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影帝什么時候這么多情了?”渝恬面上絲毫不慌亂,只是挑了挑眉,輕輕將他推開,淡淡道:“不好意思,是我有些急了,忘了你是個男人。”
呵,高考理綜狀元忘記某男子性別?
“我估且把你的嘲諷當作解釋了。”祁璟理了理衣間褶皺,推了推金框眼鏡,紳士地轉身走到拐角處,“要上廁所就快點,我們換個地方談。”
渝恬看著他的此舉,唇角牽了牽,目光卻黯下。
***
添雅居十樓某包廂內。
“想問就問。”祁璟在她坐下時適時開口。
“祁璟,你知道聯姻對象是我嗎?”渝恬定定地看著他道,又首先解釋了自己:“我是懶得查,別告訴我你也是。”
像祁璟這樣的人是不會讓自己處于被動的,定是查了的。
祁璟慢慢開口,俊美的臉龐上多了幾絲笑意:“我自然查過,但也確實沒想那人真是你。渝家三小姐,很高興認識你。”所以他才一直不表態。
這次他主動遞出了手。
渝恬頗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回以他一握,松開手后輕摸著自己的指甲,直入主題道:“你應該聽說了我出禍失憶的事吧?”
祁璟聽聞了些許風聲,也了解過,他點點頭,蹙眉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車禍發生在5月12日上午的寧城。
傳聞,當時渝恬剛從一家實驗藥品公司旁的商場里跑出來,就被酒駕的違章汽車撞暈過,送往了寧城思禮醫院,經過三個小時的救治才搶救回來的。
關于渝家三小姐出車禍,外界一直流傳此事不簡單,甚至有傳言說渝恬是被人盯上了。可警方查過那么多遍,線索并無,而作為關鍵人的渝恬也因為腦后神精受到壓迫導致選擇性失憶,忘記了高中畢業以來四年多的所有事情,于是案件便以交通事故告幕。
“正在查。這件事不會這么簡單。”渝恬回答他道。
“所以,你是想要我幫忙?”祁璟摸裟了幾下手上袖扣,面上似笑非笑。
渝恬點點頭,回答地很坦然:“一是為了安穩家人,二是為了營造假象,找出幕后黑手。正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們之間好歹有三年同窗之情,不如互利共贏。”
祁璟修長的手指輕敲在桌面上,深墨色的眸子里映出對面女生的面容,他道:“你想要我幫你擋他人的視線,那你又將用什么來作為等價的交換呢?”
渝恬忽然起了身,雙手撐在桌上,身子向他微微傾斜:“祁璟,你人長得這般俊美,娛樂圈里應該有不少人覬覦你吧?”
你怎么知道?你不是一向不喜歡娛樂圈的氛圍嗎……
祁璟皺了皺眉,有些不明所以。
渝恬勾唇一笑,直起身來,抱臂而立,不緊不慢地道:“我雖然不知道你為什么保送到了A大,還要進娛樂圈,但我清楚你一定不是會胡亂來的人。都是為了隱藏一些事情,友軍就不要為難友軍了。”
“娛樂圈里亂哄哄的,怕是要費不少勁吧!作為報酬,我就當你的擋花牌好了。另外,聽說你最近中意于明郊山那一片地,一直沒有得手,那是我幾年前買下的,轉手給你?”渝恬很懂得禮上往來,說時抱著臂,紅唇一張一合,唇角帶著笑,“不要嫌不夠哦,我都沒有怪你當初不參加高考呢,這債一并抵消?”
“進娛樂圈是你自己的打算吧,只不過是來向我通知一下。”祁璟這句話用的是賭定的陳述。
渝恬挑起略含銳氣的秀眉,不否認,也不承明:“你可以這么認為。”
“你可真記仇。”祁璟聞言輕笑道,“我再提一個要求,以后每一處家宴或外商,你有時間就得同我一起去。”
“麻煩。”渝恬嗤一聲,面色有些慵懶,淡淡道:“行。過幾天我們就去領證,婚期你定,反正我哪天都行。”
“可以。”祁璟應了,特別告訴她道:“明天,我會去滄洲影視城拍一部民國劇,如果你想要去的話,這是個好時機。”
渝恬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走之前,渝恬拽住了祁璟的袖子,“祁璟,這四年我們都沒有線上或試下交往過嗎?”
她之前查過手機記錄,并未發現他與她的線上記錄。而且方才她說了那么試探的話,也并見祁璟聊起這四年里他們之間的事。她已經可以基本賭定了,要么他們沒有聯系,要么他們之前有過茅盾。
聽到她這么說,祁璟的面色有些復雜,轉瞬即逝,將西裝外套罩在她身上,“下雨了,別受了涼。”
“我們后來起過爭執,意見不同加之你與我所屬學系不同,導致我們很少往來了。”
“然后你和我單方面的失了聯系。”
“這件事情,只有我們兩人知曉。”
祁璟的答語落在耳畔,勾起了她的深思。
爭執?她與祁璟?
這四年到底發生了什么,為什么她在這段失去的記憶里沒有留下提醒的事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