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李南溪問:“他怎么又寫舉報信,他到底舉報我什么呢,我無官無職我怕他什么呢,他是不是神經病。”
謝正富一聲嘆息道:“南溪,他能舉報你什么,最多違規建房修路,毆打剝削鄉人,這些誣告對你沒有任何用處,他已經把茅頭對準謝瑤兩個弟弟,正貴氣的想做了他,我是擔心啦!真的擔心,小螞蟻很多時候是能撼動大象的。”
螞蟻真的能撼動大象,除非大象自己病入膏肓,問題是,李南溪能說什么呢!
問問倆小舅子是否真有問題,還是問謝正貴如何做了張波,本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似乎完全失控了。
對于張波一家人,從內心深處,李南溪其實是同情的,他寧愿賠他三萬塊錢,只求一個平安,可自己退一步,他們家就進一尺,都說樹欲靜而風不止,他能怎么辦?
他回鄉建房的初衷,真的只是為了治療抑郁癥,過與世無爭的平淡日子。
因為他現在錢夠花了,他有四千多萬現金身家,哪怕他建房投資花掉一千多萬,還剩下三千多萬,他在省城,每天睡五星級酒店,頓頓大魚大肉又能花掉多少,月開支也不過十萬,最多二十萬,他不可能天天呆省城,不可能天天睡五星級酒店。
他在南山,連老頭和謝瑤一起,一個月生活費也花不了一萬塊,三千萬真的夠他花到幾百年后。
可問題是,他李南溪現在窮的只剩下錢了,除了錢,他還有什么呢?
富貴富貴,無貴之富,他就是匹夫無罪則懷璧其罪的唐僧肉,更像懷金走在鬧市的三歲稚子。
頭疼,真的頭疼。
張波堂客和三個女兒被村委會勸回去以后,下午又上來了。
張波家人急了,是真的急了,已經到了狗急跳墻無計可施地步,他大外甥因為涉嫌破壞民房,毆打他人,搶劫財務,可能要判刑。
所以晚上張紅的大姐張藍,也就是丟張波他娘臉面的大女兒打來電話,她哀求李南溪回三姓彎面談,他們愿意賠償。
李南溪沒有當面答應是否回去,他得先問問準岳父意思,畢竟現在這個事情真的不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謝正富也無可奈何,謝正富道:“那你回來和她們面談,只要他們做出承諾不再生事,這個事情就到此為止。”
第二天中午趕回南山,看見張波豐乳肥臀黑臉堂客,帶著三個女兒正賴在客廳沙發上,李南溪一眼看去,客廳現在也正剩下這張實木沙發完好無損。
李南溪對張波堂客道:“我已經按你們要求回來面談,你把小孩帶回去先,該怎么談你通知你們家主事的人過來談。”
張波堂客摟著她最小的女兒一動不動,她大女兒和兒子艾特年紀相仿,二女兒和女兒艾瑪年紀差不多。
老頭看見李南溪回來了連忙把他拉到門外道:“不是喊你不要回來嗎?你跑回來添什么亂。”
李南溪看了看他頭上傷勢問:“傷沒問題吧!到底怎么受傷的?”
老頭看李南溪答非所問便生氣的道:“我說了是自己不小心碰到桌子角的,你不要把事情鬧大,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往后還得在此地安家立業。”
李南溪知道他擔心自己沖動惹事,老人家本來心善,他其實是極不認同謝家做法的。
李南溪擠出笑臉道:“是張波家打電話喊我回來,我不簽諒解書他們出不來。”
老頭聽說李南溪是回來解決問題的總算輕松下來。
李南溪四處轉了轉,東排房四間客房一間木工房窗戶基本上都有破損,四合院內雖然清理干凈了,但看得出來,這幫孫子當時破壞性真的夠大。
李南溪打電話問了下玻璃老板,老板算了一下破損玻璃價值在三萬多,玻璃還需要安裝費用,加上電視機三萬多,還有家具家私等等更換,李南溪房屋損失已經上了十萬塊。
行吧!有錢賠就隨便他們砸。
李南溪去工地看了看,有了這幫年輕人干活,開年后工程進度快得多,今年個多月時間,他們已經做好了二千多平的平臺。
所謂一分價錢一分貨,年輕人工錢雖然貴一倍,但效率也高了一倍多,主要是他們做事利索讓人安心。
已經做好平臺綠化了一大半,張魁正在指揮小吊車種樹。
樹其實都不大,主要是連樹根土一起移栽,所以需要小吊車吊進砌好的坑內。
幸好做四合院時算錯了高差,四合院比平臺實際高了七十公分,當時沒想過填土做綠化,所以看著高那么多的四合院有一點突兀,一幫老家伙還調侃老頭這房子像山神廟。
現在才發現,當時是歪打正著,最好是高差再大一點更好填土。
張魁看見李南溪來了就拉著他走到后山高處往下看整體效果。
張魁指著幾處地方道:“我修改了你設計的方案,主要是你把樹木栽太多太密了,我改成草地,你想想,草地便宜,也好看,白天躺草地曬個太陽,晚上帶你堂客在草地來一炮,”
這狗日的張魁,李南溪罵道:“你帶你堂客來一炮,我幫你放哨。”
張魁哈哈大笑道:“我堂客要漂亮,我肯定晚上帶上來。你他娘是走桃花運了,你看張波把堂客都送你家來了。”
李南溪只能罵張魁這狗日的胡說八道。
不過經過張魁一修改,綠化感覺是比自己的設計合理耐看,他就沒想過留出草地空間,他只留了幾個小操坪。
張魁意思,小操坪是小操坪,草坪是草坪,他們不相沖突,草坪上稀稀疏疏栽幾棵風景樹或者果木樹,即減少了綠化成本,又增加了詩情畫意。
張魁道:“等你搞完了,老子以后幫你打理花園算了,老子也不要你開好多工資,老子一個月只要有五千塊就夠了。”
張波幾個姐姐一直到天黑都沒有上門談賠償,這女人是真的想通過耍無賴讓李南溪妥協,瓜田李下的,莫真如張魁所言,李南溪忍無可忍只能報警把張波堂客和三個娃帶下山,可第二天清早,他堂客又帶三個娃賴家里來了。
什么意思?他家莫不是以為自己真怕了她們耍無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