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母親早年生過一場大病,身子折損,時常咳嗽。
每次見她咳嗽的洶涌,楚云婉都會接替翠柳姑姑,幫母親輕拍后背。
以至于形成了條件反射。
狹小的馬車內(nèi),楚云婉的如玉的皓腕還僵在半空中,她臉微微窘迫,默默將手收回。
不想有人比她更快一步。
周景淵握住了她的小手,微微用力,兩人之間的距離更近了,“王妃是在關(guān)心我?”
他尾音略低,磁性低啞的聲音,透著幾分克制的蠱惑。
楚云婉耳尖泛紅,不敢回他的問題,“你快坐好,馬車不穩(wěn).....啊!”
她想抽回自己的手,卻發(fā)現(xiàn)怎么也抽不會來。
“回答本王。”
周景淵并不打算放過她,直接將人扯到了懷里。
楚云婉猝不及防,微睜的杏眸倒影著周景淵的俊逸非凡的臉,他臉上的輪廓很深,如刀削斧劈,從她角度看去可以清楚的看見他挺直的鼻梁和抿著的薄唇,兩道眉像是用筆蘸足了最濃的墨汁細畫上去的。
添了幾分凜然的殺伐之氣。
楚云婉看的過于入迷,以至于周景淵深邃的眸子透了一抹笑意,她猛地回過神來,“你現(xiàn)在是...我夫君,我關(guān)心你是應該的....”
說完,便快速推開她,縮在馬車最右側(cè)的角落里。
周景淵對于她的回答很滿意,心情極好,故冷傲的五官都柔和了不少,“王妃所言,吾甚悅。”
楚云婉泛紅的耳尖更紅了,只能垂著眼眸,假意整理裙擺。
但周景淵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太過于強烈。
她不得不抬眸,提醒道,“車外的街道繁華,夫君可多看看,舒緩心情....”
“王妃更加賞心悅目。”
周景淵嗓音低啞,視線不曾從她身上挪開半步。
楚云婉臉微紅,“你也好看。”
剛說完,便想起“好看”兩字放在男子身上,似有些不妥。
她連忙改口道,“好看不是說你.....”
“我不好看?難道在王妃心中,周如玉更加好看不成?”
周景淵狹眸半瞇,透著危險的情緒。
楚云婉愣住,沒想到他絲毫不介意過于女氣的形容詞,跟傳言相差甚遠。
“王妃是對本王這張臉,那里不滿意?”
還沒等她回過神來,周景淵驟然逼近,將她完全籠罩在他強勢的氣息之下。
楚云婉心跳鼓動,剛想推開他時,馬車外突然傳來馬的鳴叫聲,隨即車子又是一個晃蕩。
她直接撲到了周景淵的懷里,還扯開了他胸口的領(lǐng)口,露出里面的底衣。
嗡得一聲。
楚云婉腦袋空了。
周景淵看著自家王妃呆愣的小表情,鋒利的薄唇勾起一抹笑意,“王妃,是等不及想要了?”
他寬厚的手掌摟住她的細腰,俊臉朝她湊近。
楚云婉臉煞得通紅,杏眸睜大,“現(xiàn)在是在外面,你不要.....”
“主子,王妃,王府到了。”
這時,馬車外傳來影七的聲音。
周景淵將她額頭散落的碎發(fā),撥弄在耳后,低沉的嗓音低著幾分揶揄,“王妃是在暗示本王,今晚的洞房花燭夜?”
楚云婉囧的不行,直接推開她,快速從馬車下來,沖進了王府。
周景淵透過車簾,看到落荒而逃的人影,勾起了一抹愉悅的笑。
影七出聲,“主子,你現(xiàn)在去哪里?”
“回皇宮。”
.....
“我皇叔的馬車了?這樣都能將人跟丟,你是怎么做事的?”
周如玉臉色陰沉。
家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二皇子,是我小的錯。”
“真是廢物!”周如玉氣不順一腳踹家仆身上。
家仆將頭磕在地上,不敢動。
周如玉低頭在看向手里的錦盒,里面躺著白色的小瓷瓶,他聞過,里面裝的是逍遙丸。
是江湖上最為歹毒的毒藥。
也是三年前差點要了他皇叔命的藥!
當年他可是花費了不少人力跟物力,才從毒王毒蝎子手里要了一顆。
可現(xiàn)在這白色的瓷瓶里,躺著數(shù)十顆藥丸。
這三年來,楚云婉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還有她跟他皇叔什么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