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衛真的替余蔚雯捏了一把冷汗,看著眼前的皇甫楓渾身散發的冷意,他整個人抖索一下,默默的再落下一步。心想著二小姐你可別再罵主子了,剛剛主子只是扔個石頭絆倒你,再繼續下去,難保主子會怎樣,你可別殃及池魚了。
余蔚雯坐在地上休息一會,雙手撐著地板慢慢站了起來,“嗨!今晚什么事都沒辦成,也沒看到那死胖子。都怪皇甫楓那混蛋,早知道他認出我了,我也不必裝那么辛苦。幾年不見,除了個子長高了,老是裝小大人的死樣子一點都沒變。”
皇甫楓手里的瓦片無聲的裂了一角,“咻”一道光飛到她腳下,余蔚雯剛爬起的身子還沒站穩,腳下一滑整個人往前一撲。
這次她沒有立馬坐起來了,因為這下是真的摔得有點痛,她頭昏腦脹渾身無力,手心傳來火辣辣的疼痛,她想應該是破皮了。
她努力地掙扎著爬起來,坐在地上微喘著氣,借著月光仔細查看自己的雙手,看到那破皮輕微滲血的手心,她委屈心疼的自己呼著氣。
那侍衛臉皮抽了抽,看到這一幕簡直不忍直視。這會看到主子俯看的臉上掛著清冷的笑,下面又傳來嘀咕之聲,他差點扶額嘆氣,二小姐你能不能消停會。
“要不是一直被他拘著,我能心情不愉快喝那么多?現在路都走不穩一直摔倒,衣裳也臟了妝也花了。”余蔚雯毫無形象的坐在大街上,嘴里不停的抱怨著,“那家伙的生辰不是還沒到嘛?怎么這么早就來臨州了呢?虧我還找崔承榮要買寶貝給他當生辰禮,連崔承榮獅子大開口要我全部身家,我都一口答應了。”
聽到這里,侍衛再次偷偷瞄了皇甫楓一眼,只見他面無表情的望著遠方。
余蔚雯說到這里突然又憤怒了,“崔承榮那死孩子真是無奸不成商,一件珍寶就要我全部身家,他知不知道我如今的身家有多少?我雖比不上他崔家首富百年底蘊,但我也是產業布滿各地。”
余蔚雯再次搖搖晃晃掙扎著爬了起來,嘴里嘀咕著:“什么破師兄嘛?好歹也弄個馬車送我回去,真是不懂憐香惜玉。現在想想沒讓崔承榮去帝都拿藏品是對的,這樣的師兄不值我送這么貴重的生辰禮。”
皇甫楓手指摩挲著瓦片,看著夜空掛著皎月的雙眸閃過一絲亮光,隨即收回視線繼續隨著她的腳步在屋檐上漫步。
余蔚雯一路昏昏沉沉的罵罵咧咧,也一路走得磕磕碰碰的,好不容易摸到余府的后門,誰知剛一推開門,發現余謹言就站在那里,她整個人都呆住了,一路堅持保持清醒的神智,在此時已經抽離一干二凈。腦海里飄過四個字:天要亡我,頓時兩眼一黑歪倒在門檻旁。
余謹言疾步地上前抱起余蔚雯,轉身正要往內院跑去,突然回首對著黑夜說道:“請閣下稍等在下片刻,既然送她回來了,就到府上一坐。”
門外暗影處走出一人,看著余謹言消失在轉角的衣袂,思忖片刻后抬腳踏入門檻內。
“主子,不能再耽擱了。”一路跟隨的侍衛出聲阻攔。
皇甫楓側首吩咐道:“你先行一步,讓云鶴拖一會。”說完就走了進去。
侍衛緊抿雙唇無奈轉身離開,他必須得快點趕路,才能盡快將指令傳達給云鶴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