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宗高手何其多——獨孤虹妘歸故里
“獨孤虹妘,今年已是二十有六,花信般的年紀,普通人家的女子要是到了這個年齡,生的孩子都已經上私塾讀《四書》寫《五經》了,那些武學世家的孩子更是內外兼修,武道一途已有良好基礎。
而獨孤虹妘十二歲的時候就被曹公公帶到了大內,具體什么原因朕也是剛剛來到華山前才知道的,簡單來說曹公公培養了她十四年,讓她成為了一名能夠穿象白玉錦,銀繡飛魚服的天子近侍,就是為了掌控華山,再以朝廷之名威懾整座江湖武林。
錦衣衛的華山諜報多虧了她,與氣宗立字輩的羽痕真人暗中聯系也是多虧了她,而她向朝廷要的報酬也很簡單,便是殺了許長楓......”
朱厚照語氣沉緩,似乎在敘說一段塵封已久的往事。他旁邊的楊清漁、朱彥凌、秦涵、常無槭四人則是驚訝無比,其實如果只是楊清漁驚訝倒也能夠理解,畢竟不是大內宮闈之人,驚訝是正常的。
倒是秦涵、常無槭、還有那有著皇室血脈的朱彥凌,這三人居然都不知道,這就恐怖了,看來宮里的掌印太監曹魯灃藏的很深呀,在先帝孝宗時期便已經著手布局了。
現如今放眼整座華山鳴劍峰,已是血流成河,倒戈到朝廷的十二大派,有四大派選擇作壁上觀,因為這四大派是臨時起意的,而華山劍宗一派幾乎都在鳴劍峰觀禮,少部分劍宗弟子或在外歷練,或被韓近東、晉鴻然等飛魚郎錦衣衛阻擋在鳴劍峰山角。
只有八大派是朝廷的策反核心,哦!不對,現如今來華山論劍的紫幽山莊一派,除了楊清漁以外,已經都被劍宗弟子剿滅。
現如今只有七大派在苦苦支撐,而核心主力卻還在圍殺許長楓那里,幸好十八名飛魚郎插手幫助,挽回了局面。
“朝廷還是忍不住了嗎?我還以為要這八大派死的差不多了才出手的,看來還是著急了...咳咳咳.....”
華山劍宗遠字輩的邊自顯,忍不住傷勢咳血般的說道。之所以受傷如此,自然是飛魚郎的手筆。
“一個還沒有到達劍座資格的劍宗弟子,能夠支撐到現在已是不容易了,現朝廷正值用人之際,你現在歸附朝廷,為時未晚,否則休怪我刀下無情!”在邊自顯面前,那手提繡春刀,身穿緹色深錦,金繡飛魚服的左宿說道。
“笑話!我劍宗弟子,素來都是以劍問道,對于當朝廷的鷹犬毫無念想,出招吧!咳咳咳......”
邊自顯強提一口氣,卻又是吐血而出,單膝跪地,右手長劍勉強撐住地面使自己能夠不倒在地上。
“下輩子記得找我報仇!”左宿隨口說道。
只看那左宿提刀斬去,一股罡氣隨刀鋒而出,如那山澗瀑布飛流而下,已有那江河斷流,排山倒海之勢。
如此恐怖刀法要落在常人身上,必定是四分五裂,慘不忍睹,可那邊自顯確要迎難而上,強撐身體便要沖撞向前,手中雁歸鳴劍一振,一手華山劍宗絕學之一“破劍式”使出。
只看其身體與劍身斗轉,人劍相合,好似那大海孤舟,乘風破浪,一往無前,劍氣繚繞周身三尺。
鏘!!
最終刀劍相撞,劍斷,人亡......
“師兄!”
“師弟!”
“徒兒!”
三種聲音響徹在混亂的論劍武場上,當然這卻是整座論劍武場上的縮影,華山劍宗已然勢微。
“你的弟子好友都相繼死去了,還要再做垂死掙扎嗎?”
獨孤虹妘,對著一位劍宗清字輩的長老說道。只因獨孤虹妘一入劍宗戰場上,便是猶如虎入羊群,景字輩和遠字輩的弟子根本抵擋不住,不得已,劍宗這邊派出了兩位長老出面抵擋,本想著能夠盡快解決此人,不曾想一名劍宗長老還死于這飛魚郎的刀下。
“笑話,事已至此,多說無用,看劍!”
段豪手中長劍狂舞,氣勢逼人,但卻已亂了章法,敗亡之際不遠矣。
“也罷!就讓你看看真正的華山劍宗絕學。”
只看獨孤虹妘,左手持刀,右手放于腰腹之間,隨后猛地抽出,一把三尺軟劍出現在了手中。
左手持繡春刀,右手持精鋼軟劍,那一襲象白玉錦,銀繡飛魚服穿著在身,這獨孤虹妘,的確是英姿颯爽,巾幗不讓須眉,那黛眉中心的一股煞氣更是平添威勢。
而且居然是雖罕見的女子飛魚郎,更是讓人覺得她的身份神秘。
當然并不是讓段豪驚訝的,錦衣衛的暗樁遍布天下,上至廟堂下至江湖,遠至敵國近至布衣,有女的錦衣衛或者女飛魚郎并不奇怪,最讓段豪驚訝的是她的那句“就讓你看看真正的華山劍宗絕學”。
“鬼見愁!”
就當段豪驚訝之時,那獨孤虹妘,便使出自創招式“鬼見愁”殺將而來。
只看其左刀右劍,揮舞殺去,好似那江河湖底,旋渦吸引,令段豪重心不穩,全身無勁可使,宛若虎入泥澤動彈不得。
可這段豪不愧是劍宗長老,雖雙腿不得動彈僵立于原地,可手中雁歸鳴劍卻是揮舞格擋。
那獨孤虹妘使出的“鬼見愁”,一刀一劍詭異尋常,招式章法不定,眼見著段豪便是抵擋不住了,索性心中一橫。
只看那段豪右手長劍抵擋“鬼見愁”招式,左手伸出劍指連按胸口神藏、靈虛、神封三穴,頓時這段豪氣勢一起,內力陡增,掙脫出了“鬼見愁”的招式范圍。
可這掙脫的代價,卻是折損壽命和修為,但段豪身處絕境,不得如此。就在段豪掙脫出來不過一息時間,那獨孤虹妘卻又是欺身而上。
右手精鋼軟劍,竟是使出了華山劍宗絕學之一“離劍式”,她手中軟劍擲出,仿佛賦予了軟劍靈魂一般,這軟劍斗轉回旋直取段豪首級。
“吾命休矣!”
段豪心中萬念俱灰,雙眼緊閉,仿佛已經看見了自己的人頭落在了地上。
就在這剎那之間,一道長劍襲來!
鏗鏘!!
雙劍于空中碰撞,發出鏗鏘之聲后竟是一個空中回轉,盤旋到了各自主人手里。
那精鋼軟劍自然是回到了獨孤虹妘手里,而那柄長劍則是回到了救助段豪的劍宗玉字輩長老,牧塵逸手里。
只看這牧塵逸身長八尺,一襲青衫,劍眉星目,相貌堂堂。只是衣裳帶血,平添殺伐之氣,而他左手更是提著錦衣衛飛魚郎,千戶李瀘閔的腦袋。
剛剛也是他一招“離劍式”救下了段豪性命。
“錦衣衛飛魚郎,果然名不虛傳,殺了這么久才砍下一顆腦袋!比我們這些江湖劍客確實難殺許多呀!”
說罷,便將千戶李瀘閔的腦袋丟到了地上,這腦袋在地上滾動,一直滾到了獨孤虹妘的腳邊才停了下來。
“華山劍宗,清字輩弟子段豪,拜見師父。
師父,這女子居然會使華山劍宗絕學,非同小可,還請師父小心,咳咳咳......”
段豪,強忍傷勢,顫顫巍巍的給師父牧塵逸行了一禮說道。
“去幫其他師兄弟吧,如果你還行的話。”牧塵逸說完后便不再理會他的這位徒弟了,而段豪也沒有繼續說什么,提著長劍便去了其他劍宗戰場上。
“小姑娘,不管你是朝廷的飛魚郎,還是華山劍宗的叛徒,既然華山劍宗絕學被你學了去,就注定你不能走出華山。”牧塵逸語氣淡然的說道。
“華山劍宗果然孤傲于天下,難怪要被氣宗聯合外人排擠,不過這鳴劍峰,我確實是有十四年沒回來了。”
獨孤虹妘,自顧自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