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蔚雯底氣十足,她對自己的化妝技術十分自信,她相信皇甫楓看不出破綻,他一定是憑直覺來認出她,哼,她理直氣壯的挺直胸膛。
皇甫楓看著她倔強的樣子,簡直要氣笑了,他知道她定是有事才會來萬花樓,但是如今她喝了不少酒,這里魚龍混雜的,小姑娘在這種地方本來就比較吃虧。
他伸手點了點她食指上那一紅一綠的指環(huán),也不多言,轉身率先走出去。
余蔚雯怔了一下,隨即懊惱的低下了腦袋,原來是這里出了破綻。
當年那刺殺夜,她除了受了很重的內(nèi)傷外,她的右手也受了重傷,要不是侍衛(wèi)替她擋刀可能就被砍斷了。其他手指因為傷口不深,加上阮芊芊的上好祛疤藥沒有留下傷痕,但食指是深可見白骨還有進行縫合,所以就留下一道疤痕。女孩子心性天生愛美,所以她后來都會定制各種指環(huán),以便掩飾那道傷疤。
余蔚雯沒想到,他竟然記得這個事,她很是懊惱。今晚沒想到會遇到他,不然早知道這里化妝處理一下就是了,如今也沒什么好再掙扎的。她沮喪的聳拉著小腦袋,不情不愿地跟在他身后。
出了萬花樓大門,深夜的風帶著一絲涼意撲面而來,她聳拉的腦袋有絲清醒。兩人在寂靜的大街上一前一后的走著。
先前那侍衛(wèi)結完賬追上來了,見此余蔚雯開口了,“你不是有急事嘛?你趕緊先走吧,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見他一臉狐疑的看著自己,她忍不住舉手做發(fā)誓狀,“真的,我說話算話。”
皇甫楓認真的看了她一會,緩緩吐出個字,“好!”說完轉身就走。
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之中,她舒了一大口氣,終于趕走他了。
“主子,我們不走嘛?”其實皇甫楓是拐到一巷子里,輕功一施飛到屋頂上。
“等她到余府了,我們再走。”皇甫楓考慮到,那酒雖然醇香爽口,但是后勁很大,而她剛剛喝了不少進去。
“可是那位要是等急了,”侍衛(wèi)不禁提醒到。
皇甫楓輕輕瞟了他一眼,“他再久也會等的。”況且見不見得到都不一定。
余蔚雯這會覺得頭有點暈乎,想來是酒勁上來了。她其實很少喝酒,沒想到剛那酒后勁這么大,現(xiàn)在想來萬花樓的酒能不勁大嘛!畢竟是尋歡作樂場所,就是要渾渾噩噩的,哪有給你保持清明的道理?
她捏了捏眉頭,搖了搖頭,似乎有感覺比較好些,于是她就這樣搖晃著小腦袋,踢踢踏踏的游走在這深夜的大街上。
皇甫楓他們在屋檐上跟著她的腳步走著,那侍衛(wèi)看著她的樣子知道這是酒勁上來了,抬眼看自家主子,只見他一直注視著遠方,沒有看底下的那小人一眼。
“在這禮教大于天的國家實在是不好,這要是在我大中華,這個點才是夜生活的開始。在會所喝著小酒,叫幾個小奶狗伺候著,這該是多么快意的人生!那皇甫楓也著實討厭得很,當不認識我不好嘛?非得管著我。”余蔚雯忿忿的自言自語。
侍衛(wèi)聽著她不停叨叨的胡言亂語,偷偷的瞄一眼皇甫楓,無奈因為他走在前面看不見他的表情。
“什么師兄嘛!不是一起玩一起打怪才是師兄妹嘛?他那樣子簡直就是個爹。”這時她打了一個很響的酒嗝,覺得罵完心情舒暢了很多,還沒等她開心,一個不小心她腳下絆了一下摔了個狗吃屎。
她顧不得疼立馬坐起來,四處張望好在沒人,她才呲牙咧嘴的揉起了膝蓋。畢竟穿了這么漂亮的衣裳畫了這么美的妝,剛那樣摔倒可是很丟臉的,嘴里不忘嘀咕著,“今天可真倒霉,遇到皇甫楓那死小子簡直就是我霉運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