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jì)旸住院,姜宜周日一整天守在那里。
聽到了里面的談話聲。
江硯不說,季璇也大概懂了。
他垂眼看著面前的女生,她今天把齊腰的頭發(fā)扎起來了,兩邊垂落了些凌亂的散發(fā),有種慵懶的美麗。
她的脖頸細(xì)長,隱約能看到點(diǎn)精致的鎖骨,白的仿佛美玉一般,晃眼的很。
“吃飯了嗎?”江硯問道。
“吃過了,你呢。”
“嗯。”
“他們還在里面,要不要進(jìn)去啊?萬一打擾到談話不太好吧。”季璇皺了皺眉。
“打擾什么啊。”說罷,拉著季璇的手就進(jìn)去了。
坐在病床上的紀(jì)旸喝著水眼睛都看直了。
“我靠。姜宜,阿硯他拐你姐妹兒。”
忙著收拾東西的姜宜停下來,轉(zhuǎn)過頭看到那一幕,手里的臉盆徑直掉落在地上。
季璇見狀,用力逃出江硯的大手。
跑過去拾起來臉盆放在姜宜手里,握住她的胳膊,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姜宜,這個我是可以解釋的,是他先動手的。”
季璇給了江硯一個眼神,示意他幫幫自己。
江硯扯了嘴角笑了笑,淡道:“是。”
說著,把季璇攬過肩膀。
方祁和許嘉業(yè)隨后到。
一進(jìn)門,同款驚呆表情如出一轍。
“這是追到了?”許嘉業(yè)不禁感嘆道。
方祁嘆了嘆:“恭喜恭喜,阿硯也得償所愿了。千年的鐵樹也開花了。”
“嗯,走吧。”江硯還是沒多話,但大家都看出來了,他臉上的欣喜藏不住。
季璇笑了笑,愣在原地。
江硯牽起她的手就往病房外走,來來往往,俊男靚女,吸引了不少人目光。
“江硯,我們在一起的話,你爸媽會同意嗎?”季璇想到了什么,有點(diǎn)悶悶不樂。
江硯察覺到了,嘆了一口氣還是耐心哄說道,“放心吧,我有這么聰明漂亮的女朋友,不管是現(xiàn)在還是以后,我爸肯定都會喜歡你的。”
“因為…”江硯拉長語調(diào),側(cè)眸溫柔的注視著她。眼神恨不得粘她身上。
“什么?”女孩疑惑。
“我相信,他懂我,肯定知道我是非你不可的。”
“那就好。”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江硯,我特別喜歡11這個數(shù)字,如果以后我們真的分開了或者你做了什么讓我傷心的事,只要你做個虔誠的信徒,去寺里求個簽,在佛祖面前,心里默念11遍我的名字,將信物帶給我,我一定會原諒你。”
江硯聽后笑了笑。
“江硯,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幼稚。但說真的我有點(diǎn)信這個。你是無神論者嗎?”
“沒有,別瞎想,我笑是因為你這個做法用不到的,我不會和你分開的。你信我就夠了。對于神佛我半信這些吧。”
“我小時候我外婆找人給我算過命,說我是個有福氣的人嘞。”
江硯沒忍住笑出了聲。
“你又笑什么?江硯?”季璇疑惑的抬頭看他。
下一秒,耳畔的熱氣漸漸靠近,干凈清涼的薄荷味充盈在季璇周邊。
“和我在一起不就是你最大的福氣嗎?也是我江硯八輩子修來的福分。”
他抵了抵嘴角,壓低的聲音里充滿了笑意。
季璇看他一眼,“那說不準(zhǔn),你萬一修來的是孽緣呢。”
江硯挑眉,“是么,孽緣我也定要它修成正果。”
季璇不知道怎么,怔怔的看著他,心里有些酸,有些麻。
走出醫(yī)院門口。
江硯上身黑色短t,下身一條淺藍(lán)色牛仔褲,線條流暢,棒球帽下是細(xì)碎的黑發(fā),身材勁瘦,簡簡單單。
刺眼的光暈下,旁邊的女孩逆著陽光,孤生生的站在他面前,一身休閑衣,上身簡單的連帽衫,下身一條長款黑色牛仔褲,顯得腿又細(xì)又直。
嘈雜的人群和噴泉的水聲稀稀落落。
季璇說要去買水,讓江硯去公園長椅上等一會她。
江硯順手把棒球帽戴在了她頭上。
怕她曬到。
季璇從便利店買了兩瓶桃子味的氣泡水出來后。
朝噴泉那瞥了眼,水光淅淅瀝瀝,晶瑩剔透。
然后就在她移開視線的時候一愣,第三排長椅上,坐著一個清瘦少年,他正低著頭,黑色耳機(jī)掛在耳朵上。
柔軟黑色的頭發(fā)細(xì)碎的搭在額前,大概是剛摘掉棒球帽,頭發(fā)有點(diǎn)凌亂。
他低頭,雙手按在手機(jī)上,有條不紊的按著屏幕,神情專注的玩著手機(jī)。
記憶深刻。
以至于無論過了多久,季璇想起都會忍不住心動。
江硯看到季璇走過來后,收起耳機(jī)和手機(jī),不再管那局只打到半當(dāng)中的游戲。
他微微躬身站了起來,把季璇手里的一瓶氣泡水拿了過來,擰開后示意眼色遞給她。
季璇接過
才拿走了另一瓶。
他仰頭喝了一口。
旁邊清脆柔和的聲音驀地響起。
“甜嗎?”
江硯想都沒想,下意識的回答。
“嗯,很甜。”
季璇皺眉,她打量著手里的氣泡水。
兀自說道:“不會吧,我怕你不喜歡甜的,還特地選了0糖的飲料。”
她知道有些男生是不喜歡甜甜膩膩的東西的。比如她爸,記憶中對這種是碰也不碰。
江硯聞言。
嘴角抹了一絲笑,他別有深意的睨了她一眼,薄唇微張,道:“讓我甜的可不是奶茶。”
季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