了起來,仿佛掙脫了無形的枷鎖,身體輕盈得不可思議,似乎腳下這片污穢的大地再也無法束縛我的存在。每一塊肌肉、每一根筋骨都蘊藏著難以言喻的強大力量,如同繃緊的強弓,又似沉睡的火山,通體舒暢得幾乎要呻吟出來。低頭看去,腳下那口被我吸盡精華的血池,此刻如同干涸龜裂的深坑,池壁殘留著暗紅的污跡,散發著淡淡的腥氣。這池子看著不大,深度卻足有十來米。而我剛才,僅僅是足尖在坑底那粘稠的殘渣上一點,身體便如離弦之箭般,毫無滯礙地、輕飄飄地躍上了坑沿!只是這么隨意的一跳!甚至沒感覺到絲毫發力!
“我……還是人嗎?”一個念頭閃過腦海,帶著一絲迷茫,但瞬間被狂喜淹沒,“肯定不是了!這感覺……這力量……莫非是神?!”成神!掌控天地!呼風喚雨!神仙不都會法術嗎?我肯定也行!
“哈哈哈!我太屌了吧!”我忍不住叉腰狂笑,笑聲在空曠的地下空間里回蕩,震得頭頂簌簌落灰。我對著面前彌漫的淡淡血霧開始比劃,動作大開大合,充滿了臆想中的仙風道骨(實則滑稽無比):“風來!呼——!雷!呔!火!哈!水……變!分身術!看我七十二變!……”指尖劃過空氣,帶起微弱的氣流,卻連一絲火星都沒能搓出來。
“哈哈哈!傻小子!你在干嘛?跳大神驅邪嗎?還是給這池子做法超度?”戒靈那標志性的、帶著濃濃譏諷和毫不掩飾的幸災樂禍的聲音在我腦中炸響,震得我識海嗡嗡作響,“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動作!跟抽筋的猴子似的!”
“你懂什么!鄉巴佬!”我惱羞成怒,梗著脖子強辯,“我看我們那兒的神仙施法都這樣!這叫起手式!儀式感懂不懂!”
“哈哈哈——”戒靈的嘲笑聲更大了,如同無數根冰針在扎我的腦仁,簡直要把我的天靈蓋都掀飛,“原來你們那的神族施法……都不穿衣服呀!真是獨特的‘坦誠’啊!莫非是某種增強法術威力的秘儀?哈哈哈!光腚神仙?笑死老夫了!”
“衣服?”我一愣,一股涼颼颼的感覺瞬間從腳底板竄上天靈蓋,下意識順著他的提示往自己身上一瞟——靠!光溜溜的!渾身上下,從脖子到腳趾,寸縷不掛!別說衣服了,連我右臂上視若珍寶、那個承載著特殊意義的名字刺青都消失無蹤了!皮膚光潔得如同新剝的雞蛋,只有那暗金的底色和若隱若現的血色光紋。我瞬間石化,仿佛被九天玄冰凍住,剛才指點江山、揮斥方遒的氣魄蕩然無存,只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戒靈那毫不留情的笑聲持續了好一會兒,看我窘迫得像個被戳破的氣球,渾身僵硬,連腳趾都尷尬得蜷縮起來,才帶著未散盡的戲謔漸漸消停:“行了,別傻站著了當‘坦誠’雕塑。靜下心,小子!感覺你自己的每一寸皮膚,它們現在蘊含的可不只是蠻力。試著用意念調動它們,想象能量流動、凝聚、塑形!凝聚成一副能遮羞的鎧甲!至于那刺青……是你右臂上的符文?喜歡的話,用同樣的意念,把它當成一幅畫,‘畫’在你想要的位置就是了,小菜一碟。”
我按捺住羞憤欲死的心情,閉上眼,努力摒棄雜念。依言嘗試。一股熟悉的、溫熱的奇異能量立刻在皮膚下響應,如同聽話的流水。心意所至,意念集中之處,皮膚下的血色光紋驟然明亮,能量迅速匯聚、凝固、塑形!一套線條流暢、棱角分明、充滿力量感的赤紅色鎧甲瞬間覆蓋全身——材質非金非玉,閃爍著金屬的光澤卻又帶著生物的韌性,關節處活動自如。嘿,這造型,頭盔如怒龍之首,胸甲似燃燒的火焰,護臂嵌著利爪般的甲片,跟我最愛的炎龍鎧甲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帥炸了!我忍不住用意念給自己點了個大大的贊。解決了著裝問題,我又集中精神,意念如同最精密的刻刀,右臂上那個熟悉的名字符文悄然浮現,線條清晰,顏色深紅,仿佛天生就烙印在那里。
“搞定!”我拍了拍嶄新的胸甲,發出沉悶而堅實的“砰砰”聲,“戒靈,你知道奔雷城嗎?我和老邪要在哪了匯合!說完我又瞟了一眼,這個讓我涅槃重生的地方”
沉默了片刻,戒靈的聲音才響起,帶著點事不關己的慵懶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這里是七島之一,最邊緣也最混亂的‘陽散島’某個犄角旮旯。你才剛覺醒,這身體就像新買的、沒看說明書的玩具,總得熟悉熟悉操作吧?走你!”
話音未落,眼前的空間驟然扭曲、拉伸!如同墜入萬花筒!再定睛時,我已置身于一條熙熙攘攘、充斥著各種奇怪口音和奇異香料味道的古樸街道上。青石板路被踩得油亮,四周人流如織,奇裝異服者比比皆是,有長角的,有帶鱗片的,也有些人族的。各色店鋪林立,招牌五花八門,寫著“百草閣”、“神兵坊”、“異獸齋”等字樣。只是……那些投來的目光怎么都怪怪的?行人紛紛側目,有好奇地打量我一身從未見過的拉風鎧甲,有帶著審視評估我的氣息,甚至還有……毫不掩飾的鄙夷?仿佛在看一個穿著奇裝異服招搖過市的傻子。看得我渾身不自在,下意識地挺直了腰板,試圖用鎧甲的氣勢壓回去,效果似乎不大。
“這里就是奔雷城了,傳送陣直達!你先自己轉轉,有事在叫我吧!”戒靈的聲音懶洋洋地在我心底響起,如同在打哈欠,“哼!在心里想想就行,我能‘聽’見。不過嘛……有事叫我,我也不一定會管。看心情,也看你值不值得管。”
“我日你大爺!”我差點罵出聲,硬生生憋了回去,臉都憋紅了,“說了等于白說!要你何用!”
目光掃過鱗次櫛比的店鋪招牌,腹中一陣雷鳴般的咕嚕聲不合時宜地響起。強烈的饑餓感如同潮水般涌了上來。得,天大地大,吃飯最大!我眼神銳利地搜尋著,鼻翼翕動,捕捉著空氣中食物的香氣,很快鎖定左手邊不遠處一家門庭若市、雕梁畫棟、氣派的酒樓——招牌上龍飛鳳舞寫著:慈溪大酒窖。門口站著兩個膀大腰圓、眼神銳利的護衛。
“慈溪?”這名字有點耳熟……好像老家那邊一個人的名字?算了,先填飽肚子要緊!我昂首挺胸,努力做出目不斜視、氣度不凡的樣子,忽略掉那些依舊黏在身上的古怪目光,剛踏進那飄著酒香菜香、人聲鼎沸的門檻,一個穿著整潔青衣、機靈的小二就像泥鰍一樣迎了上來。他飛快地掃了一眼我華麗的、在略顯昏暗的廳堂里也頗為扎眼的鎧甲,臉上立刻堆滿能擠出蜜來的熱情笑容,小碎步快走,弓著腰殷勤介紹,語速快得像連珠炮:
“哎喲!這位貴客您里邊請!看您這身行頭,氣宇軒昂,定非凡人!小店招牌‘瑪卡巴卡’,那可是陽散島一絕!響當當的金字招牌!主料選用本島深處特產、極其稀有的‘晶光小精靈’,**此物生于靈脈節點,通體剔透,蘊含精純靈氣!先以地心引來的‘熔巖精火’猛火烘烤七七四十九天,逼出雜質,鎖住本源精華;再用四百余種十年份以上的珍稀靈草精心調配秘汁清蒸,入味三分;最后置于萬年溫玉鼎中,文火慢煨三百六十五日方成!這滋味,嘖嘖,保管您吃了回味無窮,飄飄欲仙,終身難忘!吃了它,對修行都大有裨益呢!”
嚯!瑪卡巴卡?啊!這名字……但聽這工序,絕對是硬菜中的硬菜!不吃對不起這身鎧甲!我大手一揮,豪氣干云,聲音洪亮:“不錯!聽著就帶勁!就這個了!還有什么拿手好菜,算了!就把你們這兒的好東西,統統給我上一份!爺不差錢!說完這話我自己都心虛,我哪來的錢?身上比臉都干凈!先吃飽再說,這個問題讓戒靈去解決。想完大聲喊道,你給我找個清凈的雅間!要最好的!”
小二兩眼放光,仿佛看到了行走的錢袋子,腰彎得更低了,幾乎要貼到地面,語氣恭敬得能滴出水來:“得嘞!貴客您真是行家!雅間‘聽軒閣’早就給您備著了!清凈雅致,包您滿意!”他引著我七拐八繞,穿過喧鬧的大堂和彌漫著酒肉香氣的走廊,來到一個位于二樓角落、布置清雅、窗外綠意盎然的房間。等我落座在鋪著柔軟獸皮的寬大座椅上,小二麻利地奉上一杯香氣四溢的靈茶,躬身告退:“大人您稍候,美味即刻就來!小的就在門外候著,您有事隨時吩咐!”
雅間安靜下來,只有窗外隱約傳來的市井聲。我百無聊賴地用包裹著甲片的指節敲著光滑的檀木桌面,發出有節奏的輕響,心思又活絡起來,用意念戳了戳戒靈:
“喂!老戒!你看我現在,人也醒了,血脈也覺醒了,飯也快吃上了,是不是該安排點主角標配了?比如……一套名字響亮、練成就能毀天滅地的神功秘籍?再來把一出鞘就天地變色、鬼神皆驚的絕世神兵?堂堂主角,總不至于兩手空空吧?你這前輩高人,不會連這點見面禮都沒有吧?你不會沒有吧?”語氣帶著點激將和期待。
戒靈冷哼一聲,帶著點“就知道你要來這套”的嫌棄。緊接著,“咚——!”一聲沉悶如巨石墜地的巨響!一個巨大的黑紫色劍匣裹挾著一股沉重的風壓,憑空砸在雅間鋪著厚實地毯的地板上!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一下。匣身長約兩米左右,通體是深沉得近乎吞噬光線的紅褐色,表面卻詭異地流轉著幽冷的黑紫色光暈。觸手冰涼刺骨,又隱隱透著一絲奇異的、溫潤的玉感。一股古老、沉重、帶著血腥與鋒銳的氣息瞬間彌漫開來。與此同時,一股龐大而玄奧、如同無數金色符文組成的洪流直接蠻橫地灌入我的腦海!
“大……大……..大力神功?!”我皺緊眉,忍著信息沖擊帶來的輕微眩暈,消化著腦海里的文字,嘴角忍不住抽搐,“這什么破名字?!土得掉渣!聽著跟碼頭扛大包的功夫似的!我不練!太掉價了!有損我英明神武的形象!換一本!來本《九天十地唯我獨尊功》之類的!”
“愛練不練!”戒靈的聲音斬釘截鐵,毫無商量余地,“就這一本!名字糙理不糙!地上這破匣子是我主人原配神兵,名為《弒神》里面有七把神兵利器。至于你現在這半吊子水平能用幾把……哼,自己試試不就知道了?別連第一把都拔不出來,那就真成笑話了。”
“我呸!你這什么態度!”我氣急,用意念咆哮,“我可是你們唯一的希望!未來的救世主!肩負著拯救神族的重任!你就這么敷衍我?連點啟動資金都……”(暗示飯錢)話沒說完,雅間的門被“篤篤篤”輕輕叩響。
“大人,您的餐食到了!”店小二的聲音隔著門板,透著十二分的恭敬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
門被推開,一盤盤造型精美絕倫、散發著誘人至極、靈氣四溢的香氣撲鼻的菜肴流水般端了上來。玉盤珍饈,流光溢彩。我也顧不上跟戒靈置氣了,口水差點流到鎧甲上,抄起鑲銀的象牙筷子就開始了風卷殘云。那“瑪卡巴卡”果然名不虛傳,盛在一個溫玉盤中,肉質呈現出晶瑩的淡金色,細嫩得入口即化,一股溫熱的精純靈氣順著喉嚨滑下,瞬間擴散至四肢百骸,舒暢得毛孔都張開了……我吃得滿嘴流油,酣暢淋漓!其他菜肴也各具特色,或鮮香麻辣,或清淡爽口,無不美味。很快,杯盤狼藉。
酒足飯飽,我拍著滾圓的、被鎧甲包裹依然看得出弧度的肚子,滿足地癱在椅子上打著飽嗝,愜意地瞇著眼。就在這時,一個冰冷的事實如同一盆摻雜著冰碴的冰水澆頭——錢!
“戒…戒靈大人……”我干笑著,用意念小心翼翼地呼喚,“那啥…您…神通廣大,身上有帶錢嗎?靈幣、金子、寶石…什么都行!”
“靈幣?”戒靈的聲音帶著一種事不關己的淡漠,仿佛在說地上的塵埃,“沒有。那種俗物,老夫碰都懶得碰。”
“我靠!你怎么不早說!”我差點從椅子上彈起來,用意念怒吼,“你主人那么牛逼!橫掃八荒六合!富可敵國!就沒給我這個天選之子、接班人留點遺產?金山銀山啥的?或者空間戒指里隨便漏點渣渣也行啊!”
“哼!你也沒問啊!”戒靈理直氣壯地反駁,甚至帶著點“你活該”的意味,你吃的時候怎么沒想到錢的事?“再說了,正因為我主人夠牛,他老人家走到哪兒,從來都用不著那玩意兒!看上什么,需要付錢嗎?實在不行……腳底抹油,拔腿就跑唄!憑本事吃的飯,為什么要給錢?怎么?吃太撐,腿肚子轉筋,跑不動了?”那熟悉的冷嘲熱諷又來了。
“我呸!窮鬼!”我低聲咒罵了一句,心里慌得一批,如同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眼角余光瞥向門口,感覺那里隨時會沖進來一群打手。
我悄悄背起那沉重得像背了座小山的劍匣,躡手躡腳,踮著腳,做賊似的、盡量不發出聲音地拉開雅間的門——店小二那張堆滿假得不能再假職業化笑容的臉,正像門神一樣杵在門口!眼神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審視。
“大人!您吃好了?可還滿意?”小二笑容可掬,身子微躬,恰到好處地擋住了去路,“滿意的話,這邊請隨小的去前柜結賬?一共是八百八十八枚下品靈幣。”
我硬著頭皮,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試圖用鎧甲的氣勢掩蓋心虛:“呃…那個…菜嘛…還湊合吧!馬馬虎虎!先…先記我賬上!我出門急,忘了帶錢袋!沒帶錢的習慣!我可是大人物!過幾天!過幾天一定來結!”我挺了挺胸甲,試圖擺出點“大人物”的氣勢。
小二的臉色瞬間從春風化雨變成了寒冬臘月,笑容消失得無影無蹤,嘴角向下耷拉著,眼神冷得像冰:“大人,”他緩緩站直了身體,語氣帶著赤裸裸的威脅,“您這是自找麻煩?”他微微側身,露出身后走廊盡頭隱隱綽綽的幾條壯碩身影,“您可知我們慈溪大酒窖的東家是誰?在這陽散島,還沒人敢吃我們慈溪的‘霸王餐’!”
話音未落!
“砰——!!!”
一團刺目得如同小型太陽爆發的血色紅光,猛地從我戒指上爆射而出!速度快如閃電!帶著撕裂空氣的尖嘯!
剛才還一臉兇相、正準備招呼同伴的小二,連哼都沒哼一聲,臉上的兇狠瞬間被驚駭定格,就像個破麻袋般被狠狠轟飛出去,“哐當”一聲巨響撞在走廊堅硬的青石墻壁上,墻壁都凹下去一個人形淺坑,碎石簌簌落下!他軟軟滑落,癱在地上,口鼻溢血,生死不知!
“臥槽!戒靈!你……”我又驚又怒,沒想到它出手這么狠辣直接,但腦子還算清醒——這簍子捅大了!此地不宜久留!
眼看情況失控,我哪還敢猶豫?撒開腳丫子,朝著樓下店門口的方向亡命狂奔!沉重的劍匣在背上咣當作響!撞翻了走廊上一個擺放花瓶的矮幾,瓷器碎裂聲刺耳!逃命要緊!
門口的光亮近在咫尺!自由的氣息仿佛已經涌入鼻腔!眼看自由在望!突然,幾道雪亮的刀光帶著森森寒意和凌厲的破風聲,“唰”地一聲交叉擋在了我面前!刀鋒上流轉著淡淡的靈氣光芒!幾個穿著統一褐色勁裝、彪形大漢堵住去路,眼神兇狠如狼,為首一人獰笑:“想跑?留下飯錢和一條腿!”
我猛地剎住腳步,鞋底在光滑的地板上摩擦出刺耳的聲音,看著眼前寒光閃閃、幾乎貼到鼻尖的刀刃,艱難地咽了口唾沫,心臟狂跳,強裝鎮定地吼道:“別…別逼我出手!我發起瘋來我自己都怕!后果自負!”聲音因為緊張而有些變調。
情急之下,我下意識地伸手拍向背后沉重的劍匣,同時瘋狂催動體內那股新生的、還不怎么聽話的意念力量,試圖召喚點看起來就牛逼哄哄、能嚇退這幫人的東西出來——嗡!匣子猛地一震,通體爆發出璀璨奪目的、如同熔爐噴發般的赤紅光芒!紅光爆閃,瞬間充斥了整個店門口的空間,幾乎晃瞎人眼!一股狂暴的殺伐氣息席卷而出!連那幾個持刀大漢都下意識地瞇起了眼,后退了半步,臉上露出驚疑不定的神色!
“噌啷啷——!”
一聲清脆的、與這驚天動地的氣勢格格不入的金屬落地聲響起。像是小孩子玩具掉在地上的聲音。
紅光如同潮水般迅速散去。
所有人,包括我自己,都下意識地、帶著或期待或驚懼的心情,低頭看去——
只見地上,在幾雙沾著泥濘的靴子中間,靜靜地躺著一把……小巧玲瓏、長度不過半尺,通體粉嫩如初綻的櫻花,還鑲嵌著幾顆亮閃閃、廉價感十足的“寶石”(塑料水鉆)塑料感十足的……玩具般的匕首!刀柄上甚至還有個歪歪扭扭的蝴蝶結圖案!
空氣仿佛凝固了。時間都停滯了。
我:“……”大腦一片空白,臉上的表情徹底僵住,仿佛被那粉色的光芒凍結了。尷尬、羞恥、難以置信的情緒如同海嘯般淹沒了我。
大漢們:“……”臉上的兇狠和驚疑瞬間被一種極致的錯愕和茫然取代,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荒謬的事情。舉著的刀都忘了放下。領頭大漢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著。
圍觀群眾:“……”原本緊張看熱鬧的人群,瞬間陷入一片死寂,隨即爆發出壓抑不住的、此起彼伏的嗤笑聲和竊竊私語。
啥玩意兒?粉色匕首?這他娘的就是毀天滅地的神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