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李南溪似懂非懂的看著,有一點貪婪,也有一點害怕,因為感覺兩人好像在打架。
這時從鎮(zhèn)上回來一幫初中生,他們發(fā)現(xiàn)停在路邊的無主摩托車后就圍了上去。
有個調(diào)皮的半大孩子還坐上摩托車握著方向盤搖動起來。
圍著看的也大喊大叫要騎上去玩,那個年代,一輛嘉陵摩托車還是稀罕物。
打滾兩人停止了打架,那個黑背小青年就蹲在荊棘從中往下看,但一直沒吱聲。
白的刺眼那個也起身看了看,然后拉著黑背重新倒在地上打滾。
問題是這群初中生玩瘋了,只聽見幾聲驚呼,一個男孩連人帶摩托車摔向路邊,摩托車斜壓著他從灌木荊棘的路邊翻滾到石橋橋面上。
石橋比公路低了兩米多三米,幸運的是男孩子掛在路邊樹枝上,摩托車卻翻倒在橋面上。
那群初中生拉起掛樹枝上男孩立馬做鳥獸散了。
只留下荊棘里那黑背小青年蹲在上邊咬牙切齒的看,一直到路邊無聲無息,那個白身影就拉他的手,拉了一次沒拉動,白身影又拉第二次,這次兩人重新滾到草地上沒再起來。
眼看著太陽要落山了,小李南溪急著尋大水牛,便不再看兩人沒完沒了的打滾。
一直到李南溪在荊棘灌木深處找到大水牛,然后慢慢的把大水牛趕下山,走到石橋才看見張紅正蹲在地上看一個小青年搗鼓摩托車。
摩托車好像壞了,小青年踩了十幾腳也沒打著火,其實打著火也沒用,因為摩托車開不到公路上去。
張紅愕然間看見趕牛的李南溪嚇了一跳,而后問:“你怎么這么晚還在放牛?”
李南溪窘迫的紅著臉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的問題。
張紅便羞紅臉問:“你剛才看見什么?你看見是誰把摩托車推下去了嗎?”
李南溪輕聲道:“不知道。”
小青年氣急敗壞道:“你急糊涂了吧!明明剛才…”
張紅生氣了道:“你還說,不準說。”
李南溪跟著牛快步離開兩人,也不知道他們摩托車怎么上去的,也不知道兩人有沒有結(jié)果,反正后來張紅嫁到縣城一個吃公家飯的男人。
張紅在電話里急了道:“南溪老弟,你是我看著長大的,你從小和張波打打鬧鬧,這次你別和他計較好不好?他也是因為我阿娘走了氣昏了頭…”
李南溪沉默的聽著,她說的意思好像是李南溪下命令抓了他弟弟一般。
李南溪聽她說完便道:“我在省城,我都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我怎么救他,”
張紅又哽咽著道:“老弟,你只要不計較,他們就會放人,他們現(xiàn)在按了一堆罪名,我大外甥今年要高考,現(xiàn)在說他搶劫,那可是他一輩子前途,還有我老公和妹夫,搞不好會丟了工作,現(xiàn)在我們一家人真的只能求你,求你高抬貴手,求你…”
李南溪那個郁悶,她說了一大堆,就輕飄飄一句話,要李南溪簽諒解書。
李南溪道:“具體情況我真的不清楚,我沒那個面子說放人就放人,搶劫那事你大外甥不是已經(jīng)承認了嗎?”
因為她大外甥確實趁亂偷拿了李南溪電視柜抽屜里幾個紅包,那幾個紅包是預備給張嗺和他女朋友來拜年的,他后面沒來,所以紅包一直放在客廳電視柜抽屜里。
張紅氣急敗壞道:“我大外甥是屈打成招,我們家斗不過你娘家我們認輸,你家已經(jīng)逼死了我阿娘,難不成還要逼死我們?nèi)摇!?
這女人從小好強潑辣,想不到現(xiàn)在更蠻不講理,真的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李南溪便道:“你要這么說就沒意思了,我也愛莫能助。”
張紅立馬道:“那你說說要如何才能解決這個問題?”
怎么解決問題?肯定是賠償破壞的東西,賠償老頭醫(yī)藥費,賠償精神損失費,難不成要李南溪自己提出來。
兩人談的不歡而散以后,李南溪感覺特別窩心,都說和瘋子一起會發(fā)瘋,和傻子一起會變傻。
好不容易等到謝瑤回來,李南溪就抱著她不想動,謝瑤問他:“怎么啦?今天情緒不對呢?”
李南溪看著美麗的謝瑤道:“沒什么,突然感覺我像見色起意的妖怪,本來在深山老林中可以修煉成人,但看見你就放棄幾百年修為跑下山來。”
謝瑤笑著道:“你是后悔了,可還來得及!”
李南溪搖搖頭道:“不是后悔,是怕采陰補陽毀了你。”
謝瑤道:“說的像真的似的,還不知道誰誤誰呢!說不定我就是千年白蛇老妖呢!”
李南溪打量著她道:“我聽說集三代精華可出一絕色女子,我覺得你可能集了你們謝家十八代日月精華。”
謝瑤樂了道:“我是你媽,可不能胡說八道。”
李南溪突然正色道:“謝瑤,你想過沒有,你讀這么多年書為了什么?想過我倆以后怎么相處,說實在話,我不習慣上班,但要是一輩子我等你下班,有一天你肯定會厭煩我。”
謝瑤看著李南溪問:“你意思?”
李南溪道:“我意思,你是天上的鯤鵬,你是人間的鳳凰,你總會展翅高飛翱翔藍天的。”
謝瑤不可思議道:“你也會自卑,那你修為還不夠,你得繼續(xù)回你南山去修煉,不要想多了,反正我沒嫌棄你。”
電話突然又響了,還是張紅打來的,張紅估計是逼急了,所以一開口夾槍帶棒道:“李南溪,我給你好話說盡,你要真的軟硬不吃,我一家老少就睡你們家,吃你們家,我看你能把我們怎么樣?”
李南溪直接掛了電話,然后把她拉黑了,這他娘是招誰惹誰了,怎么就沒辦法溝通呢!
還想威脅,誰怕誰呢!
第二天清早,老頭打來電話,老頭說張波堂客帶著三個丫頭真的來家里了。
張波堂客這次吸取了教訓,她們不吵也不鬧,也不多話,她們來家里后就躺在客廳沙發(fā)上開始耍無賴。
沒辦法,李南溪給準岳父打電話,準岳父道:“南溪,你千萬不能心慈手軟,事情若這樣算了以后有你麻煩的,你曉得嗎?派出所緩他處理喪事那幾天時間,他又寫了三四封舉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