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云凌有些意外,他轉過頭看向外面,只見長風挺直腰桿目不斜視。
云凌深知他的秉性,平時就少言寡語的,若不是余蔚雯說了什么,他應該也不會出言傷人。
不過,云凌收回視線看著余蔚雯,“長風不擅言辭得罪姑娘了,回去我定重重的罰他,給姑娘賠罪?!?
站在馬車外的長風,有苦說不出,可又不敢說余蔚雯戲耍了他,那自己對她出言不遜,這罪名只能扛下了。
透過車簾的縫隙,看著外面冷著臉的長風,她的心里頓時舒坦了。早料定以長風那驕傲冷酷的性子,斷不會說自己捉弄了他,哼!誰讓你坑我?活該!
“那就多謝云莊主了!今日太倉促了,下次備好佳釀宴請云莊主,小女就不打擾莊主了?!闭f完撩起車簾便要下車。
“我今日是特意來找姑娘的,”云凌不緊不慢的說道:“既然要宴請在下,不如就去你的傾音閣吧!”
余蔚雯下車的動作停住,這人怎么這么難纏?她頭也不回道:“今日天色也晚了,還是改日吧?”
站在馬車旁的長風,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鼻孔里冷哼出聲,斜睨她的眼神意味分明,嘲笑她睜眼說瞎話。
余蔚雯咬牙切齒瞪著他,拽著簾布的手慢慢的用力。
“如果我記得沒錯,落云山莊幾次收到以姑娘名義的拜帖,怎么如今卻幾番推辭?難道傾音閣沒有這誠意?”
余蔚雯咬著牙回過頭,臉上換上諂媚的笑容,“傾音閣肯定是十足的誠意,這不,我才想著準備周全些,如果莊主不介意的話,那今日…”
未等她話說完,云凌便接過話,“不介意!”
余蔚雯只能咽下剩余的話,率先下了馬車,殷勤的掀開簾布,“莊主請下車!”
見如此虛假諂媚的余蔚雯,長風面上雖不顯,但是內心是滿滿的瞧不上眼,也不明白主子唯獨對她另眼相看了。
云凌看她一低下頭,那小嘴撇了撇,看她其實不情愿,卻還表現得十分熱情的樣子,覺得特別有趣。
就這樣,余蔚雯帶他來到傾音閣后院的閣樓,然后出去說交代一下伙計。
趁這空隙,云凌打量著房內的布置,不同于都是大餐桌的雅間,這里入門便是書案,后面架子上除了擺件就是書籍,這風格不似那姑娘會喜歡的。
云凌猜得沒錯,這其實是若竹的書房,余蔚雯覺得云凌溫潤儒雅,談吐不急不躁,想著他應該是喜靜,而傾音閣最安靜的地方就是這里了。
余蔚雯回來時,云凌正背對著門口,負手而立于窗前,一身銀白錦袍束著挺拔的腰身,簡單低調的裝束,也掩蓋不了周身的貴氣。
落云山莊從發家到臨州首富,僅用了不到十年,坊間傳聞不止是臨州首富,它甚至富可敵國。擁有如此富有的財力,那莊主卻十分低調神秘,由于他一直不見世人,自然引起眾人各種猜忌。
就是她,也曾去悄悄查探過,但是均無任何收獲,看著面前尚未立冠的少年,余蔚雯也是十分震驚,誰能想到云莊主竟如此年輕。