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生命尋求最優而不是最多

有時少比多好

優化意味著獲取恰到好處的數量——一個介于過多和過少之間的中間值。比如，血液含糖過多或過少都能致人死亡。每個人都需要鈣和鐵，但太多的鈣和鐵是有毒的。尋求最優的原則幾乎是普適的，不管是身體獲取礦物質、維生素和其他營養物質，還是諸如運動和睡眠之類的行為。

在分子水平上，生命用精細的信息調控和管理系統來保持最優化的狀態。某些蛋白質具有精準調節那些重要的化學物質濃度的能力——如果已經到達最佳量，就不再制造;當濃度跌到臨界水平以下就再次啟動。

在個體的水平上，優化是涉及許多相互作用的部位和功能的錯綜復雜的舞蹈。鹿角需要一個強度、減震性、重量和再生能力（因為它們必須每年重新生長）的最優組合。這些變量中任何一項的變化都可能對其他變量產生不利影響。例如，較高的礦物質含量可能使鹿角的強度增加，但也可能使它們更重或無法足夠快地生長。因此，最大化提高任何單個變量（即把它推到了極致），很可能會降低整個系統的靈活性，使生物無法適應不良的環境變化。

最大化可以看作一種上癮形式。偶爾，生物會放棄最優化而滑向最大化——從適應走向上癮。當人類試圖使財富、快樂、安全感和權力最大化時，就表現出了上癮的傾向。在重建最優平衡的過程中，我們應該牢記大自然的警句：物極必反。

然而，只有一個參數，生命幾乎總是在尋求最大化。這是每個生物最基本的目標——將自身的遺傳信息傳遞給下一代。從這個意義上講，所有功能的最優化都是為了實現這個終極目標的最大化——DNA的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