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生命回收用過的一切

原料的循環流動

在動物界，我們人類是獨一無二的；我們總是在身后留下一系列與日俱增而又無法再次使用的產物。對自然界的其他生物而言，攝入和排出總是平衡的；一個有機體的垃圾會成為另一個的食物或建筑材料。牛的糞便由細菌轉化循環到土壤中，又經由蚯蚓和草，再回到牛的身體中去。螃蟹需要補鈣，它們通常從海洋中獲取，以建造它們的殼。陸蟹沒有海洋這個來源，于是在蛻殼丟棄之前總是提取自己殼中的鈣。為了節省能源，寄居蟹總是借用其他物種丟棄的殼，并且在一個殼變得太小時想法子換一個大的。

在分子水平上，關鍵的原子通過一系列小步驟，從一個分子傳遞到另一個分子。一個進程的最終產物成為另一個進程的起點，一系列的反應首尾相接成為環形。一種生物的“呼出”成為另一種的“吸入”。例如，植物把氧氣作為光合作用的一種廢物排出，而氧氣則成為動物呼吸作用必不可少的燃料。動物排出的廢料二氧化碳，也總是被植物迫不及待地搶占，用來制造糖類。從整個生態系統的視角來看，這些轉換極其順理成章，以至于生產和消費之間以及廢物和養料之間的區別似乎都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