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含光狠狠一怔,看著穆北音,深邃的眸子變得極黑。
可隨即,他俊臉一片陰沉,“穆北音,你是覺得三年前給我的羞辱還不夠,現在又想變著法的戲弄我?”
穆北音心口一窒,“我沒有戲弄你?!?
“沒有?你怕不是忘了,你是個男人!”蕭含光目光冷冽的睨著她。
“可是,我不是……”
“夠了!”
穆北音的話被打斷了。
蕭含光心里燃著一團怒火,“三年前的事情我忍了!所以,不要得寸進尺,否則我不介意大啟換一位新帝!”
話說完,他滿身寒意的直接甩袖離開了。
穆北音怔在了原地,望著漸漸消失的背影,眼眶倏的泛紅。
三年前的事情,他是忍了,可心里也怨恨著的,不是嗎?
所以,連等她把話說完的耐心都沒有了!
她的表白,無疾而終了。
可她似乎耗盡了這三年來積攢的所有勇氣……
回到將軍府,蕭含光心里的怒氣才堪堪平息。
可穆北音的那句喜歡像盤踞在了他腦海中,任他如何都驅散不去。
這一晚,蕭含光睡得并不安穩,夢里全是穆北音滿臉嬌媚雌伏于他的畫面,血脈噴張。
第二天醒來,他陰沉著臉下了榻,滿身寒意的去了側室沐浴。
早朝。
“大將軍今天怎么沒來上朝?”
穆北音擰著眉,望著本該蕭含光站著的位處,面色微沉。
昨天,兩人不歡而散,她徹夜未眠。
想著她是一國之君,為了一個男人如此委屈自己,也著實不爭氣,便打算疏遠蕭含光幾日的。
可沒想到,蕭含光行事不按常理,今天竟直接沒來上早朝。
盤算落了空,穆北音頓時是一口郁氣堵在了心口上,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啟稟陛下,大將軍今日出城了?!蹦澄怀汲雎晳馈?
穆北音目露疑惑,“出城?為了何事?”
這時,一位武將站了出來,“回陛下,大將軍出城是為剿匪!渝州地界,悍匪橫行,大將軍得知后,今日率五千精兵,親去清剿悍匪了。”
聞言,穆北音面上露出了古怪之色。
這連日漫天風雪,又臨近年關,什么悍匪天寒地凍的不在老巢窩著,還在外面活動?
蕭含光這是去剿匪?
怕不是為了躲她,故意離開京都的吧?
穆北音眼里閃爍著幽光,唇角微勾,笑得意味深長,“大將軍真是盡職盡責,眾卿可一定要好好學學……”
“臣等遵命?!背技娂姂汀?
轉眼五天過去。
“大將軍何時才抵達京都?”
崇政殿內,穆北音滿腹郁氣的詢問著暗衛,已是失去了耐性。
穆北音敢肯定,蕭含光就是在躲她!
五天前,她就派了身邊的暗衛,前往渝州。
送回的消息,也確實是蕭含光在剿匪。五千精兵,沒用一個時辰,就直接將渝州地界的悍匪老巢一窩端了。
按理兩天前,蕭含光就該回京了。偏生,他帶著五千精兵在渝州城外安營扎寨逗留了一天,不知情的以為他是要攻城,嚇得渝州太守戰戰兢兢的也在城樓上守了一天。
昨日,他終于是拔寨起營要返回京都了,可一天的馬程,又愣是被他走了一天半還未抵達。
如此慢悠悠,又故意拖延,實難讓穆北音不相信,他不是在躲著她!
“陛下,已經在官道的十里長亭了?!?
十里長亭!
穆北音鳳眼微瞇,唇角勾起一抹危險的笑。
蕭含光想躲她,她就偏不如他的意!
“走,隨朕去將軍府?!?
換了一身暗金常服,穆北音直奔將軍府守株待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