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幾天個為主科或者副科的老師們都來了,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的課代表選擇大戰一觸即發。
語文課代表:班長
英語課代表:學習委員
數學課代表:我
副科的課代表沒有選,老師們說先看看,不要著急。
在這第一個星期里,我或許認識了一些同學,但是沒有朋友,能夠彌補我的是爽爽每一次吃飯的時候都會在我們班的門口等著我,但是漸漸的我發現她不再是一個人在等著我,有時是兩個人,或許是三個。
一天早上下課,我和新同桌在一起玩,爽爽站在了門口,我走出去,看著爽爽,開心的問她“怎么啦?”
她看著我,臉上沒有了平時的笑瞇瞇,只是看著我的眼睛“今天中午我們下課慢,你不要再等我們了,你和你的同學們一起去吃,聽到了嗎?”
“嗯嗯!好!”我只以為是她們老師今天中午要拖堂,沒有多想。
可是她卻慌慌張張的走了,我有些不解“這是怎么了?”
但是在上課的時候我去有些犯難了,我要去找誰一起吃飯?誰會和我一起去吃。
我看了看周圍,最好的選擇對象是我的小學同班同學。
在這個班和我同班的小學同學有三個,都是女孩子。
一個高高的,黑黑的女孩子叫瑤庶。
一個矮矮的,不胖帶著眼睛,臉有些發胖的女孩子叫余葒。
另一個長的高高的,嘴巴有些大的女孩子叫余林。
心里很忐忑,到底要不要去呢?如果她們不愿意接受我怎么辦?我去了會不會讓她們比較犯難?
最后我還是決定了!去!
在老師沒有一絲的拖沓下課后,同學們便拉幫結伙的打算去吃飯了。
“笛惢,我們去吃飯了啊!”芮茸對我說,我笑著點點頭“嗯嗯。”
我看了一眼還站在門口的瑤庶她們,最后鼓足勇氣走了過去“我可以和你們一起嗎?”
瑤庶有些發懵,她愣了一兩秒,我在她的注視下有些躊躇“啊!?哦!可以。”
我抬頭看著她“真的嗎?”
“嗯嗯!走吧!我們要去吃飯了。”她招呼著我走了。
大概是小學是一個學校的緣故,我們很聊的來。
只是在第二天的時候,她來到我的課桌前“走了吃飯!發什么呆呢?”
我看了一眼教室門口,只有同學們往外走的身影,沒有我想看到的駐留和張望,我似乎懂了她的慌張。
我抬頭看著瑤庶“走吧!”我笑的挺開心的,傷心嗎?沒有吧?我只是覺得我的內心毫無波瀾,似乎是在我的預料之中,帶不起太多的情緒。
在接下來的相處中,我們四人都挺好的,但是四個人,兩兩分開才是最佳選擇。
那天我和瑤庶吃完飯“要我們等你們嗎?”我看著她們兩個,和平常一樣問道。
余葒看了我一眼“不用,你們先走。”
余林也復合到“嗯嗯!不用等我們。”
我點了點頭“好,那我們先走了。”
我和瑤庶就先走了。
似乎是因為我的反射弧比較長,我并沒有想到這是撕破偽劣的雙手。
直到我發現她們去吃飯不在叫我和瑤庶,我才在又一次的偽劣中醍醐灌頂,瑤庶來到我面前“發什么呆?”
她看著余葒她們的身影“別管她們了。”
我朝著她點了點頭“嗯。”
其實這就像是藕斷絲連,我們被分開,卻又被絲連在了一起。
在日常中,我們互相需要幫助時都很默契的沒有再提這件事,只是若有若無的疏離讓我有些迷茫。
“你覺得我們四個人的時候怎么樣?”我在一天中午問瑤庶。
“四個人一定是要被分開的。”她回答。
我沒有在問什么了。
我們是寄宿生,所以周一到周五都是住在學校里的。
老師為周一到周五分為了五天,每一天都有不同的同學來管理。
周一是班長
周二是我
周三是學習委員
周四的余林
周五是體育委員
我是第一次管紀律,還有些激動呢!
在周一的時候班長的管的還算不錯吧!我看著她將手中的書一遍又一遍的放在課桌上,心里猜想。
我和班長的關系算不上好,或許是因為我這個副班長本來就是為了來搪塞前三名的職位,所以我非常的悠閑自在,不需要天天往著辦公室跑。
周二到了,我和瑤庶吃完飯就進了教室,我想著今天哥哥在我眼皮子底下插我的隊就生氣!!媽媽說要是哥哥不聽話就和老師說,我覺得不現實,因為我不知道我哥哥的老師是誰。
老師吩咐到當天的值日班長管理紀律時要坐在講桌上,我拿著當天的作業坐在了講桌上,等待著午休鈴聲的響起。
在我盼星星盼月亮的盼望下,它總算響了。
“安靜!!”這是我管紀律時說的第一句話,可是很顯然,沒有用。
我掃了一眼同學們,現在的我根本就叫不出來他們的名字,只能重復“再說一遍!給我安靜下來!!!”
在我和同學們的交流中,我一直說話的聲音都不大,這一次的破例確實有用,同學們都安靜了下來。
“聽不到鈴聲響了嗎?給我閉上你們的嘴。”我一個個朝著他們看了過去。
“憑什么聽你的?”一個突兀的男聲響了起來,我轉頭看去。
是一個戴著眼鏡的小男生,長的還沒有我高,給我的第一感覺糟糕,不服管,討人嫌。
在以后的相處中我會知道,他會為他的行為買單。
“你什么意思?”我問他。
“我會有什么意思?”他反問我,眼神帶著挑釁。
我冷眼看著他“安靜。”
“我憑什么要聽你的?”他火藥味十足。
“今天我管。”我不理解他是哪根筋搭錯了,火藥味這么大。
“我就是要說話,你能把我怎么樣?”
“我叫你安靜!”我也有些惱火了。
“你管老子!”明明是一個還沒我高的人,居然自稱老子。
“你稱誰的老子?”我再也控制不住怒火了。
“我就是說你了!怎么樣?”
我站了起來“你到底什么意思!”我屬于那種一說話就容易臉紅的人,這使我總是吵不贏,我也很無奈。
同學們立馬來“拉架”了,可是我連打都沒打,他們拉個寂寞!
我重新做回了講臺上,努力壓制著怒火,其實為了舒心我早就在腦袋里面把他弄死百八十遍了!每次的死法都不重樣。
我還一遍努力勸說著自己“不能打架,打架媽媽爸爸要來,他們不在老家,要回來很遠的,不能讓他們擔心!!要忍住!不能成為第一個讓老師處理的問題學生!你要為爸爸媽媽著想,你是班委,你要包容同學們!”自我勸說還是有用的,就比如現在,我成功讓我的怒火消失了。
但是我不知道,這一次的忍讓給了我血的教訓。
這一次矛盾的后果便是午自習沒有一個人說話來觸我的霉頭。
下午自習了,等我將東西收好剛剛回到我的位置上時,芮茸對我說“你別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他就是有病。”
我點了點頭“嗯嗯,我沒事。”其實我現在已經不氣了。
“你要去廁所嗎?”瑤庶問我。
我想了想“走吧。”
我和她手拉著手出了教室,其實瑤庶是不會安慰人的,但是她也有優點,她會找話題來吸引我的注意力,然后說一些好玩的事情,讓我開心。
就像現在這樣,我們是沉默著下去的,卻是哈哈哈哈這上來的。
“你別生氣了昂!為了臭男人不值得!”她對著我一臉認真的說到。
“我知道了!”我說完就去了我自己的位置上。
這節課是地理課,但是地理老師一直沒有來,所以我理所當然的認為這節課老師也不會來,就在我將數學課本拿出來的時候,一個身影走了進來。
他長的大約是一米七多,有些微微的胖,臉上帶著一副黑色的框架眼鏡,臉上笑瞇瞇的,讓人看上去第一眼就很有好感。
“大家好,我是你們的地理老師。”
我趕忙將數學課本又放了回去,拿出地理課本,很新,我還沒有翻開過。
“我姓丁,大家可以叫我丁老師。”
“丁老師好!”同學們很是上道。
“我剛剛進門的時候看到大家拿的都是數學課本,我差點以為我已經轉行教數學了呢!”
“哈哈哈哈哈!”同學們的笑聲不斷,還有幾個走神的同學也將自己課桌上的數學課本也收了下去。
幽默風趣,溫和有禮,這是我的第一印象。
不可否認老師說的很有趣,我們沒有翻開過課本只是順著老師做的PPT課件去探索和學習。
下課前老師把課本翻開讓我們劃了一下重點便走了,這也是一位不拖堂的主,我心里這樣想著。
我們的歷史老師也就是語文老師她的教學方式也很有趣,在歷史課上,我們連課本都不需要翻開,只要隨著老師的思路走,在課后做完這一課的練習就可以了。
在一個晚自習里,我和平常一樣的坐在位置上,一個長的黑黑胖胖的男生來到我面前,臉長的比較討喜。
“有事嗎?”我問道。
“有人喜歡你!”他對我說。
我一瞬間呆愣在了原地,隨即便是一股燥熱,一股直沖天靈蓋的紅一瞬間爬上了我的臉龐“呵呵…開什么玩笑?”
我覺得我已經失去了最基本的思考能力了。
“真的,我沒騙你。”他繼續說道。
但是我已經快羞的爬到地里去了“滾開,謝謝。”我有些咬牙切齒。
“真的!”他見我沒有理他,便對著后面喊到“冰山!快點的,過來表白!!”
我出于好奇看了一眼,只一眼,我就更是當場石化…這這這…這這這不是數學考試時在我前面的那個男生嗎??這是在開什么國際玩笑??
他被一堆他的朋友們推到了我的面前,我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努力冷靜下來“你要對我說什么?”我看著他,問道。
其實只是為了給他一個好好做人的機會。
“我喜歡你,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他也很直白。
我直接當場石化…這…這都是些什么事啊?
“同學,我覺得你的玩笑一點也不好笑,你覺得呢?”我看著他問道。
“我沒開玩笑。”他回答的很篤定。
“不!就是玩笑,下次別開了,知道了嗎?”我心中又一次為青少年的早熟有了更深層次的了解。
畢竟說實話,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在平常的生活中我也沒有注意過這個人。
別說喜歡了,我和他連認識都算不上……
似乎只有我是這么想的,因為等我第二天睡醒之后,整個教室看到的全都是帶著打量的目光,瑤庶在這期間偷偷的看了我幾眼。
“沒事吧?”她問我。
我沒有回答她,不知道她有沒有忘了昨天在宿舍里就是她一個勁的追著我問昨天的八卦,好像是那王八,走的慢還討人嫌。
等我來到我的位置上,迎接我的只有傷人卻又不自知的問答題。
“笛惢,施俊他是不是說喜歡你?”芮茸悄咪咪的問我。
但是很顯然,只要是八卦,哪怕你躲在石頭底下都有人半夜點著手電筒去找。
“誰是施俊?”這是我問的。
“施俊啊!你怎么連施俊都不知道?”她好像很是吃驚。
但是看到我迷惑的小眼神,她還是認命的給我指了人,哦!確實是昨天的那位…小伙子。
“大姐!我才初一!!”我真的無奈了,可是我確實才初一啊!
然而青春的萌動不分時間段,她們心中那棵和愛相似的種子種下了,她們不去辨別是否是愛,她們只是在四處炫耀,我的種子種下了。
年少的喜歡在懵懂的掩蓋下讓我們誤以為是愛,所以它熾熱又濃烈,可笑又朦朧。
這是青春的歡喜,我只負責讓他能夠去認真的分辨欣賞與愛。
但是那可是愛啊!在我們單純的年紀里至高無上卻又不可觸摸到的愛啊!誰的心里不抱著向往與美好,哪怕長大的我們都在期待著愛的降臨,那么如此年少又沖動的我們又怎么能去拒絕它呢?
以愛的名義去觸摸道德的門檻,用不成型的心動去禁錮思維的跳動,這些都是血淋淋的禁忌,可是那時候的我不懂。
我只知道爸爸媽媽說過叫我不要早戀,他們說早戀會影響我的學習和未來。
所以對于愛的沖動并沒有沖出媽媽和爸爸為我設置的保護圈,我拒絕了時不時的小紙條,我自動忽略的上課時不時的偷瞄,風波會起,但也會落。
不知道是誰將這個我根本沒有發在心上的事情告訴了我哥哥,原本快要過去的事情就這樣讓我不禁在心里重視了起來。
如果只是關于我的事情,那么我不放在心上幾個星期就過去了,可是要是我哥哥知道,那么很有可能來一場校園暴力,我不免心里有些擔心。
于是第二天下自習,不出意外的我在樓梯間看到了我的哥哥,我的哥哥比我大兩歲,他長的又白又瘦,我最喜歡的是他的那雙眼睛,一雙桃花眼,眼尾帶著些紅,大大的雙眼皮讓整雙眼睛看起來霧蒙蒙的,我很羨慕,爸爸媽媽把好的基因都給了他。
眼睛大還好看,吃不胖,聲音好聽,唱歌好聽,長的白……
不過這個人有些好騙,屬于那種要顏值有顏值,要智商有顏值的一類。
“妹妹,聽說你們班有人喜歡你?”他站在我面前,問我。
“啊!是有一個,但是我已經解決了!”我立馬說到,很是怕他那種又莽又笨的性子直接沖進去揍施俊一頓,那時候他又要被全校通報了。
“那好吧!有什么事情記得和我說,有誰欺負你了要和我說,知道了嗎?”說完他很是順手的摸了摸我的頭。
笛弧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冒了出來,他站在我哥的后面,好的,我知道了,肯定就是他通風報信的!!
“姐,你可別談戀愛啊!”他對著我說,我只覺得他這個人看起來又見又欠揍!
“笛弧,你幫我看著點她,記住了,堅決不準讓她談戀愛。”我哥對著笛弧交代這,看起來很是慎重。
“肯定的!絕對不讓她談戀愛!”笛弧附和著。
說完他們就這么…走了……
“笛弧為什么要叫你叫姐啊?”瑤庶問我。
“哦!我輩分比他大。”我無所謂的說著。
“那你們是親戚?”
“是啊,我們兩家是親戚。”我回到。
“哦,你不說我還不知道呢。”瑤庶和我慢慢的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這種事情知道了也沒什么用。”我打了個哈欠。
“嘖嘖…我覺得你們會被以為成情侶。”瑤庶煞有其事的說著。
我翻了個白眼,得!又一個欠揍的,近親關系都不知道。
我覺得我就是個廢物,因為早上我根本起不來,每到這個時候,我都在想:瑤庶啊!要是沒了你我可怎么活?這種水接好,牙膏擠好,毛巾沾濕的生活我可太喜歡了。
就比如今天,我還在我的被子里和喪尸大戰三百回合,一個聲音想起“笛惢!”
我迷迷糊糊的應到“嗯!”
于是我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
“六點半了!起床!”我們兩個明明隔著一張床的,她的聲音是怎么這么準確的傳來我的耳朵里的?
于是在我又拱又哼唧唧的各種起床前奏下,我總算起來了。
睜開眼睛一看,好家伙,就我一個還在床上!
“快點下來洗臉。”瑤庶對于我的懶已經有了新的認識。
雖然我懶,但是我還是很聽話的,不然她也不會對于我的懶能這么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